第 7 部分(2 / 2)

出軌俱樂部 未知 6064 字 2021-10-26

「您不是要去c市大學講課嗎,我這幾天沒事,就去圖書館幫你找了些資料。」

莫懷卿一直低垂著腦袋,不敢正視叢葦的眼睛。

一股暖流從心頭流過,叢葦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是熱淚盈眶。

小莫就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這一刻,滿面通紅靦腆害羞的他,完全不像那個活躍、野性,每天在她身邊快樂學習工作的大男孩。

莫懷卿抬起頭來,發現叢葦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一臉柔情,再不是那個埋頭工作、默然不語的叢老師。他們的目光相遇,他覺得叢葦是了解他的——以某種深奧而確定的方式——他們彼此了解。AK小說。。

出軌俱樂部(14)

在這一瞬間,他們之間沒有了任何阻礙,那種親密的感覺震撼人心。

他一動不動,整個人呆住了。

她則滿面漲得通紅,轉頭望向窗外。然後,她清清喉嚨,板起面孔道:

「謝謝你了小莫,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現在我得走了。」

叢葦說著,抓過那只灰色,倉皇地逃離了辦公室。

24

伊春所說的那個女人,名字叫「林花謝了春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網名。

叢葦來到俱樂部的時候,伊春正坐在電腦前,十指翻飛地敲打著文字。

原來,那個女人並沒有來俱樂部,而是從網上找到了俱樂部地址,並從伊春給叢葦寫的廣告詞上了解了叢葦,於是才點名找她服務……

見叢葦回來,伊春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飛快地敲出幾個字:

「我們的叢總回來了,你等一下哦春紅女士。」

伊春起身,端起水杯一仰脖子灌進去滿杯的清水,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開口道:

「暈哦,怎么才來啊?十台電腦呢,急死我了你!」

叢葦也不回答,脫掉外套,往搖椅上一坐,開始專心致志地跟「林花謝了春紅」聊了起來。

叢葦:春紅女士,我是出軌俱樂部的創辦人叢葦,感謝你對我的信任!請問,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林花謝了春紅:叢教授你好!謝謝你在百忙之中親自接待我!來找你們也是出於無奈。我想,這是個女人大面積受傷害的年代,其實誰也幫不了誰,因為每個受害女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制止那些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悲劇啊。

叢葦:你說得太好了春紅女士!你是個思想很有深度的女人,我想我們一定能成為朋友的,是嗎?

林花謝了春紅:但願吧。雖然我知道尋求外界的幫助不會有什么奇跡,不過,我還是願意找個地方傾訴。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有多苦悶!如果再不找個人說一說,我可能會瘋掉的。

叢葦:是的,你說的沒錯。人有時候是很需要發泄的,情緒上的苦悶,對於女人來說,無疑是身體健康的重磅殺手。女人長期情緒不好,很容易引發各種疾病,心理上的焦慮症、強迫症、恐懼症等,生理上的r腺增生、消化性潰瘍、冠心病、高血壓等,都跟人的情緒密切相關。所以,你的做法是明智的,讓自己的不良情緒有個釋放處,這樣才能更好地生活和工作啊。

林花謝了春紅:謝謝!你是個讓人放心的好大姐。我的故事很長很長,你不會嫌煩吧叢大姐?

叢葦:怎么會呢?我創辦這個俱樂部,就是想為眾多感情受了傷害的姐妹們找一個釋放不良情緒的地方啊。說出來吧,即使我們幫不了你,至少可以緩解一下你精神上的壓力哦。

叢葦沒想到,這個叫「林花謝了春紅」的女人,竟然是一個代孕媽媽!

兩個女人一直聊到日落西山,伊春已經等不及先回家了,她們倆還在熱火朝天地聊著。

夜里十一點,「林花謝了春紅」終於累了,叢葦跟她道了再見之後,卻沒有了睡意。

將聊天記錄翻出來,呆呆地看著那一行行支離破碎的文字,叢葦的腦海里,反復回放著那個凄涼悲慘的故事:

二十二歲的未婚女孩林春紅,出生在藍城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家境十分貧寒。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父母對她寄以厚望,但她最後卻以兩分之差與大學失之交臂。看著窮得叮當響的家,特別是父母因貧窮而終日愁眉不展的日益蒼老的面容,她只好打消了復讀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村生活。但土里終究刨不出金子來。勞累了大半年,她發現終日的勞作也只能混個肚兒圓,於是決定尋找掙錢的路子。

出軌俱樂部(15)

