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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很快把驚訝和錯愕收斂了起來,她溫柔的笑了笑, 恭恭敬敬的行禮:客人您可不要誤會, 我同外面那些鬼是不一樣的。我能夠控制自己的理智,也能夠已經擺脫了控制。

她說著頓了頓, 指向了邊上路過的劍士,對彼此露出善意的笑來:如果有顧慮的話也請您放心,我們店鋪里是常有鬼殺隊的隊員所居住的,他們一定會保護好您的安全。

她和愈史郎在結界中一直活著, 研究著各種的辦法對鬼舞辻無慘下手。在這期間他們偶爾也會幫助一下鬼殺隊的人,在暗地里。甚至在當初困難的時候猶豫再三,都選擇出手庇護了當時被追殺的鬼殺隊隊員。

在暗地里的幫助作為牽線,他們最終和鬼殺隊達成了合作的關系,來往和睦。甚至在時間過後的如今這里也成為了鬼殺隊隊員們休息的一個地方。

珠世說的十分認真,也十分的誠懇。她的店鋪中很少會有外面的客人來,但是一旦來了,都絕對都是熟客介紹而來的,那必然是要厚待的。

在曾經珠世還十分有童趣的塞著一張名片送給了一只小貓咪。

就算風間羽對鬼這種存在可從沒過好感,也還是對對方的誠懇心中有了底。

風間羽最終垂了垂眼,抿著的嘴彎了彎才給出答復:好。

繼國嚴勝偶爾提起那個名字和這個日子的時候,繼國緣一才意識到時間原來以及過去了那么久,快到仿佛風間羽消失的時候還是在昨天。

他們定下風間羽死去的那一天當作新生,也當作背負。

背負著無數的血海深仇往這條路走去,披荊斬棘為了殺死那個一切的罪魁禍首。

那個小小的珠子被掛在脖頸之上搖搖晃晃,那條線斷裂了許多次被換了很多個項鏈,唯一不變的只有那個圓圓的小珠子始終被保護的很好,塞進了衣服里去護在了心口之上。

時間太久太久了,誰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的歲數該是多少了。時間仿佛在他的身上凝固了下來,宛如千年的寒冰一般,連最炙熱的太陽都無法消融多少。

風間羽離開的也太久了,久到投胎都足夠輪轉了,走遍了世界的繼國緣一在人群中找尋著那抹身影的同時卻又在後怕著。

風間羽或許變換了面容,或許變換了性格,或許變換了很多,或許也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么多的或許所訴說的都是一個故事,屬於他的風間羽就算回來了也不再是他。

風間羽只有一個。

所以時間的記錄也已經沒了用處,因為他所擁有的那個人早已經散去了。

是陪伴者,是教導者。

陪伴著數年的並肩,也是用生命教導著他獨自的成長。

珠子里的影像因為太久的緣故早已經模糊不堪,血鬼術留住的也不過只是一抹夢境的碎片而已。繼國緣一甚至都已經快模糊了那張最初記得刻骨銘心的臉。

時間就算不去記錄它,它也是一直存在的,讓人生怕的。

捧著珠子和兄長說過話獨自一人回來,抱著最後的希望想要找珠世看看能不能修補的繼國緣一顯然沒有料想到自己邊上那一間空著的房子被租賃了出去,時隔一年多迎接來了它新的住客。

繼國緣一過去的時候珠世正在帶領著新用戶入住,而繼國緣一沒有選擇去打擾他們,只是靠在他們房間的門口安心的等著。

珠世笑著點了點頭退了出來,她也看見了繼國緣一的身影,微微轉著腦袋遞給繼國緣一一個歡迎的口型來。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他剛剛直起身子來准備湊過去和珠世說些什么,不經意掃過的目光卻正好落在了一雙眼中。

那雙眼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淡淡的光,宛如陽光下的黑曜石一般美麗,熟悉到和靈魂之中的那個模樣徹底契合了起來。

繼國緣一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他的目光近乎是戰栗顫抖著的往下一點點的挪著,順著對方露出的小半張臉仔仔細細的看著。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那是一張近乎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他心中那個模糊了些許的樣式在看見對方的一瞬間就清晰可見了起來,被填補著覆蓋上了所有殘缺模糊的地方。

完美的契合,貼合而上就仿佛記憶中的那個人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在他炙熱的目光之下,擁有這張臉的人緩緩轉頭看了過來,他看起來十分的冷漠疏離,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只是淡淡的掃過他便落到了珠世的身上。

可以,我很滿意。他聽見那人的聲音這么說,那聲音就像是一條繩索一般將他徹底拉扯回了過往的歲月中,無數個夜晚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聲音。

珠世笑了笑:很高興您可以滿意。住您隔壁的這位劍士可是非常厲害的。

是啊,你要再說早一點這句話我早就退房跑了。

風間羽面無表情的想。

這下好了,一天之內不該見的人全都見了個干凈。

情緒被壓得死死的,風間羽垂著眼對著站在門外的繼國緣一點了點頭,仿佛第一次相見一般伸出了手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說:很高興成為您的鄰居,我是北條川。

第90章

北條川的檔案經過重重疊疊的查詢和檢測後最終落到了沢田綱吉的手中, 他低著頭瞧著那個名字,伸出的指尖緩緩撫摸而過。

他這次來□□只帶了山本武,而reborn也是覺得有趣,跟著一起來了。送檔案過來的時候, 山本武在他身邊, 沢田綱吉相信自己的伙伴很少有瞞著他們的什么事情, 山本武也就順著一起看了過去。

眼瞧著沢田綱吉翻過一頁頁的資料檔案,山本武笑著湊近瞧了瞧, 伸出手點了點:這檔案很奇怪。

沢田綱吉挑眉:哪里奇怪了?

山本武看著他, 聳了聳肩:阿綱你要來這人的檔案那他肯定不一般,但是這份經過了我們層層查詢的檔案也不可能這么無辜干凈吧?

除非他的情報功能遠在彭格列之上。山本武壓下了心中的想法, 適當的沒有提出這句話來,也沒有提出那個牽連而出的名字。

畢竟彭格列的情報功能和系統都是風間羽帶著走向輝煌的。

山本武說著一轉話語:阿綱,你不是去拿寶石了嗎?怎么樣, 沒被劫匪搶走吧?

沢田綱吉彎了彎眼眸:拿到了, 不過我送出去了。

山本武一愣,送出去了?

那不是專門留給風間羽的東西嗎?

指尖劃過略顯鋒利的紙張邊緣,沢田綱吉合上手中的這份資料將它放平在了桌上, 而他本人則是抓過了一支筆來在首頁的封面上修改著什么。

他將北條川三個字畫上厚重的黑,而後在這個名字的上方重新書寫了一個新的名字。

風間羽。

冰冷而又疏離,有禮卻又清晰的劃分開了兩個人的界限。

這是風間羽帶給繼國緣一的印象,全然和數年之前那個還會開玩笑, 十分溫和的人有了些許分明的界限。

就好像是什么呢?

就好像是在那些鬼的記憶中看見的那個最初的冷漠的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