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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478 字 2021-10-28

「哦?」蕭徑亭心中暗暗驚奇,自古都是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都是傳長不傳幼。怎的在蜀山劍派中,倒是作為弟弟的李鶴梅做了掌門。諸多念頭一閃而過,淡淡招呼一聲。卻見到那李松濤亦是微一點頭致意,可能是平常極少有笑臉,這絲笑容顯得不是那么利落。倒也不是因為他自負身負,想來本來就不怎么擅長與人打交道吧!心里對他為何不能做上蜀山劍派的掌門倒是有些明白了。看著他那張最顯得平淡無奇的臉,心里道:「那李鶴梅莫非與他一般相貌。」

「我記起來了!」廳上忽然響起一嬌嫩動聽的聲音,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去,說話的正是連易奕這妮子。見眾多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連易奕吐了吐小香舌,作不好意思狀。目光卻是望向乃父,見到連邪塵正皺起眉頭待要呵斥,她忙把小手指向坐在廳尾的兩名猥瑣老者,嬌聲嚷道:「那日就是他們兩人欺負幾個漂亮姐姐,我還出手與他們打了一架呢。」

連易奕見大家面色不解,美麗的眼睛瞄向蕭徑亭,舉起手中的那支寒鐵短劍,道:「先生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說過,我手上的這支劍是以為非常好看的姐姐送我的,那個好看姐姐便是被欺負的那幾個姐姐的主子。就是因為我打了這兩個丑老頭,她才把劍給我的。」頓了還厲害地望了那兩名老者一眼,道:「你們兩個長得那么矮,坐在椅子上我看不見。要不是你剛才說話,我還真的沒有發現呢!」

歸行負和任斷滄二人聞之一愕,頓時望向杏眼圓睜的連易奕,頗有驚訝。歸行負向連邪塵一笑道:「連兄厲害,竟然教出個這么厲害的女兒來。」見到蕭徑亭面有不解,解釋道:「這兩人是『洞庭山庄』羅章手下的兩個厲害人物,『猿面雙鬼』,嘿嘿,若是蕭兄二十多年前便走江湖的話,這個名字只怕是響得很。」言下之意,這二人竟是個厲害人物,而連易奕竟能在這兩人手下救了人去,顯然極是了得。

「歸行負,你和顏悔兒那淫婦聯手殺了我們二庄主,我們還沒有和你算這個帳呢!你到編排起我們的不是來了。」其中一個丑老頭頓時從椅子上滑下來,指著歸行負叫嚷道。

「胡說!」頓時三聲呵斥,除了歸行負外,另外兩個竟然是老實厚重的顏公度與面無表情的李松濤。顏公度尚只是面有怒色,身子卻還坐在椅子上,而那李松濤卻是目睜須張、面色漲紅那模樣仿佛要撕了那個丑老頭似的,渾然不是方才那幅淡漠的樣子。

面對三個高手的怒目而視,方才那個說話的丑老頭面上沒有一點懼色,反而斜目視向李松濤道:「人家一個是顏悔兒的父親,一個是相好,你算什么?竟也一起湊乎!」

李松濤聞之,面上一陣白一陣紅,胡須直發顫。目中神色卻是一黯,怒視良久後方出言道:「不許你污蔑我師妹,她冰清玉潔,何來」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口,只是橫了歸行負一眼,復又坐回椅中。

歸行負神色卻是有些復雜了,目有歉意望了顏公度一眼,又冷冷視向那丑老頭道:「不管你們出於什么心思,將洞庭山庄的占老二的死栽在我與悔兒頭上,但你回去告訴你們庄主公牧潘,不要以為吳夢玉大俠不在了,他便可以出來囂張了。我雖然不知道占老二是誰殺的,但那也是死有余辜,竟敢打上悔兒的壞主意。」

那丑老頭死魚眼睛一眯,冷冷一笑道:「莫非人還不是你們殺的不成,我們二庄主對顏悔兒那賤婦有心思不假,但是那天也只是邀請她上我們山庄做客而已,並沒有什么失禮之處。不想到你歸行負竟然不分是非,殺我洞庭山庄上下幾十人。在座都是武林泰斗,可來評評這個理。我們洞庭山庄二十多年前聽從了吳盟主的號令,龜縮在洞庭山,規規矩矩,不敢踏出江湖一步。但是今日數十口性命喪在歸行負手下,不能不逃回公道。吳大俠也只是不許我們洞庭山庄出來江湖惹事,卻也沒有要我們任人宰割那。」

