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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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著手指,在那掰弄,心想娘說把女兒送給了他家,這他不就是煙斗錢家嗎?又聽他娘說把媳婦也送給了他家,這他不也是煙斗錢家嗎?後面更說到把老娘也送給他家,娘這么老,他家誰稀罕?這會送到誰家呢?

悶竇想了想,想不出會把他娘送到誰家去。

悶竇披著衣服,在門外站了半晌,聽得側門的屋門嘎吱想,屬牛從屋里鑽了出來,正准備小解。他出來之際,晃眼見悶竇在那偷聽,想上前抓住他,只見悶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屬牛不解地望了望悶竇,躡手躡腳的來到跟前,見悶竇伸手指了指屋里。此時屋子里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基本聽不見。

兩人聽不見屋里的說話,屬牛便去小解。悶竇正要回屋,被屬牛拉住道:「兄弟,你還沒跟我講爹娘說了些啥話呢,怎么就要走了?」

悶竇悶了半晌,伸手在嘴邊噓了聲。屬牛懶得理他,扯開衣服,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過不多時,兩人回到屋里,悶竇便將此前想的說了遍。屬牛猛地伸手拍了拍悶竇的腦袋下,罵道:「王八羔子,爹將咱們的媳婦都給了煙斗錢家的老九了,這事還得了,咱現在就去討回咱們的媳婦。」

悶竇愣了愣,睜大雙眼問道:「那娘又被送去哪里了?」

屬牛再也忍不住踹了悶竇腳,喝道:「你個的缺了根筋,娘被送到哪了,那是爹的事,我們管不著,最主要的是管好自己的老婆。」

屬牛邊罵邊穿好衣褲,順手在門邊抓起根扁擔,便朝煙斗錢家去了。嚇得悶竇,瑟瑟發抖,慌忙去拍他爹娘的門。

小娃兒和高腳j吵嚷了半天,正要睡下,聽得拍門聲,連忙爬起來。見是悶竇,問悶竇啥事,悶竇指著煙斗錢家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小娃兒見他被嚇成那樣,又見側門大開,朝他問道:「你哥屬牛呢?他沒睡覺?」

悶竇直伸手指著煙斗錢家的方向,急得個字吐不出來。

兩人都知他平時說不出話,都不敢過於激動,只好安慰他道:「孩子,你別急,慢慢說。有啥事告訴爹和娘,我們幫你想辦法解決。」

悶竇聽,心里憋著的那句話,噴的下冒了出來道:「爹,你要把娘送去什么地方?」

小娃兒和高腳j對視了眼,心想剛才的話都被他聽見了,想起屬牛,才叫苦不迭道:「他定是去煙斗錢家找老九拼命去了。」

小娃兒急了,也不管悶竇的那句話說得說不得,慌忙馳向煙斗錢家。

高腳j鞋都沒穿,便跟著追了去。悶竇見他爹和他娘都追去了,大腦里卻還縈繞著那問題。他看了看兩人離去的方向,瞬間化成道黑影,再分辨不出人影。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鑽進屋里,呼呼大睡。

小娃兒追到煙斗錢家時,只見幾個家丁,已把屬牛捆在廂房的柱子底下。小娃兒急得將手扇了自己個耳光道:「叫你不要亂說,你卻亂說,現在惹出事了,該怎么辦才好?」

屬牛見他爹來了,指著他喝道:「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先把我妹給賣了,再把我們的媳婦也給賣了,難道你還想賣我娘不成?你還有臉跟來,你個老不死的蠢貨。」

屬牛眯縫著另只眼,氣得青筋暴漲。

老九慢條斯理的從廂房樓腳走出來,將脖子扭了扭,雙手伸展伸展,活動活動筋骨,嘆息聲道:「我老九對你家,是不是太仁慈了點。」

嚇得小娃兒跪在地上,哀求道:「老九,九爺,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吧。」

老九瞪大雙眼,望著小娃兒,喝道:「我饒了他,他就要用扁擔打死我。我饒了他,我以後怎么辦?天天提心吊膽的活著?」

院子的吵鬧聲,驚動了廂房上的屬牛媳婦,見屬牛被捆在柱子上,知今天的事已被他知道,但畢竟夫妻場,此時不來救他,恐怕再沒機會了。

屬牛媳婦見老九要去打屬牛,三步並著兩步,慌忙撲到院子里,跪在老九的身邊。老九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越發激起心中的欲望。他見屬牛媳婦的紅肚兜里,不停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伸手在她肚兜里盡情的摸。

