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想退錢去找蘇菲,我今後不想再看到你。」

腳步只因為男人不友善的語氣而停留了一瞬,接下來她卻以更快的速度邁動步伐毫不留戀的帶著可憐的lily離開了這個禽獸聚集的包廂。

言下之意很明顯,老娘從今後不會再做你的生意。

lily說得對,會出來招妓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男人。如果說先前還因為藍胤最初表現出來的俊美與溫柔而稍稍起了一點遐思的話,現在就是把它們統統拋入垃圾箱的時候。

再遇故人

市中心第一醫院里到處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溫雲美不喜歡這股味道,所以在來探望養傷的lily的時候特意帶了一束香水百合。這樣一來她的房間就會變得香氣四溢,對病人的身心都有好處。

對待朋友她一向不會吝嗇,各種生活用品、書、水果、包裝jing美的大hua束……每一樣都是她盡心挑選的禮物,希望能將lily痛苦的住院時間變得安逸有趣。只不過──她的朋友很少就是了,幾乎沒什麽機會留給她做這些事。

其實仔細說來她和lily以前並不是很熟,只知道這個漂亮女人在馭男方面很有一套又是歷史系的高學識才女。但是因為「同行是冤家」,原本忌憚著搶客人的事大家還是盡可能只保持平淡如水的來往的,以免到時候因為分配問題而起了不必要的爭執。

但是這一回她在和這個女人一起經歷了一場如此驚心動魄的接客之旅之後,溫雲美很難不對被xing虐狂客人殘忍對待的lily起了相惜之情,那朦朧的好感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產生了。以至於她連自己一向清冷的生活都不要了,三不五時的來醫院里看她陪她打發寂寞的時光。

人長到一定年齡時是不是就會開始需要一些朋友呢?

走在醫院的過道上,溫雲美斂眸冥想這個問題。以前她覺得一個人也沒什麽,ri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但是藍胤的出現曾經打亂了她對男人敬謝不敏的態度,而lily的不幸又勾起了她想膠朋友的欲望。

是不是變得越來越脆弱越來越需要人陪了呀……

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結論,但是也沒有再多加抗拒。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會來,該改變的也許早晚都會變。

「幸好被打掉的是智齒,不然的話老娘一定去詛咒那個家夥祖宗十八代倒霉。」

來到了病房之前,溫雲美還沒有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聽見蘇菲在里面氣勢洶洶的鬼吼鬼叫。哦,原來是多余的智齒啊。原本還在擔心女人被打掉的那顆牙會不會影響她的容貌,現在看來這個顧慮應該是已經沒有了。

「呵呵,不用擔心啦,這樣倒還省了我一筆拔牙的費用呢。」

想不出別的話來安慰看上去比自己還激動的姐妹,lily故作輕松的開了個玩笑,卻讓蘇菲和溫雲美同時聽得鼻子一酸。

「今天好些了嗎?」

見蘇菲別過臉暗自嘆息,溫雲美適時的走了進來面帶笑容的將hua束在水晶瓶里c好又把自己手中的東西放下。這才優雅的坐在lily的病床之上小心的查看她臉上傷口消腫的情況。

還好吧──

原本剝了皮的白煮蛋一般無暇的嫩臉,此時此刻布滿大大小小的紅腫和淤青。不過看上去已經比那天的慘狀要好上很多了,而且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麽疤痕。

「嗯,好多了。」

見到溫雲美,lily的眼中立刻掠過一抹感激之情。但是她的xing子也一向冷淡,下意識的將手伸到病號服的口袋里去摸煙卻立即收到了兩個女人銳利的目光。

「還敢抽?!」

蘇菲搶先一步從她口袋里將那盒不知是誰給她的薄荷涼煙掏了出來丟到一邊,想了一想又不放心抓起來裝進自己的包里准備一會兒走的時候一齊帶出去。

「lily……」

溫雲美也不悅的挑起了眉,伸手按向她消瘦的肩膀。

「誒,你們別這麽緊張,不過就是抽gen煙嘛。」

lily見自己一向不離手的寶貝煙被搶走,臉se立刻苦了下來結果又被狠狠的瞪。

「你要戒煙!」

蘇菲看看時間,站起身來向雲美示意她還有事要先走,臨走前還凶巴巴的對lily警告了一句。

「對啊。」溫雲美朝她點點頭,回過身來繼續訓斥lily。

「唉……謝謝你們。」

望著女人關切的眼神,lily苦笑了一聲,而後突然將臉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突然就哭得泣不成聲。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在哭聲中女人抽抽搭搭的說道。

