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2 / 2)

高腳j雙手叉腰,頭抬,比小娃兒高了個腦袋。小娃兒見打不過她,時的威風,消失殆盡。

高腳j冷哼聲,走進屋子,來到悶竇媳婦的屋,見她奄奄息,就像死人樣,躺在床上。心想經過兩番凌辱,她怎受得了這些?只可惜小娃兒簡直不是個做爹的人,就是禽獸。他沒說幫著家里人,反而趁機做那傷天害理的事。

高腳j伸手撫摸著悶竇媳婦的臉蛋,嘴里喃喃地道:「孩子,做女人苦啊!想必你也深有感觸,我不怪你,要怪都怪我那兒子沒有本事,不能好好保護你。」

高腳j哭了回,走到院子里,見小娃兒還坐在那里出神,火冒三丈,上前便是腳。小娃兒怒吼道:「臭婆娘,你今天吃了火葯了,竟拿我出氣。你不說孩子的下落就罷了,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高腳j冷笑聲,再次踢出腳,踹得小娃兒從坎子上摔到了院子里。小娃兒溜煙爬起身,卻站得遠遠的,在那破口大罵。

高腳j也不理他,只是味的冷笑。小娃兒看著她,仿佛不認識般,她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從前她總是很疼惜他,深怕他被人欺負,常常護著他,可如今,她只有無邊的恨意。

兩人僵持了會,只見屬牛從屋里走出來道:「你們兩要吵,走遠點吵去,打擾我們睡覺。」

高腳j見屬牛出來,指著他喝道:「你個軟骨頭,還不如你兄弟。有種你就拿刀去砍了老九,你在這大呼小叫的干嘛?」

屬牛聽,心里軟了,不敢多說。他此來,是打探線天的動靜的,什么事都得忍耐。他娘的句話,說到他的痛處,忍了忍,退回屋里去了。高腳j見他鑽進屋子,冷冷地瞪了眼,望著小娃兒。小娃兒見到她可怖的眼神,慌忙將目光移開。

小娃兒知道,高腳j也到了發瘋的境地,無論誰惹惱了她,她都會像馬蜂樣,同歸於盡。

高腳j見小娃兒把目光移開,心里不快,又上去腳。這次動靜很大,惹惱了屋子里的屬牛媳婦,走出來見兩人打鬧的情景,不由得捧腹大笑。

高腳j心想,你還笑得出來,遲早都是被人踐踏的貨,不反抗,反自得其樂。我倒要看看,你們家子人,住在這里,能有什么好處?眼見著煙斗錢家,都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卻還在推人出來作擋箭牌,以為這樣,就能安心住在這里了嗎?從前我以為,屬牛這孩子走出去,定長了見識。可回來,比以前還有窩囊。

高腳j越想越氣,也懶得去踹小娃兒,自己走到廚下,做了自己吃的東西,慢慢的吃了起來。小娃兒聽得廚房里有響動,以為她做好了飯等他來吃,誰知到了廚房,什么都被吃得精光。

小娃兒憋著火,卻無處釋放。嘴里嘀咕著,不停的罵高腳j。可他就不敢罵出聲,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說半個字。

高腳j吃完了東西,便朝老九家走來。老九拖著被砍傷的半只膀子,見高腳j走來,頗感意外。但此時的老九,早有防備,深怕這瘋婆子,像她那發瘋的兒子似的,見人就砍。

高腳j見他有提防,冷笑聲道:「喲,老九,我個婦道人家,你都防著,想必是做了壞事,怕天譴了吧。我說過,遲早會遭報應的。」

老九聽罷,怒目而視,喝道:「瘋婆娘,住嘴。」

高腳j嗤的聲,指著老九的鼻尖,嬌喝道:「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不但現在遭報應,你會遭到更大的報應。」

老九聽了,閉緊雙眼,拖著臂膀,怒喝聲道:「來人,給我把這瘋婆子綁了,送到三爺府上去。」

眾家丁聽,便來綁高腳j。高腳j仰天大笑,笑罷,又罵了回老九。老九見眾人已將她綁好,手揮,眾人擁著她朝老三的屋子里去了。

老三正在那翻書,想看看什么時候是好日子,准備把翠花給葬了。可翻著翻著,總覺得困乏。朦朧睡了覺,只見煙斗錢走來,敲了敲他的腦袋道:「老三,最近家里不太平,你可要小心提防。」

老三連連應了句,朝他道:「爹,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煙斗錢抽了口煙,沒有回答老三的話,轉身去了。老三叫了幾聲,不見煙斗錢的身影,嚇得全身冷汗,爬起身來,南柯夢。老三拍了拍腦袋,忖了半晌,心想最近的事很古怪,爹提醒得是。他在y間,都來提醒我,我得加倍提防。只是老九做事,也太沒分寸了。這件事,讓我怎么好下手?

