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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39 字 2021-10-28

蕭徑亭聞之一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了。望了一眼船頭上的戰況,那青衫客雖然兵器上沒有少年優勢,但是卻是打得極為穩當,一點也不落於下風。便回轉身去,沖進船艙。卻見到艙內眾人猶自昏睡不醒。

「難不成整條船的人都被關岐軒拿葯迷了不成。」蕭徑亭也來不及理會這些人,徑直朝船下底艙跑去。待跑到隔壁船艙的時候,見到滿艙的女子,不由匆匆瞟過一眼,卻是沒有見到夢君奴那妮子。

下面的艙房卻是精致了許多了,蕭徑亭從梯子下來,幾下一閃便到了一扇精致的紅漆木門前。卻是聽到里頭傳來一「滄!」的一聲,卻是一人拔出刀刃的響聲。

「這位姑娘,我這一劍劃下去,你的外衣便被撕了,那身雪白的肌膚也便被我看見了。」說話的正是關索寒,此時他陰冷的聲音充滿了下流的味道,蕭徑亭竟是恍惚一會兒才聽出的聲音來。

「這小子倒是把我的手段學了去了。」想起以前對小雪的使壞,蕭徑亭心里一絲暗笑,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冷芒。手上真氣一涌,便要破門而出。但是關索寒下一句話卻是讓他生生停了下來。

「我爹爹沒有見過任夜曉的『雪劍』,我卻是見過的,我爹爹沒有見過你,我卻是見過的。」關索寒的聲音逐漸變得冷靜,卻是沒有原先的輕浮,忽又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那夜刺殺伍暮春的那名女刺客!誰讓你有這身天下無幾的絕妙身材,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丹姑娘!」蕭徑亭心里一驚,那丹姑娘雖然揭開了自己的穴道,跑了出來,但是身中了毒煙後想必一身的功力也沒有剩下多少,自然逃不過關岐軒一派掌門的手心了。而關索寒口中的雪劍,也只怕是蕭徑亭的那支心愛佩劍吧!因為放在外人眼中,那兩支見實在是一摸一樣啊。

「但願夜丫頭不要認為是我拿走自己的佩劍的。」蕭徑亭頓時靜下心思,繼續聽里面的動靜,心中頗是有些驚異,那日在畫舫中,他便已經看出了關索寒的不凡,卻未想到他心機竟是如此的深,便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不露聲色。

「你為什么要去刺殺伍暮春,哦!應該是武莫宸,臨夏王武莫宸!」關索寒在里面走了幾步,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問道:「你放心,我不會將你送給那位色鬼王子的,我還不想死!那樣做的話,大王爺會殺了我的。你是大王爺的人吧?三王爺和那柳含玉一個德行,讓他當皇帝他都懶得,自然不會去刺殺自己的哥哥了!」

「好聰明的關公子啊!」一聲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正是那位丹姑娘;只聽她微微一笑,道:「那天夜里,只怕也是你鼓動連易成那個膿包去『醉香居』的吧!」

「你在探我的底?」關索寒一聲冷喝,房內靜寂片刻,忽然關索寒一聲嘆道:「讓你知道了又如何?那日我是被擺弄了一番了。」忽然他聲音變得陰冷無比,道:「他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關索寒了,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連武莫宸那些護衛的邊都沾不著!原來卻是做給你們看的。」

「是啊!你家少主是不怎么夠意思啊!找來幾個膿包和那些護衛打上一架,便算作和我們合作了,卻把刺殺武莫宸的重任落在我們頭上。」丹姑娘咯咯一笑,道:「那本也沒有什么,誰知道那夜來了個風騷的穆夫人也罷了,卻還來了個一身鬼功夫的蕭徑亭。」

「那小子的出現,也讓你主人的計劃落空了,後來卻是和夢君奴那小妮子一起合計,讓我去刺殺那蕭徑亭。也不告訴我殺的是誰,仿佛我多么嗜血似的。」丹姑娘的口氣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道:「誰知夢君奴那丫頭看著那姓蕭的長得迷人,卻不是成心要殺了那小子,只是想耗盡他的功力,讓他不要在今天的任府大典上壞了她的好事罷了。」

