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2 / 2)

只有孩子的生母,嚇得了不得,害怕老八過問。誰知老八不問,她也樂得在一線天苟活。只是以前的那個男人,時常來糾纏她,約她出去。這小媳婦膽子也大,便趁老八不在的時候,悄悄去河邊,和他幽會。初時老八不知,即便知道,也不想多管。只是後來有家丁偷偷的將這事告訴了老八,老八氣急敗壞,將那女人全身扒光,痛打了一頓,叫她娘家人連通孩子一起接了回去。

女人遭了一頓毒打,留了半條命,回到家里,又遭父母嫌棄,索性吃了葯,結果了性命。老八聽得此言,又有幾分後悔。向老九討了示下,又娶了個小妾。老九怕他一個不夠,派人到處物色,一連接著給他娶了五個。

老九是想讓他縱情聲色,不再過問一線天的事,他就沒時間來爭這族長的位置了。果然老八得了眾美,天天雲里霧里,哪管一線天的半點事。眾美人都像餓狼猛虎一般,天天爭風吃醋,都要老八陪伴。老八見鬧得難解難分,只得晝夜輪番陪侍。眾美猶有不足,有的就悄悄偷腥。

老八最記恨這事,也早有防備,一遇著偷腥的,就活活打死。打死了一個,他又添一個。眾美有了怕懼,有了想法,也只能指頭告慰。

老八慌亂了一陣,覺得老九不是真心對他好,心想他用女人來穩住我的心,難道不想把位置給我了?眼見他都和佘芳完婚一年多了,他還待在位置上不下來,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想法把你撬下來。

老八不得主意,左思右想,老九英明,佘老爺子那樣的都斗不過他,我何必碰那釘子?何況是親兄弟,遲早他會退的,他又沒兒子,輪著坐也該給我幾年。

老八嘆息了一陣,暗想娶了這么多媳婦,怎么就沒一個下蛋的?難道是我不行?可也不應該啊,得找個人繼承我錢家的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魯班書下冊會變得絕子滅孫,可真正看了魯班書下冊的人,只有二哥。我們都是他教出來的,根本就沒看那書。難道二哥教的,全都是魯班書下冊里的東西?

老八想了想,命人去請老王。老王問明緣由,朝老八道:「八爺,說句難聽的話,不是每個人都和孩子有緣。要有緣了,才能有人繼承香火。像八爺這樣,整日嗜酒如命,肝火攻心,就算能讓妻妾們懷上,生出來的,也不過歪瓜裂棗。」

老八忙又請教道:「王醫生,那你說說,我該怎么辦,才能讓她們懷上我的孩子?」

老王眯縫著眼睛,低聲道:「八爺,其實很簡單,要她們懷上,只消你禁酒,每日照著我的推拿方法推拿一遍,你就能讓她們懷上。」

老八搖頭道:「王醫生,你就能保證問題出在我身上?」

老王冷笑一聲,不悅道:「你是說我看不准了?」

老八連忙告罪道:「王醫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我總是想要一個卻不能。你看悶竇他家,短短幾年時間,又添了六七個兒子。」

老王抿嘴笑道:「八爺,他要是像你這樣能娶,一年時間,就能生六七個。你娶了那么多小妾,一個都不能生,問題不出在你身上,難道出在她們身上?你要是聽我的,保證你孩子成群結隊的。你沒啥問題,九爺的問題就大了。我給他看了,他是真不能生。但只要我新配制的草葯產生了作用,他也能讓我外孫女生出個大胖小子來。」

老八心里暗自高興,我把你弄死了,他豈不是一輩子不能生了嗎?

老王一抬頭,便見老八一臉殺氣,嚇得他不敢再抬頭看他,低聲道:「八爺,你的病得抓緊治,起碼得一年左右。要是這一年中我不幸得罪死了,你那些功夫也就白費了。」

老八心里發毛,暗想一年內我還不能除掉你。可我不除掉你,萬一你找到草葯給他傳了後代,那我族長的位置就做不成了。10217

木匠躪艷錄(九木匠)'

正文一百一十三

!!!!老王和他說了一席話,回到自己屋里,呆坐了一陣。心想剛才好危險,要不是想了個計策,這老八就要了我的命。看來今後,不能常去老八房中了。

老王悶坐了半晌,才朝佘芳的屋里走來,見佘芳在那坐刺綉,忙道:「我的外孫女,你身子骨才好些,怎么就做起這些來,快歇著去。」

佘芳站起身,命丫鬟倒了茶給老王,欠身道:「外公,我身子骨好些,才要多動,要不然身子就僵硬了。我不知道曾經歷了什么,但我總覺得有時會想起以前發生的事,可想著想著,頭就痛得不行。只有拿著這東西,才不去胡思亂想。」