蕭徑亭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一些了,估計是洞庭山庄的占老二一直對顏悔兒存有心思,此次見她來到金陵,便乘機將人綁了去。但是顏悔兒的同行人逃脫了,跑來告訴了歸行負。歸行負心焦下,便獨自一人前往救人,其中交手傷了洞庭山庄的人。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歸行負一向說一是一,而且不是怕事之人,他說沒殺占老二拿自然便是沒殺,所以其中的大有文章。

「看來黑道巨擎公牧潘要借機重出江湖了!」蕭徑亭心道,說不定這件事情的本身便是故意策劃,為洞庭山庄的復出鋪路的。

洞庭山庄的勢力,在二十多年前幾乎幾乎橫掃整個江南黑道,公牧潘一身功夫更是霸道絕倫,比起那時候的任斷滄硬是不弱,而且行事的手段也頗是厲害。對當時的連家,池家等江南各大世家不敵對也不討好,不經意避開互相的厲害沖突,相處得極是默契。但是對那些個黑道勢力以及其他一些武林門派卻是順昌逆亡,在江南成為一家獨大之勢。

就在洞庭山庄勢力達到頂峰之時,恰值吳夢玉從天劍谷出師,正式執掌江湖。棒打出頭鳥一直便是古今不變的真理,洞庭山庄也就成為吳夢玉立威江湖的犧牲品。那一次也成了吳夢玉的真正成名之戰。

當日,吳夢玉率領江南武林聯軍,在官家的協助下,一直打到洞庭山庄的「牧潘殿」,一鼓作氣下便可讓洞庭山庄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吳夢玉恰恰在那時下令停止了攻擊,獨自一人進入「牧潘殿」。而後的情形,是戰是談,沒有一人看見。但是之後,公牧潘便宣布退出江湖,僅僅派人打理洞庭山庄在鎮江的一些生意產業,維持上下人等的生計。而後的二十多年間,洞庭山庄也在江湖上消聲匿跡,公牧潘的厲害一只能在一些前輩的口中重現。吳夢玉的仁義俠名卻是深深植入了中原武人的心目中,再後來江南武盟的成立和江南武林的統一也變得那么水到渠成。

「公牧潘成了吳夢玉武神地位的第一塊墊腳石,那么方劍夕的墊腳石呢?」蕭徑亭不竟閃過這一念頭,目光望向那丑怪老頭也變得頗有余味。

楚皺言鄙夷地瞥了那老頭一眼,望向歸行負道:「歸兄莫非真傷了洞庭山庄那么多條人命嗎?」言下之意,歸行負為了一己之私,便給了洞庭山庄重出江湖的借口,給武林,給江南盟帶來了一大浩劫。

聽到楚皺言言語中竟有怪罪之意,歸行負眉頭一皺,道:「那些人死有余辜,幫著占老二作惡,殺也也便殺了。」接著轉向任斷滄行禮拜下,道:「任兄,你我交情非淺,那些個客套的話我也不說了,明日公牧潘若來尋事,兄弟便是舍了這條性命,也定給任兄擺平了。」目中精光一閃,直刺得那說話的丑怪老頭一個寒顫。

第四章:風流罪過

顏公度聞言連忙起身走到任斷滄面前,恭聲道:「是老朽的女兒惹來禍事,歸宗主只是行俠仗義而已,一切關系便由老朽的懷玉門來承當,相信那公牧潘也不至於那么霸道,沒有了道理。」

任斷滄連忙將二人扶起,還禮拜下道:「兩位何出此言,這次能來金陵真是給了任某好大的面子,無論那公牧潘是出於何種目的,任某以及各位武林同道接著便是,當真認為我們江南盟怕了不成。」說道最後,語氣已是凌厲非常,目光電一般地射向那兩個丑怪老頭,冷冷道:「公威,公武,你們二人聽著,回去告訴公庄主。占老二失禮在先,歸宗主出手傷人也是迫不得已,怨不得他。是非曲折還請公庄主掂量清楚,到時莫要撕了臉子。」

「哼哼!嘿嘿!」先前說話的那個丑老頭,皺起丑臉,冷笑兩聲,道:「這便是正道武林嗎?歸行負殺人便不用擔上責任,這便是你們正道武林的俠義道理嗎?」接著一臉肅色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玄滅大師,道:「大師是武林的泰斗,你且來說說這個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不作計較,那日後可還有我們洞庭山庄的活路嗎?」