「是你對我手下留情啊!」蕭徑亭心中笑道,心里卻是知道丹姑娘這是在挑撥,挑撥那位少主和夢君奴的關系,也在挑起關索寒對他少主的不滿。同時也是在推卸沒有殺死蕭徑亭的責任,想通過關索寒將這個信息傳給那位少主。

「那位少主好大的權勢啊,竟然連關岐軒都收了做奴才。」蕭徑亭腦中浮起那位在屁股上被刻字的晴阿姨,對她們口中的少主不竟充滿了好奇。腦子寧靜下,鼻端卻是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隱在俗膩的脂粉味中,顯得那么卓然動人。

「哦?夢君奴!」蕭徑亭想起方方才丹姑娘誣蔑夢君奴的言語,而夢君奴就在邊上聽著,心中不由一盪。

關索寒不知道是不是聽進了丹姑娘的挑撥,訕訕一笑,忽然道:「姑娘手上的只怕是『雪劍』吧,我聽說曉園里面滿是機關,能進去可沒有幾人那?姑娘莫非和任夜曉有什么交情?」

「關索寒這廝竟是想把任府誣蔑進去,便只和刺客有交情這一條,便夠任府受的了。」蕭徑亭心中不由一凜,卻是聽到那丹姑娘索性順君雅意,只神秘笑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左顧而言其他道:「公子還是好好想想怎么不著痕跡將我放走,而不讓令尊怪罪吧!」忽然噗哧一笑道:「我倒是奇怪,你家少主手下高手無數,為何派到江南卻是一個也沒有啊?稍稍厲害一些的只怕只有那位晴姐姐吧!」

關索寒不置與否,只是笑笑,在里面踱起步來,想必是在想著該怎么放走這個美麗的女子,這個有著強大背景的女子。

「我記得關公子的父親剛剛從北方回來吧!『劍花宮』的那個唐綽兮好像前幾日剛剛北上吧!」那丹姑娘仿佛漫不經心道:「那唐綽兮聽說美得很,公子可曾見過嗎?說來也奇怪哩,你爹爹成名已經數十載了,而你家少主卻才」

蕭徑亭頓時豎直了耳朵聽丹姑娘下面的言語,想從中聽出那位少主到底何人。

「嘶!」一聲尖銳的利器劃空聲,接著是木板爆碎的聲響,卻是有人撞了進去。心下不敢怠慢,渾身真氣一鼓,卻也撞碎板壁,直直竄進。

「夢君奴!」蕭徑亭眼前一亮,那張俏麗的臉蛋上嵌著一對比寶石亮,比碧水清的美眸,卻正是夢君奴。

此時,夢君奴手中的利劍正直直朝關索寒刺去,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那劍勢雖快,但是劍刃上沒有冒出一點劍氣。夢君奴顯然是不讓丹姑娘說出以下的話,才闖了進來,並沒有真的要殺關索寒。

見到蕭徑亭進來,夢君奴的臉上神情不由微微顯得有些古怪,卻是馬上被一臉的寒意所掩蓋了。

「她是怕我知道那位少主是誰嗎?」蕭徑亭心中暗道,「咔嚓!」一聲爆裂聲,卻是關索寒一腳踩碎了船板,從洞里鑽進河水中。動作沒有一點猶豫,便是連甲板上的父親也是不顧了。蕭徑亭面色一凝,運氣於掌,正要朝那洞中劈去。

「這廝心機這般深沉,留在那位少主身邊也是個禍害。」心念一轉,蕭徑亭手上劈去的力道不由大大減弱,方向也偏了許多。

「撲!」隨著蕭徑亭一掌打下,一股三尺高的浪花從洞口飛上。那位丹姑娘玉足一蹬,嬌軀卻是飄出半丈,渾身卻是沒有沾上一點水珠,但是這么一躍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嚶得一聲,腳下一陣踉蹌,嬌軀一陣搖晃便要倒下。

夢君奴見到丹姑娘一幅楚楚可憐的嬌樣,卻是毫不理會。忙轉過俏臉,想必是怕讓丹姑娘看出破綻來。

丹姑娘見沒人過去扶她,花唇一咬小臉一惱,右手握緊長劍駐在船板上,總算沒有狼狽摔倒。美目一凄,幽幽怨怨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玉臉上也顯得嬌弱無力。