老王憐惜地望著佘芳,低聲道:「我的乖孫女,在這里不愁吃不愁穿,你就少費點心神。九爺他對你不錯,你更要用心服侍他才是。」

佘芳笑道:「外公,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倒是你,整天東跑西跑的,不得安寧。以後不要給人看病了,就在這里住著多好。你悶了,我就來陪陪你。對了,去把外婆也接來,我們住在一起。」

老王擺手道:「你這孩子孝卻順,可你外婆住不慣這里,他有你舅舅他們照顧就夠了。你啊,住在這里雖好,可得多長幾個心眼。」

佘芳見老王坐下,便去給他捏背道:「外公,這里的人對我都很好,你不用擔心。」

老王知道佘芳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便把從前她和老九之間的事說了一遍給她聽。佘芳點頭嘆道:「原來以前我是這么的苦,那為何外公還要把我送到這里來?」

老王迷茫地道:「我不把你送到這里來,就要被你爺爺抓去。到了你爺爺那里,不知他想著什么招兒對付你。把你送到這里來,一是九爺真心對你,二也是為了躲避你爺爺。你們在一起很好,就是被你爺爺活活給拆散了。」

佘芳明白了許多,心想我既然是佘老爺子的孫女,就得將他留住。即使他曾對不住我,但至少我也得讓他性命無憂。隨即朝老王道:「外公,我明白了許多,日後我會多加小心的。我就說怎么看著八爺的眼神不對,總帶著敵意。」

老王壓低聲音,呵斥佘芳道:「芳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傳了出去,不但八爺要和九爺反目,就連你我的日子,都得難過了。」

佘芳捂住嘴,不再作聲。

老王說了一會話,見沒別的事,便去了。他卻加緊配制新葯,一心用在老九身上。老九服了葯,也不像以前那么心浮氣躁,平靜了許多。每次和佘芳行房時,都覺得全身精氣神十足。

果不負老王一番苦心,才過了兩個月,佘芳便懷上了老九的骨r。老九心里不安,決定將一線天族長大位讓給老八。

老八高興非常,得了族長的位置,為所欲為,弄得j犬不寧,怨聲載道。老九也不管他,哪家有木匠活,就往哪家去,每造一物,都栩栩如生,猶如老二在生之時。老八聽說老九的木匠活做得好,得了老二的真傳。心想他那孩子,一定不長命。既然學了魯班書下冊,就不應該有孩子,就得絕子滅孫。

老八見佘芳的肚子是越來越大,自己那些小妾的肚子,卻是癟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忙找來老王,呵斥道:「王醫生,你是不是不用心。怎么不到半年,我弟媳婦的肚子就大了,可我那些小妾的肚子,卻沒一個能大起來?」

老王被他一嚇,連忙道:「八爺,你那些小妾,我又沒仔細看過她們的肚子,怎知她們為何大不起來?佘芳是我的外孫女,她摔下山崖,都是我親自服侍,每一劑葯治哪里,我都能知道她的病因。」

老八聽罷,一拍案桌,喝道:「扯淡,你不是說她們沒病嗎?病都在我身上,那你給我治就行了,怎么扯到她們身上?你分明就是不用心,你要是不想在一線天待了,就明說。我給你選擇,限你三日內治好我的病,你就待在一線天,否則給我滾蛋。」

老王一聽,連連點頭道:「我選擇,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老王從老宅里走出來,徑直來到佘芳的屋里,將這話悄悄告訴了她。佘芳低聲問道:「外公,你看八爺那是什么病?」

老王指著臉羞道:「他那得的是花柳病,根本就沒法醫治的。我哄他說讓他戒酒推拿,一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可他哪里聽我的,不但不戒酒不推拿,而且還縱情聲色,你說他能耗多久?看他凶神惡煞的樣,我在一線天是待不下去了,我一會就走。只是你以後可得注意了。」

佘芳忙道:「外公,你要走就帶著我一起走。我是跟著你一起來的,就得跟著你一起回去。」

老王為難地道:「芳兒,如今你是一線天的九乃乃,比不得當時。你跟著我去,那是受苦。你也知道的,我們家不富裕。你現在又懷有身孕,更不能到處亂走動了。」

佘芳一嘟嘴,喝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著外公走。九爺又時常不在一線天,到處去做他的木匠活,我待著也悶死了。出去到田野里看看,也是好事。」

