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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20 字 2021-10-28

聽姨侄兒這么一說,陰玉姬一顆懸吊吊的心頓時落了地,暗罵自己道:「陰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亂想太多了!看你以後有什么面目去見姐姐!」

江寒青見她獨自出神,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里咯噔一下道:「難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對?否則為何這樣沉思而不回答於我?」

心里一緊張,他又急聲追問道:「母親生育青兒時的情況,小姨可曾知曉?」

陰玉姬這時終於反應過來,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沒什么!就是青兒這幾天閑來無事,突然想起有點好奇罷了!

母親可從來沒有跟青兒講過這些事,如今便想問問小姨看您是否知曉?」

陰玉姬啞然失笑道:「你這孩子!這么大一個七尺男兒,卻學女人家跑去翻陳年爛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兒只是一時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曉其中情形啊?」

陰玉姬回憶了一會兒往事,緩緩道:「你母親生育你應該是在帝國歷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歲,我才十八歲。父親去世之後,姐姐就將我送回帝國京城長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時候,我並不在她的身邊,具體情況並未曾親眼見到。」

江寒青聽她這么一說,心里大失所望道:「連小姨都不知道,那江鳳琴的話如何證實?

母親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則她早就會有反應了。江鳳琴說在場服侍的幾個人都已經被她殺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將來去西域再慢慢打聽了。「可這時他卻又聽陰玉姬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卻聽姐姐說過一些情況。」

江寒青頓時來勁了,連聲道:「小姨,快將您所知道的情況說來聽聽!」

陰玉姬點頭道:「你母親回京的時候,曾經和我談起過當時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懷著你的時候,大概是懷孕五個月吧,土喇族卻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當年就是被土喇蠻子襲殺的。所以你母親聽到土喇入侵的消息,無論如何都堅持要親自率軍出征。她就那樣躺在馬車上指揮軍隊作戰,三個月的征戰下來,土喇人被全部消滅,可她的身體狀況也變得十分糟糕,幾次差點流產。本來你父親,當時還是鎮國公世子還守在她的身邊。可偏偏快要生產的時候,京城里卻傳去消息,說是你祖父當時的鎮國公生命垂危,要他趕快回京。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離開即將生產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話問道:「那天有誰陪在母親身邊?」

陰玉姬答道:「據說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媽江鳳琴、接生婆和幾個丫鬟在她身邊。」

江寒青聽她說的這些和江鳳琴所說的一模一樣,心里更是緊張,手心已經滿是汗水,焦急道:「後來呢?」

陰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兒,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出生的故事會如此在意,但還是接著說道:「據姐姐說她當天晚上生育你的時候,十分艱難。好不容易生下你來,她卻疼得昏死了過去。等她醒過來親眼見到你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輕輕顫抖。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才能夠平穩地問道:「小姨,母親還有沒有跟您說過其他的一些細節啊?」

陰玉姬以手支頤,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高興道:「對!我想起來了!姐姐還跟我說過一件事情!」

她興高采烈地轉頭問江寒青道:「你大腿內側可是有一個牙齒印?」

江寒青這時背心已經完全濕透了,聲音緊張得略為有點嘶啞,回答道:「是!是有一個牙齒印!母親對此是怎么說的?」

陰玉姬這時還在高興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絲毫沒有注意面前年輕男子所表露出來的異常緊張的情緒。

她兩眼微閉,嘴角帶笑道:「姐姐說,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個牙齒印,不禁大吃一驚,連忙責問旁邊服侍的人眾。那接生婆就出來解釋,說是你生出來之後背著氣哭不出來,一張小臉給憋得通紅,眼看就要悶死過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東西來。她萬般無奈之下一狠心,就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聲嗆出了一口濃痰,然後嚎啕大哭起來。就這樣,你才沒有被那一口氣憋死,給保住了小命!」

陰玉姬所說的這些,和江鳳琴告訴江寒青的簡直是如出一轍,江寒青聽到這里,已經是六神無主,低聲呢喃道:「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陰玉姬卻還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繼續說道:「當時你母親心痛你一個小嬰兒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興,就隨口斥責了兩句那個接生婆。誰料想,當天就有人發現那個接生婆自殺在軍營里。你母親對此至今都還內疚,說那個接生婆本來也是好意,自己不應該斥責她,害得她想不過輕生。」

這時江寒青哪里還有什么懷疑,喃喃道:「什么輕生?分明就是她殺的!分明就是她殺的!」

陰玉姬聽他這么一說,不悅道:「青兒,你這話可不對。你母親千辛萬苦生下你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卻發現大腿上有一個血淋淋的牙齒印,自然難免會在心疼之下斥責相關人等,這也是人之常情!那個接生婆想不開自殺了,也怪她自己肚腸太小,受不了氣!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親殺了那個接生婆呢?」

她卻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個「她」卻不是指的母親陰玉鳳,而是指的告訴他秘密的江鳳琴!

