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高腳j喝道:「你少管,我在這里教訓媳婦。晚上不把自己的男人看好,任由他到處走動,萬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高腳j說完,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小娃兒不明就里,只得問了遍。悶竇媳婦不敢說話,她見悶竇每晚出去,自己樂得清閑。有他在家,還得看他的臉色,那臉的歪瓜裂棗樣,誰看了都會覺得想吐。她知道悶竇定是看上了老九的媳婦,但又不敢說明。她要不是跟在悶竇的身後,探得他迷戀老九媳婦,也不敢妄自將此事告訴高腳j。

她見小娃兒沒有問她,也沒朝她發脾氣,知道這個家總是高腳j管著,索性什么話也不說,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忖了忖,朝床上瞪了眼。誰知屬牛媳婦正好走來撞見,見悶竇媳婦的眼神,冷笑聲道:「弟媳,你那狠毒的眼神,似乎巴不得兄弟早點死了?」

高腳j聽罷,抬頭見悶竇媳婦的眼神,的確帶著股恨意和殺氣,頓時拍大腿,朝悶竇媳婦撲去。

正文四十三

小娃兒見老伴和兒媳打起來了,正想出拉,卻聽屬牛嘆了聲道:「爹,你要是隔開她們,說不定她們打得更厲害,你要是不管,保准她們打不起來。」

小娃兒瞪了屬牛眼,伸手指著他喝道:「你唯恐天下不亂,你不說話就死?」

小娃兒說完,把扯住老伴,邊又朝屬牛媳婦喝道:「還不拉開你弟媳,難道真要她和你娘打起來嗎?我看你們,實在太不像話。傳出去,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屬牛咳嗽聲,冷笑道:「爹,你還要什么臉啊,你要是要臉,當初就不會干那么糊塗事。如今這是報應,報應啊。」

屬牛說完,大笑著朝屋外走去。他媳婦見他那樣,心里也暗自得意。心想他要是瘋了,日後我的日子就更好過了。他沒來的這些日子,我過得是多么灑脫,多么快活。他回來,我反倒不得安寧。

屬牛媳婦看了陣,也不去什拉開悶竇媳婦,覺得沒趣,便去廚房里找了些東西吃,回到屋子,將大門關,繼續睡她的覺去了。

悶竇媳婦見高腳j被拉住了,也不敢出手,只得站在原地不動。高腳j卻使勁的掙扎,要扇悶竇媳婦兩耳刮子。小娃兒本抱不住高腳j,但在這時,高腳j也只能做做樣子,哪好真的打她?她這媳婦,還算是孝順的,只是忍不住生氣,才大打出手。

悶竇媳婦見她也不動了,才哽咽著道:「我要想他死,我何必還留在家里受那么多罪干嘛?你們就聽哥哥嫂嫂的,我恨,只是恨他怎么這么不曉事理,偏偏卻看上了老九媳婦。你們想想,要是老九知道了,我們全脊有好日子過嗎?」

高腳j鼓勁的手,突然松了開來。她朝悶竇媳婦望了眼,低下頭道:「我的乖乖,都是娘的不對,娘錯怪了你。」

小娃兒白了她眼,冷哼聲道:「你總是對孩子有偏見,你以為屬牛那媳婦是什么好東西?我瞧著她,就是不順眼,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簡直成了啥了?這孩子這么明事理,你卻挑三揀四的,嫌人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悶竇媳婦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止住小娃兒的話道:「爹,別說了。都是媳婦不孝,才鬧得和娘打了起來。」

高腳j越聽越覺得心里難受,心想當日在老錢家將屬牛媳婦抱回來的情景,要是抱的是悶竇媳婦該多好?只是悶竇媳婦明曉事理,不會做出那樣的事。這些年,都怪她苦命,嫁到了這樣的人家。

她忖罷,朝悶竇媳婦賠禮道歉道:「我的兒,娘對不住你。」

才剛安撫了悶竇媳婦,只見悶竇伸出手來,指著窗外道:「翠花,你說過,我們會朝夕相伴的,你不要……,不要離開我。」

高腳j聽著,心如刀絞,走上前去,啪啪的扇了悶竇幾耳光。悶竇愣,大笑起來道:「翠花,你打我,打得我舒服。你打我,打我呀。」

高腳j聽完,兩行眼淚,不住的下流。

小娃兒嘆了口氣,搖搖頭,背著手走出去了。他不想悶竇竟然會變成這樣,也不知他才幾日里,就變了個人似的。

他在院子里走了陣,越想越不對勁,便朝煙斗錢家走來。老三正坐在廂房里百~萬\小!說,見他走來,便叫住他留他喝茶。小娃兒走進屋里,見幺妹也挺著肚子坐在那里,將所有的煩惱,都忘得干二凈。

