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翎欲悍將 未知 6149 字 2021-10-26

畢竟以東方人的身材來說,晏翎175公分高的身子算是相當標准,只可惜太過於削瘦,對於一個幫派老大而言,少了一股懾人的架勢;再加上過於女性化的y柔臉龐,若非臉上有刮干凈的胡渣印子,要不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女人。不過如此細致的一張臉,卻長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委實令人感到有點可惜。

「路游。」

「晏翎。」

兩人相互伸出手並點頭致意,一旁的服務小姐立刻退讓出兩個位置,讓晏翎和文天岳坐下,桌邊公主則立刻斟上兩杯酒遞至他們面前。

「文先生,想不到貴店的老板這么年輕。」路易斯輕笑地拿起酒杯,端詳著文天岳附耳對晏翎說話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

晏翎有一雙亮而有神的黑眸,挺俏的鼻梁顯得高傲,又矛盾的讓人覺得可愛;一張略寬的嘴唇飽滿,相當適合接吻;五官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英俊青年,神色中毫無給人威懾凌厲的感覺;尤其溫雅的氣質,更是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權傾一方的黑道老大。

但,有可能是晏翎實在太善於偽裝自己,只是他的直覺還是無法把他和黑道分子畫上等號。偏嚴逸琛給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可他向來引以為豪的直覺,亦從無出過差錯……

有點奇怪,不過話說回來,他完美的殺人史績卻因為他而出現第一次差錯,嘲諷的笑容掠過嘴角,這回他是絕不可能再輕估對方的實力,但究竟是什么地方讓他感覺如此不對勁?或者,他其實又是一個替身……

「路先生,我認為開店和年紀是沒有關系,重要的是經驗、能力和成績,你說是嗎?」晏翎亦輕笑地代文天岳回答。

直視路游的眼光亦帶著審慎,遠遠的注視他,就覺得他魅力非凡,近看他,更覺得他多了股成熟的男人味;而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息看似悠然佣懶,可無形中卻帶給人一股龐大窒息的嚴肅張力,說簡單一點,他讓他覺得危險和莫名的慌張——

慌張!

晏翎怔然地抬起頭,從三年前父親被狙殺身亡後,他就不知何為慌張,如今竟只因路游一個不經意的眼光,他卻有片刻慌張的感覺。他是誰?他究竟是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怎么會讓他有慌張的感覺?雖只是一剎那間,他卻不能否認那短暫片刻的無措!

「說得好,晏老板,是我太失禮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因為看見一個比自己年輕許多歲的人,竟然擁有這么大的事業和勢力,更是讓我自慚形穢,言語間不免多了絲酸意,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路易斯一怔,隨即自嘲的致歉。能坐上一幫之主,盡管是子承父位,晏翎還是有他過人之處,難怪三年前「竹林幫」沒被其它幫派給吞噬掉,他倒真是小覷了他。

「好說,路先生言重了。我聽天岳說你有意思想加股『風華絕代』是嗎?」晏翎試圖穩定住自己不安的情緒,他怎么會讓一個陌生男人帶給他如此巨大的壓力和感受?尤其在他什么都沒有做的情況下。這不是個好的現象,最起碼對他此刻的處境來說,這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是呀,既然晏老板挑明來說,那我也直接開門見山。實不相瞞,我手中有一筆錢,原本我是想自己開一家酒店,不過怕沒經驗,所以才找上門來;不過我不只是找上貴酒店,事實上,『富豪』酒店我也提出過此項要求,不過他們的態度暫時讓我不想和他們合作,所以……」路易斯笑而不語。

看著晏翎毫無表情卻神色自若的臉龐,他或許年輕,卻頗有大將之風,如果他不是他的獵物,或許他會想要結交他這個朋友。只可惜他是個早該死掉的人,特別是他,還帶給他永生難以忘懷的恥辱,他更要他死得驚天動地,這才能稍稍洗刷他心中的「綠」氣。

「路先生,很抱歉,晏某目前沒有增資的打算,即使有,晏某也不和來歷不明的人打交道;不過晏某很歡迎路先生隨時來飲酒作樂,自然今日路先生的消費,就全部算在晏翎帳上。」晏翎微微一笑,他從不和給自己造成困擾的人任何機會,而他僅是一個眼神,就令他坐立難安,他——

是敵是友還有待商榷,而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呵呵呵……我的確是個來路不明的人,晏老板,你說話真是直接又爽快。不過這點消費,我路某人還花得起,雖然做不成合伙人,也沒道理要讓你破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路易斯仰頭大笑。朋友?可惜呀可惜,他只能做他的死神,至於朋友——或許下輩子吧。