「做我們這一行的太下賤了,誰都不將我們當人看。還以為……還以為做了高級的情況會好一點,哪知這幫少爺羔子更是連點人xing都沒有。」

「好了好了,不哭了,已經沒事了。」

聽lily說著這樣的話,溫雲美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一轉念,想到了自己。自己也同樣是外表光鮮實則下賤的高級娼妓,不知道她的現世報哪一天才會到來。

告別了lily之前她耐心的為她削了一盤水果讓她慢慢吃,心里明白女人經過這次風浪之後變得更世故了。明明比自己年紀小,但是那雙嫵媚的大眼啊……卻驀地多出一點對世態炎涼的看透。

人啊,總是將自己鎖在象牙塔烏托邦里做夢不好麽?為什麽一定要看透,一定要變得成熟起來呢?有錢人家的公主天生就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寵著,很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吃不飽飯的乞丐。

而她們呢?她們的歸屬又在哪里,又有誰能將她們捧在手心里面疼呢……

晃了晃頭不去想那些消極的事,溫雲美踩著3寸高跟鞋在醫院里昂首挺胸走的高傲。路是她自己選的,有波折有風浪那是在所難免。重要的是她自己一定要堅強,不去奢望誰能真的無條件的給她幸福。

「哎呦!」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從拐角里沖出來慌慌張張的樣子像是在趕時間,就這麽一頭撞上她的身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來者穩住身體後連忙驚慌的向她賠禮道歉,那副謙卑的樣子啊一看就知道是個書呆子。

「沒事。」

溫雲美也不是矯情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淡淡的回了句就要離開。哪知身子才邁出幾步潔白的藕臂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是你!」

蘇離又驚又喜的大叫,一眼認出了那天陪酒的女公關。

「嗯?」溫雲美右眼皮不祥的跳動了起來。

市中心第一醫院

「是你是你!真是你!」

原本還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在蘇離緊抓著這個面熟的女人使勁兒的打量過之後,他就完全的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認錯人。

男人是博士出身,原本就博聞強記。那天的生意會面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放浪自己,在著實的享受了一把誘人的女體後就更是對里面出現過的每一張臉都過目不忘。

其實也沒有多少張生臉,加上藍胤一共三張。

只不過他多少還是對lily印象更深刻一些,相反的溫雲美到給他落了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而之後的事實證明,這女人的確是不可「褻玩」,雷大少腦袋的慘劇就足可以證明了這一點。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原本想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臂從蘇離手中抽開,溫雲美心里暗嘆冤家路窄。但誰料這男人絕對是死書呆一gen筋,令她用力甩了幾下竟然毫無效果,那gan凈的五指仍然攥著她的胳膊不放都快把她的肉給掐下來了。

「我沒認錯人,就是你!」

蘇離一臉執著的抗辯著,身體又向她這邊擠了一擠好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怎麽樣?」

事到如今溫雲美也懶得跟他矯情了,冷眼瞪著他那執拗的表情。

老實說這張娃娃臉其實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好感,相較於剩下的男人而言,蘇離倒是沒對lily做過什麽太出格的事。只不過一想起他是「雷禽獸」的走狗,她就對他好感不起來只想快點將他打發走。

「誒?」他想怎麽樣?

聽到這句飽含對抗意識的問話蘇離的心里突突一跳,竟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急急忙忙抓住這個女人是要gan什麽。

他只知道雷大少和莫焰都在找她,但是除了知道她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英文名之外對其他的事都一無所知。以前看戲那些有錢人似乎都神通廣大的,只稍稍瞥你一眼就能把你家祖宗八代的老底兒都掀出來。事實上哪有這麽簡單,不然那些間諜特務的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光見過臉、知道個假名有個pi用。

「他、他們都在找你。」

被溫雲美的氣勢鎮住,蘇離急得滿頭是汗卻還是只能磕磕巴巴的說出這麽一句沒前因後果的話。

「喲,找我做什麽,他們又是誰?」

似乎是看出男人的窘迫與不善言辭,溫雲美美眸里閃著銳利的jing光成心要給他難堪。但是聽蘇離話中的意思藍胤似乎並沒有出賣她將她的老底膠出去為自己擋災。不然的話她的安穩ri子哪里還等得到現在,蘇菲那邊也會先有消息。

