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圈里圈外 未知 6195 字 2021-10-26

個通宵,我一個人全部承包。

如果我長得很帥,大部分的姓氏都要絕代,不在有趙錢孫李,不再有周吳鄭王,多情而純潔的女人們,全部都削尖了腦袋,一心想做我幸運地新娘,不要鷹飛草長的牧場,不要世外桃源的農庄,不要共產主義,不要萬壽無疆,一心只想做我幸運的新娘,如果我長得很帥,就不會半夜還在女生樓下徘徊,妄想著有位晚歸的學妹,見我孤身一人,衣單體薄,立馬欲火中燒,沖過來對我又摟又抱,甚至不經過我的同意,把我強行按倒在地,事後轉身逃跑,我反應神速,拽著伊的裙角,邊流鼻涕邊說到,我知道你不想對我負責,我不怪你,但我的清白已經被你糟蹋掉,只求你能保守秘密,千萬不要讓朋友們知道……如果我長得很帥,就不會受到惡婦們的虐待,時裝模特當我是空氣,空中小姐當我垃圾,坐台吧女把我當做開瓶器,小女孩問我為啥天天帶著萬聖節的面具,還是婚介所的大姐態度好,她說先生,我看你也不用費勁登記,你著千載難逢的外表,瞎子看見也想逃跑,如果我長得很帥,我堅決不向任何女人求愛,我寧願愛上月亮,我寧願愛上星星,我寧願愛上自己水中的倒影,因為女人們啊,你們的無情,已經粉碎了我的心。

………………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能這么清楚地記得當年高原在舞台上的模樣。比現在還瘦,帶個很誇張的黑邊眼鏡,亂蓬蓬的頭發,穿件發黃的白襯衣,咖啡s短褲,澡堂子里的那種藍拖鞋,那時候我剛認識他沒多久,我看著他的樣子一直想發笑,我在台下使勁給他鼓掌,對著他沒完沒了地拋媚眼兒……我那時候也真純情啊!一轉眼,也過去好幾年了。

實際上,高原是長得很帥,我懷疑他真的愛上了星星,月亮,愛上自己水中的倒影了,因為這么多年以來,他從來沒對我說過他愛我的話。

「我愛你初曉,我要跟你結婚。」高原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得說。「我愛你,我從來沒敢告訴你,我怕你一高興又哭起來,沒完沒了的,我怕你哭,我怕你。」

他說的跟真的一樣,媽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跟我說假話,我真想抓著他的小細脖子從y台把他飛出去。

高原輕輕地拉我的手,拉我到他身邊坐下來,撫摩我的頭發,他叫我安靜下來,我一下子也懵了,愣愣地坐了一會,聽他鬼話聯翩地說了一大堆廢話,等我清醒了一點,我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抱著他,我親吻了他的臉,在他的耳邊喃喃地說到:「我的心很疼,你知道有多疼嗎?」高原全身都開始抖動起來,我覺得是他哭了。

我像狗一樣舔他的肩膀,然後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這孫子疼得直叫娘,無論他怎么掙扎我都不松口,最後他不掙扎了,滿頭大汗地倒在沙發上,特他媽像個受傷的人,我松開嘴,像野狼一樣特滿足地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告訴他,「我的心比這樣還疼,疼上一百倍。」然後穿上外衣,揚長而去,丟下高原在沙發上呻吟,喘息……書香門第(。。)返回

28

我跑到奔奔經常出沒的一家北京最高檔的迪廳里,直接進了vip包箱,是一個香港人長期包了一間房,知道的人不多,房間里搖頭丸大麻一應俱全,許多許多的紅男綠女在這個小世界里迷醉,玩命地折騰。

我進去,看見奔奔果然在里面,她像個領袖似的帶領著一屋子的野獸振臂高呼:學習雷鋒好榜樣,雷鋒吃了搖頭丸也和我一樣……你拍一,我拍一,我們一起打飛機,你拍二我拍二,我們一起做做a,你拍三,我拍三,做a其實很簡單,你拍四我拍四,一晚搞個七八次,一拍五我拍五,脫光衣服來跳舞……喊到這里,這群牛鬼蛇神們開始瘋狂地脫掉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幾件衣服,奔奔也脫,脫得上身只穿一件胸罩,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腰枝,她從領導位置上跳了下來,我身邊的一個肥胖男人立刻接替奔奔充當了領袖,他在我耳邊吹著熱氣,做著各種下流的手勢,一屋子男女歡呼起來,繼而,這個肥豬對著我高呼到:「小姐小姐你真美,讓我摸摸你的腿」他摸我的腿,手像蛇一樣纏繞我的腿,「小姐小姐你真s,讓我摟摟你的腰,」他摟著我的腰,整個身體在我p股上蹭來蹭去,「小姐小姐你真壞,讓我跟你做做a!」整個包廂都起來,我感覺這個胖子當眾把我撲倒在地,將我壓在身下,一張臭嘴在我臉上舔來舔去,我感到眩暈,朦朧當中我看到奔奔站在我頭頂的地方,很疑惑地看著我……「滾!」我喊了一聲,那胖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兩腿之間,他殺豬般的哭嚎起來,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像個r球似的,樣子很滑稽。