「噢,既然如此,晏翎就不打擾路先生玩樂,這杯酒我先干為敬。」晏翎拿起手中的酒杯朝路游致意後一口飲盡。「晏老板真是好酒量,不過一杯好像沒什么誠意。」路易斯微眯起眼睛,好直爽的個性,嗯,他更喜歡了;特別是他喝了酒後臉頰竟然立刻緋紅,唉,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哪像他喝了千杯都不會臉紅,看來他的肝臟有必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路先生,你……」一直靜默不出聲的文天岳皺起了眉頭,這個路游實在讓他無法放心。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他有問題,他的舉止來得唐突又過於直接,讓人無法不懷疑他的出現,他究竟是誰?

「天岳,路先生說得沒錯,無三不成禮,一杯的確是顯不出晏某的誠意,那我再罰喝兩杯好了。」晏翎一邊阻斷文天岳的話,一邊用眼神示意桌邊公主斟酒。

「晏老板,真是對不住,我說話沒特別的意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一杯就夠了。」路易斯忙自責的說道。

看著晏翎因酒精而緋紅的雙頰貓如出水芙蓉,他的心不禁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見過不少英俊的男人,自然也見識過許多絕美神似女人的男人,而他們甚至比晏翎還要來得艷媚動人。光是目測,他就可以判斷晏翎是個男人,但隱隱約約中又覺得他不像個男人,嘖!感覺完全不對,偏又找不出有何不對勁之處,這個感覺讓他心里實在是舒坦不起來。

「不,是晏翎失禮在先,還請路先生海涵。」晏翎輕笑地拿起斟好的兩杯酒一一喝干。

「晏老板好酒量,那我也不能占你便宜。甜心妹妹,麻煩幫我斟好三杯,謝謝。」路易斯微挑了挑眉,看見桌邊公主俐落的斟好三杯,他亦笑笑地拿起就迅速的一一喝干。

「路先生,真抱歉,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祝你和小姐們玩得盡興。」晏翎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服務小姐帶動歡樂氣氛。

「晏老板去忙吧,貴店的小姐們個個貌美如花,今晚我一定會玩得很盡興才是。」路易斯點頭回以一笑,在晏翎走過他的身邊時,他猛然拉住他的手將他往懷里帶。

「你——」晏翎早有准備卻驚駭地發覺自己竟掙不開他強勁的手腕,遂重心不穩的跌坐在他大腿上。兩旁之人立刻為此情景引起s動驚呼,文天岳更是在目睹後就伸出手要誓死護主。

「晏翎,很高興認識你。」滿意地看著晏翎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路易斯淡笑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你……」晏翎楞然地抬眸,尚未來得及為他此舉的含意有所反應,下一秒,文天岳已氣急敗壞地拉起他。

晏翎尚未站穩身軀、穩定心神,耳邊就聽聞文天岳壓抑著怒意的語氣說:「路先生,請自重。」

「哎呀,原來文先生是晏老板的保鏢呀,真是抱歉,我只是想試試晏老板的身手,沒有惡意。」路易斯輕笑地攤攤手,對文天岳臉色遽變的模樣著實感到有趣,不過這是開始亦是最後。

「好說,我的手下只是想保護我的安全,誤會了,如果口氣上多有得罪,還請路先生看在晏某的面子上別見怪。」晏翎朝文天岳使個眼色,臉上則堆起笑容說明。他明白文天岳是擔心他的安危,但向來冷靜沉著的他,竟然只因路游一個動作就失去控制,這還是頭一遭。

「晏老板言重了,都怪路游貪玩,還請晏老板別放在心上。」路易斯忙惶恐的說明。

「這是自然。路先生,很高興能認識你。」玩,晏翎眼底掠過一抹深意。

「晏老板,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他眼中那抹神采,讓路易斯咧開嘴——笑了。

第二章

路易斯無聲無息地進入竹林幫,如入無人之地,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晏翎的卧房。事實上只要他願意,別說是晏翎的生命,他要在頃刻間瓦解竹林幫,亦是輕而易舉之事;但這不是他的任務,更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目前他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殺掉晏翎。

一想到這兒,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寒冰般的笑意,因為拜他所賜,他的績效多了一個x,在他完美的殺人紀錄史中,留下一個不可饒恕的污點,一個讓他無法接受亦無法平衡的失敗,在他往後的生命中……

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沒有獵物可以帶給他這種恥辱,而他要他十倍償還,以洗刷這個難以抹滅的污點。

抿成一直線的嘴角浮起一抹噬血的笑容,在聽到屋外由遠而近傳來的聲響,他耐心地在落地窗垂簾幕後等待著。

讓獵物完全感覺不到痛苦,是他殺人的原則;可現在不然,他要讓他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所以他「恩惠」的見他一面,這樣他即使到y曹地府,才曉得要狀告何人,呵呵……

「砰」的一聲,門從外被人大力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晏翎那張削瘦細致的俊秀臉龐,和一跟隨著他身後進入、面目慈祥的歐巴桑。不同於晏翎的蒼白臉色,她的臉上滿溢著焦急關心之情。

「奶媽,我好痛苦,快幫我打一針。」門一落鎖,晏翎安然自若的臉立刻痛苦得扭曲變形,他的雙手亦捂著肚子在沙發上坐下來。

打一針!

