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罪愛 完結 黑潔明 5768 字 2021-10-26

惡夢依然不肯放過她,可她也不願意認輸爬起來。

她在夢里掙扎著,然後下一瞬間,她後頸寒毛倏然豎了起來,屋子里有人,當她意識到這點,幾乎在同時,她強制將自己從夢中拉了出來,抓出枕頭下的刀,朝那站在床邊的家伙揮了過去。

黑暗中,那人拿某種金屬擋住了她的攻擊,她抬腳踹去,反手又是一刀、再一刀,接二連三的,完全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但那人很厲害,閃掉了她揮出去的每一次攻擊,甚至擋下了她在黑暗中從奇怪角度砍去的一招。

然後他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她沒有和他爭,她讓他搶走那把刀,趁他松懈時,旋身一個掃堂腿,將他掃得倒地不起,那男人伸手撐住了地板,試圖滾出她的攻擊范圍,她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腳跪在他胸腹上,將他壓回地板,同時用藏在左手的鋒利刀刃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動。她警告對方,冷聲道:否則我宰了你。

男人沒有動,連一根指頭都沒舉起來。

這家伙是個男的,她在和對方過招時她就知道了。他的體型高大,肌r結實,聞起來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讓她愣了一下,她飛快伸手摸向他的頸項,上面掛著一條項鏈,她送的那條。

嗨。他說。

傑克。

她松了口氣,啞然失笑:你怎么進來的?我檢查了所有的門窗。

防火梯。他告訴她,道:你忘了廚房那扇窗。

我以為那扇窗是封死的。她歪著頭說。

它沒有,只是看起來像是封死的。他無辜的道。

你不該在我睡覺時接近我。她看著他,以冰冷的刀刃壓著他頸上跳動的脈搏,我可能會傷了你。

我不知道你醒了。他一扯嘴角,開玩笑的說:下次我會記得先開燈,然後離床三步遠。

她輕笑著從他身上爬起來,他跟著起身,打開了燈,回頭只見她順手把刀c回綁在大腿外側的刀鞘皮帶中。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有點過大的灰色t恤,t恤的長度要長不短的,只剛剛好恰恰遮住了她的臀部,露出她修長雪白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長腿。

一抹銀光,在更低的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盯著她腳踝上的那抹銀,心頭無端抽緊,然後狂跳。

她戴著他送的腳鏈。

你為什么在這里?我不知道你在美國。她雙手叉在腰上,瞅著他問。

這句話讓他回過神來,強迫自己看著她的臉,鎮定的道:你沒有接電話,我剛好在附近,所以過來看看。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累壞了,她有著足以和熊貓媲美的一雙黑眼圈,長發散亂得像稻草一樣,原本白皙的左臉上還有著明顯的淤青,美麗的黑眸里更滿是掩不住的疲倦。

可即便如此,她看起來還是美的,尤其當她笑起來的時候。

手機沒電了,我太累了,忘了充電。她解釋著,邊笑看著他,問:你在附近?有多附近?

他看著她絕美的笑顏,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道:你餓了嗎?我外帶了中國菜。

說著,他還不忘走到沙發前的桌子那兒,擱下手中從她那兒奪來的匕首,和汽車的鑰匙圈,打開剛剛事先放好的紙袋。

屠歡挑起眉,百分之百確定他沒有在附近,至少昨天晚上不在,他是特別趕來的。

他已經脫下了大外套,身上只穿著一件簡單的毛衣,看起來像是剛從大賣場里買來的那種。

不管怎么說,她確實是餓了。

所以她沒再問他,只是走上前,在他已經拆下防塵布的沙發上盤腿坐下。你帶了什么?

宮保j丁、粉蒸排骨、開陽白菜、白飯。他邊說邊把裝著食物的紙盒遞到她面前。

太好了,我餓死了。她接過手,像個餓死鬼般,毫不客氣的開始進食。

他陪著她吃了一些,然後去替她洗了些水果,削了皮、切成塊送上。

她有如秋風掃落葉般將那些食物一掃而空,然後幫著收拾清洗餐具和回收的垃圾。

等吃飽喝足,她忍不住又開始打起呵欠。

他見狀,只開口交代:坐下。

她沒有抗議,她累死了,補充完熱量,只讓她更加想睡。所以她往後靠坐在他廚房里的餐桌邊。

他將剩下的餐盒收拾干凈,然後從上方的櫥櫃拿出一只醫葯箱,擺放在她身邊,打開來拿出碘酒替她擦傷的右額擦葯。

屠歡看見他在做什么,但她沒有阻止他。

你怎么傷的?他邊替她上葯,邊淡淡的問。

這里被人甩了巴掌。她指著左臉,然後笑著指著右額:這里是被甩巴掌之後,撞到了吧台。

她輕笑著,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但他一點也不覺得。

他直視著她的眼,然後伸手輕觸她右邊的肋骨。

這里呢?

