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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303 字 2021-10-28

將下來。花娘一時無從躲避,連忙走入寺中山門里,他凳上坐著。心下想到:「欲待轉回娘家不得,欲回到

夫家,路途尚遠。」心下十分憂悶,如何是好?初時,還指敗晴再走,不想那雨到黑不住,平地水深叄尺。

花娘無計可使,便悄悄避在牆角之下,過了今夜,明日再走。竟自就地而卧。

須臾,只見兩個和尚,在傘下挑著一個燈籠出來。道個萬福,道:「妾乃前村經典之妻,因從娘家而回,偶

值大雨,進退不能,求借此間收留一夜,崢位師父方便。」原來這兩個和尚,一個青臉紅花叫做綠林;一個

藍臉紅須叫做紅林,是一對貪花色的飽鬼。一時見了這個標致青年的婦人,如得珍寶,還肯放過了他?便假

意道:「原來是經官人令政,失敬了!那經官人與我二人十分相契的好友,不知尊嫂在此,多有得罪。如今

既知道了,豈有不放尊嫂回去之禮,至今安置在此的道理?況尊嫂必在此多受飢了,去到小僧小房吃點素飯

、大餅、饅頭點心罷!」花娘說:「多承二位大師父好意,盛情待我,婦回家去,見了我的丈夫,將從前從

後,一一說明他聽。要知道了,必然感恩不盡,前來奉謝二位師父。二位師父莫送,請回罷!我只求在此權

坐,倘不必費心了,我心中實在不安,勞駕!勞駕!」如欲聽後來的話兒,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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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大興寺避雨遭風波

詩曰:

東風吹開的枝頭,

不與凡花鬧風流;

風飄青色孤芳遂,

待月黃昏瘦影浮。

閑言少敘。且說花娘言道:「只求在此權坐,不必費心。」綠林道:「你看這地下水又進來了。」紅林道:

「少頃水里如何安身?我好意接尊嫂房中一坐,不必推淙。」綠林道:「師兄,你拿了傘與燈光,我把娘子

抱了進去罷。」言之未已,向前一把抱了就走了。花娘破口大罵道:「我把你這些禿雜種,那個不是奶奶們

養活的,反來欺侮奶奶。」綠林回道:「所以是奶奶養活的,才要認認老家哩。」一直抱進一個凈室,推門

而入,已有一個老和尚,與兩個婦人在那里頑耍。綠林叫道:「師父,如今一家一個,省得到晚來你爭我奪

。」老和尚一看,道:「好個青年美貌山主,怎麽好像面熟的一般?」想了一會,忽然想起,便道:「小徒

弟,休要動手!這原來是前村經典經官人之妻氏,娘家姓花,我的娘與他的娘是一個娘的孩子,我與他就是

兩姨姊妹。自幼我在家時,常在一處玩耍,這才是脫著臀在一堆的姊妹們哩!自從他娶了過門,我進了寺院

,幾年不曾見面了。」花娘聽了,早知是姨兄,些須放心,隨叫道:「哥哥原來就在這個寺里出家麽?妹妹

那里知道?明日將小妹送回家去,認了門戶,咱姨妹們常常來往便是。」老和尚道:「這事我一個人主不的

,今晚商議,明日再取罷了。」忙忙打點酒餚,勸花娘去吃。那里吃得下去,兩個婦人前來再叄勸飲,沒奈

何才吃了幾杯。兩個婦人又道:「婦身俱是人家兒女,也因撞著這兩個賊禿光頭,被他藏留此處,只如死了

一般,含羞忍恥過了日子,再休想重逢父母,再見丈夫面了。就是他親姐妹到此,他也不往外放。」見他們

這般一說,也沒奈何,想道:「且看後來再圖機會。」

且說綠林、紅林見他二人是姨兄、姨妹,便不敢與老和尚爭風。便摟了兩個進房去睡。這老和尚沒了對頭,

一時陽物勁的難受,便把花娘領進密室坐下,果然潔凈清我。正是:

幾句彌陀清凈地,數聲鳥啼落花天。

須臾,擺下酒餚,般般稀世之珍。花娘無奈,只得同他對飲。是夜,老和尚摟抱花娘求歡,雲雨起來,任他

完事。後來叄對兒,每日夜飲酒取樂。

過了幾日,花娘的丈夫經典,不見妻子還家,往丈人家門去接取。見了岳父母道:「你女為何不出來見我?

