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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486 字 2021-10-28

突厥漢子只覺得自己腳不沾地,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的諸多事物一晃而過。不由閉上了眼睛。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軀在蕭先生的手上仿若無物搬,而且一身的功夫在他的手下,一兩力氣也是使不出來了。但對這位蕭先生卻是在欽佩中添了些不解。方才,卜泛舟長劍攻來之時,在他看來如同影子那么快,但蕭先生手上的短劍輕輕幾劃,便化解了所有的攻勢。再刷刷幾劍,便使得卜泛舟退了三步。本以為他會一鼓作氣,擊敗卜泛舟,不料卻是在攻出如花弄影的幾劍後,竟提上自己,飛馳而走。在突厥,逃跑的武人是最被人不齒的。

「到了」

突厥漢子再睜開眼睛時,已是處於一室中。室內簡朴,但是十分整潔有致。有幾本書、幾幅字畫,一支長劍,一古琴。待他喘息平定後,才發現桌上還有一壺茶。

蕭先生放下他,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道:「雖然涼了,但卻是好茶。」突厥漢子來到中原後一直十分謹慎,特別是對飲食。但此時,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杯涼茶。

果然是好茶,清泌肺腑。

「你認識我畫中的那人是嗎?」蕭先生待他飲下後問道。

那漢子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問話而有一點驚訝,而是面色平靜,目中滿是迷惘。

「是的,她叫石妍兒,是我們突厥最美麗的仙女。所有的突厥英雄都愛她。但許多人只敢遠遠地看她,甚至不看和她說話。但是,三年多前,她突然不見了。」漢子神情一片迷茫,閉上眼睛痴迷道。忽然突地睜開眼,目光直射蕭先生問道:「你見過研兒對不對?她在哪里?你是誰?」

蕭先生見那漢子神情激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自己,一臉的企盼。心下一嘆,道:「你也認識研兒,你也愛她對不對?應該說你比所有人都要愛她。你怎么知道她來中原的?只怕你來中原的大部分目的就是為了打聽研兒的下落吧。你的中原漢話告訴我你已經來中原很久了。」

「是的,兩年多了,研兒不見後不久我也來了中原了。是她的隨身侍女不小心泄露了她來中原的消息。但是我幾乎走遍了中原的大江南北。就是沒有她的下落,先生你認識她?你知道她在哪里對不對?」漢子的聲音幾乎已是顫抖了。

「是的,我認識研兒,她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了!」蕭先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英俊漢子聞後,身軀一震,竟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你撒謊,研兒怎會嫁與你嫁給一個中原人?嫁給你這個都已經快白頭的老人?」漢子哈哈笑道。口中雖叫道不可能,但目中已盡是絕望,聲音也變得沙啞。

「你,你不是個老人。」漢子被眼前的情景吃驚得語無倫次。蕭先生從臉上揭下了一層薄皮。出現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那是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漢子走遍天下也未能找出一張與之先媲美的臉,仿佛上天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理這張臉上。劍削的長眉下,眸子如同星那樣亮爍,黑漆漆如點墨般。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這是他見過最動人的眼睛了,從里面射出來的目光仿佛無所不摧。玉立般的鼻梁高聳巧秀,那一伸下來的弧度,如玉石雕刻般,剛直中不乏秀挺。鼻子下的嘴唇是他臉上最似女子的部分了。弓一般的弧度,如同含珠。仿如他筆下最精巧的弧線。但在他泛著如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在勁挺的鼻梁下,特別是在如劍削的長眉下,那張美甚於女子的臉沒有一絲女兒氣。就算目光溫柔是,神情瀟灑之時,亦無一丁點兒的脂粉味。再添上他筆直偉岸的身軀,當真如玉樹臨風,他大概修煉了很長時間的上層內功心法,隨便一站便透出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但卻不是壓得人幾乎不能呼吸的那種。

「難怪,難怪。」漢子面目一片死灰,道:「只有你這般人才配得上仙女般的研兒。」片刻後睜開閉上的雙目,長嘆一口氣,平靜道:「我叫跋劍,蕭兄可是姓蕭?」

「蕭徑亭,今年二十二,應該比跋兄要小些。跋兄可是受傷了,眉宇間有團紫色陰影,應該是中毒了」跋劍心情平靜後才發現,蕭徑亭此時說話聲音已和作蕭先生打扮時不同了,但兩種聲音都很自然,仿佛本來就是如此。

蕭徑亭探出手。細長的手指搭在跋劍脈上,眉頭一皺,低聲道:「果然中毒了,還十分嚴重,是什么暗器?」

「柳葉眉,任斷滄府上的柳葉眉。毒雖然不是很霸道,但卻是讓染漸漸四肢無力,開始我運功壓住毒性。現在卻已經慢慢散開了。」跋劍苦笑道。

「柳葉眉」所沾之毒是出了名的纏柔,運功逼不出,除了解葯外無法可治,任府是名門,任斷滄更是俠名遠播。所以他們用的暗器都不沾致命毒葯。但卻極是纏綿,眾多醫學名宿都素手無策。

