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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479 字 2021-10-28

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背後的破空異響頓時全消,江寒青渾身一顫驚醒過來。自己剛才悟……借搔懂揮出的一刀,竟然將背後來襲的敵箭全部捎落。」這怎么可能,難道那是……」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猛然明白過來。

原來他剛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細雨夢回」,是屬千聖門最為凌厲的一套刀法「浩浩愁情」中的一招,專門用千對付後方的偷襲,成功施展出來之後可以在身後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可是「浩浩愁情」這套刀法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練成過。千時他演練這套刀法的時候,師父總是說他出手緩慢,招式綿長,沒有一點情之所至、無堅不摧的感覺,使出來反不如一般功夫厲害。

由千這套刀法是聖門武功中的精華,所以師父總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他怎么苦練,他自己總是覺得使用這套刀法,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覺,就是不能將這套刀法練好。未了,他的師父也只好認命了,只是對他說了一句:「唉!你出身貴族世家,人又太年輕了,不知愁……清為何物,難怪!難怪!」

可是剛才在那真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卻突然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陣強烈的憂愁情緒彌漫在他的胸臆之間。也就在這一瞬間,他頓!語到了「浩浩愁情」的精義之所在,原來師父說的一點沒錯,那種無窮無盡的離愁別緒才是這門功夫真正的原動力。有生以來,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招式,那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爽央。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師父,隱宗的宗主大人親自使出來效果也不外如是。在他這么一出神的瞬間,正面的敵人又潮水般地涌了過來。

江寒青此時剛剛體會到絕妙刀法的厲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里還有半點恐懼之意。」很關風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來。刀勢凌厲至極,頗有恨夭滅地之概,當面的敵人元不為之當者披靡。

趁著敵人亂勢漸現的時機,江寒青一個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適宜近身格斗的「破暖輕風」,手中刀勢由凌厲迅狠一變而為細膩小巧,一陣切抹剁刺立刻將身邊的敵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過人群竄出後門,然後逃人深巷之中遠遁,一陣刺肉寒風卻突然從側面襲來。原來旁邊還躲著一個人突施偷襲。江寒青此時附剛用刀鋒抹過身前一人的喉嚨,猛地感到側面勁風襲體,心里不由一涼,剛欲待縱身後閃,卻突然感到背後一涼。

萬分危急間求生的本能讓江寒青猛地撲倒在地,一陣涼風擦背而過,背上傳來一陣劇痛。江寒青心里一凜,知道自己雖然躲過了被一劍穿心的厄運,背上卻還是不免受了一點傷。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江寒青已經判斷出後面來襲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敵中最高強的,其出手居然毫無先兆,讓江寒青直到劍鋒及體方才有所感覺。

撲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擔心剛才出手的那人緊跟著再上來攻擊,千是強忍疼痛一個前滾翻身,向前闖入了敵人叢中。敵人見他滾到自己面前,未及細想立刻便將他四面八方圍了起來。

這一來那個出手偷襲江寒青的高手,卻也被搶著上來殺江寒青的同伙堵住了去路,江寒青只是聽到剛才那人出手的方向傳來一陣怒喝:「笨蛋,通通給老子滾開!滾!」可是一片混亂之下,又有誰能夠給他讓出路來呢,就這樣,江寒青幸運地擺脫了他的連環攻擊。雖然暫時擺脫了強敵的威脅,但是周圍仍有眾多敵人圍著,江寒青還是沒有時間去打量那個出手偷襲他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一個滾翻之後,他立刻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狠吸一口氣;舞動手中寶刀強行殺人當面的人群中。眼前保命要緊,什么招式身法之類的東西全然拋到了腦後,只知道見人就砍、見縫就鑽。

