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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93 字 2021-10-28

日賴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賬目悉備,白銀百壇,黃金兩稱,是物作四股分拆,你等各得其一。玉兒瑤兒

,賢侄相撫,俟我百期,代他擇聘,珍兒亦若周年半載,再醮終身。」悅生等聞言,心如鋒刺,忙道:「姑

母寬心,一時采薪,何得慌張?」言至此語,珍娘泣道:「母親不必遠慮,今日偶恙,還要耐煩一二。」玉

娘瑤娘齊道:「母親放下愁腸,寬懷稍解,不要勞心於家計,須要寧靜方好。」藍母又嘆道:「我喜今日你

姊妹叄人在側,深歡侄兒遠來。你母若回西,幸有可托。」悅生道:「小侄理當照管,姑母放心。」隨請醫

生按脈調治。醫生道:「病勢甚重,六宮脈五宮將有危意,還喜命脈不斷,可延數月,不須一時著急。」留

葯二劑而去。珍娘將葯煎熟,親嘗而進。藍母服葯,四人侍立不離。此時正是四月將盡,初暑相征,稍覺炎

態。藍母服葯,未及一時,安枕沉睡。悅生向叄個姊妹道:「姑母下劑已覺安寐,我們不必在側,有防於卧

。」叄姝與悅生,隨各各離室。時珍娘以目私視悅生,悅生已悟。及至天晚,珍娘見二妹走開去,暗將悅生

導之自室隱藏,假意出來向二妹道:「天色晚了,我們同去鎖門。」玉瑤二妹齊道:「姐姐,此內門今夜不

要關鎖,恐老母夜間要與表兄講話,你我不便啟門。」珍娘道:「母親嚴令,奈你我皆是女子,倘夜戶不閉

,老母一知,你我無顏。況表兄已出安寢,諒老母夜間未必喚他。」叄人遂同去將內門關鎖。隨徐徐進入母

炕,輕輕揮蚊蟲,緩放幃帳。見老母因一夜睡不安枕,今服劑相投,故此合眠沉卧。珍娘道:「二妹且在此

侍候,我先去暇寐片刻,再來換你二人。」玉娘道:「如此極好,又不令人辛苦勞神。」瑤娘有心道:「大

姐姐,莫要多時戀卧,一更便可來相換。」珍娘道:「曉得。」遂回自室。瑤娘道:「玉姐姐。我們在母側

侍候時,你可見大姐姐以目視表兄,打啞謎、丟冷眼,莫非守久芳心動矣,喜哥又似餓蚊一般,焉有不相慕

之理。如若有此,珍姐姐大是美快哩。」玉娘道:「妹妹,我也動疑。方來,曾見喜哥出去,我想珍姐姐

作事深,莫非把他藏房中,假意來約我們同去鎖門,可見其心機慎密。今趁老母熟睡,我二人悄悄至彼仿

探。若有動情,我們言破也有益,莫令他獨樂。」瑤娘道:「如此甚妙,我們就去。」再言珍娘回房,忙忙

卸裳褪衣就枕。悅生相摟珍娘,貼胸交股,雲興雨驟,無般不至,美透春心。悅生展龜吐信,珍娘妙牝全吞

。正在情濃之際,玉瑤二妹,悄悄潛來,這珍娘之室,房門未掩,二人輕移金蓮,潛立而聽。只見錦帳內,

鸞顛鳳倒。紗廚外,鵠立驂停。玉瑤二妹聽見珍娘叫道:「喜郎,想我也是前世里修來,今世方得你這等妙

物,得奴遍身酥麻,也不知春從何處來。」悅生道:「姐姐我得你這緊暖豐膩的好牝,將我這麈

柄射入在內,好不美快。」女哼男弄,你講我動,柄刺牝迎,兩相酣戰,這會噴嘖之聲,越室共聞。這玉瑤

二妹,聽見哼聲不住,響聲盈耳又是未曾知味的人,忖中如火,牝內熱一陣、癢一陣,陰中汪汪液流,二人

走攏身,互相環抱,難以定情。那牝中淫火自焚,香津流溢,小衣皆為濕透。又聽見珍娘道:「喜郎且住了

,待我看看母親,換了兩個妹妹睡了,再來與你樂到天明也不妨了,不然恐妹妹要來叫我。」

悅生下身,珍娘起枕,玉瑤二妹聽得姐姐要起來,得先行,攝足潛形,預至母側,幸母沉酣未醒。珍娘尾

後而至,低低問道:「妹妹母親可曾醒否?」玉娘道:「還未曾醒。」珍娘道:「你二人辛苦,可去睡了,

待我侍候母親。」二人聽了行房半夜樂事,興動非常,聞言理會。珍娘自侍其幃,玉瑤二妹回房共枕。玉娘

道:「妹妹,喜哥那行子下面的,不知有多少大。」瑤娘道:「姐姐,我兩人這樣小小的牝兒,又緊緊的,

