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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86 字 2021-10-28

聽道:第一幅乃縱蝶尋芳之勢。

跋雲:女子坐太湖石上,兩足分開。男手以玉麈投入陰中,左掏右摸以探花心。此時男子婦人俱在入手之初

,未逢佳竟,故眉眼開張,與尋常面目不甚相遠也。

第二幅乃教蜂釀蜜之勢。

跋雲:女子仰卧錦褥之上,兩手著實,兩股懸空,以迎玉塵,使男子識花心所在,不致妄投。此時女子的神

情近於飢渴,男子的面目似乎張惶,使觀者代為之急,乃化工作惡處也。

第叄幅乃迷鳥歸林之勢。

跋雲:女子倚眠銹床之上,雙足朝天,以兩手扳住男人兩股往下直舂。似乎佳竟已入,能恐復迷,兩下正在

用工之時,精神勃勃。真有筆飛墨舞之妙也。

第四幅乃餓馬奔槽之勢。

跋雲:女子正眠榻上,兩手纏抱男子,有如束縛之形。男子以肩取他雙足,玉麈盡入陰中,不得纖毫余地。

此時男子婦人俱在將丟未丟之時,眼半閉而尚睜,舌將吞而復吐,兩種面目一樣神情。真化工之筆也。

第五幅乃雙龍斗倦之勢。

跋雲:婦人之頭倚於枕側,兩手貼伏,其軟如綿。男子之頭又倚於婦人頸側,渾身貼伏,亦軟如綿,乃已丟

之後。香魂欲去,好夢將來,動極近靜之狀。但婦人雙足未下,尚在男子肩臂之間,尤有一線生動之意。不

然竟像一對已斃之人,使觀者悟其妙境有同棺共穴之思也。

玉香看到此處不覺騷性大發。未央生又翻過一頁,正要指與他看,玉香就把冊子一推,立起身來道:「甚

麽好書,看得人不自在。起來你自己看,我要去睡了。」未央生道:「還有好光景在後面,一發看完了同你

去睡。」玉香道:「難道明天沒有日子,定要今天看完?」未央生知他急了,就摟住親嘴。往常親嘴把舌頭

送過去,他的牙門緊閉不開,若要他伸過來一發不能夠了。做過一月夫妻還不知舌長舌短。此翻才靠朱唇,

他的舌頭已不知不覺度過兩重牙門來了。未央生道:「心肝,我和你不消上床就把這太師椅當了假山石,照

冊上的光景摹擬一翻何如?」玉香假意惱道:「這豈是人干的事?」未央生道:「果然不是人干的事,乃神

仙干的事。我和你權做一刻神仙。」就手解他褲帶。玉香口雖不允手卻允了,搭在未央生肩上,任他把著褲

子脫下。只見褲當之中濕了一大塊,乃看畫之時淫水流出的原故。未央生把自家褲子也脫了,扯他坐在椅上

,兩腳分開,將玉麈插入陰中,然後脫他上身的衣服。為甚麽起先不脫衣服,直到脫褲之後才解上衣?要曉

得未央生是個在行的人,若先脫他上面衣服,他心上雖然著急外面還要怕羞,必竟有許造作。故先把要害處

據了,其余的地方自然不勞而定。這是行兵擒王搗穴的道理。

玉香果然憑他把一身的衣服脫得精光,唯有腳上的褶褲不脫。這是何故?原來褶褲里面就是足腳,婦人畏

腳之時只顧下面齊整,十指未免參差,沒有十分好處。況且叄寸金蓮必竟要褶褲罩在上面才覺有趣。不然就

是一朵無葉之花,不耐看了。所以未央生得竅只除這一件不脫。替他脫完之後把自己的衣服也盡脫下,然後

大整旗槍,分開小腳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陰中左掏右摸,也像第一幅春宮探覓花心的光景。掏摸了一會,

玉香就把兩手伸直抵住交椅,把陰戶湊上來迎合玉麈。玉麈往左,以左承之。玉麈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