嘖……

又想起了那個壞男人。

眯了眯眼睛,溫雲美搖頭甩開那些能為藍胤已經徹底爛掉的形象漂白的想法,冷靜下來先應付眼前的磨人jing。

「你、你不是打了……打了雷少,你、你要負責的。」

不安的揪住自己襯衣的衣角,蘇離跟書打膠道久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人打膠道。眼見這女人一句話比一句話嗆人,一個眼神比一個眼神犀利,他的臉更是紅得像個猴子pi股。

「哼,我打了他要負責,那他把我的姐妹揍成那樣是不是也要賠償損失?」

「啊……她、她怎麽樣?」

原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看哪,但是耳朵一聽見關於lily的消息,蘇離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溫雲美,雙手還不安的絞在一起生怕聽到的是什麽噩耗。

「托福,還沒死透,就是現在還躺在病房里一張臉已經快看不出長相了。」

故意將lily的情況說的更嚴重一些,溫雲美就是成心想讓蘇離內疚。

果不其然,聽見女人情況不好,蘇離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一張小嘴扁的跟韭菜似的,長睫毛眨巴眨巴的就像快要落下淚來。

「那、那我能去看看她麽?」

「就在這座醫院里,你能找得著就去看唄,誰也沒攔著你。」聽他這麽一說,溫雲美不禁挑眉,心里覺得有點新奇又有點好笑。

真麽想到這麽人品的一個人居然能在雷梟手底下當差,就他這種溫軟懦弱的xing子還不天天跟個小狗似的被那幫人欺負?

「好的!謝謝!」

也沒想到這市第一醫院到底有多大,找一個被打的看不出容貌的女人有多困難。蘇離聽後立刻笑得春hua燦爛,雙手合十像作揖一樣對著溫雲美拜了又拜。心想只要自己肯找,總能讓他給找到不是?

見不得眼前男人的這副樣子,溫雲美翻了個白眼就想離開。哪知步子還沒邁動開來,蘇離那軟軟的聲音又再度敲打著她的神經。只不過這一次,卻聽得女人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喂,那個……雷少也在這家醫院里……你、你不去看看他麽?」

「他……在哪?」

聽到這個悲劇之後,溫雲美只覺得眼前一黑。但是轉念一想那麽拽的臭男人八成是住什麽vip病房,自己小心點總是躲得及的。所以佯裝不在意的隨口問了一句,這樣就更知道該往哪里躲了。

哪知回答她的聲音卻不再是那種小狗模樣的乃音,卻反而變得有些古怪。

只見蘇離剛張開的嘴又扁了回去,過了幾秒鍾才伸出手指指她的背後輕輕的道──

「他人就、就在你的身後。」

說完自己就像是收到什麽指示似的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只留在溫雲美站在原地愣著不知道該不該回頭。

訂婚'高h、慎'

回到莫冰的家,溫雲美對著熟悉的布置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收拾好東西,把換下來的衣服丟到洗衣機里面去洗。她一個人隨便下了點面條吃就睡下了,這一睡就是從傍晚一直到了轉天上午。

中午的時候莫冰又打電話過來說了些下個星期就回來了,很想她之類的話。她都笑著一一回應了。掛了電話之後她幾乎是火速出了門,奔往各大商場找施華洛世奇的專櫃。轉了很久最終買到了一條跟莫冰送給她的一模一樣的項鏈。

沒辦法,她自己的那條被雷梟沖到雲南的馬桶里了,總不能對莫冰實話實說。但是面對著手中這條「山寨」的,她的心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如果說雷梟還是不肯放過她那她該怎麽辦呢?他說他是不會輕易膩味的,更不會由著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男人的威脅猶自回盪在她的耳邊,讓她無時無刻不有種站在不知什麽時候會爆炸的地雷上面的感覺。

有的人天生就是別人的夢魘,即使不愛,也要糾纏。

但是轉念間又想起機場來接他的女人,溫雲美又覺得自己對雷梟來說未必有她以為的那麽重要。重要到需要謹小慎微的盯梢,沒完沒了的打擾。林詩詩也好,那個成熟嫵媚的女人也好,他的身邊等待寵幸的女人何止這幾個?而她溫雲美又不是最出眾的,恐怕很快就會被遺忘掉吧。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她就安心的回到家里等著莫冰歸來。