屬牛見了,恨恨得咬牙啟齒,喝道:「錢老九,你個不是人的畜生,你簡直不是人。」

老九聽到屬牛殺豬似的嚎叫,心里無比的快活道:「你繼續罵啊,罵得大聲點,你再罵。」

他的手,狠狠的捏著屬牛媳婦的巨r,猛地伸出另只手,唰的聲,將她的衣服撕開。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見著屬牛媳婦被老九玩弄,只敢心里破罵,嘴上卻個人也不敢說話。

老九仰天大笑,突然指著屬牛道:「你罵呀,我讓你罵個夠。」

小娃兒也看得忍不住手,朝地上撿起塊木板,朝老九的頭上砸去。小娃兒的力氣本來就小,砸在老九頭上的板子,絲毫不起作用。

老九順勢將木板拉,小娃兒被他的力道帶起,老九猛地向外扔,小娃兒便落在廂房的木柱上,奄奄息。

老九雙手抓住屬牛媳婦的小白兔,將她高高舉起,怒喝道:「別說個娘們,就是你屬牛,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高腳j奔到跟前,見小娃兒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屬牛被捆在木柱底下;媳婦被人高高舉起,氣涌上來,怒喝聲,奔向老九。

老九見高腳j奔來,將屬牛媳婦扔,砸到她的身邊。屬牛媳婦慘哼聲,不醒人事。高腳j見了,猛地彎腰,抱起她媳婦道:「我的兒,你怎么這么傻?你以為這樣的人家,是隨便敢高攀的嗎?」

老九見屬牛媳婦沒了聲響,又見小娃兒不知事向,才有些著急起來。這件事,要被他打個啟輝知道,是要挨板子的。

老九見狀,慌忙奔進屋子,閉門不出。

高腳j抹了把眼淚,將捆著屬牛的繩子解開,又去看小娃兒。伸手去試了試鼻息,已然斷了氣。高腳j邊哭邊罵,摟著小娃兒,癱軟在地上。屬牛見他媳婦赤身露體,慌忙將衣服脫了,給她披上,抱著痛哭。

屬牛忽然抱起他媳婦,狠狠地往地上摔,大罵道:「賤婦,我留你何用?」

屬牛說完,站直身子,望著遠方,突然溜煙的去了。

高腳j見屬牛跑了,將小娃兒扔下,朝外追了幾步,慘呼道:「我的兒,你要去什么地方?你可不要干傻事,我的兒……。」

高腳j見屬牛已去遠了,無助地軟倒地上,伸手指著屬牛去的方向。

等悶竇睡醒覺,來到煙斗錢家時,見地上躺著兩具屍體,上前辨認了番,見個是自己老爹,個是自己嫂子,嚇得全身僵直,更加說不出半句話來。

高腳j見悶竇來了,總算多了個幫手,朝他道:「孩子,去抱抱你爹,咱們回家去。」

悶竇應了聲,吃力地抱起小娃兒,緩緩朝家而去。

高腳j見悶竇去了,伸手指著煙斗錢家的大門,破口大罵。但煙斗錢家的人,個個似乎都沒聽見似的,就連他爹的靈堂,也靜無聲響。

高腳j罵了回,摟著她媳婦的身子,將她抱起,冷笑聲道:「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要干出那樣的事,又怎能讓別人看見。我兒子再怎么不好,可他對你,也算得上是片真心。如今你讓我死了男人,你男人也狠心的把你丟棄,這算是報應啊,報應。」

高腳j朝四周望了眼,剛才明明那么多人看熱鬧,這會怎么個人都沒有?心想他們定害怕老九,見老九進屋去了,都四散開去,留下她人,孤零零的在這里哭泣。

高腳j擦了擦眼淚,回想自己嫁了這么個男人,到頭來卻這般收場。

冷冷清清,孤孤單單,留下的是無數的悲傷與痛苦。

她蹣跚地抱起屬牛媳婦,望著聽眼角流下的淚痕。她有心就屬牛命,想必對屬牛不是那么絕情,女人啊,為何會這樣?