」花春夫妻道:「去已八日了,怎生反來討要妻子?」經典道:「幾時回去的?一定是你嫌我小生意的窮人

,見你女兒有幾分姿色,多因受人財禮別嫁了。」花春罵道:「放屁,多因是你這小畜生窮了,把我女兒賣

與別人去了,反來問我討人來?」丈母道:「你不要打死我的女兒,反來圖賴。」便放聲大哭起來了。兩邊

鄰舍聽見,一齊都來了。問說起原故,都說道:「實然回去了。」想此事畢竟要涉訟的,遂一把扭到縣中,

叫起屈來了。

大爺聽見,叫將進來。花春把女婿情由一訴,大爺未決,花春鄰舍上前,一口同音道:「果是經典妻子回家

去的。」經典回道:「小的住的房屋,只是數間小舍,就是回了家,豈無鄰舍所知?強爺喚小人的鄰人一問

,便知明白。」未知如何?再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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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編風流和尚卷二

第七回老和尚巧認花姨妹

詩曰:

每日貪杯又化娼,

風流和尚豈尋常;

袈裟常被胭脂染,

直掇時聞花粉香。

且說經典回道:「強爺喚小人鄰舍一問,便知詳細。」縣官差人遂拘到經典鄰舍,問道:「你們知經典之妻

幾時回家的?」那四鄰道:「經典妻子因他岳母生日,夫妻同往娘家賀壽。過了幾日,見經典早晚在家,日

間街坊買賣,門是鎖的,並不見他妻子回來。」花春道:「大爺,他謀死妻子,自然買囑鄰居與他遮掩。」

知縣道:「也難憑你一面之辭。但花春告的是人命事情,不得不把經典下獄,另日再審。」登時把經典扯到

牢中,那兩邊鄰舍與花春,在外不時聽審。這經典是個生意人,一日不趁,一日無食,又無親友送飯,實是

可憐。幸喜手藝高強,不是結網巾,便是打鞋,易米度日。按下不題。

且說花娘每日侮於凈室中坐著,外邊聲息不通,欲尋死來,又被兩個婦人勸道:「你既然到此,你我是一般

人了。即便尋死,丈夫、父母也不知道,有冤難報。但是我和你在此,也是個緣分,且含忍守著,倘有個出

頭日子,也未可知。」花娘聽了,道:「多謝二位姐姐解勸,怎得忍辱偷生?像這等狠毒和尚,也算是無天

理了。」婦人道:「奴家姓江,刖,這位是郁大娘。我是五年前到此燒香,被和尚凈心誘入凈房,把葯做的

酒,放於花糕內,吃了幾條,便醉將起來了。把我放在床上如此,及至醒來,已被淫污。幾次求放,只是不

依。那兩個徒弟,那個嘴歪叫做綠林,那個眼邪的叫做紅林。我來時都有婦人的,到後來病死了一個,便埋

在後面的竹園內。又有兩人也死了,如此埋的。這郁大娘也是燒香,被綠林、紅林推扯進來。上了路,便死

也不放出去了。我們叄人且含忍著,或者這些個禿東西,惡貫滿盈,自有天報應。」正是:

