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悻悻(2 / 2)

陳雲正剜了他兩眼,道:三哥,這么多年兄弟,只怕你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看重的可從來都不是什么臉面。當然了,別人給我臉,我也會給他臉,可他要給臉不要臉,我就索性把他周身的皮都扒下來。你和三嫂的事,說大了是家丑,說小了,不過是你們夫妻間的一點情趣。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三哥比我明白這個道理,您說是不是

別跟他說祁氏,祁氏跟他沒關系,她現在是陳雲方的妻子,那就是他三嫂。

陳雲方能說什么只能口中稱是。氣洶洶而來,悻悻然而反,白白挨了一頓打,暫且把這帳記在心底,只待日後再算,不提。

陳雲正回到內院,門口守著司玲、司瓏,見他回來忙行禮。陳雲正目不斜視的進去,便瞧見金色陽光輝照下,恬靜溫婉睡著的曼曼。

不自覺的,陳雲正就放輕了腳步,坐到床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描驀著曼曼清楚的五官。指腹下光滑溫暖的肌膚讓他心潮澎湃,這張時時夢里出現的容顏讓他刻骨的想念,如今就在身邊,就在指下,他只覺得安慰和充盈。

曼曼微微睜開眼,咕噥著問:回來了

陳雲正索性脫了鞋,隔著被子抱緊了曼曼,嘻皮笑臉的道:想我了沒有不管不顧的先親了曼曼一通。

曼曼伸手遮擋,柔柔的一笑,略帶嫌惡的道:你怎么總跟小狗似的亂舔。

陳雲正不但不聽勸,反倒變本加厲,索性在曼曼的臉上啃咬了一口。曼曼吃痛低呼,睡意瞬間消散,掙扎著欠身坐起來,拂開長發,懶洋洋的道:談完了

陳雲正便自己大喇喇的躺下,道:談完了。

曼曼便只瞧著他笑,毫不吝嗇的恭違道:還是你厲害,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三言兩語就把他攆呃,送走了。

陳雲正哼一聲道:他再敢上門,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曼曼卻只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算了,畢竟你們是親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陳雲正翻身支起頭,一眨不眨的盯著曼曼,攥住她的手,喚她道:曼曼

嗯曼曼應了一聲,回望著他。

陳雲正把玩著曼曼修長的手指,認真的道:我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曼曼相信他是認真的,這話,他從前說過,也盡力做了,但做到做不到,卻不由他一個人做主。

骨子里總是保持著一份清醒,就是怕自己迷失,怕完全相信在他的誓言里,而後再被老天打的粉碎,飽嘗失望的痛楚。

因此曼曼只應一聲,便低了頭:嗯

陳雲正很不滿意曼曼的態度,這女人,怎么就一點都不感動呢她怎么就能如此無動於衷呢

陳雲正勾住曼曼,強行讓她歪在他身上,讓她不得不和他面對面,一字一句的道:我是說真的,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也不會讓他們把你帶回去,要么你跟我一起去京城,要么,我們就哪兒都不去。他輕松的帶點謔笑的道:大不了,咱不考了。

如果可以,他可以放棄會試。

曼曼神情微動,伸手撫著他濃黑的長眉,仍然微笑著道:嗯。

還是就一個字,太吝嗇了。陳雲正有些無力,不無委屈的望著曼曼。曼曼笑道:我懂,我明白。

她懂,她明白,可是她的態度里分明透著輕慢,預示著她不信。陳雲正用沉默的眼神回饋著她的冷漠。他拉下她的手,毫不顧惜的放到牙齒之間輕咬。曼曼白他一眼,想要抽回來,卻被他攥的死緊,便捏著他的鼻子泄憤。

鬧了半晌,他死也不松口,曼曼只得屈服,解釋道:我不同意,事情沒到那個份上呢,說什么都為時尚早,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我改變或是放棄什么,萬一將來你後悔了,豈不是要拿這件事數落我一輩子,說是我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雲雲

陳雲正氣的呵曼曼的腋下,氣惱的道:你這女人,就只這么剛硬,一點軟和勁都沒有,什么事都要算計的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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