沉吟間,只聽屋外有聲響,抬頭往外望,見高腳j被綁了過來,忙問為何將她綁了。眾家丁說是奉九爺之命,押她來見三爺。

老三慌忙喝道:「狗奴才們,還不把她放了,又不看看她是誰?下作東西,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回去告訴老九,有什么事,細細的思考,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他要胡鬧,在他家可以,在這里可不行。」

家丁們將這話傳給了老九,老九聽,氣得眼睛暴漲,喝道:「他既顧念他的丈母娘,卻不願處理這事,那我就自己處理。」

家丁聽了,嚇得連忙跪下道:「九爺,三爺是讓你好好思考番,做事不能c之過急,那樣反而不好。」

老九轉過身,冷哼道:「鬧出這么荒唐的事,他肯定會袖手旁觀。只是我錢啟華,生從來不干什么好事,難道還怕天譴?回去告訴三爺,他對我的好,我記住了,請恕老九不能回頭了。」

老九說罷,雙拳緊握,鐵了鐵心。帶著家里祖傳的長槍,朝小娃兒家奔去。眾家丁見狀,不干阻攔,急急的來報老三。老三聽了,大吃驚道:「這還得了,趕緊去叫八爺趕往小娃兒家,免得出大事了。」

老三親自整裝備馬,馳向小娃兒家。來到小娃兒家門口,只見老九暴吼聲,長槍挺出,便朝小娃兒刺出。小娃兒也不躲讓,閉緊雙目,任由老九亂刺。就在千鈞發的時候,桿長槍,架住老九的槍頭。

老九定睛望,暴喝道:「你不是不管我的事了嗎?怎么還管?你走開,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哥。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老三吼道:「胡鬧,你以為你做的是什么事?你這還有良知嗎?自從爹走後,線天內的切,幾乎都你說了算,你要這樣,能讓人服嗎?老九,快跟嗚去,不要在此胡鬧。錯再錯,那可不能是你。」

老九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我要是不錯,早就死在他家人的手里了。我要為翠花報仇,我要殺了他全家。」

此話出,嚇得小娃兒雙膝跪道:「老九,我死不足惜,我那該死的兒子媳婦也該死,可求你放過我老伴。」

老九聽,心里暖,暗想他從來沒做什么好事,也和他老伴反目,到此關鍵時候,還想著她。不禁軟了軟心,將長槍放下,喝道:「吾放過她,但不能放過你。」

他手中的槍,猛地緊,朝小娃兒刺去。老三見他松了槍桿,以為他不再攻擊,卻沒想到,他竟突然出手。老三想馳救,卻也來不及。

他嘆息聲,喝道:「你個混賬東西,將來如何管好線天。」

隨即頓足,跳下馬來,在那不住的嘆氣。

正文五十一

正無助間,忽聽斜刺里聲槍桿相撞的聲音,老三眼睛亮,閃出團火花。朝槍桿來處望,只見老八縱身跳,迎住了老九。老九力道再大,也不妨還有人來抵住他的槍頭。老八戰了兩個回合,把老九引開,喝道:「九弟,你這是在做什么?難道你想線天的人都恨你?」

慌鬧了陣,從四處敢來的人越來越多,聚集在小娃兒家的院子里,朝老九指指點點。老九此時,覺得無形的壓力壓過來,只得真將長槍扔了。他蹲下身,撇開疼痛的左手,捂住心口,悶在那里不動。

老三使了個眼色,讓老八將他扶起,朝家里走去。眾人見老九走了,都覺得沒戲看了,搖搖頭,繼續回田里干活去了。老三見干人不過來看熱鬧,心想要是來得不及時,豈不是鬧了大笑話?日後要管線天,那就難上加難了。萬他們再反,豈不是內外憂困?

他安撫了小娃兒家番,只得趕緊回來,照顧老九。老九歪在竹椅上,誰也不理。只見他在那里,連連唉聲嘆氣。

老三走進幾步,蹲在竹椅旁道:「老九,站起身來。你可不能這樣,線天內,你是頂梁柱,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老九不理,冷笑聲,轉過勝臉去。老三見他不理,心里嘀咕,暗想近日,線天老是有稀奇古怪的事發生,難道有人故意做手腳?