江寒青此時神智一片混亂,哪里還聽得清她在一旁說些什么,只是一個人在哪里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說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來深愛的母親原來卻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二十四年來自己所成長的家庭卻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這些年投注了無數心血的家族卻跟他毫無血緣關系,江寒青就有一種要發瘋的感覺。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以逃避這殘酷的事實。

陰玉姬看著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兒,心里大為奇怪。

「這孩子,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親生殺死的又如何?他卻為何如此激動?真是奇之怪也!」

在這些帝國權貴的眼中,一個小小的接生婆不過是最下等的賤民,比之豬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難怪陰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問陰玉姬道:「母親……母親難道就不擔心……在她昏迷之時……孩子被掉包嗎?」

陰玉姬驚異地看著姨侄兒,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么會突然想起問這個!……莫非你是聽到了什么流言蜚語不成?」

「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青兒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這一點!」

江寒青對此自然是矢口否認,陰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後微笑道:「青兒,這你就放心吧!你母親如此精明之人,這點怎么會想不到?事後她早已經做過了滴血認親!你當然是她的兒子!這件事情是你母親親口告訴我的,絕不會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時是心花怒放:「我還是母親的兒子!我確實是母親的兒子!江鳳琴那婊子居然敢騙我!」

想到這里,他喜悅的心情突然變得怒火中燒:「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敢騙我?她為什么要騙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這婊子一定有什么陰謀!」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年輕女孩唧唧喳喳吵鬧的聲音。

陰玉姬欣喜道:「青兒,你表妹和秀雲公主來了!」

她這一句話,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竅中。

「啊!」

答應一聲,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

腳步聲在廳外響起,兩個宮裝少女手牽手走了進來。左邊一個湖水綠顏色服裝的自然是靜雯,而旁邊一個身穿淺黃色衣服的,卻不正是當今天子的愛女秀雲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雲公主首先開口道:「喲!江帥哥,你怎么不陪我們小靜雯談心,卻跑到這里來坐著。害得我們小靜雯剛剛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想來一顆心都跑到你這里來了。」

聽到公主口沒遮擋的說話,連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的江寒青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在仆人的攙扶下站起來向她躬身行了一禮,尷尬道:「公主見笑!公主見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談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噥道:「談正事?什么正事這么多啊!」

眼珠轉了一下,她忽然正容問道:「本公主問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這么一問,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道:「太子妃殿下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嗎?」

公主不悅道:「是本公主問你,還是你問本公主啊?你還讓不讓我問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問小臣!公主請繼續問吧!」

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態度還差不多!」

她又接著道:「好!我再問你,你說說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這一問,不但江寒青,連陰玉姬和靜雯都不自覺地在唇角掛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當今聖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受寵愛的秀雲公主!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將臉一沉,呵斥道:「大膽奴才!還不跪下!」

聽她這么一喝,江寒青和陰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江寒青的回答又怎么得罪了這刁蠻公主。

公主看著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樣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鼻子,得意洋洋地對江寒青道:「於私來說,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卻是我的大嫂,本公主也就是你的長輩。於公來說,本公主是當今天子的愛女,金枝玉葉,你卻不過是一個小小臣子。無論公私,你見到本公主都應該跪下磕頭行大禮,適才卻怎么一彎腰一拱手就了事?你當是平輩論交啊!」

旁邊三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公主饒了半天圈子,不過是為了一個行禮的事情捉弄江寒青,陰玉姬和靜雯不禁掩嘴偷笑。

當事人江寒青卻是哭笑不得,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讓仆人扶著小心翼翼地跪到地上向秀雲公主磕了一個響頭,恭恭敬敬地說道:「小臣叩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秀雲公主卻一步三搖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臉蛋兒上輕輕拍了兩下道:「好孩子,真聽話!乖!快起來,阿姨待會兒給你糖糖吃!」