「跋兄,再忍上一天,我晚上去任府拿解葯,此地不容易被人發現,跋兄可以安心呆在這。」蕭徑亭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掀開後,頓時滿室清香。拈出一顆雪白的葯丸道;「這葯丸是我自己磨的,雖然不能解了跋兄體內的毒,但好處還是有的。」

跋劍接過服下,頓覺腦目清怡,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忙閉目運功,化解葯力。讓那股暖流遠行至四肢百骸,先前渾身酸軟的跡象竟然緩了些。

「為什么?蕭兄,我還是不明白。突厥與中原一直紛爭不斷,邊關更是戰事平繁。蕭兄與我這外族只是初識,為何願意為在下冒險?得罪了江南盟。難道不怕日後我對中原朝廷不利嗎?」跋劍眼中雖還有些委靡,但仍掩不了那一絲傲色。在中原兩年多,雖然折頓了些銳氣,卻沒有消磨了他與身俱來的高貴和驕傲的。

「跋兄氣宇不凡,雖在中原鈍了些氣勢,但一旦如了突厥,勢必如蛟龍出海。而跋兄雖出身高貴,但不失為可交之人,助人自然是要助到底的。不過跋兄若日後做出了傷我中原子民的事情,無論在哪,我都勢必誅你以劍下。」蕭徑亭的話讓跋劍體內的某些血液忽地竄起,眉頭一皺,劍一般的光芒便要從眼中射出。突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是萬仞高山,自己的氣勢被壓得散發不出一絲一毫。但對方有展顏一笑,瞬間拂平了心中的不岔之氣。

「跋兄且在這待上一會兒,我出去有些事情,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帶些吃的。」話未到一半,已不見了蕭徑亭飄逸的身影,但每個字都仿佛清清楚楚地響在耳邊。再看桌上,原先放在上面的做蕭先生文士打扮的面具也已經不見了。

第三章:美人余香

蕭徑亭戴上面具走到醉香居是時候,外邊的紅木幾子和錦蹲已經不見了。踏入錦綉的大門後,目中見到的便是一花團錦簇的院子,里頭的花都艷而不媚,花樹相間,很是悅目,顯得設計者頗具匠心。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嬌好,細步輕走間不似其他院子的姑娘那般放盪形骸,也沒有怎么的躡手躡腳。來往的姑娘認得蕭徑亭扮的蕭先生,都大膽地向她秋波款款,嚶語問好。

蕭徑亭徑自走向蘇莞芷的「北原閣」。醉香居是江南乃至整個中原都數一數二的院子,各國的知名歌舞大家來江南時大都客居在這里。蕭徑亭進「北原閣」是不用通報的,也僅僅只有他一人可以如此。其他人無論身份多么顯貴,或是才名多么遠揚,都必須在「北原閣」外的廳子侯著,這反而使蘇莞芷更加艷名遠揚,也更受人敬重。

「先生,小姐已經走了。在她的房內的桌子上給您留了東西。她讓我在這等著您,親眼看著你把東西拿走。」一小姑娘見到蕭徑亭進來忙幾步趕上前來,嬌聲說道。

「走了?」聽到小姑娘的話,蕭徑亭大吃一驚,若是因為自己得罪了江南盟的話,那顯然不可能。思慮間腳下也不由邁快了步子,走進蘇莞芷的閨房,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見到那么別致的香閨,聞著飄出的幽幽女兒家才有的香味,還是覺得一陣清爽怡人。

「蕭君,妾身與君只晤數日,但幾日間所得超過前十幾年所獲,日日歡快,只怕日後再無此間景。可惜莞芷身有要事,不能常伴君側,勿雜念,只讀書,作樂而已。此去不知何時有緣再會,妾必念君甚切。幾日前見先生對莞芷的碧玉簫很是喜歡,妾贈之,簫上因妾常吹,尚余有胭脂殘紅,望勿拭之。莞芷日日祈盼先生如意。芷字。」

蕭徑亭見紙上的字跡娟秀依舊,但筆畫間連的較密,微有草意,使得整幅字看來有另一種美好味道。但蘇莞芷日常練的是小楷,而且火候非常,字體異常的秀氣美巧。而這信上字的筆勢有些急,可見她之前也不知道有要事需要離開,走得甚是匆忙。

