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自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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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一直都是個有些保守的人。

陳雲正再能胡鬧再能折騰,也都是在她所能接受的范圍內。像現在這樣的要求,曼曼接受不來。尤其是現在,她被逼就范,更讓她覺得臟,覺得惡心,覺得屈辱。

曼曼渾身氣血上涌,險些暈過去。

她想也不想的道:不要

陳雲正呵呵冷笑:矯情,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矯情。現在說不要,是不是有點晚了。

長發從陳雲正的指縫間垂下來,遮住了曼曼的半張臉。不是很疼,只是頭皮發緊,可他抓得那么用力,帶著一股你休想逃出生天的氣勢,曼曼絲毫動彈不得。

曼曼被迫聞著和著他的和她的體血的腥氣,心口里一陣一陣的往上涌酸水。她想推開陳雲正,可他手如鐵鉗,緊緊的箍著她,壓的她死死的不能動彈。不容得她說是還是否,陳雲正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

曼曼呼吸都不能,又窒息又嗆,眼淚立刻就涌了出來。

有心酸,還有委屈,更有恥辱,還有無地自容。

從前兩人在一起,陳雲正不是沒提過這樣的要求,可曼曼覺得羞恥,不管他怎么求怎么鬧她都沒答應。

那時他顧及著她,也就沒強迫過她。

可現在,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面了。可見他有多么暴怒,可見他對她有多么薄情。

憶起從前的恩愛,曼曼痛楚不可當。

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思考的余地。腥澀之味充斥著曼曼的口腔,令人作嘔。再多想一分一秒,她都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事情到了壞的不能再壞的地步,曼曼情知道矯情果然是最沒用的,她索性橫下心,想著快點幫他弄出來完事。不管他會不會兌現承諾,起碼她可以得到暫時的解脫。

可曼曼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她都快累死了,陳雲正還是沒有一點要繳械投降的意思。

曼曼羞憤之極。

她用手撐著陳雲正的雙腿,想要借此逃脫出來。她不斷的搖頭嗚咽,表示她不行她不能她不會她不要再陪他玩了。

陳雲正卻不肯放過她,抓著她的頭發,讓她仰視著他,道:又想逃避,又想退縮了休想,蘇曼曼,你還是學不乖啊,凡事一旦開頭,如何結局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你自己說,要不要我幫你

曼曼憤恨的瞪他,可是覺得自己跪仰的動作實在卑賤,沒有任何的底氣,從而越發羞憤,她索性閉了眼不看他。陳雲正呵呵笑道:好,你硬氣,你傲氣,你有骨氣,只怕就算到死你也弄不出來了,你說如果你是這么死的,會不會成為今古第一人啊

他邊說邊惡意的往前一頂,堪堪頂在曼曼的喉嚨,曼曼就是一噎,五臟六俯都恨不得要吐出來了,卻被他堵的嚴嚴實實,只是嘴角的銀絲越來越多。

他這混蛋。

死也不讓她死的安生啊。

曼曼睜開眼,憤怒的瞪著陳雲正。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到底想怎么樣

陳雲正同樣憤怒的回望著蘇曼曼,這個沒心的女人,她有什么立場指責自己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她逼迫的嗎不是也嗎她從前就一直拿也自己當成卑賤的丫頭,現在她如願以償了,又屈辱個什么勁呢

陳雲正不為所動,甚至還面帶憐愛的替她掠起眼前的長發,雖是笑著,說出來的話越無比的冰冷:你真該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不知道有多美

曼曼又是一陣惡心。美就怪了,是丑吧。能美到哪兒去衣衫不整,長發蓬松,眼睛紅腫,滿嘴滿身都是口水,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陳雲正還嫌不夠惡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說我把人都叫進來幫你服侍我可好看你這么可憐,我真擔心你下巴要脫臼了。

曼曼真心吐血了。陳雲正這混蛋,這惡魔,一旦沒有了感情,他比誰都冷血都殘忍,他說的出做的到,他是真能讓司玲等人進來看她這樣的丑態的。

曼曼艱難的搖頭,目露求乞之色。陳雲正嘖嘖兩聲道:你看,我一直都比你心軟,看你這樣無聲的渴求,我再恨你還是會答應你。橫豎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說到最後,他的喉嚨也跟著生疼起來,竟有哽咽之意。

陳雲正恨透了自己。

他傷感什么他疼什么他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女人這女人心如鐵石,反倒自己一味的心軟心善,對她好,她也不領情,還只當自己好欺負。

陳雲正抓著曼曼的發頂,快速的在曼曼口腔里進出。曼曼生不如死,喉嚨一次次被頂到,又疼又惡心。

她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

連哭都不能痛快。

陳雲正絲毫不留情,由慢及快,再到全無顧忌,把曼曼頂的身子一搖一晃,如同暴風雨中柔韌的柳條,眼看就要脫離樹根萎靡倒地了,又被陳雲正拉回來,再被他撞的身不由己,然後再拉回來。

將近一刻鍾後,陳雲正總算松開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長發。

曼曼頹然的朝後仰面倒下去。她的嘴里又酸又疼,喉嚨更是如同被刀生生絞過一樣,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赤果的身上則滿是污濁,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可這都抵不過陳雲正最後說出來的話讓她疼。

他說:蘇曼曼,別做夢了,我憑什么放過你你值得我好好待你嗎你就當長個教訓吧,否則你遲早還會吃虧。跌在誰手里不是跌呢別用這種憤慨的眼神瞅著我,彼此彼此,我瞧你和你瞧我是一樣的。這便是背叛,你也該嘗嘗被背叛的滋味。做不到就別許諾,開始了就沒法回頭,蘇曼曼,這是一條絕路,你心甘也好,情願也罷,逼不得已也行,你已經沒了回頭路。

臨走他還要輕輕拍拍她的雙頰,沒什么感情的道:你說的,我們早就完了,不用時刻掛在嘴邊提醒你自己,這只會讓人覺得你心虛。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文氏私下里的協議,活該,那是你自己的事,憑什么讓我救你

陽光一點點升起來,大喇喇的攀到窗欞上往屋里探看。四月的陽光,是帶著暖意的金黃。可落在曼曼眼前,是一道道目眩的金光。

她緩緩的伸出手,終於無力的垂下來蓋住了臉。

從前最愛暖陽,不只一次的憧憬過會和他一起帶著孩子,在陽光下奔跑、散步、曬太陽如今夢想不曾實現,而溫情面紗已被撕開,宣示著惡夢才剛剛開始。

這金黃的陽光忽然就變的惡心起來。

陳雲正早就走了,那道重重的摔門聲還帶著回音,響在曼曼的心上,更襯的他說過的話如同一道道鞭痕,深刻的烙在她的皮肉里,疼的她冷汗涔涔。

曼曼自嘲的笑了。可這一笑,嗓子生疼,眼淚和鼻涕就都流到了唇角,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她居然還知道疼呵

要心做什么就是為了疼的么

陳雲正走了,曼曼還待在屋里,腦子和心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想,就那么呆呆的坐著。門吱吜一聲開了個縫,不等人探頭進來,曼曼啞著嗓子怒斥:出去沒我的吩咐,誰也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