想那男人的麈柄,怎樣弄的進去。我如今以指指入牝內,尚且滿滿,焉能容納麈柄乎!」玉娘道:「你不聞

有容乃大。我想那麈柄必然挺硬,著力一杵,不怕不入牝內,但不知怎樣爽美。」瑤娘道:「喜哥若回去,

我們與大姐姐俱失其望,亦不能有如此受用,想大姐姐不知怎樣,就一時相從,將身許他也是異事。」原來

瑤娘為人有心機,能察細事,善於揣度,想了一會,忽然想著道:「是了。我想大姐姐那日被玉鶯姐接去解

悶,喜哥又去箕子碑游玩,你曉得玉鶯姐不瞞我們的,家中開店,見有好宮宿歇,就於下請入內房同卧。這

必竟是喜哥宿他店中,與玉鶯姐上手。因來我家,看見大姐姐美貌,畢竟是他與玉鶯姐通同設計,將大姐姐

接去一夜。況大姐姐熬了一年多,今日遇著喜哥,豈不愛慕。那一夜自然受用無限之樂,我想我們也要長久

沾惠。那里又去另嫁別人,便嫁別人,也未必有如此風流。姐姐不如我叄人歸於一處,以終百年。須得大姐

姐主意,不令喜哥回去方好。」玉娘道:「此事終久必得,我想那一件大東西,方聽見大姐姐在快活處言

,又大又硬、又熱又長、又不泄,我彼時見了,心膽皆裂有些畏懼。」瑤娘道:「呆姐姐,大姐姐也與我們

一樣,他既能得意,我們為何懼乎?古雲:『終身不怕,怕不終身哩。』」玉娘笑道

:「呆了道,我只聞得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偏你為更文易字。」瑤娘道:「我故意言耳。」笑笑議議

兩下難消其情淫心大狂,興動非常,二人相擐相偎。玉娘一躍跟在瑤娘身上,瑤娘把股分開,玉娘興起,將

妹妹上磨下擦,顛顛聳聳。瑤娘迎湊亂理,哼哼叫叫,立相摟抱而戲,情急興焰,各出淫液。遍體香汗,口

冷舌涼,力不能支也,春風一度共枕而卧不題。

卻說珍娘見母親沉睡未醒,仍回自室,脫衣上床,捧摟悅生,無所不至。悅生舐牝吸液,珍娘吮柄咂龜,歡

情美滿。大弄大射,亂迎亂湊,兩下設下生同枕、殞同穴,盟山誓海,不覺天已將明。兩人慌忙而起,穿好

衣服。珍娘留心,先出內室。開鎖啟戶,然後悅生趨入,問候姑母。藍母道:「侄兒,我身體稍寧,但煩燥

不止,難免眩暈,奈何?」悅生道:「姑母待小侄再去求劑,以除其。」藍母道:「我為姑的,生性怕吃

苦水,今年老矣,應當西返,所慮者叄女無人,虧你在此,大消我愁。萬一不測,仗你維持。」悅生道:「

姑母寬心調理,身體自然安寧,不必多慮。」話畢,悅生出外,叄女侍側而候,齊言:「母親夜來安否?」

藍母道:「我兒,我性命只在早晚,不久於世,料不能延久,以觀汝等於歸。」珍玉瑤叄女聞言,涕泣齊聲

。忽見龐若蘭,滾至幃前,叩頭哭道:「我母夜來西返,家中無人,師母貴恙,疏得侍候,望乞勿罪。」藍

母聞言,亦哽咽道:「我那龐孺子呵,可憐歸西。拋你的女,淚溢不止。」又道:「我兒,你母棺槨有備辦

否?」若蘭泣道:「毫無措辦,天氣入暑,不知如何?」言訖嚦嚦悲啼。藍母道:「珍兒,可請你表弟進來

。」珍娘出房,叫藍書往書房去請封相公進來。藍書領命,出去不多時,悅生進內,與若蘭作過揖。方向藍

母問道:「姑母見召小侄有何吩咐?」藍母令珍娘銀取十兩,交付悅生,叫他代若蘭買棺具衣衾收殮龐母。

如銀用不足,再來取添湊。悅生道:「不期龐母昨夜西返,理宜即去料理。」珍娘等叄妹於母側共悲龐母。

藍母道:「蘭兒,可回去料理收殮之物。」若蘭拜謝回去。珍娘又嘆自己與妹,皆是女流。倘母親西歸,亦

無所倚,不表。

再言悅生至龐宅,一應事務,代為料理。既畢,見若蘭生得柔媚裊娜,偏體素犒,真是玉人,引動情興。若

蘭雖居母喪,見悅生風流知趣,心中羨慕道:「母去無主,不若將身許封郎,豈不為妙?」自想自料。誰知

悅生有心已久,又且興動之時,向前作了一揖。也不怕若蘭從與不從,竟將若蘭一摟,那檀口已合櫻桃之上

,若蘭無辭,吮舌相,悅生便欲相狎。若蘭忙道:「封郎,奴居血喪,熱孝有防此為。他日

可待,何必愴悴。君若苦侵,奴死不允,俟後再舉。奴已一身無主,今日許君,決不他選,待奴百期滿日,

歸汝姑母之側,告成可矣。」正是:

要覓百年真消息,須期母側好音來。

話說悅生摟著若蘭道:「蒙卿好意相許,但一時情動莫禁,如之奈何?」遂相偎相倚,撫摩隔綺情穴。悅生

忙將麈柄令若蘭念視,但若蘭是個處女,面絳含羞,被悅生所逼,乃用手念著麈柄,不覺心顫道:「封郎利

器大堅,他日奴豈能容也。」遂釋手遠遁而避,悅生知不可強,忙道:「賢妹,愚兄別過。」若蘭道:「有

勞你,但百年之事,奴既相許,願君待奴百期後,再舉未遲。」悅生心喜而回,若蘭喜交集,在家守制不

題。

那悅生回見姑母,將代理之事一一白過。藍母大喜,悅生出戶,中堂已鎖。珍娘回房,一夜歡娛,辛苦沉酣

。次日叄姊妹同至母榻,悅生趨入問寢,四人同列環幾用膳。此時正值天中之節,家家焚香,戶戶飲酒,彩

繩系角黍,競渡爭飛,以吊楚臣之忠魂。男女往還來,碧浪龍騰以鎮太平之災。稔此時正交重午,佳人彩繒

聯絡於玉臂,孩子朱釀塗面於胸脯。藍母沉久枕,難侵綃羅。叄姝勉力,聯繒結彩線,以兆午日。因為母

病,個個柳眉顰蹙,秋波懶動,靈心不爽。只見悅生趨入內庭,泛蒲酌飲瓊漿。繞席交錯,暑蒸汗背,頗珠

酒散。悅生離內室,步至外庭,命封祿待蓋,前赴洛陽橋觀舟爭渡而去。正是:

酒泛菖蒲佳節至,從今端的雨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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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封悅生觀舟遇友賽孟嘗說宴求方

競渡船頭插彩旗,洛陽橋下列羅衣;

仇春曾向維揚岸,異國他鄉兩少知。

話說封悅生出了藍宅,封祿張其傘蓋。薰風拂拂,游人攘攘。只見滿河中彩纜高牽,兩岸上男女喧嗔。觀的

是彩龍乘波飛於碧漢;看的是畫船泛棹游於浮津。悅生主仆立橋上,遠觀水面來去游玩畫船,吹唱繞雲,忙

睹逐波沖浪,彩龍乘勢爭強。有載妓而傳杯,有攜童以侑觴。船中有王孫貴客,如蟻如蝗;舸內多仕女相狎

,似花似月。悅生鵠立想道:「若是余暢游此,日拉妓邀朋,談笑歌舞,吹竹彈絲,飛觴呼盧。今日在此,

無同伴之故友,無向日之嬋娟,未免睹物悲棹,對景憶人。」忽聞簫聲,吹得愁況。按下悅生橋畔自嘆。

卻說洛陽城內,有一人姓仇名春字茂叔,綽號孟嘗君。富稱敵國,智勇不讓管樂,揮金若士,俠重如山。好

義救人之難,貧者助銀而商,婚者贈聘以娶。裝神建宇,施棺舍葯,這洛陽成俱稱他是個豪傑。他門下客不

啻千餘,幃中愛姬何止百媚。昔年曾商廣陵狎妓雪妙娘,與悅生歃盟共誓,以結金蘭。這日正在畫船,攜名

妓馮好好,拉叄四知己,共坐舟中,以賞佳節。舟游至橋畔,仇春倚窗內顧眺望,只見兩岸人煙奔忙,往觀

江中,畫舟游盪。方轉首,有見橋上站立頭戴紗巾,身穿藍袍,足著朱履,想道:「此人非是洛陽人物,

好生面善。」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了。」就向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橋上立的那一人,美如