老王只得道:「那好吧,等會我來叫你。別人問起,你就說出去采點葯,需要你指路。他們一定不會懷疑,等咱們找到了安身之所,再聯系九爺。」

佘芳見他出去了,暗自嘆息道:「沒想到外公救人,反倒有人想害他。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這救人反倒成了壞事了。不行,我得想法把九爺招回來。」

佘芳忖了忖,朝一旁的丫鬟道:「九爺走的時候,說去哪里做工沒有?」

丫鬟搖了搖頭道:「九爺出門,都不向我們匯報的。或許八爺知道,要不要去問八爺?」

佘芳制止道:「不必了,我隨便問問。誰來問起我和外公說了什么,你們都說我們聊的如何安胎。誰要將我和他的談話泄露半句,我定不饒她。」

屋里的兩丫鬟連忙道:「九乃乃,我們就是長兩個腦袋,也不敢亂說半個字。平時八爺就很凶,我們都很怕他,都不願接近他。他問什么,我們都敷衍他。只是有一點,九乃乃可別與八爺正面交鋒。」

佘芳冷笑道:「我和他正面交鋒,他是什么東西?你們先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佘芳見兩人出去了,悄悄的帶了些細軟,從窗戶上一翻,便朝老王的屋子里去了。老王一驚,朝左右四望,不見人影,才道:「你怎么來我這了?」

佘芳低聲道:「外公,既然要走,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咱們趁沒人察覺,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老王見佘芳要走,也急急的收拾了些常用之物,帶上屋門,悄悄的離去了。兩人行了一程,遠遠的便見有條人影,嚇得找了塊山石躲了起來。等那人走近,仔細打量,見不是別人,卻是老四。

這么多年,老四都沒回來一趟,怎么他突然就回來了?老王想上去打個招呼,可想著是要逃離一線天的人,便等老四走遠了,才帶著佘芳繞道馳去。等老九回到家,卻不見了佘芳,抓了兩丫鬟來問,兩丫鬟急了,才將老王和佘芳臨走時的話說了一遍。

老九喝止道:「不許亂說,日後八爺問起,你們就說九乃乃住不慣,悄悄的和王醫生溜走了。這事八爺不一定知道,我還得找他理論去。」

老九說罷,徑直去找老八。老八聽說佘芳和王醫生都不見了,嚇得忙支吾道:「九弟,這事我也不知。他們在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見了?他們要走,也應該來打聲招呼。要不這樣,我派人到處打聽打聽,或許會有下落。」

老九嘆息道:「人都走了,也只能這樣了。我走之前,都給王醫生說好了,讓他等著我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就帶著佘芳離開了。」

老八搪塞似地道:「或許他住不慣,才帶著九乃乃離開了。你說他要走,怎能把九乃乃也帶走呢,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老九見問不出個理,便回了自己屋里。心想老八當族長,趾高氣昂,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恐怕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老九歪在床上睡了一宿,等到清晨便起來收拾東西,打算長遠離開一線天。他雖聽說老四回來了,也不去管他。倒是老四惦著他,想來找他聊天拉拉家常。老八又想籠絡老四,聽得他在外面發了,整日圍著他轉,就連睡覺也和他同睡。

老四見他殷勤如此,心知有鬼,只是防著他,不和他聊別的。聊到老九身上,問他為何不當族長了,老八便笑道:「九弟說當族長還不如他做木匠,做木匠自由得多。我要是有閑工夫,也再去當回木匠。」

老四哦了一聲,沉吟道:「你說我家哪個不是木匠?咱們這一輩,都木匠出生。就是以後不做木匠活了,也是個木匠。九弟這樣,是不忘本啊。你還別取笑他,他這樣做是對的,我就很欣賞他爽直的個性,不怕得罪人。先前我去他那里,聽丫鬟們說出去了還沒回來,倒想他得緊。」

老八本見了老九一面,聽老四說起他來贊不絕口,隨即便改了主意,不告訴他。老四是得了老五的信,才回來走一遭的。見不著老九,心里總有些惦記。和老八聊了一晚,總覺得缺些什么。才一天亮,他便起身來,見得老九屋子里有光亮。老四一愣,暗想主子都不在家,他那些奴才們,怎起得那么早?