幺妹讓他坐了,親自去倒茶,卻被老三叫住道:「你不用動,自有人倒的。爹,您自從我爹上山以後,就沒來走動了。」

小娃兒笑了笑道:「在家里自在些,來你這里走動,又怕你不在家。我看幺妹這肚子,也越來越大了,想必要給老錢家添人口了。」

老三笑著命丫頭端上茶來,遞給小娃兒道:「都托爹的福,想必翻過年去,明年二三月間,就要生了。」

小娃兒搖搖頭,微微笑道:「我看得到五六月間才生,她肚子現在就這么大了,想必是個男孩。老三,你可是多子多福的命。」

老三聽,笑得合不攏嘴道:「爹,您這話我愛聽。您還記得給我爹做法事那道士不?他也這么說。」

小娃兒點點頭,拍著腿道:「怎么不記得,他說的准沒錯。」

小娃兒說完,突然又想起家里發生的事,嘆了口氣。老三聽他嘆氣,坐回椅子上道:「爹,您這是怎么了?」

小娃兒將椅子移了移,坐到火盆邊道:「也沒啥大事,就家里那點事,讓人煩心啊!」

幺妹朝他望了眼,心想爹不輕易來這里,定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只是自我嫁給老三之後,他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過多了,至少不愁吃穿,他又為了什么事發愁呢?

幺妹正忖間,只聽小娃兒喃喃自語道:「你看你那個該死的哥哥,不知迷戀上了哪家的閨女,天天賴在床上,喊著她的名字,不吃不喝的,都三天了。」

幺妹聽,急得不得了道:「你說大哥嗎?」

小娃兒啐了口,吐得唾沫掉進了火盆里,股臭味頓時升起,老三趕緊捂住鼻子,瞪了他眼。小娃兒卻不在意地道:「要是你大哥,死了我都不管。」

幺妹愣,搖頭道:「二哥他那么老實,又怎會迷戀哪個姑娘呢?我看不像。爹,您就別說笑話了。」

小娃兒站起身,又坐了下去。良久才道:「你看我像說笑話的嗎?我來是想告訴你兩,出大事了。」

老三聽他這么說,反倒放下心來。既然不是來要東西,那我可就不用管你了。從你嘴里出來的,什么都是大事。

幺妹聽出大事了,嚇得連連捂嘴道:「爹,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您就快說吧。您要是不說,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解決。」

小娃兒看定老三,遲疑半晌,卻不敢說。幺妹見他望著老三,轉臉朝老三道:「你看爹這樣,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就讓他說出來吧。」

老三只覺他莫名其妙,拉長嗓音,望著剛從佘家營那里繳來的面銅鏡。仔細把玩把玩,又放下了。可小娃兒,始終不敢說半個字。他不說,老三卻不等他了,朝屋外走去。

小娃兒見老三要走,連忙道:「不好了,你大哥喜歡上老九的媳婦了。」

老三聽,腦子里轟的聲,轉過身來,把提起小娃兒,喝道:「你說什么?再說遍。」

嚇得幺妹失神道:「你干什么,怎么能這樣對我爹?要不是你讓他說,他敢說嗎?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哪有精神給你說。」

老三隨即將他扔,跌落地上。小娃兒蜷縮在那里,不敢出聲。只見老三走到跟前,喝聲道:「這件事,不能讓二個人知道。」

老三說完,走出屋門,朝小娃兒家去了。小娃兒見老三朝他家走去,嚇得雙腿發軟,也步墊的朝家馳去。

老三來到小娃兒家,只聽得滿屋的哭聲,走進屋里,悶竇卻已斷了氣。老三心里暗想,他這樣也好,免得讓老九知道這事,不但他的小命保不住,可能他那嬌滴滴的媳婦,也會落入老九之手。

