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2 / 2)

HP 地窖蛇王 未知 6166 字 2021-10-26

赫敏紅了紅臉,扯過哈利說:「這是哈利·波特,哈利,快問好!」

哈利無奈的撓了撓頭,「格瑞學長你好,我是哈利·詹姆·波特,格蘭芬多三年級,你可以叫我哈利。」格瑞微笑著點了點頭喊了聲哈利,然後轉頭向修格看去。

赫敏指著修格說:「這個是……文森特·維爾加……」然後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修格聳了聳肩膀伸出了右手,「你好,格瑞學長,我是文森特·本·維爾加。剛剛從法國轉學過來,希望以後多多指教。」

格瑞也舉起左手,「歡迎你,文森!霍格沃茨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地方,你晚上就知道了。」

「我期待。」修格語氣冷淡的說道。

放下手掌,格瑞拿起座椅上的大衣說道:「列車開動了,我也要回去了,我的朋友們還在等著我,各位咱們霍格沃茨見吧!再見!」

道了別,修格一下趴到了長椅上,有些疲乏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就陷入了淺眠。

「對了!赫敏你怎么看到這樣的文森一點都不驚訝?還一下子就認出他了?」哈利疑惑的問道。赫敏一本書砸到了他的頭上,小聲呵斥道:「別那么大聲!文森在睡覺!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天到晚被一只大狗粘著?!雙面鏡這種東西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然後哈利似乎在那只扁臉大貓的眼睛里看到了所謂的「鄙視」……

「那個,羅恩呢?」於是哈利只能訕訕的避開大貓那不可思議的眼神,生硬的轉移話題。

赫敏撇了撇嘴角,摸了摸克魯克山——那只扁臉貓的名字——的毛,沒好氣的說:「和他那兩個瘋狂的哥哥出去玩了!」

「……」

火車終於在暮色四合的時候到站了。修格因為是「新生」,所以只能跟著眾多一年級的小蘿卜頭乘船過湖。看著哈利赫敏還有直到火車停下才出現的羅恩一起興致昂揚的才上神奇的夜魌馬車顛簸而去,少年默默地咬牙——「幾個沒良心的!」

乘著晃晃悠悠的小舟修格再一次來到了霍格沃茨的門廳,心中不由有些想笑——能夠這么理所當然的分第二次院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吧?!

然後就像當年一樣,珍珠色的幽靈,愛唱歌帽子,熱熱鬧鬧的禮堂,然後是眾人期待的分院儀式。

終於在人都走完了之後,麥格教授放下手中的名單,大聲說道:「最後,是今年剛從法國布斯巴頓魔法學校轉來的三年級生——文森特·維爾加。」

修格頂著眾人各種好奇的目光走出了門廳。「文森特,可以先解下你的斗篷嗎?」麥格教授無奈的出聲提醒。

然後小少年紅著臉急急忙忙的想要扯□上長長地斗篷,有些羞怯的說:「好的,教授。」可惜系的非常牢靠的繩結卻在他胡亂的撕扯下成為了一個復雜的死結。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教師席上的教授們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麥格教授抿著嘴舉起了魔杖:「清理一新。」繩結一瞬間就恢復的順滑如初。修格的臉更紅了,「謝謝教授,麻煩您了。」稚嫩的聲調輕輕的顫抖著,隱隱有著要哭的趨勢。

斗篷被男孩笨拙的掀開,禮堂里的笑聲瞬間小了許多——因為這個少年的眼眶紅紅的,似乎只要再有什么大點的動靜就會惹得水流泛濫。

緩緩帶上分院帽。「恩?!怎么又是你?不滿意我上次的分院嗎?小鬼。」

「……恩,好吧好吧——拉文克勞!」短短幾十秒分院帽就大聲喊出了小少年的歸宿。

修格禮貌的放下帽子,沖麥格教授鞠了一躬才搖搖晃晃的走向拉文克勞的長桌。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像貓一樣的小家伙。」這是幾乎所有師生心目中對新生文森特·維爾加的評價。

轉眼平淡的校園生活就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了,修格覺得自己的人生恐怕沒有那段日子可以過得比現在還要悠閑。因為分院儀式上弱勢的形象,霍格沃茨幾乎所有的學生對這個貓一樣的少年都多多少少的抱有一些善意,就連皮皮鬼也從來沒有欺負過這個有些呆呆的少年。

而在以上前提之下,唯一讓修格覺得有些刺激的恐怕就是來自魔葯教授斯內普的刁難了。

——「如果您做的這鍋連巨怪聞了都會吐的漿糊可以被稱為魔葯的話,那么,維爾加先生,動動你那和你嗅覺一樣與巨怪同化了的腦髓去把課本上的制作過程給我一個字不差的背下來!現在!馬上!背不下來就請您放棄今天的午餐吧!」

