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圈里圈外 未知 6167 字 2021-10-26

「我!」

「怎么著姐姐?」她一聽我的聲音立刻恢復到正常狀態。

「奔奔,你跟我說實話,高原是不是你找人撞的?」

「誰?」奔奔好象不知道高原是哪個?也不能怪她,她的工作x質決定了她每天要記住大量的男x的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也可以原諒。

「高原,我男朋友!」我又重復了一遍。

「他怎么了?撞了?那不正好?」奔奔顯得很興奮,「這是哪路英雄替天行道做了這么大的善事啊?c,要讓我知道是誰,非見天的給丫提供免費x服務,什么酒水啊,所有消費,全部免單……」「奔奔,是不是你g的?」

「我c,你說什么呢姐姐?我沒聽錯吧。」她把嗓門兒提高了八度,「我?我他媽從前天晚上警察臨檢開始,到現在,忙得腳丫子都朝天了,就這,還有幾個沒撈出來呢……」奔奔顯得很委屈,我特喜歡她的措辭,每一句我都喜歡,今天她說這句「忙到腳丫子朝天」也很符合他們的工作x質,我甚至懷疑奔奔在長期從事x服務領導工作之余,並不像大多數人一樣放松了思想政治的理論學習,首先她對公安系統下達的每一項掃黃打黑的指令都吃得很透,甚至北京的每個區有多少個指標她都能研究得很到位,其次就是她的語言,總是平淡之中透露著很深刻的哲理,這都是黨教導出來的。「對了,你不是跟那個局長的秘書挺熟的嗎,搭句話過去就行,把丫鼓搗出來搓頓飯……」「我求求你了,別給我添亂了姑nn。」我知道了,肯定不是奔奔g的,她這個人敢作敢當,「高原被車撞得差點廢了,他心里當是我找人g的呢……」「丫就一小導演,廢就廢了,文藝工作者的敗類,玩弄感情的孫子,死不足惜!

……」奔奔用特輕蔑地口吻說到,她一這樣說話我就起j皮疙瘩,我倒不是討厭她說高原死不足惜,我主要是害怕聽她說成語,聽她這樣說話就跟新聞聯播一開始的時候播音員說:「全國各地小丫挺的們,都好吧,今天新聞聯播內容倍兒有意思,主要有……」誰受得了啊?

「得,你忙你的。」我趕緊打斷她,「我不是怕萬一是你g的他看見了,回頭跟警察一說……奔奔,我知道你對我好,真的。」

「這就對了,我雖然正義,可從來不血腥,開車撞人?!我c,多血腥呀,我看見血就暈,每個月一到血崩的r子我就哆嗦……」奔奔管來月經叫血崩,我第一次聽她這么說是在昆侖跟人吃飯,臨坐的一位女士一起身,褲子後面一點血跡被奔奔看到,她立刻高喊起來「嘿,大姐,血崩了嘿」說得人家莫名其妙,連我臉上都覺得無光。

「好了,你趕緊忙去吧,貧起來就沒完……」「那我那幾個小姐妹兒你撈不撈礙…」「行,行,行,我給你撈,明天中午等我電話……」「c,這還差不多!真像我姐姐,誰還沒個父母礙…」我沒等她說完,把電話掛了,每回跟她通電話,我都一頭汗!我想了一分鍾,又打通了賈六的電話,我可是有幾天沒看見他了。

電話響了半天,他才接,迷迷糊糊的,估計正睡著。

我問他,我說六哥,你在哪呢?

河北,他說。

咣當,我心一沉,c,肯定是躲起來了!

我又說你怎么跑那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賈六哼哼唧唧地說,有個急活,跟個劇組到這來拍戲了。

我又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說說不准,然後就說不跟我多說了,明天還得起早,臨了又囑咐我別事別老給他打手機,漫游,電話費太貴,還說他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請我吃飯,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我心里塌實了,丫挺的賈六這孫子,我一直當你是個已經改邪歸正的勞改分子來著,感情你他爺爺的時刻都跟人民過不去呀!