他忖了忖,將老八叫到旁,將這話說了,老八馬上便去查了。過了兩天,老八來報道:「三哥,大事不好,我看四處痕跡,有佘家營的人來過,到處有草人之類的東西。」

老三驚,沉聲道:「都是誰在守隘口?怎么放進佘家營的人來了?」

老八搖搖頭道:「這事可說不准是不是他們放的,或許是他們混進來的。我這就派人加緊盯梢,絕不會再出差錯。」

老三見他要去,喝住他道:「你去把草人拿來,我看個究竟。線天出了這么多事,想必是老二在搞鬼。」

句話,提醒了老八,他見那些草人,極像老九和翠花,疑惑地道:「三哥,我看應該是了。那些草人,多數像老九和弟媳,有的還像悶竇以及其他的人。」

老三微微頷首,朝他低聲道:「你去將那些草人都找到,拿到我這里來,我貼幾道符,將他燒化。」

老八應了聲,命幾個人,將所有的草人都找來。老三又命人去請老九,老九不願來。老三啐道:「這時候,他不來看看,窩在屋里守著個死人干嘛?那日大神說來,可去不見蹤影。如今線天出了這么多亂子,想必就是這大神搞的鬼。」

老三說完,又命人去告訴老九,將老八找到草人的話說了遍。老九躍起身,喝道:「誰這么大膽,竟敢對老子下手,我這就去看看。」

老九來到老宅,見老三正在那准備香辣紙燭,正要焚化那堆東西。老九走到跟前,喝住道:「三哥且慢,等我看看這些東西。」

老九抓起個草人,冷笑聲道:「原來是二哥搗鬼,我說怎么覺得這段日子里,心浮氣躁的。來人,給我准備條狗,我要讓他斷個指頭。」

眾人聽,都疑惑不解。老三也遲疑道:「九弟,這能成不?」

老九冷笑聲道:「不能成,我也會讓他斷。他既然對兄弟下手,兄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早有人拉了條狗來,老九走上前去,喝道:「刀呢?」

家丁害怕,趕忙到廚房里拿刀去了。老九把抓住狗,接過家丁手中的刀,刀割斷狗的咽喉,血直灑在草人上。

老二在佘家營里,樂得快活,和魏霸坐在那里,談心暢飲,無不自在。可他就在此時,只覺中指抖,忍不住疼痛,心里暗盤算,知線天已知道此事,不禁臉色蒼白。

魏霸見他臉色難看,朝他道:「二爺,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飲酒過度,有些不舒服?」

老二不敢說出真相,佯作笑道:「連日飲酒,的確有些消受不起,我這就去床上躺會,解解酒。」

魏霸見他如此,心里卻想,難不成線天已經發現了他做的手腳?

魏霸沉吟了片刻,見老二去了,派了心腹,到線天打探。探子回來報道:「線天里,老九發瘋了,大鬧不止。我看線天,恐怕很快就會土崩瓦解。」

魏霸點頭道:「都虧二爺辦事得力。」

他心里卻想,看老二那樣子,定是被發現了,可為何線天卻沒有變化呢?難道老二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魏霸忖了忖,朝探子道:「你再去打探,有情況,就來告訴我。我就不信,錢老二如此神通廣大,憑他人,就能收拾了線天。」

心腹探子應命聲,急急的去了。魏霸想,要真如探子所說,老二人占了功勞,那留我在佘家營又有何用?不行,我得連夜帶著人手,攻打線天。

魏霸忖畢,暗自結合人手,朝線天去了。老二在床上躺著,只覺錐心的疼痛,難以忍受,心想他們定對草人做了手腳,要不然不會如此。但此刻,又不能派人去將草人收回。他們既然發現,又在草人上動手,想必要拿也拿不回了。

老二左思右想,不得計策。但又不能忍受手指的疼痛,只得狠狠心,走出屋子,朝佘家營的家丁道:「你快往線天趟,看看草人被燒毀沒有?要沒燒毀,趕緊帶個回來。」

家丁不敢推辭,只得去了。來到線天外,見魏霸正帶著人攻打線天,不得進入。他也不願去冒險,回來稟報老二,將當時的情形說了遍。老二啐道:「魏霸,你個畜生,好生狠毒,我這手指,可能就廢在你手里了。」

