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圈里圈外 未知 6086 字 2021-10-26

我給顧畢業打了你電話,說明了意思,他想了想說,初曉你放心,你今兒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看得起我,我這就給分局我二舅老爺掛電話,一准兒把你哥們撈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到了顧畢業的電話,說昨天晚上我跟我二舅老爺掛電話說了這事了,事到是不大,可我二舅老爺是領導,不管具體的事,他讓秘書給下面打過電話了,今天中午跟具體管事的人一起吃個飯,下午就能把人放出來。

我一聽連忙說謝謝,說咱二舅老爺那邊你就幫我遞上一千大元,人民公仆整天為我們人民c心受累,我就略微表示表示算了。

顧畢業說,按說真不用遞什么銀子,都是自己人,不過我二舅老爺的秘書也跟著忙了半天,就當著點錢給他們買兩包茶葉吧,另外,初曉你別忘了,今天中午那管事的人愛抽中華。

放下電話,我心里一陣輕松,好歹算把賈六撈出來了,花點錢就花點錢吧,全當給我媽養的西施狗又辦了一張半年的美容卡。

中午,譚魚頭火鍋,我擺了一桌請人民公仆坐了坐,顧畢業一通猛吹說我是一作家,有寫小說又編電視劇什么的,那民兵隊長似的警察大哥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好歹沒敢再提點什么過分的要求。

席間氣氛很好,顧畢業他二舅老爺的秘書也在,那廝面帶苦相,熱衷於講葷段子,笑得也夠y盪,尤其喝了點酒之後紅著臉跟那嘿嘿的g笑,感覺跟得了痔瘡似的。

其實我小時侯對警察特別崇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崇拜的感覺就沒有了,對他們特恐懼。那回我跟張小北在西四環一帶行進,被一警察攔下,跟黑社會似的,『開門兒!下車!本兒!對著我哈口氣!(檢查酒後駕駛)』一連串的口令跟我上大學軍訓時候教官下達命令似的,然後把本兒往上衣口袋一揣,「酒後駕駛,二百。」

我當時坐在車里,跟他商量,我說警察同志您能對我們人民好點兒嗎?人民給你這身衣裳你就對我們人民這么粗暴,我們人民要給你一桿槍你還不得把我們人民全斃了?!那警察黑了我一眼,我估計大概就沒人跟他這么放肆過,朝我嚷嚷:「你廢他媽什么話啊?」

我那天也是喝了酒,隨口嘟囔了一句,「說什么吶,就二百,瞧你長得跟二百似的。」

他當時聽了這話,很不得竄起來抽我兩個嘴巴子,好在張小北在,警察不敢,那天張小北也很窩火,到今天,也只有警察還能劈頭蓋臉地這么訓他,當時張小北沒搭理他,開車就走了,也不知道回去找了那個神仙,過了兩天,他給我打電話說那天那警察開著車把本兒給他送到他們家。

當個警察也真不易呀!

吃過了中午飯,顧畢業跟我一起上了劉隊的車,去接賈六,我在車上把兩條中華拿出來遞給他說「劉隊,這有兩條煙,你拿著。」

他嘿嘿地笑著說,「不用,不用,打從今兒起,初曉咱就是朋友了,以後別這么客氣,有個什么事打個電話就行,對了,你有我電話嗎,這個是我名片,我手機要是關著你就呼我,記著啊,留全名兒,我一看是你我准回電話。」

我接過名片,心想,丫真夠孫子的。

賈六從分局出來顯得特憔悴,一路上跟我說:「妹子,真對不住,我給你找麻煩了,你六哥我就這暴脾氣,特混蛋,妹子你可千萬別生氣。」遛遛煩了我一路。

接賈六回家的路上,還收到李穹一電話,愣要說晚上帶幾個人來我家打麻將,叫我給回了,我說高原就要回來了,我剛把家拾綴利落,回頭又招來一幫牛鬼蛇神弄臟不啦嘰的我看著煩。她有點不高興,什么也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張小北電話隨後就追進來了,問我張萌萌那事怎么樣了,我說我還沒得空呢,張小北有點惱火,說初曉你別跟我兜圈子,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跟我說,只要你把張萌萌這夢給我圓了,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忽然覺得很悲哀,我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啊,我在他們心目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我一點也不清楚,盡管我不想在乎。

