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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到樓下時,正好看見花花姐將庄昏曉攔在樓房大門前。
本想上去攪渾水,但想了想,內因起決定作用,就算我日防夜防,如果庄昏曉要出軌我也沒轍啊。
正好趁此機會,觀察一下。
打定主意,我便悄悄躲在入口處,豎起耳朵偷聽。
喲,庄先生,原來你喜歡吃零食啊,買這么大一袋。
是幫莞爾買的。
是嗎我就說莞爾最近怎么又長胖了,原來吃零食來的。花花姐笑聲中帶點嘲弄:說實話,我挺羨慕莞爾的,胃口又好,吃得整個人珠圓玉潤的,多喜慶。不像我,身子弱,腸胃不好,怎么吃都不能胖,哎。
這是裸的明褒暗貶啊
雖然是比不上她,但我也是正常身材,怎么可以用喜慶兩個字來形容呢。
我忍住氣,且聽庄昏曉怎么對答。
沒錯,她抱起來軟軟的,是挺舒服。庄昏曉語調平靜,然後忽然想起什么,說:你不是腸胃不好嗎怎么還吃減肥葯
啊花蝴蝶冷不丁被他這么一說,愣住了,但馬上回過神來:減肥葯,呵呵,我怎么會吃減肥葯呢別聽人胡說。
是你對門的陳太太說的,上次她讓我幫著把一箱東西抬到你家門口,說那是替你簽收的減肥葯。
那那肯定是她弄錯了。
哦,是弄錯了啊。庄昏曉淡淡應了聲。
別說這個了,誒,庄先生,你搬來這么久,也沒到我家來過。後天我老公不在家,你就來吃頓便飯嘛。
不用了,那太麻煩了。
怎么會麻煩呢,只是一頓便飯,很快就弄好
不是怕你麻煩,是我嫌麻煩--我很挑味道的,習慣了莞爾做的飯,就吃不慣別人做的。
我聽見花蝴蝶吸冷氣的聲音,估計氣得不輕,但她也是個越戰越勇的主,緩過氣來,又馬上說道:不吃飯也可以來我家坐坐嘛。
難道你家坐墊很好坐
花蝴蝶徹底昏厥。
抱歉,我先上去了。庄昏曉說著便要越過她往這邊走。
但花蝴蝶頑強地蘇醒過來,將他攔住,發出一聲連我都能酥倒的嬌笑:庄先生,你就別裝了,男人的心思我還不明白嗎欲擒故縱這招見過多少次了。
好,那我就不裝了。庄昏曉輕輕吸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大嬸,麻煩你把放在我肩上的手拿開。
我承認自己不厚道,因為我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
但笑著笑著,我停了下來--身後有急促的呼吸聲。
回頭一看,竟然是花蝴蝶的老公
這下可以湊成一桌打麻將了。
只見他胸膛急速起伏著,拳頭捏得緊緊的,漲得臉紅脖子粗,氣勢洶洶地向那對奸夫淫婦沖去。
完了,花蝴蝶遭殃了。
我趕緊跟著他跑,想阻止家暴的發生,誰知到了跟前,他竟一拳向庄昏曉揮去。
幸好庄昏曉反應夠快,矮身躲過。
我忙主持公道:你憑什么隨便打人
他調戲我老婆花蝴蝶老公理直氣壯。
明明是你老婆調戲我男朋友好不好。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明明是跟我一起觀看的,怎么顛倒黑白
笑話,誰會喜歡他這種小白臉
我喜歡很多女人也喜歡,你老婆更喜歡
胡說,我老婆才不會喜歡這種瘦排骨呢。
他瘦是瘦,有肌肉,我看過摸過的
我警告你,別污蔑我老婆,小心我打你
打就打,我朋友是全國女子武術冠軍,我從小跟她混的,還不定誰打誰呢。
但沒等開打,我便被庄昏曉給拎回了家。
干嘛阻止我,那人簡直是個大傻瓜讓我打醒他算了
他清醒得很。
那他為什么
因為他太愛他老婆,所以,錯的人只能是我。庄昏曉靜靜地看著我:當男人真的愛上一個女人時,他會為她做任何事。
這么說,他很明白自己老婆做過什么,但為了留住她,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我恍然大悟,不禁感慨:原來是個痴情種。
庄昏曉不再管我,自顧自坐下,打開電視。
我楞了半天,看著庄昏曉的側臉,忽然問道:以後,如果我紅杏出牆,你會怎么辦
庄昏曉沒有轉頭,只是繼續按著遙控器,臉上一點表情變化也沒有。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庄昏曉開口了:我會把你抓回來,壓在,不停地做做做,直到你承認我比較好為止祝莞爾,如果不信,就試試好了。
一席話聽地我心驚膽戰。
庄昏曉,你好毒。
那天晚上估計是薯片吃多了,睡到半夜,忽然口渴得很,便起來喝水。結果聽見廚房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難道是庄昏曉來偷吃我疑惑地打開燈,卻赫然看見一只黑油油的大老鼠正在廚房地板上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