落榜第二年春節剛過,春紅就進了藍城,開始了「淘金」生活。

到了藍城才知道,這里並不是遍地黃金,掙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熱心老鄉的幫助下,她才找到一份在電子廠站流水線的工作。一天要連軸轉地干上十四五個小時的活,每天加班到深夜十二點是家常便飯,一月到頭,累得個半死,也只能掙六百來塊錢。

難得有一天廠里放假的日子,春紅像一只在籠中待久了的小鳥一樣,興奮地在都市里四處游走。

突然,吱的一聲,一輛悍馬在她身邊停住。車上一位摩登女郎,搶先和她打著招呼。仔細辨認了老半天,春紅才認出那摩登女郎是廠里原來的工友安然。她的手卻挽著一個年近六十歲男人的胳膊。原來,那足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是她傍上的大款。

安然表示姐妹一場,要有福同享,最後,還熱心地要給春紅介紹一位大款,並將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她。

回到宿舍,春紅不由得思緒翩翩:論長相,自己並不比安然差,為什么安然傍上大款,而自己卻只能做一個流水線上的打工妹呢?猶豫再三,她還是打了那個電話。

第二天上午,她在一家酒吧見到了他。三十六七歲年紀,穿著精致得體,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溫文爾雅地坐在沙發里,顯得悠閑而尊貴。他的身後則立著兩名彪形大漢,分明是他的保鏢。

他就是峰哥,一家大綜合公司的董事長,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誰知,那老婆中看不中用,不能生孩子。而後,峰哥又問了幾個問題,表示希望春紅能給他生一個孩子。

當時,春紅有些發蒙:自己是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女孩子,怎么能給一個陌生人生孩子呢?峰哥對此似乎根本不予理會,自顧自地開出了價碼:女孩十五萬,男孩三十萬。

這可是一個誘人的數字啊,而且比做一個純粹的情人要好得多。

經受不住誘惑,春紅猶豫了老半天,最終決定答應做一名代孕媽媽。

次日一大早,峰哥就開著一台黑色的凱迪拉克來廠里接春紅。凱迪拉克徑直往醫院駛去。峰哥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看看血型是否相符。其實,真實的目的是看看她是否有什么疾病、傳染病。

在檢查中,享受著峰哥鞍前馬後的陪侍和體貼入微的照顧,春紅有些恍然入夢的感覺。體檢很順利。峰哥又親自駕車將她接到一座豪華公寓。在卧室里,峰哥拿出一份打印好的a4紙放在春紅面前,這是一份相當「規范」的合同書。合同的內容是借用zg生一個孩子,男孩三十萬元、女孩十五萬元,孩子落地時報酬全部兌現,懷孕期間的一切費用由峰哥負擔。

從合同上看,待遇相當優厚。

峰哥說:「對於你來說,這不是一件小事。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預付一半的酬金。」說完,便從身後的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摞碼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

十五萬元!長這么大,春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錢。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立馬可以得到這些錢了,而且,這還只是一半。

想著母親那因貧困而一籌莫展的面孔,想著在流水線上勞累的日子,春紅決定豁出去了,閉著眼睛在合同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簽訂之後,峰哥走近春紅,輕輕地把她抱起來,放在一張寬大而又柔軟的席夢思床上。隨著緊張而又含蓄的節奏,床單上一片殷紅,峰哥格外震驚和感動。就這樣,代孕的日子開始了。峰哥請了一位保姆來照顧春紅的生活。書包網。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出軌俱樂部(16)

一個月過去了,春紅發現自己的例假沒有來。帶著一絲驚慌,她告訴了峰哥。峰哥聽了,猛地抱住她就是一陣狂吻。在醫院里,一位老醫生對此予以證實——春紅懷孕了,而且是個男孩!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春紅的肚子日益隆起,到了第七個月,猶如撐著一個大皮球似的,她根本看不到身下的腳,腿也浮腫起來。

峰哥又請來了一位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鄭嫂照顧她。可能是鄭嫂生過孩子的緣故,她膽大、心細又富有經驗,使對懷孕充滿了恐懼的春紅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的日子,峰哥整日里陪著春紅,經常興奮地在房間里直轉圈,還時常趴在她的肚皮上,傾聽胎兒的動靜。他如侍奉女皇一樣,小心呵護著春紅,對她提出的要求,有求必應。

隨著胎兒一天天地長大,春紅有了些為人母的喜悅,可她畢竟還是明白: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只不過是借自己的肚子來到這個世界而已,等到孩子呱呱落地,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拿著應得的報酬永遠離他而去。於是,她只有強迫自己抹去內心的母愛,抹去做母親的幻想和喜悅。