老三晃眼見屬牛站在那里,喝道:「還不去撤了門板,騰出停屍的地方?」

屬牛不理他,繼續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悶竇。高腳j見老三走來,哭得更加慘烈。老三安慰了她番道:「娘,節哀順變。」

高腳j抱住老三的腳,數落道:「晤脫脫的兒啊,怎么說沒就沒了。前幾天都還活蹦亂跳的,可轉眼間就不見了,你讓我怎么活啊?」

小娃兒遠遠的聽到哭聲,也嚇得雙腿顫,栽倒在地。

老三心里嘆了口氣,忖道:「悶竇身子虛弱,怎禁得起老九媳婦折騰。那女人久經沙場,百戰名將,悶竇死在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見屬牛站著不動,又喝了聲道:「你個混賬東西,別以為我饒你命,你就上了臉。告訴你,我要取你的項上人頭,就像切瓜樣。如今你死了兄弟,都不幫著張羅下,你還想干甚?」

屬牛嗤了聲,冷哼道:「你既是他的妹夫,你就得張羅,怎么指派起我來了?別拿我的頭來嚇我,如今我是不要命的人,你想干啥都可以。」

老三不屑地笑了笑,走到床邊,想把悶竇抱起來,送到堂屋里去。可他伸手摸,悶竇並沒用斷氣。再伸手試試鼻息,他不過暈過去吧了。老三心里又不平靜了,暗罵道:「你個龜孫子,要是死了還好辦,如今又沒死,你讓我如何是好?」

老三忖了忖,朝高腳j喝道:「別哭了,他沒死。」

老三說罷,將手在悶竇人中使勁的掐了幾下,又讓人准備些姜湯之類的東西。過了約莫半刻鍾功夫,悶竇醒起來,抓住老三的手,大笑道:「翠花,你的手好嫩好滑,我好喜歡。」

老三怒了,扔開悶竇的手,巴掌拍到他的臉上,頓時起了五個血紅的指印。悶竇此時,再已不糊塗了,怔怔的望著老三,疑惑地道:「怎么是你?」

老三啐了他口,唾沫粘到他的臉上,熱乎而又覺得骯臟。

高腳j見他沒死,把將他摟入懷里,我的心肝,我的乖兒子,什么的都被她叫了遍。老三見他活了,吐了口痰,走出屋子,朝老宅去了。

高腳j見老三出去了,忙朝屬牛道:「屬牛,怎么不叫住老三,讓他吃了飯再去。」

屬牛站著不動,也不理高腳j。

高腳j見他不動,喝道:「你個王八糊塗蛋,還不去叫他回來,人家難得來次,總得留下吃頓飯吧?」

屬牛還是不理,將臉別到邊。

高腳j嘆了口氣,罵道:「你個喪盡良心的東西,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氣候,我就看你以後點事都沒有。你那短命的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文四十四

屬牛踮起腳尖,有節奏的在那不停的晃動,眼見高腳j哭得淚人兒似的,拍打了下床鋪,爬起身,便去叫老三。

老三見她來留他吃飯,淡淡笑道:「娘,悶竇剛醒過來,還需要你的照顧,你就不必這么客氣了。」

高腳j想挽留,也不好再挽留。她心里也清楚,留他下來,也沒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他,只得道:「勞煩姑爺跑遭,心里多有過意不去。」

老三止住高腳j道:「娘,你說哪里話,快回去照顧悶竇吧。以後悶竇好了,千萬不要讓他到處亂走,有的地方,是萬萬走不得的。」

高腳j千恩萬謝了番,心想有老三這句話,悶竇是沒事的了。老三既然說出這句話,就定不會將這事告訴老九。但她靈機動,心想定是小娃兒把這事告訴了老三,要不怎會驚動老三親自來走遭。只是小娃兒半天不回家門,她又為他擔心起來。

高腳j見老三走了,回到屋孩子里,卻見屬牛去拗他媳婦的門。他媳婦睡在屋子里,就像死人樣,任憑你拍打,她就是不開。高腳j見狀怒了,上去腳將門踹開,喝道:「大白天汪的,關著門睡什么覺?又不怕就這樣睡去了,再也起不來?個個成什么話,鬧得烏煙瘴氣的,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屬牛有意將家里鬧得團糟,哪里管這些,鑽進屋子,撲通聲將屋門關了,就去揪住他媳婦,頓毒打。