32

在家里呆了兩天,心情很不好,長到三十歲了,還被老太太像二十年前那么疼著,寵著,伺候著吃穿,雖然很舒服,但感覺上總有點別扭。所以,在家里住了兩天以後我又回到了六道口,一方面是因為我在家待煩了,另一方面也因為文化公司催劇本催得很緊,我得抽空寫出來,最主要的,我們家老太太跟念佛似的,整天在我跟前彌哩摩勒的念叨,說你怎么還不上醫院去看看高原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平常夠欺負高原的了,這會兒高原出事了你怎么還不陪陪他呀……要讓誰說,肯定都覺得她不是我親媽!一來二去的,我一想,這家里我上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去吧。

回到我的狗窩第一件是就是大掃除,我把家里從里到外收拾了一遍,擦地,整理書架,把沙發和茶幾換個新的位置,重新布置每個房間,據說經常像這樣改變家里的布局會使心情不好的人換另外一種心情,我滿頭大汗地看著被我重新布置的這個家,心情的確好了不少,最後,我又把高原所有的衣服,他喜歡看的影碟,漫畫,小說,都收拾在了一起,我想,萬一他回來拿呢,省得一時找不著,抓瞎。

我還在衣櫃的最底層把那只已經被我弄碎的玉鐲子翻騰了出來,我看著它開始心酸,六十多萬呢!就算是r圓,換成人民幣也不老少呢,就這么碎了,早知道我得把它弄碎了,我還不如東西一到手就變現了呢!我很後悔。

正對著已經碎了的六十萬想入非非的時候,胡軍給我打來一電話,大聲地質問我為什么不去醫院看高原,我說高原現在一個病人,一看見我就激動,回頭再影響了治療,落下一終身殘疾,我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我不去。

胡軍又教育我,說初曉你可真c蛋,本來是倆人的矛盾,不就是上上床,深入探討一下生活嘛,你到圈里打聽打聽,哪個g這行的還沒那么三五個小蜜呀,你就是再怎么恨,你也不至於跟真的似的買凶殺人埃我沒等胡軍把話說完,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左手拿著電話,因為不是跟胡軍面對面,我只能用右手指著左手,假裝指著胡軍的臉了,我大罵胡軍,我說胡軍你丫真能扯淡,就高原那小命兒還值得我買凶?我隨便兩個手指頭捏住他的小細脖兒管保他立刻歇菜,c,高原這會兒腦子進水,胡軍你腦袋也讓門擠了是不是,我還買凶?你也不想想他那小命值不值得我冒那個險……胡軍聽我這么一咋呼立刻心虛了,連忙跟我解釋,說初曉你別誤會,是因為高原回憶說,他被撞倒之後雖然車就跑了,他恍惚看見了開車的是賈六。

我說那他為什么不報案吶,叫警察把賈六抓起來不就清楚了?

胡軍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不是有你呢嘛。所以前天警察問筆錄的時候高原裝得特孫子,一問三不知,把那倆狗子氣得直翻白眼兒。」

我大概明白了胡軍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高原覺得撞他的人雖然是賈六,可是背後肯定是我在指示,一旦把賈六告了,順藤摸瓜,我也跑不了。

我聽胡軍這么一說,心里還算舒服,仔細想一想,高原同學能有這種覺悟也是我平常以暴治暴,教導有方,到現在落下的後遺症,雖然他當著他們家長一再強調叫我滾出去弄得我十分地沒有面子,但他還是懂得維護我的嘛!我很感動,就跟真是我叫賈六去撞的他似的。

「高原怎么樣了?還跟那兒昏睡百年呢?」我問胡軍。

「c,我早說,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可怕,弄得他連做夢都向你求饒。」胡軍說,昨晚上高原半夜里無數次高喊要炸醬面不要初曉的革命口號,吵得對面病房一老太太心臟病發作……「你瞧瞧你初曉,差點又背上一條人命。」胡軍用特別特別無可奈何的語氣給我講述這些。