隱在帝幕後的路易斯皺起了眉頭,瞧晏翎臉上明顯的痛苦之色,體內仿佛隱忍著多大的痛處。

毒品嗎?

堂堂竹林幫的少幫主竟然會施打毒品?

但就他記憶所及,竹林幫並未涉及毒品交易,但打一針該做何忖度……思緒猶在輪轉,下一秒在聽見那位歐巴桑的話,他整個人頓時驚呆在原地是反應不過來!

「小姐,請你原諒我,奶媽不能再幫你打針了。」歐巴桑不忍地看若晏翎強忍痛苦的模樣,事實上看著她痛苦,她的心亦不比她好受;但無論如何,這回她絕對不能再心軟或是妥協,不然她一手照顧伺候長大的小姐,這一生永遠怕只能以男人的身份存活下去,這是不對的!

小姐!

路易斯手中的槍震動了一下,幸好晏翎和那位歐巴桑無暇顧及周遭,要不他的行蹤就暴露了。饒是如此,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誤;只是他的心還為那兩個字處於相當震撼的情緒中,腦袋猶是一片昏然……

他是覺得晏翎不太像個男人,可以他的觀察來說,他舉手投足間也不像個女人,偏——

小姐!

他可以一眼就看穿人妖的偽裝,更遑論是女扮男裝,是更別想逃出他這一雙銳眼。而晏翎……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的能力不會一下子退步到連自己都無法認同的地步吧?

他可是「天殺盟」的第一把交椅天將呀!

「奶媽,你在胡說什么,快把針給我,我好痛啊!」晏翎手捂著腹部痛苦的大叫,她恨死了自己每個月都得忍受這種腹部猶如斷腸翻絞般的痛苦,每到這一刻,她就痛恨自己為何不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以往她都可以靠打針捱過這個身為女人每月的例行公事,甚至為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她還不惜在體內注s男性荷爾蒙激素,她就只差沒有去開刀做變性手術。畢竟一旦開刀,可是會引起幫內兄弟的質疑和揣測,也因此她現在才得受這不需要的痛苦。

「小姐,奶媽求求你別打針好不好!你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何苦要這樣折磨、虐待自己的身體?老爺都死了三年,你根本不需要再因為老爺的期望假扮成男孩子,就連那什么荷爾蒙,你都不應該再打了,你就是因為那個打太多,月經來時才會這么痛苦。」

奶媽這回可是吃足秤砣鐵了心,就是她一再的姑息,使得她愧對夫人臨終前的交代,也更加對不起小姐。

從小就讓她以男孩子的身份成長,就連她第一次來潮,她都昧著良心聽由她主張一切;直到現在一晃眼都二十四歲,一般的女孩子都到了適婚的年齡,小姐卻還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過日子,而讓她想到就害怕的是前些天發覺到小姐的眼光竟然在一個新來幫佣的女孩子身上打轉,才幡然驚醒。

天哪!小姐不會真的連心都想徹底變成男孩子吧?若是這樣,叫她百年以後拿什么臉去兒待她如姐妹般的夫人呀!不行,這回說什么她都絕不能再任小姐這樣任性胡搞下去。

荷爾蒙!

路易斯張口結舌的呆楞著,完全忘記自己此行是來殺人。原來她會如此像男人,是因為她施打男性荷爾蒙。偏有很多東西不是施打男性激素就可以完全避免,譬如生殖器官,就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還有女子的經期——

除非她去做變性手術,要不然她永遠都是個女人。

「奶媽,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懂?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不下n次,我不想再為這個事情和你起爭執,快把針給我。」晏翎痛得臉色發青,口氣更是差到極點。

她不懂這個一向維護、疼愛她的奶媽,這些天究竟是吃錯什么葯?往常她都會體貼的提醒她打針吃葯的時間。當然若非她近來幫內事務繁多,她才忙得將這討厭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今晚就不會因痛才記起自己的疏忽,此刻就怕打針亦為時已晚。