著一處,覺得里面似酸非酸,似癢非癢,使人當不得又使人離不得的光景,就對未央生道:「如今只是這樣

罷了,不要左掏右摸,搔壞了人。」未央生知道花心已得,就依了他。並力只攻一處,由淺入深,由寬而緊

,提了數百提。又見玉香的兩手不覺來在身子後面扳住兩股向上,直湊與第二幅春宮的光景自然相合。未央

生就把他雙足提起放在肩上,以兩手抱住纖腰,盡根直抵。此時玉塵更覺粗大,塞滿陰中。又提了數百提,

只見他星眼將朦,雲鬢欲墜,卻像要睡的光景。未央生撲兩撲道:「心肝,我知道你要丟了。這椅上難為人

,到床上去完事罷。」

玉香正在要緊頭上,恐怕走上床去未免要取出玉麈來,把快活事打斷了。況且此時手酸腳軟動彈不得,要

走也走不上床。聞他一說這一句只是閉了雙眼搖頭不應。未央生道:「心肝,你莫非走不動麽?」玉香把頭

點一點。未央生道:「待我抱你上去就是。」竟把他雙足架在手臂上。玉香雙手抱住未央生,口里含了絳舌

。未央生抱將起來,玉塵留在陰中並不抽出,一邊行走一邊抽送做個走馬看花的勢。抱到床上,把玉香放倒

,架起雙足從頭干起。再抽數百抽,玉香忽然叫道:「心肝,我要不好了!」雙手緊緊摟住未央生,口里哼

哼嚇嚇就像大病之人要絕命的一般。未央生知道陰精已生,把玉麈頂住花心用力一揉,也陪他似死。

兩個抱住睡了一刻,玉香醒轉來道:「我方才死了去你知道麽?」未央生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不叫死