趁著對方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一片混亂之時,江寒青居然硬是從人叢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沖到了後門外的街道上。街道上還有一些敵人,數量卻不是很多,大部份的敵人剛才都沖進了院子中去截殺江寒青,但是當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後,想要掉頭追出二大群人卻堵在了門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來了。壓力頓減的江寒青長出一口氣,抓緊眼前的有利時機,砍翻了兩個上來攔截的敵人,發力向宮城方向跑去。他知道,敵人一定會在自己受襲地點通向江家大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過偷襲後向江家大院脫逃。自己此時如果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會血濺街頭。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反倒能夠活命。果然他這向著宮城方向奔去的一路上,出來攔截的敵人寥寥無幾,而且來人的功夫也十分馬虎,幾乎都是一個照面就被江寒青給放倒在地。而他的身後則是一大群人跟著追了上來,數量估計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幾個人迅速越眾而出,將與江寒青的距離越拉越近,從其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江寒青匆忙中回頭打量時,發現那幾個人都用黑布蒙面,而那些小樓羅卻沒有一個蒙面的,似乎那幾個人害怕江寒青認出他們的身份一般。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讓江寒青有點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一般。這樣奔出去大約三十丈之後,前路上已經沒有埋伏的敵人出現,但江寒青背上的傷口卻越來越痛,他咬牙忍住一邊拚命地奔逃,一邊厲聲大叫起來:「捉刺客啊l有刺客啊l」帝國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嚴,大街小巷中不斷有巡夜的士兵經過。剛才的打斗聲並不特別強烈,所以並沒有驚動這些巡夜的士兵。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厲的叫聲,在夜里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里還會有聽不到的。江寒青這一叫出聲來,就聽到身後的敵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他媽的l這小子真奸猾l弟兄們,快走l巡夜兵要過來了l快撤l」江寒青聽到敵人的呼喊,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敵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沒有人再追上來。已里稍微輕松了一點,他卻還是不敢怠慢,繼續踉踉蹌蹌地住街道的盡頭跑去。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傳來了鐵甲步兵奔跑時盔甲碰撞發出的鏗鏘聲響。拐過街角,一隊數百人的步兵隊便出現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向自己這方奔來,領隊的步兵軍官大喝一聲道:「來人立刻放下武器l否則格殺勿論l」說完將右手一揮,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千手中高舉的長矛,矛尖對准江寒青奔過來的方向。江寒青回頭看了一下身後,再次確認後面沒有人追上來,方才停下奔跑的身形,將手中奪自敵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兩口氣道:「我是鎮國公世子,不是賊人,剛才受歹徒偷襲,受了傷。」

帶隊軍官看見他拋下兵刀,頓時放下心來,又聽他說自己是鎮國公世子,便稍微遲疑了一下,仔細打量了江寒青幾眼,卻也不能肯定他說的話是否屬實。那個軍官向旁邊的手下命令道:來幾個人先將他看管起來,不要難為他,其余的人繼續往下搜索!」四個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抓住了江寒青的雙手。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江寒青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以免弓!起這幫士兵的誤會。

其實看到這隊士兵出現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己經大松了一口氣:「好了!終千安全了!」心中一放松下來,背上的傷口便愈發疼痛,江寒青額頭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斷有增援的士兵向這方奔過來,甚至連騎兵都出動了。畢競新年之前居然在京城里面發生了武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時間附近的街區被士兵們手中所執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斷有大隊的兵士奔來跑去。江寒青被幾個士兵帶到了一個街角坐下,等待事態穩定之後再做處理。士兵們剛才都聽到他自報家們說是鎮國公世子,雖然不能夠確定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抱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劍傷一直沒有處理,這時鮮血還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剛剛一有動作就被周圍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里強自忍看。過了小半個時辰,一群騎兵順看街道奔了過來。中間的一個將官模樣的人穿看一身紅色的盔甲,在燈火映照下顯得格外顯眼。一群人對千這街再站看的幾個普通步兵和一個囚犯顯然沒有多力0注意,逞自便從旁邊沖了過去。這時由千失血過多,頭己經有點昏昏沉沉的江寒青聽到馬蹄聲在身邊響起,突然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卻正好看到那個穿看紅色盔甲的將領從自己身邊經過。一愣之下,江寒青突然認出這人正是在邱特國時見過的張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聲:「張將軍!」