這一下,陰玉姬和靜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顧皇家禮儀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秀雲公主幾句話說完之後,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握住靜雯的人道:「靜雯,你這未來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靜雯嘴角含笑地看著慢慢在仆人的幫助下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表哥,嘴里卻埋怨秀雲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傷還有箭傷,你干嘛這么捉弄我表哥?萬一傷口迸裂怎么辦?」

秀雲瞪大一雙可愛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靜雯,嘆了一口氣故作深沉道「唉!難怪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啊!這人還沒有嫁出去,心卻已經向著夫家了!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這個野丫頭!哎呀……」

秀雲公主最後那一聲驚叫,卻是由於羞紅了臉的靜雯開始撓她的癢,一邊撓,還一邊罵:「你才是野丫頭呢!說人家!癢死你!癢死你!討厭鬼!」

江寒青雖然被秀雲公主給捉弄了一次,心里卻絲毫沒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覺這刁蠻公主天然未加修飾的純真開朗性格頗為可愛,心里暗下決心道:「如果京城有事,這小公主落到亂軍手里可就慘了!我怎么也要保護她平安無事才好!」

以江寒青這等奸猾之人,能夠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實在是不容易,這也算是秀雲公主命不該絕吧。

一旁的陰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鬧成一團的兩個女孩,柔聲道:「秀雲,靜雯,你們兩個不要鬧了!都過來!」

嘻嘻哈哈的兩個女孩聽到她的召喚,便停止了打鬧,手牽著手走到她的身邊,分開來一左一右依偎到陰玉姬身邊。

正中坐著的是一位成熟美艷的貴族婦女,左右手邊各依偎著一個清純可愛的美少女:中間的成熟女郎穿著白衣,兩邊的少女卻是一著綠衣、一穿黃服:三張嬌艷的臉蛋兒湊在一起,比花還嬌,比月還媚,卻又風格各異,韻味互補。這美麗的畫面把旁邊一個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這三個女人都能夠成為我的性奴,讓她們脫光衣服再來一個爭奇斗艷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亂想,耳朵里卻聽到陰玉姬道:「青兒,時候已經不早,你姨丈是留在軍營不會回來吃午飯的了!就我們四個一起共進午餐吧!」

江寒青答應了一聲道:「好!我也好久沒有陪小姨吃過飯,今天正好借花獻佛!」

一聲吩咐,下人們很快就將豐盛的飯菜捧了上來。

飯席上,陰玉姬和靜雯都頻頻為江寒青夾菜。秀雲公主見了也不甘寂寞,大大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賞你一筷子菜。還不快謝恩!」

江寒青也不理會她,只是將那一筷子菜夾起來猛塞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嘟噥不清地贊道:「好香!好香!公主夾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頭輕輕敲了江寒青的頭一下,說道:「打你個沒有吃相的小公豬!」

江寒青斜眼看著公主,嬉皮笑臉道:「我是小公豬,您又是我的長輩,豈不就成了老母豬?」

把個公主氣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擊江寒青,卻被靜雯在旁邊附和道:「好啊!小公豬江寒青和老母豬正是一對!」

公主給兩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擇言道:「靜雯你是小母豬,你和小公豬才是一對!再說我也不是老母豬,要說老母豬,玉姬嫂子才是。」

說完伸手想要去捏靜雯的小瑤鼻。靜雯一邊躲閃,一邊用筷子擊打公主伸過的玉手。兩個女孩吵鬧著,居然在飯桌上就嬉戲起來。

而這邊的陰玉姬卻又在想入非非了。聽到公主說她是「老母豬」,卻又想到先前女兒靜雯說的「小公豬江寒青和老母豬正是一對」,陰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雖然明知兩個小姑娘不是在說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對,卻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緊,她這一看卻發現江寒青正嘻笑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兒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天啦!陰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亂想?真是該死!」

其實江寒青看著陰玉姬笑的時候,並不是在想「小公豬江寒青和老母豬正是一對」,而是在想:「我們這一桌還真像一家人吃飯的樣子。這成熟穩重的就是當家的大姐,兩個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敢情也真好!」

這樣折騰一下,陰玉姬頓時沒有了吃飯的心思。後面靜雯、公主兩人在旁邊吵吵鬧鬧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兩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飯,就退到一邊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細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卻又轉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緒滿腹的,哪里還會有什么胃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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