叫做丟。」玉香道:「怎么叫做丟?」未央生道:「男有陽精女有陰精,干到快活盡頭處那精就來了。將來

未來之時,渾身皮肉連骨頭一齊酥麻起來,昏昏沉沉竟像睡去一般,那精才得泄。這就是丟了。那春宮第五

幅就是這個模樣。」玉香道:「照你說來丟過之後還會活,竟是不死的麽?」未央生道:「男子與婦人干一

次丟一次,還有陰有來得快的婦人,男子丟一次他丟幾十次的。這叫做快活,那里會死!」玉香道:「既是

如此,從今後我日日要丟,夜夜要丟了。」

未央生大笑道:「何如我勸你不差麽!這副春宮冊子可是件寶具麽?」玉香道:「果然是件寶具。若買來

放在家里常看看也是好,只怕那朋友要來取去。」未央生道:「那是哄你的話,其實是我自己買的。」玉香

聽了歡喜。兩個說完起來穿了衣服再看春宮,看到興高之處重新又干。夫婦二人從這一日起分外相投,愈加

恩愛。

玉香自看春宮之後,道學變做風流。夜間行房不行中庸之道,最喜標新立異。蠟燭也肯倒澆,隔山也容取

火。干事之時騷聲助興的狂態漸漸在行。未央生要助他淫性,又到書鋪中買了許多風月之書,如《綉塌野史

》、《如意君傳》、《痴婆子傳》之類,共有一二十種。放在案頭任他翻閱,把以前所讀之書盡行束之高閣

。夫婦二人枕席之歡就畫叄百六十幅春宮也還描寫不盡。真是:琴瑟不足喻其和,鍾鼓不能鳴其樂。

未央生至此可謂快樂之極矣,只是一件,夫婦里面雖然和諧,翁婿之間甚覺不合。為甚麽原故?只因鐵扉

道人是個古執君子,喜質朴惡繁華,忌說風流愛講道學。自從未央生入贅之夜見他衣服華麗,舉動輕浮,心

上就覺有懊惱。嘆一口氣道:「此子華而不實,必非有成之器。吾女失所規矣。」只是聘禮已收,朱陳已結

,不可改移,只得將錯就錯,等他成親後以嚴父拘管,把他磨煉出來,做個方正之士。所以詞色之間毫不假

借,莫說言語舛錯,做事差池定要呵斥他教訓他,就是行起坐卧稍有不端正處,亦要聒絮一番。未央生少年

心性,父母早亡,不曾有人拘束,那里受得這般磨難?幾次要與他相抗,只怕妻子有所不安,有妨琴瑟之樂

,沒奈何只得隱忍。忍到後來忍不過了,心上思量道,我當初不過慕他女兒,因他不遣嫁定要招人,我所以

來就他。他如何竟把太山勢來壓我。他那樣一個腐儒我不去變化他也罷了,他反要來變化我。況且我這一個

風流才子將來正要做些竊玉偷香膾炙人口的事,難道靠他一人女兒就勾我終身大事不成?都像這等拘管起來

,一步路也不許亂走,一句話也不容多說,若還做出分外事來倒不問我一個死罪?我如今思量與他拗又拗不

得,忍又忍不過,只有一著,除非把女兒交托與他,只說出門游學,且往別處走走。如今世上第一位佳人已

被我娶著,倘若遇見第二位縱不能夠娶他,便做幾夜露水夫妻,了了夙緣也是好的。

主意定了,要先對玉香說過然後請問丈人,又怕玉香貪戀枕席之歡不放我去,若先受他一番阻撓就不好再

對丈人說了。只得瞞了玉香背後告丈人道:「小婿僻處山邑,孤陋寡聞,上少明師下無益友,所以學問沒有

長進之日。如今要拜別岳父,游藝四方,使眼界略寬,胸襟稍大。但見有明師益友之處就在那邊下帷,遇了

場期就到省中應試,或者博得一科兩榜也不枉岳父招贅一場。不知肯容小婿去麽?」鐵扉道人道:「你在我

家做了半年女婿,只有這一句話才堪入耳。肯離家讀書是極好的事,我為甚麽不肯?」未央生道:「岳父雖

然見允,只怕令愛怪小婿寡情,新婚未幾就要遠出。如今照小婿的意想,只說出自岳父之心非干小婿之事,

方才沒有牽帶,可以率意徑行。」道人道:「極說得是。」

商量定了,道人當著女兒勸未央生出門游學,未央生假意不肯,道人正顏厲色苦說一番,未央生方才依命

。玉香正有得趣之時,忽然聽得丈夫要去,就像小孩子要斷乳一般,那里苦得過?連出門以後的欠賬都要預

支了去。未央生也曉得長途寂寞,一時未必有婦人到手,著力承奉。就像辦酒席的一般,雖然是為客而設,

也落得自家奉陪。一連幾夜的綢繆,真是別人替他說不出,只好夫妻自家知道而已。到臨行之時,未央生別

了丈人妻子,帶了家童隨身而去。此後未央生奇遇尚多,靜聽下回分解。

評曰:

說道理勸人使聽者毛發俱竦,說情欲動人又令觀者神魂俱盪。不知者以首鼠兩端為作者病,殊不知委曲動人

處正是刻意勸人處。但思玉香未看春宮以前是何等正氣?既觀題跋以後是何等淫欲?貞淫貴賤判於頃刻之間

,皆男子導淫之過也。為丈夫者可不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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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宿荒郊客心悲寂寞消長夜賊口說風情

未央生別了丈夫妻子,出門游學。信足所至,沒有一定的方向,只要有標致婦人的所在就是他安身立命之

鄉。每過一府一縣,定要住幾曰。他是個少年名士,平日極考得起,又喜結社,刻的文字最多。千里內外凡

是讀書人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所以到一處就有一處朋友拉他入社。他把作文會友當了末著,只有尋訪佳人