「到底是何事呢」,蕭徑亭思量間拿起桌上的碧玉簫,這是蘇莞芷最喜愛的身邊物事了。見簫上吹孔處果然有一抹朱紅,微一閉目,仿有縷如蘭如麝的淡香飄出,那簫握在手中亦仿佛滑膩動人了許多,如同美麗女子凝脂嬌嫩的肌膚般。細思幾日間蘇莞芷的一笑一嗔,心中微波盪漾。眼中依稀映上蘇莞芷輕笑倩兮婀娜動人的靚影。

「先生。」邊上秀氣的姑娘見他呆立,不由得嬌聲喊道。見他晃過神來,接道:「穆夫人說北原閣一直會按原先小姐在時的樣子布置,一直空著,待小姐回來時好住,不過先生還是可以隨便什么時候進來的。」穆夫人是醉香居的主人,這里的人也都管蘇莞芷叫小姐,以表示敬意。蘇莞芷的美麗和氣質,連同是女兒家的姑娘們也十分喜歡,傾慕不已。

「蘇小姐說她可要回來嗎?幾時回來?」蕭徑亭料想蘇莞芷大概再也不會回醉香居了。但還是出口問道

「小姐沒說,好象和穆夫人也沒有多說就走了。走的時候分了姐妹們很多銀子和珠寶首飾。」小姑娘是臉上微有凄色。想來蘇莞芷平時待她們是極好的。蕭徑亭見小姑娘輕咬小嘴時,瑤鼻更顯得小巧可愛,心生喜歡,伸手捏了下秀美的鼻梁。惹得小姑娘一陣嬌嗔不依。

「可惜蘇莞芷不能象這小姑娘那么無憂單純,她身上有太多負擔了,研兒也是這樣。」蕭徑亭留下感嘆,離開了「北原閣」。倒讓身後的小姑娘似懂非懂,水汪大眼,若有所思。

「前面可是蕭先生?」蕭徑亭才走出小閣所在的院子,行至一小湖邊的長廊上,身後幾丈處有人出聲喚道。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應道:「正是蕭某。」卻見是一身材雄偉的中年男子,行走間頗顯龍虎之姿。而跟在後面的那名身形曼妙的絕美女子蕭徑亭倒是認識,是「醉香居」的紅牌夜君依。

來人幾步趕近,道:「在下歸行負,日前到醉香居想見蘇小姐一面而不得,卻聞得一位叫作蕭先生的可以隨意出入蘇小姐的香閨,心生不岔。見先生從北原閣出來,知道乃是蕭先生,正欲責難,卻被先生氣度折服。先前歸某倒把先生當作了風流**,折花之輩那。」

「蕭某可難保不是那些個好色之徒哦。」蕭徑亭笑著答道,聽到邊上小姑娘輕「呀」一聲,心下暗道:「醉香居真不簡單,連這些侍侯人的丫頭都知道這些名俠大豪的名頭。」這歸行負是西北第一大門派賀蘭劍派的掌門人,中原武林幾大頂尖高手之一,門下弟子數千,在西北開有牧場、店鋪無數,與朝廷在西北共同開發金礦,富可敵國。黑道出生的他本被白道武林所不齒,皆不與其為謀,但自從十幾年前他率領門下弟子助朝廷軍隊共抗擊突厥鐵騎,在千軍萬馬中,斬落敵軍首將於馬下後便名揚天下,被大武皇帝賜爵贈名,儼然成為了西北武林領袖。府邸萬畝,有王侯之實。歷屆西北節度使到任都必到他府邸拜見,年輕的還行於師生之禮。他生性風流貪花,納得雪山劍派掌門獨女尉遲綰為妻。那尉遲綰是為絕色,艷震西北,風流成性的他也僅納一房,被人傳為懼內。

歸行負見夜君依也識得蕭徑亭,便慢下腳步走在夜君依後面,柔聲道:「君依上去和先生問個好吧!」

蕭徑亭向上來的夜君依打了聲招呼,見到泛著愁色的美麗小臉上浮上一層微顯客套的笑容,不由心中一嘆。對於夜君依用種深深的憐惜之心,幾日前在為她作畫之時,他便發現夜君依臉上總是帶著郁郁的幽怨,眉宇間也有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幾日下來更是發現她一日都難得見到一次歡快的笑臉,也不見她怎么招呼客人,使得蕭徑亭對「醉香居」的主人穆夫人也頗有一些好奇,她怎么容得自己的搖錢樹一天到晚想著情郎而不理會「醉香居」的生意,要知道培養一個像夜君依這等名妓,所花費的銀子和心血可是甚巨。想來穆夫人倒是位難得的奇女子了,難怪醉香居的女子每次說起穆夫人總有一股儒慕之情。

「妾身方才得知蘇姐姐走了,可惜剛才妾身不在,連送上蘇姐姐一程也是不能。」夜君依和蕭徑亭招呼幾句後,便站在一邊不再言語,聽到和顏悅色地讓她先自離去,也不客氣,微微一福便從花間的小道輕緲離去。瞧著她微微有些瘦弱的嬌軀背影,蕭徑亭心下不由微一嘀咕:「到底是那個男子使得夜君依這等出色的美人如此痴情,便連粉頰玉臉都微微有些憔悴了。」