我對賈六說:「六哥,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

「妹子,你是個好人,好人就有好報,等你以後發了大財,千萬別忘了你六哥我。」

我一笑,說「你可真能逗啊賈六,你記著初曉今天跟你說的話,今天我過得鮮光鋥亮的,可能明天我就會去要飯的,我要是要飯到你家門口,六哥你可千萬別把門關得死死的。」

賈六聽了我的話心情挺傷感,想了一會兒,抓著我胳膊說,「妹子你放心,今後六哥就是你親哥,有什么需要賈六我效力的,你一句話。」

我覺得這年頭要還能聽到這么肝膽相照的話來可真不易,真的假的先甭管。

13

高原總算回來了,每次他從窮鄉僻壤的地方回到繁華的北京,剛開始的幾天里都顯得特遲鈍,我們坐車去個什么地方,他都不停的跟你問,誒,這樓什么時候蓋起來的,要不就是,誒,那什么什么怎么給拆了,再不就是抱怨,怎么老堵車啊,哪這么多人冒出來,就跟他第一天到北京似的。

高原剛一回來,張小北就帶著張萌萌到家里來了,他跟高原關系不錯,很有點惺惺相吸的味道。在沒有李穹的場合下,張萌萌顯得更漂亮了,居然也像老朋友似的拉我的手聊天,給我看她手腕上十幾萬的名表江施丹奴,像我推薦sk2的眼霜和面膜,評論我們的房子裝修得很有藝術氣息,而我居然表現得也很坦然,高原在的時候我比較平和。

高原和張小北小聲地談論著這次去寧夏拍片子的感受,說到在寧夏的戈壁灘上看頭頂掠過的飛機,高原顯得特激動,一拍大腿高聲說到:「我看著那飛機從地平線下面爬生起來,一直上升到你的頭頂,再看著茫茫沙漠,我c,絕了!誰他媽敢說地球不是圓的?!」仿佛他最早發現這個真理似的。張小北在一邊聽著,情緒也很高昂,他在高原面前顯得有點木納,永遠沒有高原那種火一樣燃燒的激情,我想,就算高原到了80歲的時候,還是會像現在這樣,而張小北一年一個樣,一年比一年蒼老,特別明顯。

談到正熱鬧的地方,聽見有人敲門,高原把煙頭從煙缸里掐滅了,高喊一聲:「來了。」

門外就傳來李穹的聲音,:「快點開門啊,沉死我了!」

房間里的四個與會人員神s大亂,上會在酒店里抓了現形到不要緊,畢竟是酒店啊,這回可是在我家里,我一邊緊張一邊狠狠地看了兩眼書櫃上那幾個新買的花瓶,還有酒櫃里那幾瓶洋酒,不知道它們一會是不是還安然無恙。

「誰呀?」高原有喊了一聲,我慌忙把電視機打開,聲音開得很大。

張小北四下看看,把張萌萌推進了洗手間,剛關上門,有慌忙把張萌萌的鞋和大衣一並扔了進去,壓低聲音囑咐到:「鎖門!千萬別開門!」張萌萌像個地下工作者似的,緊張兮兮地進了洗手間。

我給高原使了個顏s,讓他去開門。

李穹提著一大袋子的新鮮荔枝,還有一個很精致的包裝袋子,嚷嚷著:「快接我一把啊!」高原趕緊接了過來。我說,李穹你怎么也沒打個電話過來啊,正好張小北也在呢!

李穹這才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張小北,橫了他一眼:「你怎么也來了?」自從那天從酒店回來,她一直就對張小北這態度。

「哦,我打電話請過來的,這不好些r子都沒見了嗎,聊聊。」高原趕緊把話接過來。

「來,初曉,咱倆到里屋說話。」李穹拽著我,「燕莎打折呢,我看見這lv的包,才7折,買了倆,咱倆一人一個。」一邊說,一邊坐在床上。我隨手想把門關上,想著趁這功夫,張萌萌能趕快逃生。

「哎,關門g嘛?」李穹攔我,「咱倆說話用不怕他倆聽見!」

「呵呵,聲音有點大,互相g擾!」我死氣白賴地又要關門。

李穹對著張小北說:「張小北,你把那電視聲音關小點,你們倆要不看就g脆關了,煩不煩啊?」

高原一聽,順手就把遙控拿過來把電視給關了,我氣得直朝他瞪眼睛。

「我先去個洗手間,憋死我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有種要被血洗的預感,趕緊又狠狠看了兩眼我那倆心愛地花瓶,三百多一個啊,差點喊出來「我的六百塊氨,忍住了,不就是錢嘛!

