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傷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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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兩個人頭一次爆發爭吵,卻是最凶的一次爭吵。從前的種種分歧、芥蒂猜疑,其實一直都在,只是他們兩個以各自的方式選擇了掩耳盜鈴。

陳雲正顧忌著曼曼身子沉重,心情壓抑,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但他畢竟還小。

沉默不代表他就能夠從容,閉嘴不代表他真的豁達,那些無可耐何的東西慢慢積累,以壓力的形式越積越大,在得到正確方式的疏導和發泄的情況下,終於在這個時刻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爆發。

曼曼這些日子對陳雲正言笑宴宴,似乎放下了自己那些小心思,打定了要和陳雲正好好過日子。

可其實她一直耿耿於懷。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本來就不同,她和陳雲正之間又有太多的理由使得他們兩個在某些問題上有原則性的分歧。

陳雲正又不是凡事都跟她說的明明白白的人,她自己又猜疑過度,一來二去,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只不過你對我好,我對你也好,把這些事情都藏起來了。

卻因為流言一事,讓兩個人再度針鋒相對。

名份問題,於曼曼來說不只是身份認證的問題,還有安全感的問題,也是她最在意的問題,聽陳雲正這般質問,她倒笑了,譏嘲的看著他道:是啊,為什么非得逼你娶我流言不是很好的例證嗎你也知道尷尬,那我呢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陳家六爺,那我呢所有人都知道你尚未娶妻而我確實嫁過人,所有人都知道你前途無量,而我呢懷著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借著你的光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可實際呢你可以把所有傳流言的人都打殺了賣了,但你能阻止他們心里怎么想嗎她們叫著我蘇姑娘,蘇姑娘,我算哪門子的姑娘我又不是青樓里的婊,子

陳雲正被刺激的血直往腦門上涌,恨聲道:你別胡說八道。

曼曼吸了口氣,道: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一直都知道。

他喘著氣,道:別逼我。他一直在謀劃,如果不是曼曼意外懷了身孕,他的計劃說不定已經成了一半: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我一直在努力,倒是你,除了拒絕、逃避、質問,你又都做了什么

曼曼無耐的道: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陳雲正喝道:夠了,蘇曼曼,你從來都是這樣,從來都是,你覺得你現在把從前的一切都否定了有意思嗎

沒意思,可她能如何她一直不想這樣。

曼曼瞪著陳雲正,看他氣的直呼哧,眼睛里便露出了不忍和同情,她試圖放軟:我不是否定從前的一切,我只是在抱怨,抱怨我自己做得不夠好。如你所說,我也一直在努力,我努力抹殺我和你之間再明顯不過的差距,我努力的抹殺我心底的不安全感,我努力的勸說著我自己和你珍惜並享受現在的幸福時光,我努力的降低我自己的存在感,我努力的對自己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你還相信我,你還喜歡我,我努力的勸我自己接受你的喜歡並喜歡你所以我不在乎這些流言,也不希望這些流言成為傷害你的利器,僅此而已。

她伸手去撫陳雲正的手,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帶翻了他面前的茶碗,茶水流了一炕桌,他憤然道:哈,你還真是不容易呢,這么努力,也不過是勉強的接受我不值一文的喜歡,也不過是勉強喜歡上我罷了

曼曼收回手,有些無力的撫額。怎么她這么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跡,換回的卻是他的歪曲呢

她有勉強嗎她的這些努力在他眼里就是這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曼曼閉了閉眼,道:我不知道說什么了,隨你吧,你愛怎么處置怎么處置,我累了。她也不去收拾滿炕桌的水,也不去扶倒了的茶碗,徑自下了炕,往內室走。

身子卻被陳雲正牢牢的把住,輕而易舉的把她按倒在炕沿,他在她耳邊冷笑著道:我說對了你心虛了所以你又想把自己縮回殼里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把話說的更清楚一點啊。蘇曼曼,我做的還不夠嗎你還希望我怎么做你才滿意

他粗魯的扯著她的衣服,在她肩頭、胸前的肌膚上啃咬著。

曼曼無比的憤怒。每回他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憤怒,他也不過是仗著兩人懸殊的武力欺負她而已。她很想順從,可是這份恥辱讓她沒辦法順從。

掙扎間一個耳光抽過去,曼曼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這算什么這就是愛嗎為什么現實的愛這樣尖利好像脆弱的隨時都會碎,鋒利的邊棱毫不留情的割傷著彼此。

他做了那么多,她看在眼里,卻不想原來他這么委屈。是不是她努力了這么久,他也看在眼里,明白她其實也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