「小姐,你需要的不是針,而是這個。」奶媽搖搖頭,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物遞給她。

「我不要這個,我要打針、我要打針,奶媽,你聽不懂嗎?」一看見那送至面前的物品,晏翎整個人頓時失去控制的咆哮起來,伸手就火大的打飛掉奶媽手中的物品。

「啪」的一聲。

那物品飛到了落地窗旁,掉落到地毯上,一包白色如隨手包面紙般大小的物體,就跌落在路易斯的腳旁,他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看見奶媽不死心的又拿出一包比先前要大上一些的物品,顯然這一包物體是由這一大包東西里面拿出來的,而這一包東西外畫著一個長條的形狀,在長條兩邊還有兩個翅膀——

兩個翅膀,這是什么東西?

看來似曾相識,或許他可以把這令他覺得非常眼熟的東西帶回去看看。他俐落又小心的用腳尖挑起,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當然這個憂慮是多余的,因為屋內的兩人儼然陷入對峙中。

「小姐,我問過當醫生,他說錯過時間打針就來不及,所以就算現在給你打針都沒有用,你還是需要衛生棉,別使性子了,奶媽不會害你,奶媽只會為你好。」奶媽完全無懼的說。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小姐,她太了解她了,她至多是嘴上發火,卻不會真的拿她怎樣,所以她有恃無恐。

衛生棉!

路易斯的手腳在瞬間僵硬如石,因為他終於知道這包東西為何會看起來如此眼熟,因為他曾在台灣的電視廣告上看過一回,而已被挑起的那小包衛生棉則因他的僵硬,從旁跌落到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雖然是極其輕微的聲音,雖然室內的兩人亦爭論不下,但他今晚卻已完完全全失去殺人的興致和心情。因為他的手腳,竟然被女人家用來包穢物的衛生棉給臟污了,盡管這衛生棉尚未使用過,可自古以來,這種東西就是不干凈的象征,男人碰到可是會衰上一陣子——

該死的晏翎!

路易斯在心中暗自詛咒,然後在兩人的爭論聲中悄然離開現場,一樣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竹林幫,可心情卻是南轅北轍;尤其在憶起自己竟然又沒有完成任務,只因為那包該死的衛生棉,更該死的是——

那個晏翎居然還是個女人!

噢!真他媽的該死!

終於打發掉奶媽,晏翎頭痛的瞪著那一包品牌名為「好自在」蝶翼的衛生棉。什么好自在,她只要一想到它的功用,就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噢!為何不讓她死了算了?

晏翎頭痛的低吟一聲,一想到自己將要使用它,她就有種快要窒息昏倒的感覺,偏痛不堪言的腹部,和下t緩緩涌出的異樣腥熱y體,她明白自己終究是沒法抗拒這自然的生理現象,因為她的月經該死的來了!

忍著痛苦,她拿起那包衛生棉走進浴室,將自己下t清洗干凈,並洗滌內k所沾染到的穢血,才照著奶媽所教導的方法使用衛生棉,身體雖然稍稍舒緩,可心情卻成反比是惡劣到了極點。

將自己從頭到腳整個弄清爽,她才緩步走出浴室,來到安歇的大床上躺平。

頭一沾枕,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奶媽所說的話語,她不禁苦澀的扯動嘴角。她知道奶媽永遠都不可能會害她,她明白奶媽故意不提醒她打針的動機,她曉得奶媽是用心良苦,因為她終究是個女子……

女子!天曉得這樣的日子她何嘗不是過得很痛苦。特別是從小她就認為自己是個男孩子,直到初經來潮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女子,她內心的驚駭震撼,幾乎讓她精神為之崩潰;可在冷靜下來,她發覺自己並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但她的心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所以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其實是個女生,畢竟當男生有太多的方便和自由。

總歸一句,她自小就是這么生長的,不是嗎?

那么現在又為何要改變呢?再說為成為竹林幫的少幫主,她自小所做的努力和辛苦,是他人的兩倍、三倍不止,一旦變成為女生,她這些年來的付出和犧牲,豈非全白費?再說她對男生亦毫無任何異樣的情緒,而身處黑道這個事實,自她認清自己的未來,她就不曾興起結婚的念頭。而若要繼承人,她可以去孤兒院認養一個,所以成為女生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好處亦無此必要。

驀然,路游那張性感、充滿成熟男人味的俊逸臉龐,浮上心頭——

晏翎皺起了眉頭,心陡然一沉。他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他身上所擁有的特質,是她這一生都不可能會擁有的,光是外表,就相差千里之遙,就連氣勢更是不在話下。

唉!

事實上,恐怕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