「該死的小巨怪!我是叫你背書不是讓您在這享受各種魔葯迷人的香味而深眠!今晚晚餐之後關禁閉!現在拿著那沾滿您蛞蝓汁y般口水的《初級魔葯大全》離開我的辦公室!馬上!」

……blblblbl

於是眼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結束晚餐了的時候,修格優哉游哉的拿起手邊習慣性攜帶的《初級魔葯大全》恍恍惚惚的向y冷的地窖走去,進行一個月以來幾乎快成慣例了的禁閉。

向美杜莎的畫像鞠了個躬走入魔葯大師的辦公室,對著辦公桌前認真批改著作業的斯內普打了個招呼

啊,在教授的「指點」(自然又是一番毒y四濺)下「輕車熟路」的推開了材料房的門,亂七八糟的開始整理地上一堆堆亂七八糟的甘草,雛菊根|j。

待到斯內普批改完作業推開材料房的時候就看見這只「愚蠢的小巨怪」正伏在一堆雛菊根|j上呼呼大睡。

「維爾加!現在!立刻!拿起你的作業滾回你的房間重寫今天的論文!!」一張冰冷的羊皮紙甩到了小少年的臉上,被驚醒的修格揉了揉雙眼,無意識的問道:「為……什么……啊?」

斯內普咬了咬牙一個干凈利落的漂浮咒將少年送出了魔葯辦公室的大門。

「如果你的論文可以再和兩年前格瑞·斯蒂芬寫的那篇的話!你就會明白『一摸一樣』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丟在走廊上的修格咧著嘴爬了起來,摸摸被門板震到的鼻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時候正好是宵禁時間,休息室里的人群已經逐漸散去了。原本坐在壁爐邊對幾個一年級新生講解問題的格瑞看見修格如此狼狽的從門d爬進來,便草草幾句話打發了小朋友們,走上前來扶住了跌跌撞撞的修格,關切的問道:「文森,你沒事吧?斯內普教授沒把你怎樣吧?」

一聽格瑞如此問到,四周幾個拉文克勞也關切的湊了上來對這個可愛的「新生」表示關切。然而修格只是無聲的擺了擺手,輕聲說了句沒什么就起身向自己的單人寢室走去。

格瑞連忙跟了上去。「那個,文森,明天你還會去和赫敏他們一起去圖書館嗎?」

疲憊的修格無意識的哼哼了幾聲就感覺手中被塞進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那就拜托你幫我把這個帶個赫敏吧!麻煩你了!」

修格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待到視線聚焦的時候就只看見一個歡快的蹦跳著的身影離去。不由得輕笑出聲。

終於躺倒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午夜了。洗了個涼爽的澡,和哈利,羅恩亂七八糟的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廢話才總算可以安穩的入睡了。

幾乎是剛閉上雙眼的時候,一種熟悉的炙熱的劇痛感就一瞬間燃燒到了修格的全身。他痛苦的蜷縮在被窩里,默默地感受著這種自密室之後就每晚午夜准時到來的痛感。他知道,這是伴隨靈魂裂痕而出現的必然。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異常佩服那位用於將自己靈魂切割的黑魔王大人——如果不是第一次分裂的時候正好切走了痛覺,那么,恐怕那位大人是絕對不可能有之後再次切割的勇氣了吧。

炙熱的劇痛持續著,修格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晰了。他緊閉著雙眼,默默地回想著一切能夠支持他堅持下去的記憶。

黑色袍子的男人,冰涼溫柔的吻,耳鬢廝磨的親密……這些,這些,就是所有黑暗骯臟的回憶中,最顯眼純白的一塊,難以觸及的回憶。

第四十五章秘密

事情可以在一天里、在幾分鍾之內便被破壞,而不是像有些事情那樣:經過反反復復、走走停停、希望與失望,漫長的拖延,才徹底垮台的。若是果真好事難圓,那么痛痛快快的了斷豈不是更易忍受嗎?

——門羅《逃離。》

十月清晨的涼風把一直睡的極不安穩的修格從夢中拖了出來。半夢半醒的從衣櫃中撈出一套簡單的校服,熟稔的繞過桌角牆柱走進了盥洗室,然後盥洗室里傳出了輕微的嘩嘩水聲。

洗漱過的修格已經完全清醒了,在細心地收拾了上午課程必備的書籍紙筆,系上藍綠相間的領帶,檢查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不妥之後,他調整了冷硬的面部表情,迅速化身為「霍格沃茨史上最像貓的學生」才一步跨出了寢室大門。現在開始,他就是文森特·維爾加,不是修格·奈特諾伊,是那個羞怯的,如貓一般的小少年。