我的感覺,胡軍作為高原最好的兄弟,他對於我的印象始終是這種介乎於欣賞和不屑一顧之間的,在某些方面,比如創作上,胡軍逢人變舉起大拇指說我是個才女,再比如在為人方面,胡軍認為我正直,善良,是值得結j的朋友,再再比如說,胡軍非常非常贊賞我對名利的態度,他說過,如果沒有高原,他會與我成為哥們,成為最要好的朋友,但是,因為高原,因為我對待高原的一些態度,胡軍對我的好感大打折扣,他不是大男子主義者,但他不認為我在才華和外表上能夠和高原相提並論,他甚至說過,我的創作是受到高原的指導和啟發之類的話,言外之意,我應當把高原當作老師,當作哥哥一樣的來尊敬,盡量在高原面前做得像個女人一樣,而不應該把高原當成兒子一樣非打即罵,限制諸如泡妞,和個別想當為藝術獻身的姑娘睡覺之類的高尚活動。

其實我知道,我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不美麗,不溫柔,甚至談不上有半點身材想抓住一個像高原這么優秀的男人是何其的難呀!我沒兩下子的話,g脆關起門來自學當尼姑算了。

我說,「胡軍,你信不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是削尖了腦袋想給高原當老婆!」胡軍說得特別肯定,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到醫院看看你老公吧!」

「你當我不想去呢,可是他一看見我就恨不得上躥下跳,連喊帶叫地讓我滾蛋,幸好他手里沒槍,不然的話,我估計他把我斃了的心事都有……」「別跟我裝可憐了,你什么時候怕過他嗎?!」

胡軍問對了,我還真沒怕過。我打從一開始我就徹底把高原給制服了。

我們倆第一次打架,好幾年以前了,我跟高原在家里玩飛鏢,記分的,誰輸了誰刷碗,高原攪局,我一著急手里一把飛鏢往地上一扔,說我就是不管g活,然後就聽見高原蹦得有一丈高,特凄厲地嚎叫,我低頭一看,原來一把飛鏢並沒有都扔到地上,其中的一支直楞楞地扎在高原的腳面子上,眼看高原揚起了他的小細胳膊朝我過來了,我極迅速地跑進了廁所,嚇得不敢出來,高原在外面又踢門又砸門的,我就是不開,最後他自己洗了碗,回屋睡覺去了,我老覺得這小子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坐馬桶上睡著了,半夜高原又砸門說他要上廁所,我出於人道把門打開了,誰知道這小子跟我叫板,門一打開他就要翻臉,幸虧我跑得快,早一步進了卧室,鎖了門,還算沒耽誤睡覺,高原跟客廳委屈了一宿,第二天寫下保證書,兩個月之內,買菜做飯洗碗他全包,胡軍有一回到家里來,看見高原系個圍裙正在炒菜,我躺沙發上看電視,恨我恨得牙根癢癢。

哎,也沒辦法,高原這種有勇無謀的家伙,遇到我這種智慧型選手他只能認栽了。

在我們倆剛搬到一起的時候,還沒什么同居經驗,在做家務方面思想境界都不高,倆人都挖空心思想逃避勞動,抓鬮,萃丁殼,這些方法都用過了,周末吃包餃子,往餃子陷里塞個硬幣,說好了,誰吃到硬幣,第二天洗衣服,擦地板,收拾房子就是誰的事兒,在那個帶硬幣的餃子被高原吃出來之前,我餓得兩眼發黑也不去吃餃子……細想起來,好玩兒的事特多。最後我徹底轉變思想承擔了所有家務的原因有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高原為了我跟人打了一架,另外一件事就是高原拍的一個電影得獎了,老有記者通過他的同學和朋友介紹到家里來找他,我想總不能叫他系著圍裙滿身油煙味兒跟人談電影藝術吧,也就心甘情願地接過了他手里的炒鍋。