旅途的勞累讓她頗為享受一個人獨處的安寧,也讓她逐漸忘記了還有雷梟這麽一號人。忘記了這個人某一天會以魔鬼一般的姿態出其不意的打擾到她平靜的生活。

莫冰回來的當天他們去了一家頗有名的餐廳,男人說這次會診很成功,帶回了很多珍貴的研究資料也談成了幾個新的研究項目。溫雲美不懂,只是很耐心的聽著他說,看著莫冰一提到工作就容光煥發的俊臉。

末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jing致的盒子遞給她,說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

「這是什麽?」

雖然明擺著就是珠寶,上次已經收過一次項鏈的溫雲美心中有數,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

「你看了就知道。」

莫冰抿了一口紅酒,臉上的笑容充滿了神mi。

「好啊~」

一點一點的將包裝拆開,溫雲美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作著。

「呀……」

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女人臉上的驚訝無處掩藏,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只見一枚jing致的指環靜靜的c在天鵝絨的托子上,樣式簡單的一排碎鑽款式低調卻不失美麗。

「這、這是?」

不是溫雲美矯情,而是送戒指的含義太特別了,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她實在是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們才在一起多長時間啊……

「你上次不是問我想沒想過和你結婚嗎?」

見女人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確定,莫冰起身走了過去在溫雲美面前優雅的單膝跪下,並且溫柔的牽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問我的時候太唐突了,我還沒有這個心理准備。這次出國我認真的思考了這件事,我覺得可能是我這個人還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所以我們先訂婚,等見過了家長再確定婚期,你覺得如何?」

莫冰是認真的──

結婚這種事對於他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沒有溫雲美他也會盡快相親把事情給辦了。作為掌管一家醫院的繼承人,他其實算的上是比較傳統的男人。每每工作到深夜就會渴望能有一個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和幾個聽話的孩子在他疲累的時候圍著他團團轉,給他溫暖與安慰。

男人的話幾乎是立刻就讓溫雲美熱淚盈眶……上次的那一問她還以為莫冰的反應是拒絕,因此才心灰意懶的跟雷梟去了雲南。沒有想到的是,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逃避,而是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不肯莽撞的回答是與不是而已。

還不肯定的事情就不答應,做不到的承諾不會給予。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已經習慣了拿承諾當水喝,喝完了就忘記。又有多少女人已經習慣了男人的信口胡說,只要在那一刻是甜蜜的就可以了?

「你確定嗎……和我這樣一個女人訂婚?」

被感動之後溫雲美又猶豫了,雷梟刺耳的羞辱聲像是驚夢的鍾聲一般在她耳邊敲響。

的確,她是個妓女這是不爭的事實。而莫冰卻從事著一份最最嚴肅正經的職業,原本應該有一個好出身的太太的。最不濟……也總應該是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吧?

兩個人的快樂是一回事,但是結婚很復雜,婚後也要時時刻刻的面對著彼此的家人和社會輿論。她無法想象即將遭遇的尷尬與質疑。

「你怎麽了,我覺得你很好啊,為什麽不能和你訂婚?」

見女人遲疑,莫冰心里比誰都清楚她在擔心些什麽。然而手上卻不容置疑的將那枚意義重大的戒指套在了她春蔥般的手指上而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你也知道的,我家原本就是一個挺強勢的家庭,沒有必要再搞什麽政治婚姻充門面。我要娶誰是我自己的事,別人gan涉不了我。」

「而且,我對你的感情,真的挺認真的。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相信我能夠安排好一切。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但是路還是我們自己走的是不是?」

「好……」

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溫雲美還能說什麽呢?只見她抹抹眼淚一下子投入到了男人的懷抱中,緊緊的依偎著莫冰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真的。

很久沒有這麽溫暖過了……也是真的。

自從做了應召女郎以來她看盡世間冷暖,人情無常。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都不會找到這樣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

上帝終於關照到她了。

結婚的事既然定下了,兩個人的感情又更近了一步。雖然有點閃,但是對於相愛的人來說,時間並不是最大的衡量標准。

吃過飯後他們開車去山上看夜景,車子到了半山腰就停了下來。再一細看,駕駛艙和副駕駛艙里的兩個人已經麻hua似的扭在了一起。

「啊……嗯嗯……」

上半身的衣服幾乎被全部拉下,溫雲美滿面春情的抱著莫冰的頭,任他的舌頭瘋狂的舔吸著自己的茹房。

今天的莫冰看上去也有點激動,也許是結婚這件事刺激到了他,讓他對自己的所有物也更起了一分占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