高腳j想不通,更不理解,為何屬牛媳婦會為了個根本就走不到起的人獻出自己的生命。只要和老九有染,她的命,已然交給了他。

高腳j走了幾步,天便破曉了,公j不停的喔喔喔直叫,她心里想,我該去哪呀?哪里才是我的立足之地?

她的腦海里,縈繞著個聲音,累了吧,該歇息了。

十六

高腳j望著漆黑的夜空,望著她抱著的人兒,心如刀絞。要不是嫁了個怕事的人,自己也不會跟著受苦,也不會害得夫離子散。這切的罪惡,他都歸結到小娃兒身上。她恨小娃兒,恨他懦弱無能,恨他自私,恨他……。

高腳j沒有把屬牛媳婦抱回家,而是抱著朝線天外走去。

如今煙斗錢死了,老錢家的兒子們和那些幫他家料理喪事的人們,都仿佛將院子里發生的事當沒有發生般。院子里依然靜悄悄的,除了幾聲蟲鳴,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高腳j邊走邊想,幺妹就住在廂房上,還有悶竇媳婦,難道兩人都睡得那么死,聽不到院子里發生的事?還是幺妹也變得怕事,連自己的嫂嫂和爹有事,她都不出來阻止。

高腳j忖了忖,嘆了口粗氣,喃喃地道:「幺妹她哪還有心來救我們,她是傷心了啊!遇到這樣的爹,這樣的哥哥嫂嫂,誰會不傷心?」

高腳j走累了,便抱著屬牛媳婦,坐在塊巨石下。

且說老九那扔,將小娃兒砸死,他的心里也不能平靜,怕白日里幾個哥哥知道這事,忙不迭的到小娃兒家找人。他也害怕幺妹胡鬧,幸好老三怕吵著幺妹,就讓她和悶竇媳婦去對門老譚家住去了,留下屬牛媳婦看守屋子。

幺妹要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老九到小娃兒家打探了回,只見悶竇抱著小娃兒,立在院子里,似在等什么人回來。老九見了,慌道:「悶竇,還不將你爹抱到堂屋里去,搭起靈堂?」

悶竇聽到老九的話,恨得咬牙切齒,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老九見他不說話,慌忙去給他開了堂屋的門,來接他手里的小娃兒。悶竇似乎明白,他手里抱著的人,再也回不來了。但他有幾分想不通,到底他爹要將他娘高腳j送到哪里去。他喃喃自語,卻又找不到個人問清他爹和高腳j所談的事。

老九張羅著,拆了幾塊木板,搭在兩根高板凳上,將小娃兒放了,撕了帶來的幾塊白布,將小娃兒蓋上,邊又替悶竇栓了塊白布在頭上,算是讓他守孝。老九忙完這里,看天快破曉,不見高腳j回來,便四處尋找,直到天亮了也沒找到,老九只得回家悄悄的睡了。

啟聖見老九睡得死沉死沉的,太陽都照到板壁上了,還沒起來,便脫了孝服,到廂房下來叫他。老九翻了個身,朦朧著雙眼,見是老三,才定了定神道:「三哥,是你。」

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九,見你睡意盎然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昨晚你怎么沒去守靈,幾兄弟都在,就差你了。」

老九心里暗想,幸好你們都守靈去了,要不然那事就被你們發現了。老九心忖,便沒回老三的話。老三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朝老九道:「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你就再睡會,會院子里很吵,你那時起來收拾收拾。」