玄滅大師仍是那幅樣子,但是目中的笑意也消失了,道:「我們武人最忌的便是污人清白,貴庄的二庄主如此行徑,本就犯了武林的大忌,若是公庄主想趁機發難,壞了當年的誓言,老衲勸他斷了這個念頭。」還未待那公威、公武二人出言譏笑,玄滅嘴角一扯,笑道:「老衲雖是出家人,卻也是不迂腐的,也懶得與兩位施主客氣了。」

蕭徑亭聞言一喜:「沒有想到身為少林掌門的玄滅卻也是個有趣的人物。」心中對玄滅好感頓增。

那不知道是叫做公威還是公武的丑老頭道:「大師此言差矣,諸位大可問問歸行負,可曾聽顏悔兒說過她是被我們二庄主給強行擄走的,她一接到書信便匆忙趕去。說不定早和我們二庄主情意相通那,怎么說得上是玷污她清白呢?」

「不是強行綁去的?」蕭徑亭心中一愕,目光望向歸行負,卻見他微一點頭。眾人見他這一點頭,面色都不由一變,如此真是給了公牧潘借口了。

「昨日下午,一位年輕姑娘來醉香居尋我,說道悔兒被占老二擄去鎮江了。我知道那占老二為人甚是卑劣,而且對悔兒一直都有企圖,心焦下便急急趕去鎮江,連和進遲兄告別的時間也沒有。」歸行負目中一黯,望向蕭徑亭的眼光也頗有苦澀,道:「我趕到鎮江的時候,徑自趕去洞庭山庄再鎮江的產業『金玉堂』,卻是被幾十武人攔住,心焦下便出手殺了他們。闖進後,卻見悔兒好好呆在一間屋中,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酸,以歸行負如此英雄身份,卻要在眾人面前與如此近似與認罪的口氣道出事情經過。歸行負雖然心性豪放不拘,但也極是驕傲,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因為顏悔兒是他辜負的紅顏知己,以他才智,這等陷阱騙局他又怎能看不出來。也算是少年風流的一種處罰吧。

「但在帶悔兒出來,走到『金玉堂』的後面庭院的時候,卻和四名黑衣人打了個照面。我瞧那四人腳下輕功著實了得,想來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但是走的甚急,也沒用功力理會。」說道此時,只聽到先前說話的那個丑老頭兩聲尖利的冷笑,雞皮眼睛向窗外一瞥,盡是譏諷。

歸行負也不去理他,繼續道:「誰知我與那四人交身而過後,行出不到五丈,那四人竟然掄起兵器,朝我背後襲來。」望向蕭徑亭,面上一笑,但是目中卻沒有任何笑意,道:「那四人的武功當真厲害,當真厲害,而且還透著一股邪門。那招術刁得,讓你防不勝防。而且幾人的手段也毒辣得很,部分招式盡是攻擊悔兒身上,還真讓我有些手忙腳亂的。我心中極是納悶:幾十年來,我行走江湖。各大門派的武功也大概瞧出個七七八八,就是沒有見過,也聽說過,但是這幾名高手仿佛從地底下鑽出來一般,那些武功招式真是聞所未聞。」歸行負的臉上,現在仍然透著不解,可見那晚的事情真是讓他記憶猶新。

蕭徑亭聽著,腦子不禁浮起昨夜前去刺殺莫姨的那三名刺客。但是想想也太匪夷所思。她們在刺殺蕭莫莫的同時,還派人跑去鎮江和歸行負動手,那這個組織的實力也太驚人了。便是任斷滄府上,除了他本人和吳夢杳外,稱得上絕頂高手的,也只有任伐逸和任夜曉那個未曾蒙面的師傅了。

「不過打到後來,可能得有半個來時辰吧,卻也不見『金玉堂』有人來干涉,仿佛里面人都死光了似的。」歸行負接著道,但是連易奕卻是聽得有些不著急了,嬌聲問道:「那你和那四個蒙面人,是誰打贏了。」

可能連易奕是那個「你」字叫得不禮貌,乃父連邪塵眉頭微微一皺,又要出言。歸行負卻是呵呵一笑,目有疼愛之色,溫道:「贏卻是贏了,不過一身真氣耗了七七八八。」

「哦?」蕭徑亭心中一動,「歸行負竟是和這幾人交手耗的真元,不是因為『洞庭山庄』的人,那與他交手的這四人比起昨夜行刺莫姨的那三人比起,可要厲害了。」

「待我擊退那四人後,覺得『金玉堂』中無人。便從庭院直直走出,那金玉堂太大,走得有盞茶時候,到了前面的堂上門面廳中。卻見洞庭山庄的二庄主羅章,死在廳中,半截屍首被掛在天花板上的大宮燈上,另外半截卻沒有見到。掛在宮燈上的半截屍體,血肉模糊,肌膚沒有一寸好的,下手之人,手段當真殘暴。」