冠玉,非我這里人也。」王世充亦看道:「仇兄長,那莫不是維揚悅生封盟弟麽?」二人仔細一看道:「果

然是他!」忙命水手將舟棹近河岸,纜泊柳堤。王仇二人上岸,齊奔上橋。悅生無情招緒,方命封祿張回傘

蓋,移步下橋而已,轉身返步。那二人背後飛來,高聲叫道:「封盟弟,不要行,弟來也。」悅生聞人背後

呼喚,忙轉回身,望了望,一時難認。猛想起道:「原來是二位盟兄。」世充道:「賢弟請上仇大哥游船坐

談一二。」悅生道:「小弟多日未曾晉謁,又且數年不晤,久闊之甚,今得見芝顏,足慰平生之願。」叄人

見禮入舟中,與眾客禮畢坐下,各敘闊別寒溫。仇春道:「有數年不遇,令人渴慕之甚。但不知賢弟近日所

作何事?」悅生道:「虛延歲月而已。」仇春道:「如今雪妙娘何如?」悅生道:「蒙他相從小弟,未及一

年西歸矣。」王仇齊道:「原來從兄不久而逝,想來此姬不壽,甚屬可嘆矣。今賢弟到此,諒必有數月留住

。」悅生道:「因來探姑母,姑母囑留,回期尚未有定。不測天緣,今日幸遇二位盟兄。」說畢遂各舉觴痛

飲,聲詞品竹,蕭鼓盈耳。又王世充等,豪呼喧笑,消了悅生半腔愁緒,喜得他鄉又遇故交。馮好好酒後,

見悅生風流俊雅,又是南人,心中暗慕道:「北地人怎比此君豪俠情懷,況又知他義重,今夜共歡,不知何

人並枕。」悅生久在花柳,目睹好好,窈窕娉婷,勢如風前御,貌若雨後花。烏雲分疊,摺髻高聳,鶉衫短

綺,白練湘綾,猩紅蓮瓣,眉如遠山,臉似芙蓉,一點朱唇,兩行碎玉,真可動情。正謂塞北佳人,吳楚才

人。眾客敬悅生,杯釀交錯,笙歌嘹亮。浮舟緩緩而行,又見一小船,沖波逐浪而至,乃王世充之妓方盼盼

。遂遇舟進入官艙,道聲:「列位爺見禮,奴婢來遲,多有得罪,望眾爺恕宥。」仇春遂道:「小浪淫子,

你今若不來,明日莫想見我。既來之,其罪可免。快奉封爺酒!」盼盼忙忙舉杯,露尖尖春筍,奉敬悅生。

悅生起坐接酒道:「有勞芳卿。」盼盼回言:「不敢。」又捧杯敬普席眾生。王世充開言道:「席上吹唱歌

令,亦覺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佳節,有酒有姬,不可無詠。諸兄勿令指教,求各詠一首,以為今

日之樂何如?」仇春道:「極妙。」悅生亦隨言稱是。世充道:「今日佳節,封盟弟是遠客,自當倡首。」

悅生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這位薛盟兄諱勇朝,膂力過人,雄敵萬夫。使一條

丈八蛇矛,取萬人中首級,如探囊取物,不諳詞藻。又這位韓盟兄,名天豹,亦是無人敢敵,用兩桿橫鐵槊

,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不工詩賦。二位陪酒,須做照察酒底。」薛韓齊道:「俺二人領命照酒,請封君佳

作示下,以便諸兄唱和。」王世充、仇春齊道:「封盟兄,久不領教佳作,今祈勿卻,則小弟亦附驥尾。」

悅生道:「小弟不敢不獻笑大方,如詠成,敬杯而過,若遲罰叄巨觥。」方詠道:

洛陽九曲遠相通,彩纜絲牽兩岸風;

長似江南風景美,畫船來往碧波中。

悅生吟罷,飲酒一杯道:「小弟俚句,有污尊耳。」王世充道:「詞句風流合時。」仇春道:「王大哥請佳

作了。」王世充亦詠道:

洛水斜將紫禁通,龍池鳳苑藹薰風。

曉鍾午節嚴奴罷,院院移家海日中。

王世充吟畢,亦飲酒一杯。悅生道:「久不領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王者之度。」輪該仇盟兄

接詠了。仇春亦詠道:

洛城門與內門通,畫槳巡游滿面風;

午日日高歡笑處,滿堤紅艷碧波中。

仇春吟畢亦飲一杯道:「俚句莫工,遺笑盟兄。」悅生世充道:「字字寫情入景,真有柱石之風。今該馮好

好題詠了。」好好道:「請方妹妹詠罷。」盼盼道:「序長而來,莫要越齒。」好好道:「取笑了。」遂立

身而詠道:

洛宮別院繞宮通,檀板輕敲合曉風;

午節船游花底樹,傍池人眺畫樓中。

馮好好詠完道:「有污諸位爺尊耳。」悅生見好好詩才敏捷,大加稱奇。世充道:「好好近來大通。」又道:「盼盼,該你了。」方盼盼道:「謹領。」隨詠:

翔鸞閣外洛陽通,樹影花光接芰風;

望見官家來往處,船門斜過畫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