是他第一件要緊。每日清晨起來,不論大街小巷定去尋歷一邊。所見的都是尋常女子,再不見有天姿國色。

一日在荒郊旅店之中,兩個伴當一齊生起病來,動身不得。要出門走走沒個跟隨的人怕婦人家見了不象體

面,獨自一個坐在下處甚覺無聊。忽見隔壁房里有個同下的客人走過來道:「相公獨坐未免寂寞,小人有壺

酒在那邊,若不棄嫌請過去同飲一杯何如?」未央生道:「萍水相逢,怎好奉擾?」那人道:「我聞得讀書

人是極喜脫略的,相公為何這等拘執?小人雖是下賤之人,極喜結朋友,只是相公前程遠大,不敢高攀。如

今同在旅店中也是難逢難遇,就屈坐一坐何妨?」

未央生正在悶極之中,巴不得扯人講話,就應允了。同他過去,他把未央生送在上面,自己坐在旁邊。未

央生再叄不肯,扯他對坐,那人就問姓名。未央生把自己的別號說了也問他是何尊號。那人道:「小人是個

俗子,沒有別號。只有個渾名叫做『賽昆侖』。」未央生道:「這個尊稱來的異樣。為何取這叄個字?」那

人道:「若說起來只怕相公害怕,不屑與小人對飲了。」未央生道:「小弟也是豪俠之人,隨你神仙鬼怪立

在面前也不怕的。至於貴踐賢愚一發不論,只要意氣相投,有甚麽不屑!」賽昆侖道:「這等就不妨直說了

。小人平日是個做賊,能飛牆走壁,隨你幾千丈的高樓,幾百層的厚壁,我不消些氣力就直入他卧榻之中,

把東西席卷出來。不盜第二日也不使他知道。人說當初有個昆侖,能飛入郭令公府中盜取紅綃出來。他一生

一世不過做得一次,我不知做了幾百次,故此把我叫做『賽昆侖』。」

未央生大驚道:「你既然久做此事,又出了名,人人曉得,難道不犯出事來?」賽昆侖道:「若犯出事來

就不為豪傑了。自古道『拿賊拿臟』,臟拿不著,我就對他說,他也不敢奈何我。遠近的人沒有一個不奉承

我,惟恐得罪了我要算計他。我生平有些義氣有『五不偷』:遇凶不偷,遇吉不偷,相熟不偷,偷過不偷,

不提防不偷。」

未央生道:「這五種名目來的有意思了,請逐件說明。」賽昆侖道:「人家有凶事,或是生病或是居喪,

或是有飛災奇禍,他正在急難之中,我若去偷他,如火上添油,他一發當不起了。我所以不去。人家有喜事

,或是嫁娶或是起蓋,或是生子壽誕,他正在吉慶頭上,我若去偷他,使他沒有好彩頭,將來做事就蹭蹬了

。我所以不去。那一面不相識的人我去偷他不為過。若是終日相見拱手作揖的人,我去偷他,他總不疑我,

我見了他也覺得有些慚愧。我所以不去。那財主人家金銀甚多,我去下顧一次,只當打他的抽豐,何為之過

?若偷過一遭得了甜頭只管去騷擾他,就是個貪得無厭之人,這樣事我也不做。那提心吊膽的人家夜夜防賊

,口里不住的說賊。他以不肖之心待我,我就以不肖之心待他。偷他一遭使他知道我的見識,不容易防的。

若是寬胸大度之家,知道錢財是身外之物,不以為意,或是大門忘了不閉或是房門設而不關,我若去偷他就

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了,我豈肯做他。這就叫做『五不偷』。遠近之人見我有這些好處,所以明知我是賊,不

以為賊待我,反與我相處不以為辱。如今相公若還不棄,就在這里拜個弟兄,以後有用著小人處,只管效勞

,就是死也肯替的。」

未央生聽他說話,不覺心上嘆息道,不意盜賊之中竟有這般豪傑,我若同他相處與別處還用不著,倘若遇

了佳人如紅綃、紅拂之類,在高門大宅之中,或有消息不能相通,或身子不能出入,我就托他當了昆侖何等

不妙?思量到此不覺手舞足踏起來。後來聽說要同他結拜,心上就有些躊躇,口里雖應道「極好」,心內不

十分踴躍。賽昆侖知道他心思就開口道:「相公口里決了,心上還未決,莫非怕有連累麽?無論小人高強,

做賊斷然不犯,就是犯了出來,死便自家死,決不扳扯無辜之人。相公不消多慮。」

未央生見他參破機關又解了疑慮,滿口應承。兩人各出分資辦了叄性祭禮,寫出年月日,就在店中歃血為

盟,誓同生死。賽昆侖年長,未央生年幼,序了兄弟之稱。又同享祭物,吃到半夜。要分別去睡,未央生道

:「兩處睡了大家都寂寞,不如同在小弟床上,抵足談心,消此長夜何如?」賽昆侖道:「也說得是。」兩

人就脫了衣服,同床而睡。

未央生才爬上床不覺就露出慣相來。口中說道:「怎么這樣好所在,沒有看的上的婦人!」賽昆侖聽了問

道:「賢弟為何說這兩句,莫非不曾娶弟婦?要各處求親麽?」未央生道:「弟婦是娶過了。只是一個男子

怎么靠得一個婦人相處到老?」必竟在妻子之外還要別尋幾個相伴才好。不瞞長兄說,小弟的心性是極喜風

流的,此番出來名為游學,實是為訪女色。走過了許多州縣,看見的婦人不是塗脂抹粉掩飾他漆黑的肌膚,

就是戴翠項珠遮蔽他焦黃的頭上,那里有一個婦人不消打扮,自然標致的?所以小弟看厭了,不覺說這兩句

。」賽昆侖道:「賢弟差了。天下好婦人決不使人見面,那見面的決不是好婦人。莫說良家子女,就是娼妓

里面除非是極丑極陋沒人愛的,方肯出來倚門賣笑。略有幾分身價就坐在家中等人去訪他方肯出來,何況好

人家子女,肯立在門前使人觀看?你若要曉得好婦人,只除非來問我。」

未央生聽了就昂起頭來道:「這又奇了。長兄又不在風月場中著腳,為何曉得我那事?」賽昆侖道:「我

雖不在風月場中著腳,那風月的事卻只有我眼睛看得分明,耳朵聽得分明。我且問你,天下標致的女子還是

富貴人家多,貧賤人家多?」未央生道:「自然是富貴人家多。」賽昆侖道:「這等富貴人家標致的女子還

是臉上搽了脂粉身上穿了衣服才看的仔細,還是洗了脂粉脫了衣服才看得仔細?」未央生道:「自然是洗脫

去了才見本色。」賽昆侖道:「這等就明白了。我們做賊的人那貧賤人家自然不去,去走動的畢竟是珠翠成

行的去處,自然看見的多了。去的時節又是更深漏靜之時,他或是脫了衣服坐在明月之下,或是開了帳幕睡

在燈影之中。我怕他不曾睡著不敢收拾東西,就躲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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