「啊!歸伯父你別說了,嚇死人了!」連易奕聞之,小臉嚇得發白,目中懼色猶濃,出口央求道,卻是叫上了歸伯父。

歸行負久經殺場,雖然話中的場景甚是恐怖,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一點神色,想必也不怎么為然。目有謙色望了連易奕一眼,笑道:「那是羅章平日作惡太多,才會如此下場。像易奕小姐這般可愛,老天連一個小指頭也舍不得讓你傷到的。」

「歸行負,明明是你殺了我們二庄主,還把另半截屍體掛在了金玉堂的大門外示威,怎么,敢殺人還不敢承認那!」這時,那聲尖利涼薄的聲音又復響起,「你明明是和我們二庄主交手才傷的真元,偏偏編出什么四名蒙面人,而且打了半個時辰的架也沒人知道,便是那些人的武功來歷也信口說沒有見過。哼哼!哼哼!騙誰那?」

歸行負目中一鄙,撇了撇嘴,道:「就憑羅老二那兩手還想讓歸某耗了真元,公威,你也太抬舉你們「洞庭山庄」的二庄主了。」說完也不在理會他神色,望向神色肅穆的各派掌門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蕭徑亭身上,道:「當時悔兒嚇得厲害,連道要走,我也沒有細看羅章的屍體了,推開金玉堂的大門。」

「恩!」卻是連易奕嬌恩了一聲,卻未出言打斷,想必是想起方才聽到公威那丑老頭說另半截屍體掛在大門外,心里害怕。卻又忍不住好奇心,於是將一雙小手放在耳朵兩旁幾寸楚,大概准備一聽到害怕的物事,編馬上把耳朵捂住。

「剛出大門,我便聽到悔兒一聲驚叫」歸行負憐愛望了連易奕一眼,沒有繼續說那屍體的事情,道:「走出大門不到兩丈,便看到街道兩頭圍來數十人,刀光晃晃。有幾人我卻是認識的,都是洞庭山庄的頭幾號人物,其中便有公威、公武這『猿面雙鬼』。」說到此,歸行負朝蕭徑亭一個苦笑,道:「於是又戰了一會,殺了幾人。羅老二的死也便栽到了我頭上了。」接著似笑非笑望向公威、公武二人,涼聲道:「昨夜你二人卻是狡猾得很,一個勁地躲在別人身後,不然歸某早就一掌把你們兩人劈了。」

第四章:風流罪過

廳上諸人聽得都大使驚訝,歸行負在與四名蒙面人交手後大傷元氣的情況下,尚能和洞庭山庄的人斗上一陣,大勝而歸。其中厲害,可見一般。

那公武聽到歸行負的威嚇,也不禁戰了一下。卻仍強硬道:「諸位也都聽到了,歸行負也承認了他殺了我們洞庭山庄的人。該怎么辦,諸位大俠應該心里有數吧!」

玄滅和尚雖然在廳上輩分最長,但是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人開口。任斷滄微微搭下眼皮,目中思量不定。倒是楚皺言面上顯得輕松,但是目中不時閃過厲色。而顏公度和李松濤卻都是一輛怒色望向公武、公威二人。

連易奕將場上人氣氛古怪,不由道:「歸伯父只要將給您報信的那個女人找來問下,不就得了嗎?是她亂傳消息哩!不過那個羅章也不是好東西,定是使什么詭計將那位顏悔兒騙了去的。」

歸行負聞言,朝連易奕溫和一笑,望了連邪塵以及背後的連易成一眼,不再說話。

公武卻是斜瞥歸行負一眼道:「小姑娘知道什么?顏悔兒那女人以前是喜歡歸行負,但是現在說不定不喜歡了,看上了我們二庄主了。堂堂歸大俠,為了爭風竟然傷我洞庭山庄數十條性命。任盟主若還護短的話,那這江南武盟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吧!」

「胡說!你再敢說一句,我便將你舌頭割了!」李松濤「滄!」一聲拔出長劍,目光直直澄著委瑣的公武。便是歸行負和顏公度二人的四道目光也電一般射在他身上,公武丑臉一陣發青,卻強自冷笑幾聲,卻也不說話了。

蕭徑亭對公武方才那話沒來由感到極是厭惡,笑道:「你們公庄主看吳大俠不在了,想壞了當年的誓言,重新到江湖作浪,也用不著尋那么多借口。何況,你們當真就守了當年的諾言了嗎?那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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