老二咬咬牙,朝家丁道:「你快去准備把快刀,再准備些刀傷葯,給我送到這里來。」

家丁不敢問,只得照樣准備。老二實在忍不住了,便用手指搓木板,可那疼痛,比萬箭錐心還難受。見家丁拿著東西進來,急著奪了菜刀,猛地朝中指砍下,暈了過去。

家丁見他暈了,慌忙替他止血包扎。

過了宿,老二才醒過神來,見家丁盡心服侍,感激不已。家丁淡淡地道:「二爺,只要你以後飛黃騰達了,對我好些就可以了。」

老二覺得聲音很熟悉,仔細瞧,嚇了跳道:「你是悶竇?」

悶竇點了點頭,將當日的情形說了遍,老二竊喜道:「以後你就跟著我,保准有你的好處。我知道你不善說話,以後你在我身邊,也盡量少說話,知道嗎?」

老二翹起身,忍住疼痛,指著旁的木箱道:「你打開它,里面有個小瓷瓶。」

悶竇打開木箱,找到瓷瓶,遞給老二看。老二又叫他打開瓷瓶,讓他滴滴葯膏在他斷的中指上。

悶竇疑惑不解地問道:「二爺,你怎么要自斷手指?」

老二沉吟半晌,才道:「你有所不知,線天的人想害我,我不自斷手指,就會被害死。沒想到,我把他們當成兄弟,他們卻不把我當兄弟。」

悶竇冷笑聲,喝道:「他們,他們不是你兄弟,他們濫殺無辜,簡直不是好人。遲早有天,吾殺了老九,報仇。」

老二天,心道:「我就要培植個恨他們的人,否則我到時見了他們,恐怕還下不了手。悶竇,好樣的,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心腹,成為我的殺人工具。」

老二忖了忖,朝悶竇道:「悶竇,你跟著我,遲早會報得大仇的。在佘家營,可不像線天,不能亂說話,見了不認識的人,最好不要和他們說話。你此番來,說話倒是比在線天的時候伶俐多了。不過你要記住,這里除了我,沒個值得信賴的人,你記清楚了嗎?」

悶竇點點頭,嗯了聲。老二大喜,拍拍他的腦袋道:「你先出去,看四周有沒有人,我送你樣東西。」

悶竇聽,喜得不得了,走出屋門,四周望了眼,不見人影,才跑進來道:「沒人。」

老二讓他打開木箱,從里面取出幾件玩偶,微微笑道:「悶竇,你拿著這些東西去玩,等我傷好後,我就教你怎么做,你願意學嗎?」

悶竇高興得抓住木偶,朝老二連連稱謝道:「我願學,願學。」

老二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毒,心里道:「老九,遲早你會死在我手上。要不是你媳婦給你擋那刀,你早該死了。還有該死的老三,遲早有天,吾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悶竇抱著玩偶,左看看右看看,見特別精致,便朝老二問道:「二爺,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了?」

老二點頭道:「你喜歡什么,就拿去。」

悶竇見里面有件,雕刻得跟老九極為相似,抓起它,朝老二道:「二爺,別的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這個。我要在他身上,c滿針,我要讓他難受無比,比死還難受。」

老二嗯了聲,示意他拿走。

老二見他拿了東西,朝他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會,記住,不要把我給你的東西給任何人看到。」

悶竇連連點頭道:「記住了。」

悶竇轉身,關上屋門,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將門掩上,把木偶放在床上。他忍不住激動的情緒,拿起木偶,找了個柑子的刺,猛地朝他身上扎。悶竇覺得還不解恨,又將它拔出,朝各個部分亂扎通。

望著光潔的木偶,瞬間變得千瘡百孔,悶竇笑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燦爛。在線天,他或許沒這么笑過,但在這里,他可以盡情的笑。即使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揍他。他想起老二的話,朝四周覷了眼,左右無人,才將木偶藏了起來。

正文五十二

悶竇小心翼翼的將木偶藏好,又朝外望了眼,猛地拿起,使勁的c了幾下,方覺解恨。老九坐在屋里,頓覺全身疼痛難忍,有如針扎,暴吼暴跳,大罵不止。

他本在為翠花c辦喪事,家里擠了不少人,眾人都朝他望去,嚇得了不得。隨即有人去叫老三,說老九發瘋了。老三丟下手里的書,跑到老九家,見他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老三心急道:「快,快去拿碗鹽水來。」

眾人不解,慌亂了陣,端著鹽水走來,遞給老三。老三喝了口,噴了老九身。老九頓覺清爽,緩緩站起身來道:「三哥,快,定是老二使的詭計,定要捉住他,否則我將不得安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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