再看張小北,面無表情,目光像兩潭死水。

李穹噌噌地兩步走到洗手間門口,擰了一下,沒擰開,再牛「怎么了?」我假裝走過去,「高原你怎么又給鎖上了,我不告訴你鑰匙丟了嗎!」我像個狗似的對著高原狠勁兒地叫喚,並且使勁地擰門把手,還揣了兩腳,「高原你真討厭!你給我弄開!」

高原也過來擰,擰不開,嘴里囁喏著:「我剛才沒鎖它,我就隨手那么一帶,怎么會呢!」他還在裝做很努力地擰那門鎖,我看著他擰得那么實在,我真怕他把那鎖擰斷了,「真討厭!」我很大的聲音朝他喊,並且舉高了拳頭,狠狠地朝他的後背砸了下去,「咚」的一聲,空空的響聲,我真心疼啊,沒辦法,苦r計!

「你他媽g嘛啊!」高原一下子急了,抓出我胳膊往旁邊一甩,「初曉你少跟我動手動腳聽見沒有!慣得你毛病!」他的五官都擠到了一起,臉s紅紅的,看上去活脫脫一只猴子的面孔。

「你還有理了,誰叫你鎖了。」

「我樂意鎖怎么了?怎么了?」

「好了,好了,吵什么呀,這點破事至於嗎?」李穹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到里屋去接電話了。張小北拉著高原坐到沙發上,數落我:「初曉你怎么狗脾氣呀,打了人還那么橫。」

「誰讓他鎖門了,這是新鎖,一撬開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不甘示弱地嚷嚷。

李穹背著包,從里屋走出來,:「哎呀,吵什么呀!有什么好吵的?!挺大的人了,怎么跟孩子似的!」她白了我一眼,「:我走了,剛才朋友打電話,車壞二環上了,我得去接他一趟!在你們家上個破廁所還這么多事!」她極其不滿意地嘟囔著。

「不好意思李穹,怪我了。」高原一邊送他一邊說。

「哪那么多廢話啊你。」她沖高原,接著又轉想張小北,「張小北,你晚上回家路過銀行把電話費給j了,我手機費也沒j呢。」

「行,沒問題。」張小北答應得特痛快,李穹登登登地下樓去了。

關上門,房間里的三個人都舒了一口氣,我趕緊用手揉揉高原的後背,「對不起,對不起,剛才使勁有點大了,打疼了吧。」

「差點沒把肺給震出來。」高原自己揉著前胸,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讓你們受驚了心肝脾肺腎們!」

「我c,真不愧編劇和導演,說來戲就來戲,剛才把我都嚇一跳,你倆要再動起手來,就亂大發了。」

我跟高原嘿嘿地笑著,高原笑得真難看。

14

他們說什么來著,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過好獵人,我們這一屋子的狐狸就這樣被李穹這個流氓給拿下了。

李穹走了,張小北就坐不住了,帶著張萌萌就要走,說今天聊的不痛快,改天要幾個人開車去卧佛寺,喝著茶聊著天,肯定我愉快,愉快不愉快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心里肯定特塌實。

張小北和張萌萌走了,高原一掌拍在我後心的位置,說先報了那一拳之仇再說。

我問高原張萌萌能不能單綱他下部片子的女主角,高原說張小北要是投資就得想想,否則的話根本不予考慮,我忍不住想到一切蒙錢的藝術都得他媽的拉著文化的大旗才顯得高尚。

我正跟高原探討蒙錢藝術的時候,聽到瘋狂地敲門聲,我一聽著頻率和力度,腦子里就閃現出了李穹殺手似的眼神,躲在了高原身後。

「初曉,高原,開門!」李穹在外面叫喊。

我拉著高原就往卧室走,把卧室的門關得死死的,我說,咱不管他們的閑事了,我真怕她。

高原看著我哈哈地笑個沒完沒了的,讓我出去開門,我一下甩掉拖鞋,鑽到被子里把頭蒙上,不出去。

外邊李穹都快把門給撞碎了。

高原拉著我說走,去開門把,要不咱就得換門框了。

開門之前,我把那兩新賣的花瓶藏了起來。

李穹一進門,就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乜斜著我,我知道今天這事做得有點對不住李穹,趕緊給她泡了杯茶,有怕她今天沒心情喝茶,沖了杯咖啡,也擔心她喝咖啡上火,倒好了一杯橙汁擺在她面前。高原看著我像個小奴才似的跑來跑去,在一邊抿著嘴樂。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李穹哽咽著,眼圈紅紅的,「初曉你良心叫狗吃了是不是?」她的眼淚像珍珠一樣在臉上滑落下來,晚霞火一樣燃燒的光芒映在她臉上,很美。我當時覺得自己罪過真不輕,最起碼跟拉皮條的是同級。

