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六章 太陰損的方辰(2 / 2)

「至於說,不是你的人,那就更好辦了,扔出去當替罪羊之後,再換上你自己的人,說起來,你還要好好謝謝魯茨科伊,幫你完成了大清洗,如果替罪羊中有魯茨科伊的人,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且現在莫斯科正處於大扒大建,收拾蘇維埃留下,可惡爛攤子的關鍵時期,那么出現一些線路管道被挖斷的事情,真是在理所當然不過了,我覺得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還是能諒解的。」方辰笑著說道。

他倒要看看魯茨科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會是怎樣個表情。

盧日科夫眼睛猛然一亮,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完全掌控了莫斯科,但無可厚非,他手下還真有一些局長、副局長,甚至副市長什么的,是魯茨科伊的人。

對了!

還有一些人是丘拜斯和蓋達爾的人,似乎這些人也可以扔出來當替罪羊。

他相信,現在大局當前,大義當前,丘拜斯和蓋達爾還是願意做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犧牲。

到時候,莫斯科就只有他盧日科夫一個人的聲音了,也只能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此時,卡丹尼科夫等人對方辰已經徹底無語了,陰毒,真的是太陰毒了。

一想到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堂堂副總統和議長,竟然要忍受這種沒電沒水,連電話都打不進去的破日子,他們都不由生出些許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悲痛,並且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再詳細的把一些需要仔細安排的細節給商量清楚,方辰就讓吳茂才安排卡丹尼科夫和盧日科夫直接在這里睡下。

以前,他們三個還需要稍微避諱一點,可現在俄羅斯的局面已經亂成了這個模樣,可以說到了最壞的境地,兩邊人馬上就要打出狗腦子了,這也就無所謂避諱。

吳茂才進來告知,房間已經安排好了,盧日科夫突然目不轉睛的盯著方辰看。

「怎么了?」方辰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不知道這馬上就要睡覺了,盧日科夫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雖說有「擎天號」,但是從華夏奔波一萬公里,趕到俄羅斯也挺累的,更別說他一下飛機,就有這么多事找上門上,腦細胞都不知道殺死幾億個了。

「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後葉利欽時代,我們該怎么做?」盧日科夫有些擔憂的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他今天一晚上都在思考。

現在有魯茨科伊作為制衡,葉利欽還做不到大權獨攬,一言九鼎。

可如果按照方辰的安排,他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魯茨科伊離死不遠了,畢竟方辰這些招又損又狠的,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魯茨科伊完蛋之後,他真不知道葉利欽會膨脹到怎么個模樣,尤其是在,他的理念和葉利欽的理念越來越相差甚遠的情況下。

方辰和卡丹尼科夫也亦是如此。

他真有些擔心,葉利欽勝利之後,會調轉槍口對付他們。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簡直就在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還不如讓魯茨科伊和葉利欽繼續斗下去呢。

聽到盧日科夫的擔心,方辰不由笑了起來,他拍了拍盧日科夫的肩膀,笑著說道:「盧日科夫,我能說你對資本主義並不了解,對於資本的力量一無所知嗎?」

他認同盧日科夫的擔心的確存在,甚至說真的,如果他不知道前世發生的歷史,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葉利欽竟然會放出大寡頭這樣的怪物來。

而葉利欽既然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自然要承受魔盒帶來的疾病、瘋癲、災難、罪惡、嫉妒、偷竊、貪婪等各種各樣的禍害。

這些大寡頭基本上控制了俄羅斯的油氣、動力、冶金業和金融業,並在一定程度上操縱了輿論,並且他們不僅在經濟領域翻雲覆雨,還挖空心思進行政治投機。

蓋達爾曾說:「在最厲害的時候,俄羅斯政府被7—10個商人左右,他們甚至可以隨心所欲地撤換總.理。」

可以說,面對橫行俄羅斯的六大寡頭,連葉利欽都不得不唯唯諾諾,俯首聽命,他面對這些大寡頭,連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

沒辦法,誰讓他的總統之位,就是來自於這些大寡頭的支持,如果沒有這些大寡頭的支持,他別說當上總統了,說不定早已變成了階下囚。

可以說在葉利欽時代,這六大寡頭著實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這樣的奇景,是美國等被早已被大資本家控制的國家,都未曾出現過的。

從一點來說,葉利欽簡直就是無能。

但仔細想,其實也不能太責怪葉利欽,相比於美國,俄羅斯的財富實在是太集中了,全國50%的資產都集中在這六大寡頭的手中,那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是這六大寡頭說的算。

而美國的富豪家族則太多,也太久遠了,基本上都有百年的歷史,相互制約之下,總統倒還多多少少能有一些權利,如果碰到太任性的總統,連這些大家族都沒有辦法,只能干瞪眼。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總統不合他們心意,就能一槍殺掉,然後再換一個的年代了,大不了就是捏著鼻子,忍四年罷了。

另外這也是資本主義制度的弊端,金錢至上,只有有錢的總統候選人才能當上總統,所以葉利欽必然不得不向這些大寡頭,向金錢屈服。

「以後的俄羅斯,大概是金錢說的算了。」方辰幽幽的說道。

在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驚異的目光中,方辰把資本主義制度的弊端,以及蓋達爾和丘拜斯私有化制度會對俄羅斯產生什么樣的改變,包括未來的一部分現實以預言的模式告訴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