老九嗯了聲,聽老三的腳步聲走出去了,便蒙頭又睡。可翻來覆去,他總是睡不著。合眼,就見小娃兒來找他,會又是屬牛媳婦的身影,要求與她雲雨。

老九嚇得全身冷汗,翹起身子,朝屋外望了眼。只見不少的人,站在屋外,敲羅打鼓,熱鬧非凡。

他只得穿衣走了出去,見在繞關,忙扯了快白布包在頭上,跟在老八的身後,隨著做法事的道士,在屋前屋後的轉。鞭炮聲、哭聲、喊聲,不絕於耳。

老九晃眼間見身後跟著人,嚇得全身直哆嗦道:「屬牛媳婦,你……,你不是回家去了么?怎么……。」

身後披著孝服的女子啐了他口,喝道:「哥,你怎么沒長眼睛,喂沒嫁人呢?」

老九擦了擦眼睛,大喜道:「小妹,你終於肯回來了。」

身後不是別人,正是煙斗錢最小的女兒,從小就去了她外婆家,沒事根本就不會回來。煙斗錢想見,也得自己去。

線天有個不成文的習俗,最末的個孩子,都喜歡叫個幺字,煙斗錢家的女兒,也不例外。他這女兒,也叫幺妹。要是哪家有最小的兒子,就叫老幺。煙斗錢因下面還有個幺妹,便沒見老九老幺,隨口叫他老九。

幺妹冷笑聲道:「九哥,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嗚來。要不是爹去了,我心里難過,我才懶得回來見你們呢。這些年,你們都不在家,害得爹孤苦伶仃的。聽說爹的死,和你們有關,你們要不說清楚,我饒不了你們。」

老九見她披著孝服,臉上的淚痕,還沒有風干,長得亭亭玉立,就是那張伶牙俐齒,總是不饒人。心里暗笑,你有什么本事?再說爹是自個去的,又不是我們架著他的脖子讓去的。誰都沒想到會這樣,誰又願意讓自己的親爹去送死。

老九忖了忖,傷感了回。

老三見他們嘀咕,走到跟前道:「九弟、幺妹,你們都到靈堂去,快給爹磕幾個頭。爹最喜歡的,也就你們兩,到守孝的時候,你們卻個個的偷懶。」

幺妹嘟著嘴,朝老三道:「三哥,不是我偷懶,是我剛回來。外婆說我最小,來早了被你們欺負。」

老三伸手指著幺妹,點點頭道:「幺妹,你這話說得太對了。爹如今離開了,你得好好的哭幾場。你看你那些嫂嫂們,在靈堂里哭得驚天動地的。我們這些大老爺們聽了,都淚流滿面。」

幺妹聽了,不屑地道:「三哥,我就不信三嫂會流眼淚。」

老三盯了幺妹眼,冷笑聲,指著靈堂的方向道:「不信,我帶你去看看。」

幺妹隨著老三,朝靈堂來了。老九有自己的事,兩人也不為難他。來到靈堂,果見黑壓壓的二十幾個婦女,哭聲都將靈堂的橫木震得顫顫的。

幺妹沒見過老三新娶得二房,聽說三嫂很小,朝靈堂里掃了眼,見有個小媳婦在那,便朝老三低聲道:「三哥,那就是三嫂吧?」

老三點頭道:「你去看看她,年紀還沒你大,就比你懂事。」

幺妹不服氣了,走到老三二房跟前,噗通聲,朝煙斗錢的棺材跪下,慟哭起來。眾人聽得她的哭聲,都回頭來看。

老三二房聽得聲音凄厲,便來扶她、勸她,可她悲痛萬分,哪里禁得住哭聲。老三旁聽了,心里也極其難受。在關鍵的時刻,爹卻離開了。他走到靈堂外,去尋找老八,讓他派人盯著線天隘口。

老八很不願意地道:「三哥,如今都在守喪,你說讓我去守隘口,這不是……。」

老三拍著他的肩膀,嘆息聲道:「八弟,我知道你很難過,但非常時期,萬佘家營攻過來,咱們都成了魚r。你要覺得屈得慌,我帶人去守隘口。你昨晚偷偷的回來為爹守喪,我心里很高興,但也很不是滋味。咱們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窩囊,守喪都還得悄悄的來?」

老八被老三這么說,搖了搖頭道:「三哥,這事早分撥定了,我馬上就去。佘家營的人要來攻,我就殺他個片甲不留,為爹報仇。」

老三壓低聲音道:「老八,千萬不要沖動。杜二管家想必明天就來了,你見了他,只放他個人過來,其余的人,都給我堵在隘口。我想大哥有點怕事,他見許多人來,便沒了底氣。」

老八點點頭,默認老三的說法,便朝線天隘口去了。

老八去後,老三便來找老大啟輝。啟輝正忙著叫人去打井,見啟聖來了,吩咐眾人先去。啟聖見他便道:「大哥,這些天你也夠辛苦的,去休息會,我來幫你處理些事。」

啟輝擺擺手道:「老三,這些事喂行,不過你必須完成爹的遺願,年後必須給我們老錢家續上香火。如今爹屍骨未寒,我就先把話擱在這,你要是完不成,就再給你娶房媳婦。」

老三有些憤憤,為何這么多兄弟,偏偏讓他個人來受這罪?