蕭徑亭目光轉向眼前風姿軒昂的歸行負,卻見他目中望向夜君依亦滿是憐色,不由心生好感。細觀對方形貌,暗自喝彩:「好相貌。」歸行負年雖五十有余,面色卻紅潤光潔,無絲皺紋。劍眉長目,長須飄飄。身長近六尺,年輕時候定是個潘安宋玉搬的美男子。由於在西北肅殺金戈中浸劑太久,俊秀雅氣的臉上透出一股威武和伐氣。但依然可以從嘴角輕笑間,修剪得飄逸瀟灑的美須中看出風流的印記。

歸行負把目光從消失在花徑盡頭的夜君依身上收回,望向蕭徑亭道:「可惜啊,歸某聞的蘇小姐之名久矣,不遠千里趕來江南,蘇小姐卻是離開了。」看來他確是惜花之人,俊雅的臉上寫滿了惆悵,「如若知道蘇小姐去向,說不定歸某連任盟主的英雄宴也不參加了那。」說完後,歸行負的臉上頗有玩味,仿道:「先生不鄙我貪花好色嗎?」

「可惜蕭某亦是不知任小姐的去向。」蕭徑亭見他神色,笑道:「我知宗主心思,世上才貌雙全的女子本就不多,蘇小姐不但有天仙般容貌,琴簫造詣更是出神入化,與之一晤,得益良多,是莫大的享受,幾日下來,蕭某此生都休想忘懷。」

「蕭兄知我,蕭兄知我啊。哪象那些迂腐名流,念頭如此齷齪,歸某幾日前入住醉香居尚說三道四,說我敗壞禮常。」歸行負與蕭徑亭並步而行,笑道:「蕭先生可惜年紀大了,要不說不定尚能獲得蘇小姐芳心那!斗膽問句,蕭兄安居何處,日後總少不得上門寒暄的。」難怪此人在西北得官名心,知交良多,盡管他行為為許多人所不崇。

蕭徑亭聞言,微微一笑:「待我想下。」微一思索,道:「蕭某倒有幾處宅子,但很久都沒有住過了,現在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了。」

歸行負轉過頭來,注視了蕭徑亭片刻,道:「哦!那在下求先生一事,日後若有余暇,務必到歸某的『逍遙府』一敘,我閑得很,屆時天天陪蕭兄下棋喝酒,騎馬打獵。難得與蕭兄一見如故,實在渴望與蕭兄談花論劍。」

「好啊,早就聽說宗主的逍遙府是神仙福地。」蕭徑亭估計著自己大概不久便會到突厥一行,爽快應道。邊上的小姑娘不由對蕭徑亭暗暗佩服,僅僅幾言便讓歸行負這種大貴如此看重,穆夫人早就告訴過她們,這歸行負可是個只能仰視的人物,不過想到蘇莞芷對這等人物尚敢拒見,不由更是神往。

「宗主尚請留步,蕭某且去處理些事情,明日若宗主有閑,我便帶上幾瓶佳釀與宗主共醉,告辭了。」蕭徑亭抬頭見日已中天,不由加快了腳步。聞得身後歸行負道:「那就不擾蕭兄了,若有什么事情歸某能盡綿薄的,尚請開口。」

蕭徑亭剛出了醉香居大門,頓覺幾道目光如電般射到身上。「卜泛舟!」,蕭徑亭抬頭見到對面的如意樓下,卜泛舟領幾個劍客站在一年輕公子身後,神色恭謹。

「他應該是江南盟的少盟主任伐逸了。」在蕭徑亭把目光投向他時,那年輕公子也正打量蕭徑亭,面有贊色。

「他們終是來興師問罪了。」

任伐逸年方二十五,但已是名揚武林了,人稱「宋玉劍」,與方劍夕共列為中原武林最傑出的青年高手。「宋玉劍」,顧名思義是說他面目俊美。任伐逸貌似乃母吳夢杳,而吳夢杳乃是中原武神吳夢玉的胞妹,艷蓋四方,與女兒一樣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所以任伐逸的俊美與武功一樣名揚天下,成為眾多少女的深閨夢中人。

「江南盟任伐逸拜見蕭先生。請蕭先生帶轉蘇小姐好。」任伐逸不愧是名俠之後,執的竟是師生之禮,無絲毫傲氣。「我聽聞先生善於音律,幾日後敝盟的英雄宴上,尚請先生與蘇小姐一起奉上仙樂。」

「貴盟請了蘇小姐嗎?可惜蘇小姐已經走了。雖然可能尚未走遠,但她確是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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