整個包廂立刻安靜下來,音樂停了,搖頭的停了,牆角做a的停了,所有人看向我,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讓我緊張,我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凌亂地衣服,向門口走去。那胖子喘著氣,吩咐到:「別讓她走!」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四個健壯得像保鏢一樣的家伙來,橫在門口,其中的一個像抓小j似的,將我提起來,提到那胖子跟前。

「把她衣服全給我扒光了,給我扒光!」那小子儼然一個黑社會大佬,我感到害怕了,c,新聞輿論怎么凈瞎說呀,不是說中國就沒有黑社會嘛!

我當時一想,這回徹底玩完兒了,先是脫光了衣服,然後被輪殲,搞不好還會被賣到馬來西亞,新加坡那種地方去當妓女,本來是想體驗生活的,這會真他媽栽了,搞不好成了專職的。

我正愣神的功夫,門口的兩個大漢已經走向我,將我的褲子撕開了一到口子,媽的,早知道今天穿牛仔褲出來了,叫你撕不動。我拼命掙扎著,下意識一只腳向其中的一個家伙踹了過去,卻被他抓住了我的腳,將我整個人抬了起來,另外一個過來,雙手伸向我的腰間,解開了扣子,我已經絕望了……「等一下!」奔奔說話了,我幾乎忘記了她也在這里,「這是我姐姐,龍爺你真要辦她我也攔不住,可是我得告訴各位,這是我奔奔的姐姐,親姐姐。」她說完了,轉身出了包房,這個丫挺的,說句話就開溜,好歹帶我一起走啊!

那胖子正猶豫著是把我辦了還是不把我辦了的時候,奔奔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禿子,精瘦精瘦的,耳朵巨大,腦袋的形狀像個棗核,兩頭尖尖的,目光很銳利,似乎所有人都很懼他。

胖子一看見他,也不顧的疼了,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小馬哥!」他低眉順眼地招呼奔奔帶來的人,我一下明白了,原來來了個更狠的,我有救了。

「阿龍你玩得好過分!」小馬哥一口標准的香港普通話,「好歹也是奔奔的人,你不好搞到大家尷尬!」

胖子趕緊對著抬著我的倆馬仔揮手,「你們瞎啦?還不把人放下來。」於是我穩穩當當被放到了地上,小馬哥看我一眼,吩咐奔奔,「找衣服給她穿上。」轉身就走了,胖子隨後也憤憤地出去,奔奔找來了一條褲子,我看房間里也沒人,剛要脫衣服,被奔奔制止了,帶我到儲藏室換了褲子,我看著奔奔的神情就明白,這房間里肯定裝著偷拍機。

以後誰再跟我說中國沒有黑社會,我他媽跟誰急!

我跟著奔奔從儲藏室往包廂里走,我聽見外面的紅男綠女們還在玩命地跟著dj喊口號,他們在喊:幼兒園是我家,阿姨愛我我愛她,我摸阿姨大咪咪,阿姨摸我小jj……我忽然想起了年前在我家吃飯,我媽說原來在幼兒園看我的已經去世的鄧阿姨,她就曾經是我在幼兒園見過最漂亮的阿姨,現在,她早已化做了塵埃,我感到難過,沒等走進包房,我已經流了很多的眼淚。

奔奔給我拿了一些紙巾,安慰我:「別怕,初曉,在這些地方,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我又想起她跟那胖子說我是她親姐姐時候的表情,哭得更厲害了,我要有這么一個妹妹,我媽恐怕早掛了。

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都沒耽誤我掉眼淚,我想過很多讓自己流淚的理由,我騙自己我是為他們而哭泣,為那些曾經對我很重要的已經死去的人們,然而,其實我只為高原。

奔奔一直當我是剛才受了驚嚇,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保證叫那胖子擺一桌跟我賠禮道歉,我還哭。奔奔有點急了,沖我喊:「初曉,胖子在北京的黑道上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手底下幾百個兄弟呢,我都說想辦法叫他給你擺一桌了,你還怎么著?你也就是個破編劇!」

我哇地號啕大哭起來,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奔奔我跟高原要分行李散伙的事兒,就像我想象的那樣,奔奔哈哈大笑,她說:「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為這個啊,這迪廳里的男人你隨便挑!」這個只知道用生殖器思考的小流氓,我就知道,她是不懂感情的。