因為疼痛,她黑眸收縮了一下,輕喘了口氣,微訝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就連阿浪哥都沒看出來。

你攻擊我時,右手比較不靈敏,左手的動作快上了一倍,但你是右撇子。他淡淡的告訴她,然後問:斷了嗎?

沒有。她再扯了下嘴角,看著前方眉頭微擰的男人:只是瘀青,我自己檢查過了。

說著,她故意掀起t恤,給他看那塊瘀傷。

一瞬間,他屏住了呼吸。

她的肌膚很白,如凝脂一般,而那身側的青紫,在對比之下看來十分觸目驚心,可讓他心跳加快的,卻是那被遮掩在衣下那一抹柔軟。

他垂著眼,感覺心跳莫名跳快了兩下。

順便一下吧。她笑著說。

他幫她臉上的擦傷上了葯,沒道理不能處理她身側的。

她等著他退縮,他卻淡然的替她那處瘀青也抹上了葯膏,然後閑聊般的說:這是我的t恤嗎?

她瞅著他的臉,扯著嘴角道:抱歉,我需要一件睡衣,只好和你借一件,我沒辦法穿那東西睡覺。

他轉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襲綴滿著誇張亮片的小禮服掛在他的椅背上。

我昨天本來要陪人去參加電影首映會。她補充。

那個電影金童。他點點頭,轉身收拾著葯箱。

她輕笑:我不知道你看八卦雜志。

我是不太看,但我認識你。男人一聳肩,跟著笑:而你和他是娛樂大頭條,占據了這陣子的報紙和雜志封面。

她再笑,封面拍得好看嗎?

他輕松的笑著回答:你美到冒泡。

因為我塞了錢給狗仔。她說。

他一怔:你塞錢?

沒錯。她看著他,狡獪的笑著道:我塞錢給狗仔,要他們把我拍美一點。

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口再問:你和他是認真的嗎?

為什么這么問?

她又歪著頭看他了,好像他是個什么有趣的事物。

他壓下被看透的感覺,只再扯著嘴角,忍住想閃避她澄澈的雙眼,啞聲道:我記得他在紐約有豪宅。

那里不是給人休息的地方。她瞅著他說:是拿來炫耀的。

她沒有真的回答他的問題。

所以,她和那漂亮的小白臉是認真的嗎?

他感覺胸口莫名的悶,他不該再追問或評論下去,那是她的隱私,但那句話就這樣反s性的冒了出來。

所以他也拿你來炫耀?

這一句,讓她黑眸中的笑意,消失無蹤。

抱歉,我不該這么說。他垂下了眼,扯著嘴角道歉,試圖淡化他造成的傷害。我不認識那家伙,我想我只是開了太久的車,看了太多八卦雜——

她伸出了食指,壓在他說話的唇上,阻止了他繼續下去。

傑克,你嫉妒嗎?她問。

他僵住,一瞬間無法動彈。

傑克,看著我。她撫著他的臉龐要求。

他抬起了眼,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耳中隆隆作響,看見她美麗的黑眸,映著他因為倦累而泛著血絲的眼。

他張開嘴,卻只覺喉嚨干啞。

她抬起另一只手,捧住他滲冒出胡碴,萬般粗糙的臉,凝望著他,望進他眼底,悄聲再問:你昨晚在哪里?

他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像被吸進了她那有如一汪幽泉的黑眸里。

告訴我,我打電話給你時,你在哪里?

她靠得那么近,幾乎就在他懷里,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發上的香……

在哪里?她凝望著他,追問。

邁阿密。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屠歡心頭一緊,邁阿密不是附近,那有一千多公里,她清楚所有的機票都早已銷售一空,那表示他是開車來的,而那幾乎要開上一整天的車,更別提還遇到可怕的聖誕假期。

他整天都沒睡,一直在開車,所以眼里才滿是血絲。

不管他表現出來的是什么樣子,那家伙想要你……

紅紅姊說的話悄悄浮現,她凝望著他,再問。

為什么?