良久,他嘆了口氣道:「大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看九弟,人又年輕又壯實,怎么不給他娶幾房媳婦?」

老大啟輝走到老三跟前,壓低聲音道:「三弟,我們都是看了魯班書下冊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弟為人凶橫殘暴,自己看了魯班書,還不給我們說,悄悄的在外面干那些嗅事,說起來讓我心寒。昨晚的事,你知道不?」

老三驚,朝老大道:「大哥,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啟輝便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遍,老三嘆口氣道:「難怪今早我都沒見小娃兒家,老九這怎么搞的,也太不成話了。」

老大抽了口涼氣,更壓低聲音道:「九弟的個性你也知道,我們哪個敢去勸他?如今小娃兒去了,屬牛媳婦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怎么收場,咱們也只能看著了。」

老三嗯了聲,望著不遠處,好像有人影晃動,便走開了。

他回到靈堂,便聽有人說杜二管家在線天隘口侯著呢,要啟輝去趟。老三見啟輝命人打井去了,慌忙去追,啟輝只得隨著老三回來。

老三低沉著聲音道:「大哥,喂以為杜二明天才來,沒想到他手腳倒挺利索,難道他真的查清了圍困爹的那伙人?」

啟輝冷笑道:「就那杜二管家?那不如胡二呢,只是胡二太不像話了,不但得罪我們線天,還連立錐之地都沒了。不過杜二管家有點,他嘴皮子會說,你和我去,看他怎么嘴澶蓮花。」

老三背著手,點點頭,跟著老大啟輝,來到線天隘口。

老八迎著,三人朝隘口外望,只見不遠處,隱隱有隊人馬,足有數十百人。老八心急地道:「大哥、三哥,咱們只有二十余人,怎么和他們對持?」

啟輝冷哼聲道:「我諒他們也不敢強攻,咱們把他的人馬全放進來,然後再守住隘口,不准人進出。」

老八搖頭,朝老三望了眼。

老三拍了拍大腿道:「大哥,不可,要是將他們盡數放進來,有三不妥。」

啟輝聽,捻須朝老三道:「有哪三不妥,你說來聽聽。」

老三伸出個手指道:「不妥,敵人上次來探虛實,定必想拿下線天。二不妥,守喪期間,人手都分散在處理喪事的事上,萬分敵人存心來攻,豈不是枉被魚r?三不妥,大股敵人進來,四處燒殺搶掠,咱們哪來抵御的壯丁?」

十七

老八也點點頭道:「大哥,三哥說得對。佘家營的人,都是群地痞無賴,我們要和他們碰硬,那是萬萬不行的。」

啟輝沉吟了半晌,朝山外望了望,只見佘家營的人,浩浩盪盪,有如千軍萬馬,心下虛,朝杜二管家喝道:「杜二管家,想不到你辦事效率真高,沒到三日,便把事情辦妥了。」

杜二管家淺淺笑,朝啟輝拱手道:「不瞞大少爺說,那件事喂真有些棘手,不曾辦好。我此來,是為錢老爺子磕頭的。」

啟輝、啟聖以及老八聽完,面面相覷,不知杜二使什么詭計。啟輝良久才鎮定地道:「杜二管家既然沒將事情弄明白,我線天你是不可進了。」

杜二管家將袍袖甩,拖著肥大的手臂微微笑道:「大少爺,還沒給老爺子磕頭,就要拒我於線天外,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啟輝冷笑聲,指著杜二道:「杜二管家,來磕頭,不必帶著那么多人來吧?你要真有心去我爹靈前磕頭,就個人進入線天。」

啟聖也道:「杜二管家,得罪了。不能讓你的弟兄們進入線天,想必你也不會為難家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