張四海這時己經從他的身邊沖過,突然聽到路邊有人呼喊,忙勒馬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回望,卻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四個士兵看看坐在街邊。由千江寒青臉上滿是剛才搏斗時,敵人身上濺出的鮮血,所以張四海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他來怔了一征,張四海掉過馬頭行到江寒青面前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認得我?」旁邊一個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張將軍,這人自稱是鎮國公世子,因為暫時無法確認他的身份,所以隊長叫我們先把他看押看張四海一聽說是鎮國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驚,急忙甩鑊下馬湊到江寒青臉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認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有失禮!還請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擺了擺手道:「張將軍不必多禮,如果不是你從這里經過,我又剛好認識你,那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喲!」江寒青說到最後笑了一下便要從地上站起身來,誰知道這一動卻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鮮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聲。

張四海一看他這樣子,大驚道:「江少主受傷了,快快坐下休息!」轉過身來向身邊傻站看的一群手下發火道:「你們這群廢物,還傻站看千什么,還不趕快去給江少主找大夫過來!真是一群飯桶。」

將軍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亂成了一團。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找了過來。看了一下江寒青的傷勢,大夫道:「你的運氣真好,這一劍如果再刺深一點,就會將你破胸劈開來,現在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你受傷後失血過多,今後幾夭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隨便亂動!」

等大夫給江寒青數上葯後,張四海己經派人找來了一具擔架,叫了幾個士兵七手八腳地將江寒青抬到擔架上躺好,便護送看向江家大院趕去。路上江寒青本來想問一問張四海,他們幾個人回京後的具體情況。但是苦千周圍都是士兵,沒有辦法開口,只好作罷!

失血後身體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覺得非常疲倦,這時躺在擔架上感覺晃悠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會兒就睡看了。中間他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了張四海的叫聲:「看門的大哥,快放下吊橋,江少主受傷了,我們把他護送回來了!」他心里微微一動道:「好了,回家了。」想要睜開眼來,卻覺得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掙扎了兩下始終無法睜開,便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他己經回到了大院中。周圍都是驚呼的人群,還有怒罵刺客的聲音,吵得他頭昏腦脹。然後便不知是誰喝罵了幾句道:「你們這群白痴,少主受傷之後需要安靜,你們在這里喳呼什么!統統給我閉嘴!」隨看這聲喝罵,四周頓時安掙下來。江寒青也感覺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腦中一陣眩暈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得全身熱得發燙,十分難受。迷茫中他似乎聽到了母親的哭泣聲,伸手想要去樓住母親安慰她別哭,卻又抱了一個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親,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惶急中他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手撫摸看他的頭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邊道:「青兒……青兒……青兒!別怕!我在這里!」聲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絕對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親的聲音。他拚命想回憶起這是誰的聲音,可是總是記不起來。

他試看想要睜開眼來看一看,可是眼皮剛剛一張開,一縷燭光射人眼內,便讓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又昏了過去。當江寒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終千能夠睜開眼了。看著床帳頂上那熟悉的龍鳳圖案,江寒青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轉頭看了看旁邊,一個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覺,大概是因為照顧他而累著了吧。看不到她的長相,江寒青以為是白瑩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白瑩珏正坐在房間角落里的另一張椅子上打噸兒。輕輕動了動身子,江寒青試圖坐起身來,可是背後的傷口還是有點隱隱作痛,讓他只能放棄了這痛苦的嘗試。就在他這么輕輕一動身子的時候,那個趴著的女人已經被驚醒過來。

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來卻是自己的姑媽江鳳琴。」姑媽,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侄兒清醒過來,江風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滿臉歡容地叫道:「青兒,你醒了!太好了!」江寒青這時也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迷茫中聽到的是姑媽的聲音,難怪感覺十分的熟悉。」我昏迷了多久,過年沒有。」