「不知道這個厲害的丫頭摔倒後,卻是一幅怎樣的狼狽模樣?」蕭徑亭心底一陣惋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丹姑娘按在小腹處的左手。望了一眼夢君奴,朝丹姑娘走去。

第六章:美人濕透

夢君奴嘴角冷冷一笑,一言不發徑直朝甲板上走去。

「這香肩當真如同刀削一般啊!」蕭徑亭扶上丹姑娘的臂膀,入手肩腫滑膩細潤,當真是動人無比。聞著如蘭如麝淡雅幽香,蕭徑亭面上不由一陣痴迷。

丹姑娘勉強站著起身,嬌軀一晃,香肩卻是不經意離開了蕭徑亭的雙手。接著足下一軟,整個嬌軀往蕭徑亭懷中倒來。見到蕭徑亭雙手抱來,小臉浮起感激的笑容,目中卻是閃過一道厲色,按住小腹的左手一轉,閃出一支寒芒閃電一般,狠狠朝蕭徑亭胸膛刺去。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冷笑,雙掌一翻,閃電般擊出。丹姑娘一聲悶哼,嬌軀如同紙鳶般飛出。

丹姑娘頓覺耳邊生風,眼看便要撞上眼前板壁,渾身上下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這下臉要被刮花了。「丹姑娘美目一閉,心下一慘。忽覺玉足一緊,卻是被人在空中硬生生扯住了,心下頓時一安,但是對眼前這位蕭徑亭所扮的中年儒生恨意更甚。

蕭徑亭一把奪下丹姑娘右手上的長劍後,右手一揮,將手上的嬌軀一把擲出。

「啊!」那丹姑娘重重摔在地上,頓時成了滾地胡葫蘆,不由疼得一聲叫喚。

蕭徑亭目光落在丹姑娘左手握的是一支金剛刺,卻是他日間在任府中通道用過的,原是被他隨意扔在了密室中,不料丹姑娘卻是將它撿了來。心下驚訝,目光不由在上面多停留了些許時候。

「啊!」丹姑娘忽然一聲驚厲的慘呼,仿佛有說不出的恐懼。

蕭徑亭尚以為丹姑娘遇到了什么危險,卻是看到她一雙玉臂跟小鳥似的,張得開開的,不住拍動,軟弱可憐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望來,全是哀求。

「快抱我起來,我怕水啊!」蕭徑亭聽到她的叫喚中,已經帶有泣聲了,不由暗覺奇怪。丹姑娘雖然躺在船板上,但是從破窟窿涌進的河水只漫到了她嬌軀的一半,卻是一點危險也沒有啊,可看她這幅模樣又不像在耍詭計啊!

「怎么今天白天在劃過『曉園』的時候,又不見得她怕水了!」蕭徑亭心下驚訝,卻是記起丹姑娘確實不會游泳。

「求求你!我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徑亭!我剛才不知道你是誰才會暗算你的。」見到蕭徑亭無動於衷,丹姑娘美目一紅,猛地仰起小臉道:「你來抱我起來,我告訴你妍兒師妹的事情!」

「她怎么又忽然看出我是誰了?」蕭徑亭一陣納悶,接著馬上恍然大悟,暗道:「是我注意看那金剛刺的眼神讓她看出來了。」

「你這小鬼,就是看著我出丑!」當丹姑娘渾身濕透被蕭徑亭抱在懷中的時候,小臉尚自發青,美目隱隱可見淚痕,嬌喘連連卻是仿佛心有余悸。見到蕭徑亭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樣,玉手猛地舉起,作勢要打,卻又忽然放下,美麗的眼珠一陣亂轉,綻開一朵花般的笑容道:「妍兒的事情我現在還是不能告訴你!」

