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明亮如星,清澈如水。
她凝視著他:「我如果不在意你,就不會一有時間就跑到這里來,只為了看一眼你是不是還好。我不說話也不是因為我不關心你,只是因為——」
「因為什么?」
她的眼睛亮得驚人,眼中蘊滿的感情比大海還深邃:「只是因為——我很笨。我不願意不經意說出的話傷害到你。」
牧流冰用他涼涼的指尖,略微有些顫抖地拂上她溫熱的臉頰。然後,他低下頭,輕輕地吻在她臉頰上忽然飛起的如醉的紅霞上。
良久,他對她淡淡笑道:「我答應你。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後,我就回學校繼續學習。」
「真的。」明曉溪驚喜地笑著。但是立即,一個疑問沖上她的嘴邊——你什么時候才能將事情處理完呢?
牧流冰好像看出了她的疑問,輕輕一笑:「你不用為我擔心。『海興幫』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這句話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明曉溪!
她用了好幾分鍾才慢慢消化了他話中的意思,接著,喜悅像漣漪一樣慢慢地擴大盪漾起來。
她微笑起來,然後笑得更大,連潔白的牙齒也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你做到了?你戰勝了鐵大旗?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為還要用很多很多年……」
牧流冰笑得有些詭異:「你不會願意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對付鐵大旗的。」
她觀察了他一會兒,突然搖頭輕笑:
「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仍然很高興。我有沒有對你說過,其實我也很討厭他們。所以,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都不會同情他們的。」
牧流冰似乎松了口氣,他笑得很愉快:「曉溪,再等幾天,鐵大旗就會成為歷史。」
再過幾天嗎?希望一切順利。明曉溪輕輕擁抱著牧流冰的身子,靜靜地閉上眼睛。
這天,是風澗澈畫展的第一天。
一大早,盛裝的東浩雪就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踢開了明曉溪公寓的門,把她毫不留情地從床上一把揪起來。
明曉溪揉著依然睡意十足的雙眼,同東浩雪走進畫展中心。
東浩雪緊張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精神好不好,你這樣沒精打采地對澈哥哥很不禮貌耶。」
明曉溪拼命想睜大眼睛,但眼皮卻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塊粘,她嘆息說:「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
東浩雪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畫展,為什么還要那么晚才睡。」
明曉溪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來的,哪里知道你會這么早來找我。」她瞟了一眼東浩雪懷中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皺眉頭道,「你要送這個呀。」
東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緊了些,甜蜜地說:「嗯。我要讓澈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曉溪瞅了瞅她,然後又瞅了瞅花,忍不住說:「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嗎?」
「……?」東浩雪睜大眼睛。
她接著說:「你喜歡澈學長,你也想讓澈學長喜歡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東浩雪點頭。
「可是,你為什么總是要拉我陪著你呢?」明曉溪搖頭,「你不覺得有很多事情只有你和學長兩個人更方便一些嗎?」
東浩雪撓撓頭,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總覺得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鼓起無限的勇氣。因為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會支持我的,不是嗎?」
明曉溪瞪著她,這個小家伙,究竟是很笨啊,還是很聰明。
東浩雪推推她:「明姐姐,我們不要說廢話了,還是先找到澈哥哥再說吧。」她踮起腳尖,四處張望,「哎呀,澈哥哥到底在哪里嘛。」
「那里。」
明曉溪伸手一指。
東浩雪定睛看去,明姐姐指的方向有黑壓壓一大群人,可是她看來看去也沒找到風澗澈的影子:「你騙我,我怎么看不見澈哥哥呢?」
「笨蛋,」明曉溪賞她一個爆栗,「澈學長只要出現必定會是人群的焦點,你只要看哪里人最多就可以判斷他在哪里了。」
東浩雪崇拜地望著她:「哇,明姐姐,你肯定是天下第二聰明的人。」
「第一是誰?」她很好奇。
「笨!我收回剛才對你的贊美。」東浩雪翻個白眼,鄭重聲明,然後又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瞪著她,「天下第一聰明的人當然是澈哥哥呀!」
風澗澈果然在人群的中心,無數的來賓在贊美他,無數的記者在向他提問,無數的閃光燈在閃爍,無數的少女在獻花。今天少女們的想法驚人的雷同,他的懷里的玫瑰花已經數也數不清。
被鮮花和贊美包圍的風澗澈看起來卻依然那樣的清遠。
當他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明曉溪和東浩雪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
東浩雪沮喪地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紅玫瑰,失望地說:「為什么那些女孩子們一點創意也沒有,偏要送同我一樣的玫瑰花呢?」
明曉溪啞然失笑:「那你怎么辦。」
東浩雪看著越走越近的風澗澈,悄悄將花藏到背後:「我不要澈哥哥覺得我俗氣,花我不送了。」
明曉溪瞟了瞟滿臉失落的她,伸手把她的玫瑰花抓過來,輕笑道:「你不要,那就給我吧。」
明曉溪笑得很燦爛,她把那捧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送給風澗澈:
「學長</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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