善報,惡報,遲報,速報,終須有報;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謂無知。

按下叄個婦人講話,暫且不表。

且說綠林,一日正在前殿閑步,只見一個孤身婦人,手持香燭,走進山門中來。綠林仔細一看,那婦人年約

有叄十五六歲,一張半老臉兒,且是俏儷;衣衫雅淡,就如秋水一般,清趣之極。舉著一雙小腳,周周正正

,扎著金線褲腿,絲線帶兒,溫溫存存,走進殿來。朝佛燒香、點燭,拜了幾拜,起來道:「請問師父,聞

後殿有尊觀音聖像,卻在何處?」這一問,便抓住綠林的癢處,便想道:「我若是將這婦人領到那邊,不用

說,他二人又與我奪。」忙道:「娘子,待小僧引導便是。」那婦人攸攸不覺,只當他是好心。一步步跟入

了煙花柳巷的寨。進了七層門,到了一小房,果有聖像。田氏深深下拜,綠林回身把七層門都上了拴,走將

進來。田氏道:「多蒙師父指引,告辭了。」綠林說:「小娘子,你里邊請坐,把了待茶。」田氏說道:「

小妾沒有甚麽布施,不敢在此打擾大師父。」綠林說:「田善主既然來到此處,沒有不到小房待茶之理。」

田氏說道:「沒甚布施,泱不敢在此打擾。」綠林攔住去路,那里肯放。田氏只得又入一房,極其精雅,桌

上蘭桂名香,床上梅花羅帳。綠林笑嘻嘻捧著一個點心盒兒擺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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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田寡婦焚香上鬼計

詩曰:

已作寺院客,如何轉念嗟;

來到有福地,不慣住僧家。

且說綠林和尚捧著一個點心盒兒擺下,又取了一杯香茶,連忙道:「娘子,且請用點心罷!」田氏曰:「我

不曾帶得香錢,怎好取擾。」綠林笑道:「大娘子不必太謙了,和尚家的茶酒,俱是十方施主家的,就是用

些,也並非費了僧家一文錢的。請問大娘子貴姓?」田氏道:「奴家姓田,丈夫沒了七八年了。守著一個兒

子,到了十五六歲,指望他大來成家立業,不想上年又死了。剩下奴孤身無依無靠,特來求佛,賜一個好結

果。」綠林笑道:「看大娘子這般姿色,美貌青春,還怕沒有人家來求娶你去了。」田氏不答,面上通紅將

起來。不期又吃了幾條花糕下來,那熱茶在肚子里一陣發作起來,登時就如吃醉了酒的一般,立腳不住,頭

暈眼黑起來了。說道:「師父,你這是弄的件眩迷人的東西叫我吃了,為何頭暈眼花起來了?」綠林道:「

想是娘子起得早了些,是的乏了。此處並無人來到,便在小床一睡,歇息歇息如何?」田氏想了道:「我今

上了你這禿葫蘆的當了!」然而要走,身子跌將倒來,坐立不住,只得在桌上靠著。那禿驢把他抱了放在床

上,田氏要走,被酒力所困,那里遮護得來?只半推半就兒,順他做作。那禿賊解開衣扣,燃小衣,露出一

身白肉,喜殺了賊禿。他使姿意干將起來了。一抽一送,著實奉承敬意了一回。

詩曰:

初時半推半就,次後越弄越騷;

