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妻奴養成記 未知 6135 字 2021-10-26

形象,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一曲終了,那個男孩跳下跳舞機,下面一個男生微笑著為他遞上一瓶水,奇異地默契與和諧。夏彤這才看清他的臉,並不特別突出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竟很好看,身上散發的那股子陽光像是能照亮一切。而剛剛給他遞水的男生才是真正的帥哥,劍眉星目,性感薄唇,雖臉上是一片微笑和煦,卻給人以距離感和壓迫感。如果說綠t男孩在跳舞的時候能散發出奪目的光芒,那么他身邊的這個男生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也能分得人們的一半注意力。

曲終人散,隨著那倆人的走遠,人群也漸漸離去。原地只剩下夏彤一個人,有些向往地看著跳舞機。在她前十七年的生命里,她從未踏上過跳舞機,她不會,也不敢。怕被嘲笑,怕丟臉。

此刻的夏彤環顧四周,左右瞄了幾眼,確定沒人注意以後她也上了跳舞機。她一個人摸了半天,便真的去買了幾個游戲幣。游戲開始的時候夏彤絕對是手足無措,她不知道那些個圖標分別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像是個手腳不利索的抽風患者,這邊踩踩那邊跺跺,身體僵硬,傻氣極了。

「跳舞機不是這么玩的。」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夏彤趕緊收住自個差點得了帕金森的手腳,回頭去看,竟是剛剛跳舞的那個帥哥!夏彤心如擂鼓,她的小臉立刻紅得像個西紅柿,更像是偷吃糖被人抓住的小孩。她咬著唇:「那怎么玩?你教我?」

「咦,原來是你。」

「什么原來是我?你認識我?」

「就是上次在銀行門口你搶我們出租車的嘛!怎么樣?你爸好點了沒?」

「這么巧啊……」

不久倆人就混熟了,她知道這個陽光帥哥叫戴臻,他性格很好,會玩會鬧,跟他相處永遠不會無聊沉默和尷尬。其實在此期間夏彤一直不自覺地偷看戴臻身邊的那個男生,他從頭至尾沒講過一句話,但在戴臻跟他講話的時候臉上永遠是微笑和點頭。他們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默契,戴臻跟夏彤聊天時從沒忘掉身邊的這個男生,而這個男生的一個眼神,戴臻就知道他要什么。這真是個奇妙的組合。

夏彤終於忍不住,問戴臻:「他叫什么名字啊?」

戴臻直接將他護在身後,像是小狗護食:「許秦是我的,你別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夏彤無語:「我不就是問個名字么,怎么就非分之想了?」不過她總覺得他們關系好得有些……奇怪。

許秦對夏彤抱歉地笑了笑,對戴臻卻像是把他當個小孩那樣寬容甚至是縱容。夏彤這才隱隱明白,這個許秦,應該是不能講話的吧?長得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

夏彤從小到大並不是沒有朋友的,小時候的玩伴早已不再聯系。初中被孤立三年,並沒什么特別要好的同學。高中的朋友都知曉夏彤那個不光彩的過去,夏彤自動與他們斷了聯系。符卉杳跟她的關系也因為符珈的原因變得微妙起來。大學的舍友相處得是真的很好,可是一放假便天各一方。所以回到家鄉,跟她在一起時間最多的竟是整天粘著她的符珈。

所以這一次遇到戴臻這樣這么投緣的人,再加上身邊這么帶到哪都倍有面兒的帥哥,這三人便組成了詭異的鐵三角,經常三人約好一起去玩游戲去野炊或者吃大餐。

但是今天他們卻變成了更為詭異的鐵四角,因為有個不識趣的人非要c進來。

燈光溫暖的包間里,有兩個人在熱烈交談,兩個人沉默傾聽。不同的是其中一個是天性使然,另一個是憤怒地沒話講。

符珈在夏彤跟戴臻之間危襟正坐,冷眼看著這兩人越過他高談論闊。

「這個酸菜魚不錯,挺好吃的,你嘗嘗看。」夏彤嘗了一口菜便推薦給戴臻。

戴臻順手就夾了一筷子酸菜魚給坐在一旁的許秦,調侃道:「既然你這么愛吃,那我們吃完了你把剩下的湯打包帶回家慢慢喝好了。」

夏彤瞥了一眼這一大缸油膩膩火辣辣的魚湯面不改色:「那正好,明早熱熱可以泡飯吃。」

符珈看著這眉飛色舞的夏彤,臉吃得紅彤彤的,跟戴臻講話的時候也變得格外地開朗。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夏彤,他樂意看到她開心,卻不樂意看到她因為別人而開心。