分娩的日子終於還是來了,峰哥將春紅送進了醫院。

分娩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辭來表達的,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要命的痛。

由於是第一次生產,又是難產,一進病房,春紅就扯著喉嚨拼命地哭喊,直到喊啞了嗓子,可胎兒還是不肯出來。最後,在生死輪回般的痛苦之中,隨著「哇——」的一聲嬰兒嘹亮的哭聲,她終於使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疲憊地昏睡過去。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從昏睡中蘇醒過來。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s進來,病房里顯得格外地安靜,空氣顯得格外地清新,床頭的一束黃色康乃馨散發出陣陣花香。她伸手往旁邊一摸,卻是空空如也:孩子不見了!

春紅大喊:「孩子,我的孩子呢?」

聞聲趕來的一名女護士告訴她,孩子已被他的父親抱走了!

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那是我的孩子呀!怎么能讓他抱走呢?我還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呀……」

照顧春紅的鄭嫂走了過來,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個報紙包裹的紙包放在床頭。報紙打開了,一大摞百元大鈔呈現在眼前。

鄭嫂說:「這是峰哥給你的二十萬塊錢,多出五萬是峰哥額外答謝你的。另外,他還給你留下了一輛七成新的奧迪車。」

春紅怔怔地看著那二十萬塊錢,那一摞摞粉紅色的鈔票猶如紅色的血y一樣在眼前跳動,刺激著她的神經。突然,她猛地抓起鈔票往地上狠狠地一摔,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傷心地失聲痛哭起來。她苦苦地央求,希望鄭嫂能幫她說說情,讓她看看孩子,哪怕只看一眼也行。鄭嫂拗不過她苦苦的哀求,拿起電話撥打峰哥的手機。她與峰哥說了沒幾句,就露出很失望的神態。她無奈地告訴春紅:合同規定生完了孩子,峰哥就付清報酬,雙方也就兩清了,各不相欠。接著,鄭嫂安慰春紅:幫他生孩子的目的不就是掙上一筆錢么?現在,目的達到了,有了這三十五萬塊錢,還有一輛車,至少可以讓自己輕松自在地過日子,也許人生會因此而改變。

可這時的春紅已經深深地陷了進去,那割不斷的母子之情,讓她發現自己深深地愛著那孩子。在隨後的幾天里,她情緒波動很大,怔怔地望著窗外發呆,一會兒號啕大哭,一會兒又神經質地哈哈大笑,久久不能平靜。

出軌俱樂部(17)

在醫院里待了半個月後,她還是拖著身心俱疲的身子離開了醫院。最後,在她的一再央求下,峰哥還是沒有答應讓她見上孩子一面,只是給了她一張孩子的照片……

叢葦睜開眼睛,失神地望著俱樂部里的一切。

這個俱樂部創辦也不過才半年多一點,可是,它已經承載了多少女人的悲哀呢?

春紅女士的故事,是一個借腹生子的典型例子。透過這個故事,叢葦無奈地看到了女性的尊嚴、權利和幸福,是怎樣被一步步犧牲殆盡的。

手機驀然間響了起來。叢葦納悶,半夜三更的,誰會給她電話呢?

打開,是一個不熟悉的號碼,還是按下接聽鍵。

「葦子,我是貝拉……」

「貝拉?你換手機號了?這么久都不見你面,跑哪兒去了?俱樂部都忙成一鍋粥了,你快辭職到俱樂部替我打理吧。」

叢葦沒有多想,沖口就喊了出來。

「葦子,胡佳妮死了,蔡琴心又……葦子,我來學開車,本想借機散散心的,可是,想不到卻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劉貝拉的聲音有些喑啞,聲線似乎受到了某種沖擊,顯得非常疲憊,有氣無力的。

學開車?貝拉去學開車了嗎?胡佳妮?不就是上次那個打胎的女人嗎?貝拉怎么會跟她糾纏在了一起?蔡琴心又是誰?她們之間都是什么關系?