「你昏迷了四夭了,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三了!被江風琴說話的聲音吵醒,還沒有睡醒的白瑩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江鳳琴在和人說話什么。她揉著雙眼,拖拉著腳步走過來問道:」琴姐,你在說什么?」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里微笑地看著自己,白瑩珏頓時驚喜得呆立在當場,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認識我了嗎。」白瑩珏這時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猛地撲到床邊,卻又突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好。一股激動的情緒堵在嗓子,逼了半夭方才略帶哭腔地口南哺道:」你……你……終千醒了!」江寒青看著她那發自內心的驚喜神態,感受到對自己的關心,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來,也有點嗚咽地道:」我醒了!」

看著兩個人傻呆呆的樣子,江鳳琴在旁邊輕笑道:「你們兩個這是千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還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千什么!」白瑩珏聽著她的話,臉上終千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鳳琴笑著搖了搖頭,向江寒青道:「青兒,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兩個慢……漫聊吧!江寒青看見她要離開,明白她是讓自己和白瑩珏二人有一個獨處的空間,不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瑩珏卻在旁邊羞得面紅耳赤,垂著頭不發一言。等到江風琴退出房間並且順帶關上房門之後,白瑩珏才嬌痴地在江寒青額頭上點了一下,鎮道」你這會可是把我害慘了!」

說著做出十分害羞的樣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溫柔依人的小貓一樣。江寒青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問道:「我怎么把你害慘了,你可不要誣陷我哦!」

「怎么沒有?這幾夭人家夭夭都守在你這里,現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說我以後怎么辦好啊!」說完嘟著小嘴輕輕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樣甚是可愛。其實從江鳳琴剛才對白瑩珏的態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經料到家里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白瑩珏的親口證實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無所謂地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他們還能夠吃了你嗎。」

白瑩珏抬起頭來,向著江寒青翻了一個白眼,不依道:「你真討厭!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還在那里裝傻!他們知道了當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歲數……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江寒青兩眼一瞪,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道:「什么,你倒媚,敢這樣跟主人說話!看我傷好之後怎么收拾你!」白瑩珏看著江寒青的話,心里一陣騷癢,立刻面露潮紅,膩聲道:「那你准備怎么收拾人家,先說來聽聽!江寒青看她一臉放盪的樣子對千自己的調教成績十分滿意,哈哈笑著道:」現在告訴你多沒有意思!你乖乖地等著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白瑩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種快樂的場面,臉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說點什么。江寒青卻出聲阻止她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當時只記得那個張四海派人抬著我向大院回來,後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記不清楚了。你給我說一說這之後的事情吧!」白瑩珏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邊,將江寒青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那天在江寒青遇襲大叫之後,京城中軍隊立刻出動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因為京城里意外的變故沸騰起來,無數的武士立刻登上城牆,便有敵人趁夜偷襲。江浩羽也親自登上城樓查看外面的情況。

張四海等人將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門外,告訴城樓上的守衛是他們的少主受了傷,並且要求立刻打開城門。江浩羽深泊這是敵對派系的陰謀,十分堅決地拒絕了立刻打開城門的要求。只是派了一個武士從城上褪下城來檢查下面的情況,發現確實是江寒青受傷昏迷被抬了回來。傷者的身份一經確認,城牆上江家的眾人立刻是一片嘩然。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驚失色。

不過饒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張四海的人將擔架留在城下然後全部遠遠地退開,他們自己會派人出去抬擔架進城。張四海知道這種異變陡生的夜晚,江家對任何事情都會十分小心,因此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動。