「晚上別吃太多辣,對胃不好。」符珈出聲勸阻。

夏彤瞅了他一眼,下結論道:「你這純粹是嫉妒!」然後臉轉向戴臻,「他一點辣都不能吃的,吃了的話就會哭,鼻子眼睛全是紅的,有趣吧!」

「不能吃辣絕對是人生的一大遺憾吶!沒有辣味的世界,簡直就是一片黑暗!」

夏彤思索了一會兒,掐了個小手指給他看:「悄悄告訴你哦,我其實也是住在黑暗世界里的,不過有那么一小丟丟的光明!」

「哈哈你講話真是太可愛了!」

符珈不爽地翻了個白眼:是長得太可愛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戴臻跟許秦的故事請看粗糧的《後媽》

☆、37懲罰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給自己的歌》

夏彤等得有些著急;上次把她在豪園那邊拍到的勁爆照片分別郵寄給了鄭雨露的學校跟鄭雨露的父母,半個多月下來意外地是生活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再也不見他們有爭端。她就要開學了;她再也按耐不住;把鄭雨露約出來。

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但是經茶館厚重的窗簾一遮;便再也遍尋不著,只剩下熱烈的溫度了。桌上的小爐子咕嚕嚕地煮著水果茶,蘆薈r躺在下面被煎熬;就像是夏彤的心。

鄭雨露今天穿得並不像第一次見到那日那樣張揚艷麗;妝容也盡量低調;臉上也有些倦意。當她看見夏彤在桌上擺出的各種所謂的「證據」,恍然大悟:「竟然是你,哈,我說這個暑假怎么那么不消停呢。真沒想到啊,是我小看你了。」

夏彤其實心里有些緊張,但故意作出睥睨一切的模樣,抿了一口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奉勸你盡快收手,你在我爸身上已經撈了不少錢吧?單單是那棟別墅就已經夠本了,別貪心太過,弄得身敗名裂就不好了。」

鄭雨露看著她梗著脖子講了半天,竟是笑了:「身敗名裂?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要成了夏太太,他們還不知道怎么羨慕嫉妒呢!」

「夏太太?哪個要面子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外面的二奶而要跟自己的老婆離婚?估計你從二奶等成老奶,小三變成小鬼都等不到這一天了。」

聽到了那句「二奶」鄭雨露神色微變,卻微笑著感嘆道:「你終究還是太嫩了啊!」

夏彤恨極了她的皮笑r不笑,立刻還擊:「自然是比不上你這種老女人的。」

鄭雨露看她生氣心情很好:「一般的男人是這樣的,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玩玩罷了。但是你長這么大都沒覺得你爸跟你並不親么?」

夏彤冷笑:「你別告訴我我不是我爸親生的。」

「不是親生的怎么會養你養到這么大?夏新文那么精的人。只是他想兒子都要想瘋了,可惜你不是,偏偏你不是。」鄭雨露看著她嘲弄地搖了搖頭。

「那又怎樣?」

「夏新文承諾我,只要我能給他生個男孩,他立刻離婚娶我。」

「這你都信?」夏彤有些僵硬,但還是不願承認。

鄭雨露從包里拿出一張診斷單,推到夏彤面前:「你就要有弟弟了,不過我想你一定不願意讓我當你後媽,所以希望離婚的時候別當你爸的拖油瓶。」

夏彤真的是不可置信,她盯著那張診斷單看了很久,看了半天都不能確信:爸爸要拋下她們母女跟其他女人生子育女?只是為了一個兒子?

當夏彤回到家的時候竟發現父母在爭吵,夏媽媽一向溫和有禮,此刻竟是散著頭發,目光凶狠地瞪著夏新文。

家里地板上散落了一地摔壞的電話機,還有被推倒的鞋櫃。夏媽媽沒有理剛進門的夏彤,依舊怒視著夏新文。而夏新文卻說:「彤彤你先進房間去。」

夏彤沒理他,抓住媽媽的手臂低聲問:「媽媽你怎么了?」

就被她那樣一抓,夏媽媽的所有情緒都爆發出來,聲音里滿是憤怒和委屈,一手抄起手邊的書砸過去:「你問他!」

夏新文也卷起袖子沖過來要打媽媽,夏彤立刻是擋在中間護著。

「不准打我媽媽!」

夏媽媽趁著夏新文應付夏彤的這空擋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那聲響亮的巴掌就那樣狠狠砸在夏新文的臉上,打得他眼鏡都掉了。沒了眼鏡的夏新文因為那一雙變型了的紅眼睛而顯得格外地恐怖,此時更加凶狠,直接越過夏彤扯住夏媽媽的長發,狠狠一拽,夏媽媽就尖叫著被他扯到身邊。夏媽媽弓著腰,不停地掙扎,只是她覺得頭皮都要被扯掉了。夏彤眼睛也紅了,上去對著她爸爸的手臂就是一口,不管夏新文怎樣推她都不松口,越咬越緊。牙齒陷進了皮r,夏新文手臂上已經有隱隱的血痕,她不松口,直到夏新文忍不住疼痛松開了夏媽媽的頭發。