反手掩了屋門,朝老九的屋子行來。10217

木匠躪艷錄(九木匠)'

正文一百一十四

!!!!老四來到老九屋子,伸手敲了敲門。只聽門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誰?」

老四聽說是老九的聲音,忙道:「老四。」

老九大喜,慌忙來開門。遠遠的便見老四穿著青衣長衫,腳上蹬著皮靴,顯是發達了。一副墨鏡,令人一眼便覺他知識淵博。頭發弄得卷卷的,倒像半個洋人。

老九幾乎不敢認,良久才叫了聲四哥。

老四見他一副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才隔了幾年,就不認識我了?」

老九忙請他進屋道:「四哥什,快進屋坐,快進屋坐。」

老四坐了下來,老九也不去驚動丫鬟們,親自倒了茶給老四喝。老四喝了,朝老九道:「昨天早些時候我來過,丫鬟們回說你還沒回來。傍晚的時候我問八弟,八弟說你肯定沒回來。我想回來一趟不容易,不親自來見見你,我這心里也不好受。」

老九聽他一說,心想八哥也真壞,明明知道我回來了,還給使壞。看來他真以為我不做族長,就再也沒啥用處了。等過些日子,我會讓他好過。

隨即一笑道:「四哥記掛著兄弟,兄弟也記掛著你和嫂子。嫂子怎么不跟著回來走走?倒好些年沒見著嫂子了,見著四哥,不由得想起嫂子。」

老四紅光滿面,大笑道:「我倒想著讓她回來住些日子,可拖著五六個孩子,走不開。你說奇怪不奇怪,在一線天這么多年都生不出一個來,可一出去,接連就生了好幾個。還生了龍鳳胎,把我和你嫂子,累得死去活來的。請了奶媽,她們都不當自己孩子帶,只能讓你嫂子辛苦些了。」

老九連連抱拳道:「那得恭喜四哥,我們錢家,總算香火興旺了。四哥,你先坐著,我命廚房里做些好吃的來,咱們先喝點薄酒。」

老四笑道:「九弟,你總是那么客氣,隨便些好。」

老九這里命人取了酒,又叫一丫鬟去傳飯菜。丫鬟去了半晌回來,委屈地道:「九爺,奴家去傳了飯菜,照你的吩咐說了。可廚房里的張總管說,現在不比當年了,九爺要傳酒菜,只能按例而行。」

老九一聽來了氣,喝道:「按什么例?你去給我把張總管叫來,我當族長時,他們要傳酒菜,也沒說按什么例而行。」

丫鬟聽罷,慌忙去了。

老四聽了,訕訕一笑道:「九弟,隨便吃些就可以了。你這里不便,我也知道,就不要發那么大脾氣了。」

老九不理,直等著張管家來。張管家聽說九爺有請,嚇得不敢來,可又不敢不來。他只得將老八吩咐他的說了一遍,兩只腿,還不停的亂顫。

老九冷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按他說的例給我弄一桌上來。你們是做奴才的,我也不為難你們。要是廚房里缺少銀子動用,和我說一聲就是了。我這里,多的沒有,一月也可以支十兩給你們。」

張管家忙道:「九爺,您的銀子,怎能貼補廚房?廚房按慣例都是統一出的銀子,可換了主子,咱們也只得按著他的來。」

老九朝老四碗中倒了碗酒,吩咐丫鬟道:「你跟著張管家去,取些花生米來。」

張管家為難地道:「九爺,那花生米,也是得按例支取。平時您愛吃花生米,都把下月的支完了。」

老九聽得再也忍不住了,喝道:「這又是族長定的?」

張管家不敢發話,顫抖地道:「這是小人定的,廚房現在每日的開銷很大,可劃撥下來的銀子,卻比以前少了好幾倍。」

老九明白了就里,笑了笑道:「那把下下月的花生米給我支了來,大不了以後我不問你們廚房要了。」

張管家只得照做,命丫鬟端來了花生米。

老九和老四才喝了一通,便聽有丫鬟來請老四過去。老四推說有事,先不過去。丫鬟忙道:「四爺要是不去,奴家恐怕要挨罰了。」

老四無奈,朝老九告辭道:「九弟,看來只能喝到這里了,我去看看,要是沒啥事,我就過來。」

老九應了一聲,心里暗恨老八刁鑽。但一時間想不出好的辦法,要治他也得等機會。心想自己不做族長了,還以為能過幾日清閑的日子,可沒想到比做族長時還憋屈難受。才忖了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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