命令手下將江寒青的擔架留在了城門外,一群人便遠遠地退到了不能威脅江家大院城門的地方。這個時候江家才將城門打開一個小縫,並派出幾個武士迅速將江寒青的擔架抬了回來。

江浩羽則在城樓上遠遠地表示對張四海的感謝,說今天情況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懇請張四海諒解,他日有機會當登門拜謝。而江寒青被抬進來之後,立刻弓!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亂。眾人都關切地想要擠過來看一看少主到底傷得如何。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么敵人發動了這次襲擊,一時間吵得是烏煙瘴氣,直到家族理的一個老管家出聲喝罵才暫時壓住了眾人的議論。至於聽到消息而趕過來的白瑩珏更是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忘情地撲倒在江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幾個重要成員目瞪口呆,想不到原來這個女人居然對江寒青那么關心,而且看上去兩個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江家的醫生檢查了江寒青的傷勢之後,宣布他只是失血過多,傷口有一點輕微發炎,並因此而發起了燒,總體來說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這個消息讓提心吊膽了好半天的江家人眾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在隨後的四天時間里,江寒青因傷口發炎所弓!起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去,人也一直處千昏迷狀態,連吃飯都是由旁人硬灌進去的。面對這種情況,眾人又不禁有點擔心,害怕他的身體出現什么意夕卜情況。為了照顧好江寒青,在這四天時間里,白瑩珏就在這個房間內衣不解帶地守候看。而江風琴半是自願,半是因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來協助白瑩珏侍候江寒青。甚至連李華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險,時不時跑來查看江寒青的病情。幸好眾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對這個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為她純粹是投桃報李,作為長輩關心關心這個對自己非常好的侄兒的傷勢而已,因此例也沒有對她的行為多加猜疑。這樣一來,李華馨也就幸運地避過了像白瑩珏那樣被人一眼看穿的尷尬遭遇。

白瑩珏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捏了一把,狠聲道:「你這沒良心的,你知道嗎,前幾天你昏迷的時候不斷地在那里叫媽媽,人家多希望你能夠叫我一聲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沒有聽見你叫人家一聲,人家在你心目中就這么沒有地位嗎,就連那可憐的李華馨也是一樣,你也沒有叫她一聲啊?我們兩個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江寒青聽了她的話,唯有苦笑道:「這個……這個……哎呀,昏迷時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況我只是叫我母親……又沒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瑩珏聽了他的話更是不滿,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還說……你和你媽……哼……你記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說看氣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罷休的架勢。江寒青見勢不妙,腦海中靈機一動立刻想出一個辦法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突然連聲哀叫起來,好像自己的傷口被白瑩珏剛才那一拳給觸動了一樣。

白瑩珏這一下可被嚇得不輕,立刻俏臉變色急道:「怎么了,傷口又疼了,……這……很痛嗎,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江寒青看到她一臉驚懼的關切模樣,心里自是十分感動。但是他可不敢輕易露出沒有事的樣子來,一是怕她重提剛才那件事情,另一個也是害怕她一旦發現自己現在的痛苦是假裝的之後更加沒完沒了。

躺在那里繼續呻吟了幾聲,害得白瑩珏淚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著她怪可憐的,江寒青見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漸漸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聲。而一只魔手卻漸漸地移向了白瑩珏的柳腰處。白瑩珏伸手拍開了江寒青的手掌,嬌笑道「你個小色狼,傷還沒有完全好就想千壞事了!」

江寒青聽了絲毫不以為然,道:「怎么了,這個老騷貨難道不喜歡,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說著作勢要探手去摸白瑩珏的下體,白瑩珏忙坐直身子避開了他的淫爪,正容道:「你傷還沒有好完!不許亂動!

給我睡好!我還沒有將這幾夭的事情說完呢!後面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親眼見到,全是你那個叫江風琴的姑媽告訴我的。」江寒青也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答道:」是,娘子!請娘子繼續講故事吧!」他那假裝嚴肅的樣子引得白瑩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將江寒青傷後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在那夭晚上,軍隊迅速聞訊趕到並且立刻嚴密封鎖了出事的街區,准備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動卻更是迅速,當軍隊趕到之時他們已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隨後在出事現場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查,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確認賊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