「我沒想到他把那女的也帶來,真的李穹。」我囁喏著,說得跟真的似的,到這時候也顧不得張小北了,這一切都是他惹起來的。「不信你問高原,高原從來沒騙過你吧!」我覺得高原在李穹眼里是一個高尚的電影導演,李穹多少會給他點面子,原來我錯了。李穹看也沒看高原一眼,她手有些發抖,拿了一只煙出來,怎么也打不著火,我趕緊接過來,給她點著了,趁機在她身邊坐下來,「李穹,別生氣了啊,下回我們不跟張小北玩了。真的,李穹,我跟你保證!保證!」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廁所的門怎么會打不開呢!張小北坐沙發上的表情就跟得了憂郁症似的……我讓他回家順路j電話費,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哼,這種事他以前是絕對不會做的,結婚都5年了,他就沒去j過電話費!」

我一想,張小北真夠蠢的,把我跟高原都害了。

「李穹你還沒來得及去洗手間呢,先去吧。」我假裝很體貼似的。

「我根本就沒想去!」這個女流氓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她才是個好演員啊!

「初曉,你說,他們來g嘛了?」又看看高原,「你給勾搭來的?」

高原嘿嘿嘿嘿地笑著,也點了一只煙,勸李穹:「李穹,說實話我覺得張小北在男人里面就算挺老實的,你就別老這么鬧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看見美女就改用生殖器思考了,什么老婆孩子都靠邊站!張小北知道回避著你,就表明他還是在乎你,再給他個機會算了。」

李穹冷冷地對著我說:「你也要小心了啊,這是給他自己做鋪墊呢!」

我趕緊點頭稱是,高原這頭豬哪壺不開他就提哪壺,跟自己過去去!

「初曉你跟我說實話,張小北帶她來g嘛?」

「這個……也沒什么,就是隨便找高原聊聊。」我是真心虛埃「哼,」李穹冷冷看著我,「你看看我,初曉你看著我!」我趕緊仰視她,「別以為傷害我能夠幫高原和張小北,你等著看吧,到最後哭得那個是誰!」她很驕傲地抓起茶幾上的鑰匙包,向門外走去,關門的時候似乎臉上有眼淚掉下來。這些年她變胖了不少,她當年當空姐飛來飛去的時候只有九十斤,單純得像朵百合花。

我站在原地,望著關死的門發呆,李穹一個小時以前送給我的lv的手袋還放在茶幾上,精致得像一張女人化妝之後的臉。

15

那天李穹走了之後我的情緒非常低落,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情景,那時候她可真美,張小北為了追她簡直把所有的招數都用上了。

那時候李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是個律師,自從張小北在飛機上邂逅李穹之後,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樣挖牆角,而我則義無返顧地充當了他的狗頭軍師,其實,有時候我會覺得我是真的合適做一個戀愛專家,所有下三濫的手段我都用上了。

李穹是獨生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家教非常好,自從第一次去李穹家拜訪過之後,張小北就成了李家的常客,我指導他如何討李穹父母的歡心,李穹她爸喜歡吃皮皮蝦,大冬天的我委托一個當海員的高中同學從距離北京三百公里外的秦皇島往回帶,活的,李穹她媽喜歡看樣板戲和京劇,張小北利用他從事盜版光碟販賣上的優勢成書包的往李穹他們家送,毫不誇張地說,當時李穹他們家的光盤幾乎夠開一個音像店的,就這,李穹都不怎么願意搭理張小北,我一看李穹的架勢,不得不鼓動張小北使出了絕招,當時張小北同學已經黔驢技窮,對我的戰略非常迷信,我像個總司令似的一揮手,「給丫造輿論,鋪天蓋地的!」

於是我跟張小北戰士在李穹的家人,朋友,同學,同事中間造謠說李穹芳心早已被張小北攻,甚至李穹家門口賣早點的我們都宣傳到了,張小北一天一封情書往李穹宿舍送,一個禮拜一箱子皮皮蝦往李穹家里塞,大冬天的給李穹家買白菜,明明李穹她媽已經都在八樓把門打開了,張小北楞站樓底下扯著嗓子喊,「阿姨,阿姨,您把門打開,在屋里等著,我這就把白菜給您扛上去!」,只要從李穹家樓門口走出一人來,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張小北都跟人搭句話,李穹有個二舅,買報紙的,張小北一天三趟跟那老頭那買報紙,買完了不馬上走,跟人家套瓷,嚇得老頭的報刊攤一天一個地方跟打游擊似的,就為了躲開張小北,最後在海淀分局門口安定下來,不再換了,我估計是因為守著我們人民公安,心里塌實。

兩個月下來,基本在外人眼里,張小北已經是李家半個女婿了,包括李穹他爸媽也對張小北表示了肯定,就剩李穹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