蕭徑亭眉頭一皺,嘴角一扯,手上一松卻是直直將丹姑娘拋回水中,徑直轉身往船上走去。

「嘩啦!」一串落水聲響起,蕭徑亭毫不理會踏上板梯,也不轉身看上一眼。但是,不但沒有聽到丹姑娘求饒,反而一點兒聲息也沒有發出,心中不由暗自奇怪。

「難道那丫頭這么硬氣?」蕭徑亭腳下再踏上幾步,心下一嘆。足尖在板上一踢,身軀呼地飄回,在空中一個輕巧的轉身。

「你回來作什么?你為什么不讓我死在這里?」丹姑娘重新躺在蕭徑亭懷抱的時候,花瓣一樣的櫻唇也嚇白了。雖然整個柔軟動人的嬌軀都倚在蕭徑亭懷中,但是一張美麗的臉蛋卻是冷若冰霜,沒有一點曖昧情迷的意味。

蕭徑亭也不理會,只是緩緩輸過一道真氣過去。

「咯咯!」那張美麗的小臉仿若拂過春風般,瞬間解凍。美目中瞟來一道媚波,笑道:「還是被我猜中了,你心里一定舍不得我,會轉身過來救我的!」

「你真是多情啊!剛剛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妹妹又是誰啊?你這樣心軟終有一天會害死你的!」丹姑娘聲音頓時變得又嬌又膩,目中閃過一道異光,嘆息一口,道:「可惜啊!可惜你的多情用錯了地方,我這人沒心沒肺的,不然還真的會愛上你呢?」

蕭徑亭抱著這具誘人惹火的**已有一會,軟綿綿的仿佛無骨一般,淡淡的處子幽香在鼻端飄飄盪盪,越來越清晰。聽到丹姑娘的無情言語,不置與否地淡淡一笑,道:「那我倒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占占便宜了!」手掌卻是真的滑下蠻腰,在圓隆肥美的盛臀上大力拍了兩下,接著在柔軟的臀肉上狠狠抓了兩把。

「我師傅這次派我出來,其中有項任務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引去突厥!」丹姑娘硬生生將那絲紅暈止在耳下,若無其事地將蛾首靠在蕭徑亭懷中,道:「只要你去了突厥,他便將妍兒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

「哦!」蕭徑亭低應一聲,目中一片迷茫。

「轟!」船上一陣巨響,蕭徑亭神情一清。豎耳一聽,兵器的撞擊聲、掌風襲空聲、器物破損聲頓時清晰起來,不禁這些,而且還隱隱傳來船槳劃水聲,卻是不遠處有船過來了。

蕭徑亭神色復雜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片刻間目中閃過無數神情,最後化作滿目的無奈和柔色,輕嘆一口,道:「或許我真該一劍將你殺了,留著你當真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偏偏你又是妍兒的同門師姐!」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冷芒,讓得懷中的嬌軀微微一僵,仿佛剛剛熱起的**又涼了下去,那張美麗的小臉神色變了幾變後,最終換上盡是虛假的妖媚。

此時船所行至的河道不寬,離岸上只有十丈,蕭徑亭抱緊懷中美人,對身後的打斗仿佛置若罔聞。道:「待會兒只怕有場惡戰,所以我馬上要將你送到岸上,等下你便自己一人走了,知道嗎?」說罷五指成爪,一把抓下三塊木板,遠遠投進河中。

蕭徑亭抱緊懷中嬌軀,足下一點,身軀頓時輕飄飄飛出數丈,准確落在了河面上的木板上,卻是連一點搖晃也沒有。

「關岐軒他便是要將我送給那秀岐王子,而且我聽他口氣,好像准備送給那個色狼王子的就還有『醉香居』那個美麗妖媚的穆夫人。」蕭徑亭腳下落在第二塊木板上的時候,丹姑娘目中忽然閃過一道奇異亮爍的光芒,故意開口說出了這句駭人的言語。

蕭徑亭心下一震,真氣一滯,足下一涼,腳下卻是如水兩寸。心神一凜,真氣一提猛地將身軀拔高三尺,再次落在木板上時,絲毫不作停留,仿若蜻蜓點水般飄起飛出幾丈,再一個起落,便踏在岸上的土地。

待放下丹姑娘時候,蕭徑亭也顧及不上她那復雜的眼神,也不朝那美麗的臉上再看一眼,身子一拔,飛回河面的木板,一串跳躍回到了船上。一串話卻是從空氣中飄來。

「你真的就那么想和我死在一起嗎?」丹姑娘聞之嬌軀一顫;玉牙一咬;徑直朝不遠處的官道走去。

蕭徑亭回到船上的時候,甲板上的物事早已經被打得一塌糊塗。劍氣縱橫間,粉碎的木屑滿天亂飛,卻是不見夢君奴的身影。看著宴孤衡出招間章法不亂,卻是一點也未落下風,蕭徑亭心下暫安,閃進船艙。