那回高原替我打架印象很深刻。我倆出去吃飯,在薊門橋旁邊吃拉面,我跟高原先到的,站那排隊,有個小子帶著他女朋友後來的,直接就c隊c我們倆前頭了,那收銀台的小姐也不問,上來就叫他們點東西,我一想我這正義地熱血青年在這種時候得說兩句吧,走上前去,劈頭蓋臉地說了收銀台的小姐兩句,大概意思就說她做得不對,就不應該給c隊的人先點東西吃,小姐態度挺好的,一個勁的跟我道歉,其實說實話,我心里氣是因為我那天太餓了,我也希望早點吃飯,結果c隊那小子帶的女朋友不樂意了,也劈頭蓋臉地也數落了那小子一頓,然後說不吃了,轉身就走了,那小子一著急,出去追,沒追上,火氣全撒我頭上了,連拉帶拽的把我拖到外面,非讓我把女孩給他找回來,高原隨後跟了出來,一句話沒說,上來就給了那小子一拳,他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哪打得過高原這個一米八幾的活猩猩呀,結果叫高原給收拾了,回到店里,我死活讓高原多吃了一碗餛飩。那天回去之後我就想,像高原這種小資家庭熏陶出來的准小資肯為我在大街上跟人打架著實不易,我還是好好做飯,把他喂得肥一點,這樣下回再打架就有勁兒了。

其實說起來,這幾年我跟高原都有了許多許多的變化,我的許多不好的習慣都跑到他身上去了,我以前不愛關廁所的燈,高原老說我,說浪費電,我每回都皺著眉頭跟他說,「費不了多少電!」後來我把這毛病改了,他反而不愛關廁所的燈了,我一說他浪費電,他就跟我急愁白臉地,說「用不了多少電!」,以前我很愛g凈,一套衣服總是穿臟了,才脫下來,放到一個桶里等著洗,後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也跟高原學的一件衣服穿一天,脫下來扔衣櫃里,第二天換另外一件,穿一天再扔衣櫃里,所以現在我衣櫃里的衣服根本沒不出來哪件是g凈的,哪件是應該洗一洗的。

自從跟胡軍通過電話,我就來回來回地把我跟高原之前的事想了一遍,一直想到那天他跟張萌萌在一起研究劇本,我比較來比較去的,我想,我跟高原還算有感情的吧,我想,還是算了吧,都過去了,我就原諒他算了,再說了,我把人家家里傳了好幾代的玉鐲子給廢了,萬一我不跟高原結婚,我上哪弄一個還給人家呀,我認栽這一回了。

想到這里,我把高原的衣服,cd機,游戲機,漫畫書都裝在一個書包里,帶了一個全乎,背著就出門了,路過胡同口,看見賣煎餅的,我還給高原買了一個煎餅,加了兩個j蛋,高原就愛吃這家賣的煎餅,我一邊往朝y醫院趕一邊覺得好笑,覺得自己大包小包的又是吃的,又是玩的,又是用的帶了這么多,像是去看我兒子!

33

我叫高原他媽給攔在病房外頭了,對我橫眉冷對的。

透過門縫兒,我看見高原睡著,他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死活就不讓進去。我本來也沒想走來著,可是我實在受不了她對我態度,她跟我媽倆人有一拼,反復就說一句話:「真是世風r下,初曉你也算受黨教育這么多年的人,怎么能做這種事!」

口氣極其輕蔑。

我問她,「我做什么了我?」

「你做了什么還用我說出來?!你連我兒子的命都想要了。」她乜斜著看我,然後又說「要不是高原阻攔,我說什么也讓你們受到法律的懲罰!中國也是法制社會呀,你怎么能做這種不理智,不負責任的事情出來……」他們家那個毀人不倦的老頭也里了,倒沒他媽對我態度那么惡劣,只說了一句話,「初曉啊,作為父母,我們不能再看著我們的孩子這么錯下去了,你回去問問自己的父母……」我沒聽他們把話說完,把東西扔地下,我就走了,給高原買的煎餅還是熱乎的,被我一直放在口袋里,我自己掏出來給吃了,連口水都沒喝,噎死我了。

出了醫院,到j警隊事故科把賈六檢舉了,我想好了,看結果出來之後,他們怎么收場,到那時候我特寬容地抓著他們的手,說沒關系,沒關系,不管你們怎么對我,我還是原來的初曉,我沒你們想的那么壞,我天生就是一老實孩子,我看高原的父母會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快到五一了,年前我老想,如果我要結婚的時候就選在五一,天氣不冷不熱的,全世界勞動人民都跟我一起慶祝,多好啊,現在想來,沒戲了。