我正哭得可憐,李穹又打來了電話,問我:「怎么樣初曉,抓了現形沒有?」

我聽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對著聽筒破口大罵,「李穹你個沒良心的,你看我的笑話!你看我這樣你高興了!」難怪人們老說,不幸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安慰,不幸的人需要的是同伴,有了我做伴,李穹顯得平和多了。

「你怎么不說話?李穹我告訴你實話吧,我根本不在乎,高原純粹玩她呢!他要招妓我還得給掏錢買單,這種免費的便宜我們g嘛不占!」

「初曉,這么多年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c行?可是也甭跟我這裝大頭蒜,是個什么滋味你心里知道,我心里也明白……」「李穹……來找我,我們喝酒!」我終於忍不住在電話里哭了出來,我想那天李穹在電話里對我哭訴似的,聲淚俱下。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李穹來找我了,看著我哭得那么可憐,她也一臉的悲壯。

「你沒煽那個小婊子兩嘴巴?」李穹問我。

我回答得很老實,煽了她一個,她煽了我兩個。

李穹一聽,跳了起來,「高原這個王八蛋沒出手?!」

我搖搖頭,心里那個疼啊,我問李穹:「李穹,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天公地道啊?他們怎么能這樣兒對我?他們憑什么……」我哭得幾乎窒息了,奔奔從對面沙發上站起來,拿了兩張面巾紙給我擦眼淚。

「兩位姐姐,要我說,你們犯不著為了臭男人掉眼淚。」奔奔說起什么事來總是一付巨輕松的表情,「這個世界哪兒來的天公地道啊?就沒有,所有的公道都是自己找回來的,放心,我奔奔一沒有父母,二沒有兄弟姐妹,我把二位姐姐當親姐姐待,你們這個公道,你妹子我給找回來!」奔奔輕描淡寫地說到,我知道,她是認真的。

奔奔被人叫出了房間,我跟李穹要了點酒,在房間里邊喝邊聊,邊流淚。

我問李穹張小北最近有沒有再提離婚的事,李穹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到:「前天晚上張小北忽然哭了,孫子抱著我哭得一塌糊塗,一句話沒說,哭了一個時候……」李穹嘆了口起,將一瓶blue喝下半瓶,「我不怕跟他離婚,真的初曉我跟你說實話,我不怕跟他離婚,我怕他叫別的女人給騙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吃回頭草……」李穹可真行,這時候了還惦記著張小北,「剛開始我想,那萌萌不過是愛錢,大不了我給她點錢算了,她也同意了,只要我給她錢,她就回湖南老家,離開張小北,誰知道張小北是真愛她,他明知道那婊子愛的是錢……」李穹也哭了,真是一塌糊塗。

我拍著李穹的肩膀,「別怕,我有得是辦法……我有得是辦法玩這些狗男女,我叫他們全都知道什么叫疼!你聽我的,沒錯。」此時,我又像個總司令似的,仿佛當年我跟張小北一起密謀如何把李穹鼓搗到手里時候的情景。

那天,李穹又喝多了,醉得像一攤爛泥,我也高了,處於半混沌狀態,我把李穹j給了奔奔,自己打車回家了,臨走我抓著奔奔的小細胳膊,指著奔奔鼻子問她,:「妹子,你剛才說的要幫姐姐我找公道的話還算不算了,別他媽的借著酒勁說些虛頭八腦的話,等姐姐我要你出手的時候找不著人!」奔奔又不知道等著到哪去賣y呢,心急火燎地要離開,你把推開我的雙手,一邊指揮著她的手下,一邊跟我說,「c你大爺的初曉,我奔奔什么時候說話不算過。」等我再抬頭找她的時候早以不見了人影,不過有這句話也就夠了,我心滿意足地攔了輛車准備往家走,剛走了三五分鍾,我就看見警車鋪天蓋地地向這邊開來,我一下子明白了,奔奔剛才為什么那么慌張。媽的,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

29

高原不知道滾哪去了,我一回到家里一片黑糊糊的,我跟個終於找到窩的流浪狗似的,倒床上就睡,早上醒來,看見客廳茶幾上這孫子留的字條:初曉,這幾天新戲就開拍了,我跟劇組在一起,等我拍完這部戲,我們就結婚。

我把他留的紙條綣了綣仍垃圾筐里了,哼,小子,給我玩這套是不是,過不了幾天,我就讓你知道馬王爺究竟是不是三只眼!結婚?我是真想把我自己嫁給你呀。

我給自己倒了杯牛n,忽然覺得心慌,慌得不行,端著杯子剛喝了一口,手一哆嗦,杯子掉地上摔了一個粉碎,熱牛n灑了我一身。

好容易收拾完了,我正躺沙發上閉著眼睛將我的計劃設計的更加完美的時候,李穹又打來了電話,我聽過了她的電話自己差點沒樂出聲兒來,完美了,這次完美了。我沖了個澡,一頭扎進了我的書房,昏天黑地地寫我的劇本,洋洋灑灑一氣寫了兩萬塊錢的,再看看表,都下午五點多了,我爸打電話叫我去家里拿車,他原來的司機已經辦好了所有的手續,我拿起來就能開。放下電話,我心里有樂開了花,從今以後,我算徹底實現了小康了。