夏彤就那樣對視著捂著手臂的夏新文,眼中全是眼淚,語帶哽咽:「你真的不要我們了么?」

夏新文上前一步,想拉她:「怎么會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那我媽媽呢?」夏彤退後一步,不讓他碰自己。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夏新文不想回答這問題。

「我問你我媽媽呢?」夏彤固執地想要個答案。

「我跟你媽媽性格不合。」夏新文解釋。

性格不合,夏彤怒極反笑,包在眼眶里的淚水終於掉下來,一直地重復他的那句:「性格不合,性格不合么?你的理由找得真是可笑。性格不合你這十幾年前你上哪去了?性格不合這么些年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忽然用對著她爸爸吼:「夏新文!你為什么是我爸爸?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是爸爸!你不是不想要女兒嗎?你以為我很想要你么?你跟那個賤人去生你的兒子去吧!我跟媽媽也不要你了!」

她這一聲嘶喊讓夏新文跟蹲在牆角的夏媽媽都愣住了,震驚地看向她。她從未在父母面前大聲說話,她也從未直呼父親姓名,她從未這樣歇斯底里,是什么讓一向乖巧的女兒變成這樣?這樣猙獰,這樣絕望。

夏彤再也不看夏新文一眼,將夏媽媽扶進房間,鎖上了門。

夏媽媽癱軟在床上,手臂擋住眼睛,淚水不停地從側臉滑過,夏彤默然地看著。要說些什么?什么都是徒勞吧?

良久,夏彤才輕聲說一句:「媽媽放手吧。」

夏媽媽忽然坐起來,滿目恨意:「為什么要放手?讓他跟那個賤女人雙宿雙飛?哪有這樣的好事?我拖也要拖死他們,讓那個女人等死也等不到!」

「那你呢?你會永遠這么痛苦的,別為他們毀了自己啊!」

「我?」夏媽媽笑得滿臉絕望,「我還能有什么可毀的?我這么大年紀了還離婚,讓親戚朋友怎么看我?」

夏彤無言以對。

「我在家里那么些年,幾十年沒工作了,沒了他,我們今後的生活又要怎么辦?我的那些同學大學畢業都進了事業單位,現在過得多好。之前聚會她們都說我是嫁了個好老公才免受工作的煩擾,現在呢?我還有什么?」

「我們那個年代我考上大學多光榮啊,出來都是能進好單位的。可我偏偏看上你爸爸,他念到高中就上班了,每天騎車來我們學校找我。結婚那會兒我們家人都反對,說我應該找個跟我相配的,我偏偏不聽,我當時怎么就那么傻呢?」

「彤彤,我不離,不能離!」夏媽媽隨手在臉上一抹,全是淚。

「媽媽,我賺錢養你好不好?」夏彤撫著媽媽的背,跟著她落淚。

「媽媽,你不想離婚,我幫你好不好?」

九月一日又是小孩子開學的時候,校長又要念千年不變的開學致辭,家長們又要幫孩子找新分好的班級再跟老師套套近乎。

今天的校園極為魚龍混雜,所以夏彤直接進了陽光小學,毫無壓力。找到鄭雨露的時候她正在開班會課,台下擠擠挨挨著坐著學生和學生家長。

夏彤在門口大聲調笑道:「你一個小三還做什么老師啊?也不怕教壞了小孩?」

鄭雨露見到是她心里也有些慌:「你胡說什么?別造謠,請你出去!」

台下家長們還未反應過來,夏彤就將那些照片撒出去,紛紛揚揚的照片像是紛飛的蝴蝶,落在了許多家長的身邊。他們拾起照片,細細觀看,那些照片的主角是一個看起來放。盪不已的女人,袒胸露r,以各種不同的姿態依偎在老男人身邊。

「你給我出去。」鄭雨露這時也急了。

「你要是答應我離開我爸爸,我立刻就走。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張偽善且油脂豐富的臉。」

「滾出去!」

「該滾的是你!我已經告訴了你的家人,你現在好好想想怎么編瞎話誆你爸媽吧,他們可是氣得不輕呢。」

鄭雨露徹底怒了,再也不顧及她的學生和家長,反正已經看到了照片:「是你爸爸離不開我!你以為我稀罕這樣的老男人?要不是他整天說你媽嘮嘮叨叨得黃臉婆婚姻不幸福又說要跟她離婚……」