想回家,又覺得回去也是家里待不住,想去逛逛商場,一看見里面那么多人我就煩,我從王府井一路走到廣場,一路上游人如織,我莫名其妙地感到郁悶。

廣場有個劇組在拍電視劇,很多人圍著看,我從人群後面繞過去,剛走了兩步,被人抓住了胳膊,「小姐,一個人啊?」我一回頭原來是何希梵這個大流氓,很著名的一個演員,「你g嘛吶大米粥!」他姓何名希梵,與稀飯諧音,做什么事兒又都喜歡黏黏糊糊的,圈里人都叫他大米粥,「怎么打扮的跟個香港闊少似的!」我看見他有點驚訝,在我編的第一個故事里,他是主演,後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這兩年就跟他沒怎么聯系了,聽個朋友說他自己成立了一個廣告公司,看來是發達了。

「我這兒客串個角s,沒事兒了。」他掏出煙來點了一根,也給我一根,「這兩年你忙什么呢?相夫教子?沒你消息呀?」

「我能忙什么呀,混唄。」我眼望著長安街,車來車往的,真他媽熱鬧,「怎么著,發了?」

「還行,也就掙倆辛苦錢,走,咱找個地方坐一會,說起來兩年沒見了。」大米粥不由分說拉著我往前走,走了一段,指著一輛嶄新的大奔問我,「怎么樣,這車還行吧!」

「行啊大米粥,鳥槍換炮了你埃」我記得兩年前他開的還是一普桑。

大米粥一笑,「你不弄一輛開開,我有朋友走私弄一輛這車便宜著呢,還管給你弄牌子,你要喜歡,也弄一輛開開。」

「得了吧你,我又不用嗅蜜,舍不得下這血本。」不過坐好車跟坐賈六那破夏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舒服。

順峰門口,大米粥把車停下,我們倆往里走,門口有一侏儒,穿戴的跟黨衛軍似的,見人過來咣當先立正,吧唧再來一軍禮,一看見大米粥那個親就甭說了,迎上來「大哥,又來了!」指著我,「今天這個大嫂比以往都漂亮!」滿臉堆著笑,大米粥掏出一百塊錢來,摔在他臉上,「眯著你的!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大米粥現在可真拽,媽的,也快拽成全國糧票了!

找位子做下,大米粥閉著眼睛就點了一桌子菜,我估計順峰這種我們勞動人民賣血才吃得起的地方,早被這孫子當食堂了。

「初曉,婚了沒有?」

「沒呢,誰跟自己過不去呀,娶我。」

「誰叫你那么能g來著,其實女人在家做做飯帶帶孩子挺好的,瞎折騰什么呀!」

「行啊,你願意跟我結婚,養活著我,我就跟家老老實實做飯帶孩子。」

大米粥哈哈大笑起來,說初曉你就別跟我逗悶子了,誰不知道你跟那導演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

他這一說,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提出喝酒的建議,要了一瓶酒鬼,喝了個昏天黑地。借著酒勁,我把高原罵得豬狗不如。

大米粥還真能喝,一瓶酒鬼,一點沒糟斤,都叫我倆給g了。酒足飯飽,大米粥說,這么著吧,你也別煩了初曉,出去散散心,正好我有個兄弟想弄個二十集的都市劇的本子,你要想出去散散心的話,明兒我帶你去跟人家談談,看給你多少錢一集合適,談妥了,你就背著行李愛上哪寫上哪寫,反正吃的住的機票他們公司全包,我一聽就答應下來了,我說多少錢我都去。

當時大米粥就給他兄弟打了電話,看來對方還真是跟大米粥夠瓷實,二話沒說,給我一萬五一集,讓我看著編。為了表示對大米粥的感謝,我們又開了第二瓶酒鬼,喝唄,回家g嘛去呀。

那天我破天荒的喝多了,張小北一個勁兒的往我手機上打電話,我都沒接,最後都把我手機給打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