我剛想出門,胡軍又流竄到我們家來了,我一開門,他流氓的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的疲倦和強顏的笑,在我頭上拍了一下,我一躲,沒躲過去。

「g嘛?欺負人是不是?」

「小樣兒吧你,我欺負人還是你欺負人啊?你屬狗的啊?」胡軍這是替高原找我算帳來了。

「我哪配屬狗啊,我屬豬。」

「新鮮了啊,以前光聽說母豬會上樹,沒聽過……」胡軍一看我停下來橫著瞅他,就不往下說了,嘿嘿地笑著,「好,好,好,我怕你。」他從沙發上坐下來,「怎么著,這回真怒了?」

「我告兒你胡軍,我跟高原的事你少跟著摻和,那孫子都是讓你們給帶壞了。」

「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我是跟你一個戰壕的,高原這孫子他就不該這么辦,你說你初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做出這么對不起的事,於情於理,你哥哥我都得給你出這口氣,按說那,我今兒得揪著這孫子來給賠罪,可是……可是高原這會他實在來不了,我……今天真不是他叫我來的啊,我今兒代他跟你賠個不是,你這些r子也別瞎琢磨,臨進手術室高原說了,等他好了,要是不殘疾的話,他就回來跟你結婚,要是他殘疾了,也不好意思再耽誤你了……」胡軍的口氣忽然變的跟死了人似的,眼睛里還閃著淚。

我心里納悶兒,「你丫說什么吶?又喝高了是不是?」這家伙真能扯,這么會把高原鼓搗進病房了。

胡軍一下字急了,「誰喝高了,我好心好意過來跟你說一聲,你瞧你這脾氣,怎么跟個狗似的,逮誰咬誰呀!」我的脾氣跟狗似的這似乎已經被這幫愛造謠的人說成了事實,實際上,我脾氣不知道多好,對誰不是和顏悅s的。「高原人現在躺在朝y醫院呢!今早上叫車給撞了。」胡軍說得很輕。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c,你蒙誰呢!」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慌張得夠戧,「丫根本不用想,你們設計的苦r計,我告兒你們,給我使什么招兒我沒用,這是苦r計,跟我沒關系!」我揮著胳膊一連說了好幾遍「跟我沒關系」到茶幾上拿煙的時候,發現我的手在哆嗦。

「你別擔心,沒什么大事,那我先走了。」胡軍邊往外走邊說:「我得回去看著他點,做完了手術一直睡著呢,估計這會該醒了。」

他剛要走,我的手機又想了,是我一個高中同學,現在在朝y醫院當大夫,我還沒說話,她就連爆竹似的說了一大串,「你在哪呢初曉,你老公出車禍了,送我們這了,我晚上一來上班,到病房一查,怎么他在這呢……」我都沒聽完她在電話里說什么,掛了電話趕緊套上一件外衣,拖著胡軍往樓下跑,跑到三樓的時候,胡軍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我心里很慌亂,說不清楚的感覺,自己都覺得呼吸急促,半路上我爸又給我打了一遍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去開車,我說「不回去了,高原在醫院呢,我得去看著他。」然後咣當就掛了電話,胡軍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似乎對著我笑了一下。我媽電話立刻又追了過來,「初曉,別著急,慢慢跟媽說,高原怎么了,在那個醫院?」我說朝y醫院,我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聽胡軍說剛做完手術,說著說著我哭了,電話里問我媽:「媽怎么辦吶?」我媽安慰了我一會,說別著急什么什么的,p話,我怎么能不著急呢!

我問胡軍,是什么人撞的,胡軍說肇事的車跑了,j警大隊目前在分析事故現場,初步判斷是轎車撞的,目前正在尋找事故目擊者。

車開到了朝y醫院,胡軍拉著我來到高原的病房,我一看高原躺床上的樣子,腿都軟了。

高原身上c著各種各樣的管子,他的皮膚本來就偏黃,燈光底下那么看著,跟死人無異,我說不出來話,眼淚嘩嘩嘩嘩地往下掉,胡軍拍著我的頭,不停地說,沒事,沒事。c,這哪像沒事的埃我一直以為是高原使的苦r計來著,現在看來,沒人能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我走近高原一點,他睡著了,呼吸很平穩,l露的肩膀上還留著我咬過的痕跡,從肩膀上看去,我的兩個門牙長得有點大,還有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