夏彤隨手抄起一本書甩過去砸她臉上:「敢說我媽?先管管好自己吧,徐娘半老的賤人!」

那個女人也急了,蹬著小細高跟就沖過來要反擊,被夏彤一把扯住頭發,伸腳就朝她平坦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你不是說要跟我生個弟弟?我讓他現在就出來見我!」

只聽她一聲尖叫捂著肚子坐到地上,蓬頭垢面像是個瘋子。這是夏彤從小到大第一次打人,她終於明白為什么有人喜歡打架斗毆了,看到自己日日夜夜長在r里的刺□的感覺竟然是出奇地好。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更晚了,我今天一上午的課,下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去車站買票,所以只有晚上寫了。不過我明天逃最後兩節課回家!嘿嘿~我會存稿的,大家放心吧!

☆、38裂痕(修)

以前夏彤一直覺得報紙上那句「扭送派出所」挺形象生動的;這次她終於體會了一次這種感覺。那群家長本來是坐在那觀望事態發展,直到鄭老師被打跌落在地才清醒過來。雖然她可能真的是小三;但是她現在還是自家孩子的班主任,姿態還是要做的。女人們紛紛涌上去關心受傷的鄭老師,男人們架住正欲再次行凶的外來野丫頭。

夏彤被制住了以後就開始哭;嚶嚶地哭訴;從這個女人怎樣介入自己的家庭到她跟媽媽是遭受了怎樣的對待;從小三的得意跟囂張到昨晚自己媽媽說的那些傷心話。她不是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是哽咽著講述著一切。男人們本來就不好對一年輕又單薄的小姑娘下重手;現在這樣更是不好抓著她。大家圍在她身邊;就這樣無奈地看著她哭,漸漸的還有給她遞紙巾勸她別傷心看開點的。

鄭雨露本來是遭受了劇痛蜷著身子縮在地上,當她緩過來的時候聽見夏彤不停地說著自己的那點破事;一時怒極攻心就朝夏彤沖過去,一爪子就撓在了夏彤的臉上。夏彤以及夏彤身邊的男人們本來都聽她哭訴,根本沒來得及阻攔鄭雨露突然的襲擊。長長的指甲劃破了她的臉,白皙的臉上沁出小血珠。夏彤一見鄭雨露,又從剛剛可憐的小媳婦變成了手刃敵人的復仇女神。她趁鄭雨露被家長們拉住,又是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你不是懷孕了么?怎么被踹了都沒動靜?」再來這一腳,就算是肚里小孩是哪吒你也生不出來。

這一腳比上一腳要重很多,剛才那是從未打過人的夏彤沒防備,情急之下作出的舉動,而這一次,可以說是蓄謀已久。夏彤積怨很深,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能靠近,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憤怒的夏彤就像是一只等待了已久的炸彈,一引就爆。

但是這一次鄭雨露是真的遭到重創,臉色都白了,話也都沒法說。家長們這才七手八腳地圍上去,然後送醫院。夏彤身邊的男人們才記起這可憐兮兮的姑娘可是過來打擊報復的,這次絕對不能被她的眼淚迷惑,果斷「扭送派出所」。

一上車,夏彤便不再哭訴不再掙扎,沉默地看向車窗外。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皮衣,看起來挺精神的。他從車後鏡里看了夏彤好幾遍,只見她一反常態地乖乖坐在那,雖是面無表情,可怎么都透露著心如死水的味道,看著怪讓人心疼的。他忍不住開口道:「姑娘你也別這樣,家里人的事讓他們自個解決,你跟著摻和沒多大用的。」

夏彤沒回答他,只是有些迷茫地問:「叔叔你說,是不是不可能有男人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

男人用手捋了一下他油光錚亮的頭發,有些尷尬:「怎么——怎么會沒有呢?」

夏彤將臉貼在冰涼的車窗上,看著外面不斷後退的高樓大廈,低聲喃喃道:「我也沒見過這種人——」後來沉默了下繼續說,「其實我見過——不過他的喜歡比較可怕。」

到了派出所夏彤本以為會比較可怕,沒想到沒人她做筆錄,也沒人拷問她。民警對她都還挺客氣,還倒了杯熱茶給她,夏彤便端著熱茶坐在那發呆。

沒過十分鍾就見符珈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後面跟了個沒見過中年男人。符珈誰都沒理,徑直走到夏彤這邊,一眼就看到了夏彤臉上那道口子,並不深,卻是長長一道。之前沁出的血珠有的已經結成了痂,有的還是裹在傷口里。

「疼不疼?」符珈蹲下來,撫著傷口旁邊的皮膚,憐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