「貝拉,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葦子,我在醫院……」

「醫院?你生病了?說話呀貝拉!天,這是怎么回事?貝拉,別走開,我這就過去接你……」

然而,不等叢葦說完,那邊卻傳來了掉線的嘟嘟聲。

叢葦急忙將電話撥過去,但是,沒人接聽。

叢葦的心,一下子沉入絕底深淵。

25

劉貝拉的日子簡直可以用「熬」來形容了。

林啟輝被判刑後,女兒黃鸝接著被學校開除,只好委曲求全地轉到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中學。而楊雨軒和她的私生子,卻一直y魂不散地糾纏著貝拉,搞得她整天神志恍惚,焦頭爛額。

「貝拉,你得改變一下生活方式了。」

甄小倪有些心疼地看著貝拉憔悴不堪的容顏,勸說道。

「這樣吧,你去學開車吧,分散一下精神壓力,否則,你很快就會垮掉的!」

無奈之下,劉貝拉就到駕校報了名。

早晨,劉貝拉飯也不吃,就搭車去了駕校。教練陳希禮還沒來,只有幾個同車的學員站在教練車旁等著。

「來了來了!」

駕友馬霓裳突然從大門口跑回來,像一只追在主人車後的小狗,一邊狺狺吠叫,一邊從耳朵里撕扯著mp4的耳機線。

「真的來了?」

站在教練車旁邊的另外幾位駕友,一齊伸長脖子異口同聲地問道。那情形使人想起魯迅文章里面菜市口看殺人的場面。

「這次是真來了,已經走到銀座商城北門口了,相信我的眼睛吧,我的眼睛是五點零的呢!不騙你們,真的,坐在一輛黑色奧迪里,好好迷人哦,好好酷哦,好好拽哦,好好……」

馬霓裳像練歌一樣,小嘴吧吧吧吧一陣無休止的贊嘆。聰明的駕友們一下就聽出了味道——附近釀造廠大約正在曬醋,一股股酸腐的氣息涌動在中午的熱氣里。

大家立刻嘩地發出一陣哄笑。

劉貝拉正低頭想著心事,聽見身邊的人群一陣s動,不由得抬起頭來,奇怪地注視著那個叫馬霓裳的美艷女孩,像聽天書一樣聽著她興奮的尖叫,搞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昨天是開學第一天,劉貝拉因為頭暈,沒來。

「昨天她就是坐這輛車來的,真的,車牌號我都記下了。咦,多少來著?睡了一夜覺把琴心姐姐的車牌號睡沒了?」AK小說txt小說上傳分享

出軌俱樂部(18)

馬霓裳一副苦思苦想的樣子,皺著眉頭做思考狀。

「睡了一夜覺,最可能睡沒了的,只有一種東西,但是卻跟車牌號碼沒有任何關系。」

旁邊一輛教練車呼地開動起來,一個中年男人沖著車下的馬霓裳猥褻地搓了個響指,不懷好意地大聲喊道。

「該死的,你什么意思?」

馬霓裳紅了臉,沖著那輛車尖銳地叫著。然而,她的叫聲一下子就淹沒在馬達的轟鳴聲中了。教練車揚起一股黃塵,吼叫著遠去了。

「嘿嘿,霓裳小姐連這都不明白嗎?」

同車的駕友周子超一臉燦爛的笑容。

「在睡夢中丟失東西,那叫什么來著小白?哦,書面語言,用書面語言回答。」

不等白成磊回答,周子超又忙不迭地加了個注釋。

「這個……好像應該叫做遺夢吧?」白成磊有些拿不准地哼哼著。

「倒過來,倒過來才更准確哩。」

周子超邊說,邊拿眼睛向傻乎乎的馬霓裳身上招呼著。

「你是最該死的!最該死的是你!是你最該死!」

馬霓裳終於醒過神來,沖著周子超柳眉倒豎,尖聲叫道。

「夢遺那是我們男人的事情,霓裳小姐你大可不必這么忙著往自家身上招攬。你貴為千金之軀,怎么可能在睡覺的時候,發生這樣不堪設想的事情呢?」

周子超並不生氣,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支煙,美滋滋地深吸一口,然後將煙霧曖昧地吐到馬霓裳的臉上。

「你……那你是啥意思?」

馬霓裳性格再,也還只是個上職高的女孩子,在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咄咄人的注視下,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駕友們都是臨時湊在一起的,什么樣的人都有,大家剛認識沒兩天,說話互不相讓,而且毫無顧忌,她不是不知道。但既然已經開始了唇槍舌劍,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劉貝拉不禁有些為馬霓裳擔心起來。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有些像胡佳妮,只是眉毛眼睛沒有佳妮的好看,屬於那種刁眉豎眼型的。

想到胡佳妮,劉貝拉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伊春說她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之後,貝拉就去那里看望了她。貝拉發現,胡佳妮並沒有什么大病,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而已。但她婆家人卻堅持說她有病,理由是:如果精神沒毛病,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把六個多月的親骨r打掉呢?

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