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烈愛_分節閱讀_12(1 / 2)

禁忌烈愛 唐筠 1813 字 2021-10-26

他並無意傷了母親的心,但是,現在的他只想獨處,不要有人吵,「不必檢查了,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這兩條腿廢了。」

「沒有檢查怎么可以那么確定,也許只是暫時麻痹,一定會好的,你要這樣想,絕不可以放棄。」身為人子,就算他百般不願意,也不能違抗母親。

「我知道了,告訴遠藤醫生,想檢查什么就檢查吧。」

反正他都已經死過一回,這次的結果再怎么壞,也不會像變成活死人那么糟。

***

常筱櫻回台灣後,每天都會有人把關於歲方真的消息送到她下榻的飯店,讓服務生交給她。

當然她知道自己可以要服務生把那些資料丟棄,或者她順手就可以丟進垃圾桶里,可是她做不到,放不下的感情就是放不下,不管她再怎么自欺欺人,還是會關心那個遠在日本,她不該喜歡的男人。

今日一早,她又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他的最新消息,然而才看了一眼,她幾乎昏過去。

看到歲方真雙腿癱瘓,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假裝下去,一顆心更是已飄洋過海,飛到他身旁。

「我到底該怎么做?」她想回日本,但是另一個自我卻又要她不該再去趟那淌渾水。

離開日本就是為了讓自己徹底的死心,她也告訴自己,不死心是不成的,就算她一再否認與歲方家的關系,但是,所有人都認定她是歲方保智的女兒,歲方真是她哥哥是不容她辯駁的事實。

而她心底有另一個聲音就算不想承認他是兄長,沖著他那么疼她,去看看他,替他打打氣,總是應該的吧?

回想她在日本的日子,歲方真是如何對待她,怎么處處為她著想,她就覺得自己真的很殘酷,除非人的心是冷的,否則怎么可能像她那么無情,竟然對他的好視而不見。

常筱櫻又想,既然愛上了一個人,為什么不能更多愛他一些?想來是她太過自私,才會只想要回報而從來不曾有過付出。

所以,現在該是她付出的時候了,就算得不到回報又怎樣?她想,他得到幸福,她一定不會感覺痛苦才對。

下定了決心,常筱櫻拿起話筒說:「這里是三○五號房,麻煩請那個每天送資料過來的人上來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他談。」

她知道,歲方家派來人的人天天都在,只等著她開口。

***

醫生檢查又檢查,依舊找不到歲方真雙腿癱瘓的原因,而情況亦無進展,眼見他日益頹喪,歲方玲子私下找田中理奈談話。

田中理奈一臉恐懼的瞪著大眼,「您說要我去照顧真?」

「怎么?你似乎很不願意?」

她訕訕地解釋著,「不是我不願意啦,是我沒有專業的護理知識,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真最近變得很不可理喻又愛生氣,動不動就罵人,還摔東西,我怕我真的不能夠勝任那個工作。」

「就是因為他的脾氣變得很壞,所以才要你照顧她。」

「請特別護士才對吧?」

歲方玲子生氣的說:「要是他肯讓護士照顧,就不必要你去了,再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們將來要一起過一輩子,萬一阿真以後真的得這樣過下去,你不也該學著怎么照顧他嗎?」

聽到這里,田中理奈的臉垮了一大半,即使歲方真再怎么迷人,歲方家少夫人的頭銜多么吸引人,要一輩子照顧一個殘廢的人是很辛苦的,她還年輕,要埋葬自己的人生陪一個只能靠輪椅度日的人,光想就讓她喘不過氣了。

「我想,還是不妥當,我還沒有嫁進歲方家,這么搬進去住不太好。」

「你難道一點都不愛阿真?」

「我當然愛他。」田中理奈理直氣壯的反駁。

「那你推三阻四的,算什么愛?」歲方玲子氣憤的大罵,「我看你愛阿真是假的,想當歲方家女主人才是真的!」

「伯母,您這么說就不對了,我當然愛真,就因為我愛他,所以不想讓他感受到任何壓力,他一定也不想在我面前矮一截,我這可是為他著想,您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就會想通的。」

「藉口!我看你根本是想推卸責任。」

「您要那么想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真的很愛真,因為愛他,所以不想讓沉重的氣氛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想還是替他請特別護士吧。」

常筱櫻原本站在大門外,聽了她們的談話,忍不住走進來想要給田中理奈兩巴掌,但是她又忍住,覺得自己沒必要降低格調和這種女人計較。

「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歲方玲子見她如獲救星,沖上前抓住她央求著,「你去勸阿真,他現在連飯都不肯吃,我怕他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我真的已經束手無策了呀!」

她看得出來,連歲方玲子都瘦了一圈,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一個母親的心讓人同情,她忍不住安慰道:「請不要那么激動,我會勸他的。」

田中理奈在一旁優閑地說:「是啦,你是該去勸勸你哥哥,他那么疼你,你的話他大概聽得進去。」

「你可以回去了。」歲方玲子氣憤的下逐客令,並且說:「我看你和阿真的婚事也不必再談,就當沒有那回事好了。」

「這件事還是讓真自己決定比較好。」常筱櫻打斷兩個女人的談話,「現在我可以進去看他了嗎?」

「當然。」歲方玲子掛著淚點頭。

田中理奈卻看好戲的道:「你最好小心點,不要被砸到。」

「即使砸到,我也不會叫痛的。」常筱櫻冷冷地注視田中理奈一眼,便推門走入屋內。

***

常筱櫻才推開房門一個東西立刻向她砸過來,因為太暗了,所以根本來不及閃躲,讓那東西直接敲上她的頭。她咬住下唇,以防止痛叫出聲。

「出去,我說過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嗎?我可從沒聽你那樣說過。」她扶著額頭,發現腫起了一大塊,而且隱隱抽痛著。

她的聲音換來一陣死寂,如果不是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會讓人以為這是個無聲的世界。

過了許久,常筱櫻打破沉寂,幽幽地說:「你不想講話也沒有關系,但可不可以開燈?你剛剛砸到我的頭,我好象流血了。」

「流血?」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語氣中的震驚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