去往大堂的一路上,修格掛著怯懦羞澀的微笑向所有主動問早的學生,教授,幽靈甚至畫像的各種「存在體」認真的回禮,他突然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一定會變成所謂的「面癱」——比如斯內普。

修格老遠就知道斯內普來了,因為幾乎所有從他對面而來的學生都面帶余悸,這種「有趣」的表情大大的娛樂了修格一大早就稍嫌郁卒的心情。他迅速地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的天真,羞澀,安靜,以及一點點微小的不安——這些都是讓那位黑面教授無法下重手處罰的有效武器。

果然,繞過一個近一百二十度的大彎,「文森特」一頭撞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如果嬌弱如愛·哭·的·曼德拉草的維爾加先生還能挪動一下您那軟的堪比蒲絨絨的臀部,那么就請您不要以如此不堪的姿態躺在霍格沃茨的過道上——要知道霍格沃茨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就算你比別人更加親密的接觸她,她也不會更愛你這個蠢笨的小巨怪。」在用一只手推開文森特之後,斯內普挑著唇角,面色譏諷的對仰躺在冰涼大理石地板上齜牙咧嘴的少年噴濺他特有的毒y。

然而地上的少年卻好像充耳未聞,輕聲嘶了一口氣,揉了揉通紅的小臂,就面色「如常」的站了起來。沒有旁觀者們所預料的「抖動肩膀,透明的淚水如斷了線珠子不停地下落……」

「對不起,教授。」文森特低著頭,聲線如常的輕聲道歉,然後轉身繞過這位難相處的教授向大堂走去。

「拉文克勞扣3分,為文森特·維爾加先生的無禮!」斯內普大聲的宣布這個讓人無語的懲罰。

周圍的小動物們無論學院之別,都默默地為那個已經遠去不見身影的少年嘆了一口氣……斯內普教授最討厭的就是「弱小」,然而很不幸的是,這兩個字似乎就是對那只貓一般少年的最好形容詞!

文森特安靜而快速地填飽了自己的胃,然後拿起隨身攜帶的書包就走出了逐漸熱鬧的禮堂,向著城堡西邊的黑湖走去。隨手放下手中的書包,少年無聲的嘆息了一下,然後干凈利落的撩起衣袖,蜷縮在了茂盛的草叢中。

——昨晚實在沒睡好,今天就允許他偷懶一次吧!臨睡前少年默默地想。

於是在得知文森中午根本就沒有和赫敏三人去圖書館,更別說完成自己仔細交代的任務之後的格瑞·斯蒂芬只能又著急又氣惱的開始尋找那個向來安靜的讓人極易忽視的小學弟。然而在詢問過幾個三年級生之後,他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文森已經一天沒有出現了!從早餐之後就再也沒人見到過他。

急急忙忙的通知了弗利維院長,格瑞也帶著赫敏,哈利和羅恩開始在城堡里四處搜尋。

直到時間將近宵禁,大家才看見斯內普教授抱著一個渾身草屑的金發男孩出現在了拉文克勞的休息室。然後事情自然又是以斯內普一番毒y噴濺,以及一直沉睡的文森被安全的送回寢室而告終。

斯內普一把推開了地窖的大門,憤怒地將一大把飛路粉撒進冰冷的壁爐,大喊了一聲:「鄧布利多!」然後綠瑩瑩的火焰那端出現了一張越來越清晰的人臉。

老人摸了摸長長地白胡子,笑眯眯的開口說道:「哦,西弗,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斯內普鄒緊了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文森特·維爾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厚重而沙啞,如果聽者仔細地聽就會發現那隱藏在沙啞之下的微微的,不著痕跡的顫抖。

爐火中的人臉被突然高漲的火焰扭曲了一下,許久才輕聲的說道:「親愛的,我想這個答案也許你並不想知道。」

壁爐前的男人沉默地閉上了雙眼,揮動魔杖,一瞬間整個地窖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寧靜。

——「該死的!……小巨怪!」一摸一樣充滿淡漠與不屑的眼神,一摸一樣習慣受傷後大力揉搓傷口的動作,一摸一樣沉醉於痛感的怪癖,一摸一樣蜷縮的姿勢,一摸一樣的討厭寄生類魔葯材料,一摸一樣的固執與……熱愛演戲!該死的,小巨怪!