你沒有接電話。他眼角微抽,語音嗄啞的說:那家伙在紐約有房子,你不應該還需要住飯店……

他以為她和那男人分手了,所以他才從千里之外而來。

她幾乎要笑了,心頭卻莫名緊縮著,因為眼前這渾身緊綳的男人。

他是那么累,卻還是只顧著要照顧她,卻還是不畏風雪和恐怖的交通而來,那一定代表著什么。

也許她不該在這時迫他,可是在經過昨天那一切之後,她需要感覺人體的溫暖,需要感受一些更好的東西,感受一點不是那么邪惡的情緒,只是純粹的、簡單的,讓人溫暖的事物……

像是他。

她需要他承認,即便只有那么一點,承認他對她不只是朋友,不只是關心,還有更深的,別的什么……

撫著他因天冷而變得干燥的皮膚,看著他y郁的雙眼,她忍不住,靠得他更近了,近到嘴唇幾乎貼到他唇上,悄悄再問。

傑克,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嫉妒嗎?

他應該要退開,但他能嘗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體溫,甚至她柔軟的肌膚,香甜的氣味……

他只想她是朋友,他不應該在這里,不應該來,不應該對她起心動念,可他忍不住,當她在電話中聽起來那么疲倦、如此孤單,當他知道她接受了他的提議,當他曉得她就在這里,就在這地方,在他的屋子里,他忍不住就想過來,想看看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

過去這段日子,關於她的那些八卦緋聞幾乎要搞瘋他。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乎,他只想和她是朋友。

朋友能是永久的,情人不能。

何況他不應該也不能和任何人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但他就是在乎,當他看見這個女人幾乎半l的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當他看見她笑得如此開懷,當他看見她在雜志里洋溢著幸福的模樣,他完全無法思考。

那個電影金童不可能懂得她的好,不可能知道她有多聰明,不會欣賞她美麗面具之下的強硬性格,那個空有一張臉皮的男人只會看見她魔鬼般的身材和絕世的美貌——

這只是他的偏見,他知道。

他嫉妒那個男人可以擁有她,可以匹配她,可以站在她身旁。

但他還是需要過來,他需要看看她,需要親眼確認這一切。

他需要知道她愛上了那個家伙,而且確實過得很好。

然後,他就能死心。

他會讓自己死了這條心。

可是,她卻站到了他懷中,近在他眼前,用那紅唇,啞聲輕問。

你嫉妒嗎?

他黑眸一黯,再張嘴,想否認,我……不……

噓……她沒給他機會,她的手指再次壓住了他的唇,制止了他。噓……

他喉嚨一緊,只能看著她。

她黑眸深深的看著他,以食指來回輕撫他的唇,然後那可愛的指尖往下,畫過他的下巴,溜過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滑到了他的胸前,輕輕揪住了他的衣襟,他感覺到她的額抵上了他的,柔軟香甜的紅唇在他干澀的唇上低語。

你應該說,是的,我會。

她輕柔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中,美麗的黑眸里透著些許的脆弱。

告訴我,你會……

他無法拒絕,不能否認。

當她這樣看著他時,當她那樣眷戀不已的撫摸他時,他沒有辦法掩飾他的渴望,而他清楚她已經知道,早就明了他有多想。

他不能說謊,也騙不了她,這女人早靠得太近,近到他的身體因她而發燙,火熱的欲望無法控制的抵著她,急切的想嵌入她的柔軟甜蜜。

是的,我會……嘶啞的字句,滾出唇瓣,他看著她那雙水漾的瞳眸,喑啞開口承認,我會嫉妒。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笑了,低低的笑聲,像銀鈴那股響著,溫暖的手指撫過他的下巴,滑上他的眼角,接著他的臉龐,嫩白的雙頰,染上了讓他心跳飛快的色彩。