「快來幫忙!」夢君奴此時正往暈倒的眾人頭上灑水,見到蕭徑亭過來,目光也不瞧來,卻是俏聲吩咐道:「快過來幫忙,這船馬上就要沉了!」

想來是關岐軒覺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卻是普通的迷葯,只要潑水在臉上便可醒來。

由於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夢君奴只一會兒便將滿艙的女子澆醒,卻也不過來蕭徑亭這邊幫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蕭徑亭;提著利劍步出了船艙,卻也不知道是去幫助哪位。

蕭徑亭豎耳細聽,卻是沒有聽到外面的戰局有任何變化,也沒有聽到夢君奴舞劍時候,那特有的動聽劍嘯聲。

「咦!她站在這里作什么?」蕭徑亭待救完眾人;吩咐他們不得出來後;走上甲板,頓覺面上一寒,卻是冷冽的劍氣刮得面上生疼。再看夢君奴,卻是暇逸地站在船尾,微微輕輕吹動著衣襟,飄飄欲仙仿要乘風歸去,對船頭二人的打斗卻是仿置若罔聞般。

蕭徑亭心中不舍那美麗的身影;艱難地移開目光,目光轉到關岐軒舞動的劍法,馬上由溫柔脈脈變得冷峻如芒。此時兩人已經斗到了最後關頭,真氣損耗得厲害,兩個腦袋便如蒸籠一般,蒸蒸冒著白氣。但是劍刃劃空的呼嘯聲卻是更加尖利,但好像仍是斗個旗鼓相當;沒有分出高下。

〃沒時間耗了!〃蕭徑亭劍眉一擰,長劍一挺,帶著一串寒芒朝關岐軒刺去。

「嘶!」蕭徑亭微微一怔;暗道:〃關歧軒怎么這么不頂用了?〃目視長劍過處,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卻是在關岐軒胸前劃過一道長長的血口。原來關岐軒與宴孤衡斗得已久,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見到蕭徑亭一劍刺來竟是連躲開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嗯!」見到關岐軒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強自提著的一口真氣頓時賊去樓空,腿上一軟,也委頓在地;無奈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關宗主啊,像我們這種能斗個勢均力敵的,功夫一般強弱的,天下也是不多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雖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關岐軒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誰說不是呢?可惜我與宴先生所在立場不同!關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變得凌厲,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兒子關索寒呢?你們把他怎么了?」一張不俊不丑的臉也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蕭徑亭眼角一瞥,卻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開的那絲笑容尤其冰冷。

關岐軒兩只眼珠直直盯住蕭徑亭,便連眨也不眨一下,見到蕭徑亭嘴角的笑容,目中漸漸泛上絕望,接著那兩只眼珠變得血紅,滿腔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利劍從眼中刺出。

「啊!」關岐軒忽然一陣狂嘯,委頓在地的身軀忽然如同一條蛇一般,忽地弓起,猛地一彈,凜冽的寒芒頓時朝蕭徑亭臉上呼嘯而來。

「叮!」蕭徑亭直直砍上關岐軒刺來的長劍,一聲尖銳的撞擊,一支斷刃飛上半空。蕭徑亭手上一顫,一陣劇痛從虎口傳上,直直涌上手臂。

「這廝竟是如此驍勇!」蕭徑亭本想大亂關岐軒心神,擊潰他的心志,讓後逼問他背後的那位少主,以及蕭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經脫力的關岐軒誤以為兒子死後,竟是將渾身的潛力隨著悲傷爆發出來,當真有不敵之勇。

「喝!」只聽關岐軒一陣怒喝,舞著斷劍朝蕭徑亭攻來,竟然招招只求同歸於盡。

「叮!叮!叮」片刻間,蕭徑亭已經格開十數劍,震得整只手臂發麻,胸口一陣憋悶;竟是連喘息都有些困難。而關岐軒手上的那支斷劍早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握劍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卻是虎口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