高腳j也懶得管這事,守著悶竇,不出聲。過了片刻,只聽小娃兒的嘆息聲在門檻外響起,高腳j罵道:「挨千刀的,孩子都快沒救了,你還去哪里死去了,半天不見人。」

小娃兒爬進屋來,喘息陣道:「我這不是擔心孩子的安危嘛,聽到你哭,我就暈過去了。還以為孩子沒救了,卻沒想到又活過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高腳j白了他眼,喝道:「這事是不是你去告訴老三的?你真不想家里安寧?」

小娃兒臉無奈地道:「我不告訴老三,他家老九會放過我們嗎?如今悶竇鬧出這樣的事,難道我們就瞞著不告訴他?」

高腳j聽罷,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啪的耳光扇得小娃兒栽倒門外。

小娃兒受痛不過,爬起身吼道:「你個賤人,敢下這么重的手,我這不是為家里人好嗎?上次屬牛媳婦那事,你不是沒看見。」

高腳j啐了口,喝道:「你給我住口,家里要不是有你,怎么會有那么多事?就你那張臭嘴,什么時候才能堵住?當日你要不是數落煙斗錢的不是,又怎會讓幺妹嫁到那里去?」

小娃兒低著頭,猛地抬起頭道:「幺妹嫁過去咋啦?她在那里不是好好的嗎?她現在吃香的喝辣的,沒你舒坦啊?要是她不嫁過去,你今天又哪來這么好的日子?」

高腳j聽完,眼淚又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想不到小娃兒竟然這樣,拿自己的女兒換取自己的幸福。她搖了搖頭道:「你要是不顧這家了,你就把我們都拿去賣了,眼不見為凈。」

小娃兒雙手攤,哼了聲道:「你說的是什么話?我要賣你們?我要是賣你們,還等到這時候嗎?我哪里錯了?我不都是為了咱們家人嗎?」

高腳j冷笑聲,覺著再沒必要和他說話了。像他這樣,遲早都會把家人的命送給別人。她朝悶竇望了眼,又朝悶竇媳婦白了眼,剎那間,覺得做人很難,尤其是為人之母更難。

凡事都沒有不透風的牆,老三沒將這事告訴老九,可沒過兩天,便傳到老九的耳朵里。老九初時不信,心想媳婦再走眼,也不會和這么個窩囊廢扯在起。但人言可畏,傳的人多了,不由他不信。

老九回到屋里,見媳婦躺在床上,望著床沿床單上的牡丹,正自出神。聽得開門聲,嚇得全身抖。老九見她發抖,冷哼聲,喝道:「s貨,你干的什么好事?」

老九他媳婦聽,心想她和悶竇的事越傳越開了,要是真被他捅出來,可不是好玩的。只得咬牙道:「你聽誰胡說了?我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和那種人攪合在起?你個沒良心的,你檢驗檢驗,我哪里像他們說的那樣了?」

老九還沒再訓她,她的眼淚,已自流了出來。老九見著心疼地道:「好了好了,我不過是來問問你,還沒多問,你就這樣了。那些嚼舌根的人,我碰見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老九媳婦聽完,撒嬌也似的撲倒在他的懷里道:「老九,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怎么會對不起你?要是我對不起你,天……。」

老九連忙伸出右手,堵在她的櫻桃小口上,不讓她說出下面的字。老九柔柔的道:「我的好媳婦,不是緯疑你,他們說我也不信。那群王八羔子,說的時候又不當著我說。要當著我說,我非逮住個問個徹底不可。」

老九媳婦嬌聲道:「老九,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不過別人說什么,恐怕是有些誤會。前幾日悶竇是來過這里,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家,也沒出門見他。男女授受不親的,他個男人,我個弱女子,怎么好見他?」

老九見她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愛惜地伸手撫了撫她的秀發,柔聲道:「咱兩今生相守輩子,你是我的妃,我要永遠把你珍藏。」

老九媳婦抬起臉,雙眸盯住老九,輕輕的將朱唇送上,吻住老九的唇,香蘭四s,春光滿面。

朝春露,枕席言歡。老九坐直身子,摟著媳婦,心里卻想,她雖然好看,卻也顏老色衰。佘芳啊佘芳,你怎么再不出現?

他的腦海里,全是佘芳的倩影。眼見的美人,似乎近在咫尺。他媳婦見他沉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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