黑暗中沒有人能猜到此時男人的表情究竟該用何言辭來形容。也許是憤怒,也許是輕快,但是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面無表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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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西窗了,熟悉的劇痛一點點侵蝕著他的大腦,這讓他不由得想要放棄今晚的計劃,繼續沉眠在這溫暖的被窩。

然而床邊早已等候多時的男生卻是在察覺少年清醒那一瞬間就毫不留情的掀開了他的被子。男生看著床上少年在被冷風侵襲的一瞬間微微的瑟縮了一下,更是過分的輕笑出聲:「主人,我想如果您不想步那位大人的後塵,就麻煩您『挪動一下您那軟的堪比蒲絨絨的臀部』離開那讓您戀戀不舍的床墊——消失咒這種簡單的咒語,莫亞思可是已經掌握的異常嫻熟了呢。」

於是修格只好揉著眉心爬了起來,任由莫亞思將他抱入盥洗室,肆無忌憚的洗洗刷刷,最後被套上整齊的襯衣西褲丟回了依舊溫熱的大床。

「莫亞思,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修格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正在輕柔的將皮鞋套在他腳上的俊美少年,平淡的說道。

莫亞思輕輕的扣上最後一只搭扣,抬頭笑的一臉溫柔:「主人放縱莫亞思,是莫亞思的榮幸!莫亞思願永遠效忠於您!」

然而他的主人只是一臉冷漠的盯著他纖細的手指,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厭惡。強壓下心中的不安,他接著說:「不過主人要是一直都這么放縱莫亞思,莫亞思可是會變得越來越過分的啊!所以主人還是要適時的拿出您做主人的威嚴……」

「不夠溫柔——」然而一直面無表情的修格卻突然開口,「你的手。」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修格就轉身踏出了房門。

莫亞思疑惑的舉起了自己纖長的手掌,困惑的看了看卻仍舊沒有想出修格所要表達的意思,只好拿起兩件斗篷追向先行的主人。

禁林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生機勃勃而又危機四伏,莫亞思微微彎著腰,沉默的跟在修格的身後。兩人身上披著的黑色斗篷式他們很好的融入的黑暗的樹林之中。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禁林生物,這些飛禽走獸一只只在見到修格之後,莫不是匆匆轉身,就是無聲的潛入不易察覺的y影之中。莫亞思其實並不知道他的主人又在「玩什么花樣」,但是他很清楚身前的少年,靈魂已經受到了極大地創傷,難以自行恢復的,極大的創傷——如果這個時候掙脫契約……莫亞思狠狠地甩了甩頭,順利地把這種最近越來越出現頻繁的念頭暫時甩出了他的大腦。

莫亞思從一瞬間的莫名走神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修格已經扯著他的衣袖躍上了一旁一株被藤蘿纏死了的枯樹之上。然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理他們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白胡子老校長揮動魔杖,幾只銀白色的小麻雀就憑空出現在可他的面前。老人揮了揮衣袖,這幾只神奇的麻雀就迅速的向著四面八方飛速離去。約莫五分鍾之後,七八個男女手中握著那只神奇的麻雀,出現在了老人的面前。

——傳說中的「鳳凰社集會」?修格和莫亞思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

一群人以老校長為中心交談了大約半個小時,才陸陸續續的離去。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老校長才揮動魔杖,撤掉了顯而易見的隔音咒。

校長緩步向著霍格沃茨城堡走去,卻突然腳步一頓,身形不變的說了一句:「夜游是不好的行為哦,兩位同學還是跟著我走一趟校長辦公室吧!美味的檸檬茶也許可以溫暖你們冰涼的小手?」

修格皺起了眉頭,跳下了枯樹,跟上了腳步不停的老先生,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霍格沃茨。莫亞思也只能咬著牙跟了上去。

月光照著三人去輕緩的腳步,就像一個深切惡毒的微笑。

校長室內,修格和莫亞思面無表情的瞪著面前粘稠的「茶」,絲毫沒有動手舉起它們的想法。

鄧布利多先開口了,他悠閑地半躺在寬大的座椅上,摸著下巴上長長的白胡須說道:「維爾加先生和塞特先生難道不打算為你們這種嚴重違反校規的行為做一些真誠的辯解嗎?」他削瘦的右手牢牢地抓著那只骨節豐滿的魔杖,半月形的鏡片下是一雙湛藍色,澄凈的瞳孔,正透著嚴厲的微光。

修格笑了笑,直截了當的說道:「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老人的瞳孔瞬間緊縮,然後緩緩地恢復正常。他不著痕跡地把右手塞進了辦公桌的肚子,然後笑眯眯的掏出了一把色彩亮麗的糖果。撥開一只淺灰色的軟糖,老校長笑著說:「人老了,還希望奈特諾伊先生能夠給看在老人的份上給我一個更加容易理解的答案,還是說連這點微微小的要求奈特諾伊先生都吝於給予?」他利落的把那顆軟糖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然而修格只是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右手在眉心重重的揉了揉,大聲的,不容斷絕的說道:「用我的能力換斯內普的命,這當然是一個非常有利於您的交易,您又何必猶豫這么久?……還是說,偉大如您,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