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耍酒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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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媽媽跟行,一則以護送之名,二則行監視之名。誰知道這是不是六爺和六奶奶耍的花槍明著要了人,實則卻放到院里閑養著。總要親眼看這兩個丫頭被六爺收用了才做數。就算六爺後悔了,可生米煮成了熟飯,他也無可耐何。

人就是這樣,一直堅持著某樣東西,任憑外界壓力多大,只要他心念堅執,還真就無懈可擊。可一旦他有了漏洞,被外界一攻而破,立刻便泄了氣,再也堅持不起來了。

趁著六爺醉酒,意志力微薄,又和六奶奶在氣頭上,正是行此好事的時候。因此一進秋蘊居,蓮媽媽便陪笑道:奶奶,您這一來一往,想必也累了,若是您放心,就把六爺交給老奴吧。

曼曼心知肚明,蓮媽媽這是想讓自己回避,別插手此事。當然她本來也沒想著管,便點點頭痛快的道:那就有勞媽媽了。

說罷便叫司玲和司瓏:你們兩個隨行服侍蓮媽媽。

蓮媽媽忙推卻:老奴可不敢叫兩位姑娘服侍,只要兩位姑娘服侍好六奶奶,便是讓奴婢寬心了。

她不僅提防著曼曼,也提防著曼曼身邊的人搗亂。曼曼明了,只是一笑便帶著司玲、司瓏自回從前自己住的廂房安置。

蓮媽媽這便帶了天露、地珠,囑咐了幾句,徑直來敲陳雲正的房門。

陳雲正睡沉了,憑蓮媽媽怎么叫,就是不開。蓮媽媽有陳夫人做倚仗,全然不懼,只擂的房門如同鼓響,又密又急,大有不叫開就絕不罷休之勢。

陳雲正被擾的不得安生,只得踉踉蹌蹌的起來開門。一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他醉眼朦朧,還只當是蘇曼曼和司玲、司瓏兩個丫頭,當即冷笑道: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是說去給我找兩個丫頭來嗎人呢怎么還是你你自己不能服侍爺,就別怪爺去別的女人身上高興,去去去,不找回人來,你也別回來了。

他說著作勢要關門。蓮媽媽忙抵住門,柔聲陪笑道:六爺,您醒醒酒,是奴婢。太太知道您喝醉了酒難受,體貼六奶奶,特意打發了兩個人來照顧六爺。您瞧瞧,這是天露,這是地珠,您可還滿意

陳雲正哦了一聲,用力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又用手背揉了再揉,才搖搖晃晃的笑著道:原來是媽媽啊。什么露,什么珠,不拘是誰,只要是女人就行。

蓮媽媽還在推搡天露、地珠:六爺允了,你們兩個還不給六爺見禮。

天露、地珠從沒見過像陳雲正這般俊美年輕,尊貴無比的男人,得知自己今晚就要服侍他,不由的春心盪漾,喜不自勝,同時又夾雜著一種近似於自慚形穢的情緒,還有點喜從天降,不知所措的感覺。

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服侍,只想著,這樣天仙一般俊美的人物,就算為他死也值得,自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一切聽他吩咐便是了,得了蓮媽媽的吩咐,上前跪下給陳雲正磕頭。

這一個頭磕下去,自此名分便算是定了。

陳雲正卻攔住她二人,一手一只手臂,將她二人往前一拽,謔笑著道:磕什么頭,爺早就等不得了,你們兩個還在這瞎磨蹭。

兩人站立不穩,徑直摔進門里。天露和地珠不敢掙扎,門檻磕了腳骨,疼的鑽心,也只得咬唇忍著。

蓮媽媽見陳雲正如此迫不及待,自然心里高興,便囑咐著天露、地珠:六爺醉了,脾氣不大好,你們兩個好生侍候。我去備醒酒湯和熱水同時又體貼的叮囑陳雲正:六爺好歹斯文些,人家姑娘可是頭一遭,您是愛花惜花之人,可不好作辣手摧花的事。

陳雲正歪頭怔了怔,問:蓮媽媽,什么惜花摧花

蓮媽媽見他醉了,知道越和他掰扯越掰扯不清,便含笑道:沒有,沒有,是老奴多嘴了,咱家六爺見多識廣、飽讀詩書,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您好生歇息,奴婢就在外頭,有事您只管吩咐。

蓮媽媽退出去,動手闔緊了門。陳雲正站在門里,卻只是怔怔的看著空曠的院子,竟然滿心酸澀和空虛。他和曼曼,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當初曼曼說過,如果他遇見了他中意的女人,便要放他走。

她的意思,不過是變相的要求著他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