我很高興你會嫉妒。她悄悄說著,唇角帶著迷人的笑,沙啞的說:我喜歡你會嫉妒……

然後,她微微揚起那小巧的下巴,吻了他。

她的吻,像玫瑰花瓣,輕輕飄落在他唇上。

他黑眸變黯,不自覺輕抽了口氣,她的味道也像玫瑰,那觸感如此柔軟。

她伸舌舔著他的唇瓣,他無法控制的張開嘴,將她柔嫩的唇舌納進口中,低頭品嘗她誘人的小嘴。

她輕喘著,揪緊了他的毛衣,如貓一般的美目微眯,但她沒有退縮,只嚶嚀一聲,張開了嘴,讓他攻城掠池,和他唇舌交纏。

天啊,她嘗起來無比甜美,溫暖、潮濕,如蜜一般,比過去兩年的每一次想象都要好上千萬倍。

他貪婪的將她緊擁在懷中,讓她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的,無法相信這一切正在發生,可她沒有消失,她的心跳撞擊著他的胸膛,熱情的響應著他,好像他是一塊甜糕,而她已經餓了千萬年。

她的右手探進了他的毛衣里,撫摸著他,左手緊攀著他的後頸,將他拉得更近,像是怕他會溜掉。

就算他想跑,也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可能在這時抽手。

他想要得到她,需要得到她,需要和她在一起。

他脫去了她身上的t恤,她順從的將手抬高,讓他替她撤去那礙事的衣料。她沒有穿內衣,他早已看了出來,但當那雪白迷人的酥胸呈現在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屏住了氣息。

她的身材很好,他早就知道,她不像一般的模特兒那般纖瘦,她有著教人血脈僨張的豐滿雙峰,雪白、渾圓,還有其上誘人又性感如莓子一般粉嫩的嬌點。

他想伸手觸摸她,但她已搶先扯去了他身上的毛衣,將它扔在一旁,小手襲上了他發燙的皮膚,愛撫著他因她的觸碰而收縮的腹肌,和因吸氣而鼓起的胸膛。

她的黑眸閃著光芒,掌心壓在他挺立的r尖上,再上前親吻他。

那一對誘人的酥胸直接壓了上來,抵在他胸膛上,她的肌膚感覺起來很好,像上好的絲綢,又滑又暖,她的唇舌則如醇酒花蜜一般。

他再無法壓抑,一把捧著她還穿著內k的臀,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她輕呼一聲,緊攀著他,長腿反s性的環住他的腰,他感覺她胸前的渾圓擠壓揉蹭著他的胸膛,感覺到她腿間的柔軟隔著布料抵著他發燙的勃起,那感覺太好,讓他渾身一僵,黑眸微眯,難忍的屏住了呼吸。

天啊……

她笑了出來,再次捧著他的臉,熱情的親吻他。

他需要帶她去床上,這里是餐桌,不是做a的地方,但她不肯放過他,她的手指揪緊了他的發,長腿緊緊的夾著他,還本能的弓身在他身上磨蹭。

怕被她弄得失去控制,他只好伸手到她的真絲內k里,撫摸她敏感的甜蜜熱源,她嬌喘一聲,反s性的瑟縮顫抖著。

這是個壞主意,她既濕又熱,非但緊緊的包裹住他的手指輕顫著,還柔嫩得不可思議,全身上下都因為渴望他而泛紅。

玫瑰般的嫩紅,萬分渴望的戰栗。

很難想象她會如此渴望他、需要他。

那感覺真好,太好了,他想和她在一起,他沒有辦法抗拒,無法等到上床,他會在半途失去控制。

所以他將她放回餐桌上,扯去她身上僅存的最後一小塊布料,拉開自己的皮帶與褲頭,釋放那火熱的硬挺,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保險套,用牙齒撕開封口,快速幫自己套上,急切的挺進她甜美緊窒的蜜源里。

她抽了口氣,將他拉得更近,環在他腰上的長腿圈得更緊,然後用無比的熱情親吻他。

她緊得不可思議,他不由自主的將自己埋得更深,讓她將他完全納入身體里,和她合而為一。

她像一團火,活著的火焰,燃燒緊裹著他,毫不掩飾的渴望、要求、需索著。

他無法自已,當她戴著他送的腳鏈,擰著眉頭,難耐的在他懷中嬌喘、輕吟,甚至輕咬著他的肩頭、緊攀著他,一再急切的迎合著他時,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屈服原始的沖動,一次又一次將她固定在桌上野蠻的沖刺著,再三埋入她迷人火熱的身體里,然後完全釋放自己。

第六章

懷中熱氣蒸騰的男人嘗起來有海的味道。

他的汗水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她可以感覺他激昂的心跳如她一般狂跳著,像戰鼓,似夏季的暴雨。

性感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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