起初心花峰采,後來雨應枯苗。

且說那田氏被綠林把酒都弄醒了,道:「師父,我多年不曾如此,今日遇著你這般有趣,怪不得婦人家要想

和尚,你可常到我家走走。」綠林事完,放起田氏,道:「你既孤身無憂,何須回去,住在此處,日夜與你

如此,又何須就驚受怕,到你家去,倘然被人看出,兩下羞臉難藏,如何?」田氏道:「倘此間被人知道,

也是如此。」綠林道:「我另有外房,這間卧房是極凈的幽室,人足跡是不到的所在。」田氏道:「這般也

使得,回家去取了必用之物來,再與你如此便了。」綠林說:「什麽必用之物?」田氏道:「梳妝之物。」

綠林說道:「這是現成的。」隨開了箱子,取出幾副鏡面、花粉、衣服,俱是婦人必用之物。去掇出一個凈

桶,道:「要嫁女兒,也有在此。」田氏見了一笑,把和尚禿頭打了一扇子,道:「看你這般用心,是個久

慣偷婦人的賊禿。」綠林亦笑道:「大娘子倒也是,是個慣養漢的婆娘。」田氏道:「放你的驢花,你娘才

養漢哩!」綠林說:「既不慣養漢,為何方才將扇子打和尚?」二人調情有趣。到午上,列下酒餚,二人對

吃對飲,親嘴咂舌,不覺一時高興,又干將起來。自此守著田氏,竟不去爭那叄個婦人了。

且說花娘與老和尚凈心一處同宿,只因思家心切,一味小心從順,以求放歸,再不敢一毫倔強,以忤僧意。

這凈心見他如此,又是姨娘囡,固然切近叄分,便常起放他之心。然恐事露,敢而不敢,到上床之際,又苦

苦向凈心流淚。凈心說:「不是出家人心腸狠毒,恐一放你時,倘然說與人知,我們都死的了。」花娘說:

「若哥哥肯放小妹,我只說被人拐至他方,逃走還家的。若說出哥哥一字,小妹當肉在床、骨在地,以報哥

哥。」凈心見他立志真切,道:「放你便放你,今夜把我弄個快活的,我做主放就是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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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圖歡會釋放花二娘

謾說僧家快樂,僧家安是強梁;

披削發作光光,出恁般模樣。

上禿牽連下禿,下光賽過上光;

禿光光,禿光光,才是兩頭和尚。

且說凈心言道:「今夜你弄我個快活,我便做主放你。」花娘聽了,喜不自勝,便道:「我一身被你淫污已

久,不知弄盡多少情形,我還有甚麽不願意處?任憑師父所為便了。」凈心道:「春宮上寫著有一故事,俗

家若是做來,就叫倒澆燭,僧家做騎木驢。我仰在這里,你上在我身上騎著,若弄得我的出,便見你是真情

。」花娘笑道:「如此說,師父就是一個七歲口的蔥白大叫驢。這驢物又是倒長著,我若騎上去,你可別大

顛大跳的,將我跌將下來,再往別處咬群去。叫人家喂草馱的見,一頓棍子打傷了骨頭。那時賣到家房里,

一天上五斗麥子,叄斗紅糧,二小米,半夜里把眼子一卸,卸下來,別說沒有麩料,連青草不管你吃個飽,

可就終無出頭之日期了。」凈心道:「你那里懂這些。不要緊的,我勁的慌了,快快上來罷!」花娘道:「

你先說騎木驢,我想這驢老了,多半是送到磨房頭里的,師父你不要怪我,我越說鬧,你才越的高興哩!我

再問一聲:在家我與丈夫干事,他那陽物是個圓的,你這怎麽卻是方的哩?想來是人不一樣人,木不一樣木

,陽物也不是一樣的嗎?不就是你了四方施主的錢糧來,諸日酒山肉海,吃的熊攻了腦子了嗎?你也悶殺我

了!」凈心道:「你俱不曾猜著,我這原是父母遺體胎里帶的。」花娘說:「是了!是了!你父母遺留下你

這異種,在市街上作賤人家良婦,污辱大家眷夫婦,准備著惡慣滿盈,死無葬身之地。我勸你早早回頭,痛

改前非。今夜將我送出寺去,後來我自有好處到你,如不然,奴即死在九泉之下,我也必不與你干休。」凈

心聽了,驚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說道:「大然大悟,道如此之言,真正是晨鍾暮鼓,喚回雲海夢中人。

小僧知過必改,決不食言。施主救我一條性命,小僧殺身難報。」說罷,正衣叩頭流血。花娘道:「不必此

等。看那邊兩個禿騙知覺,難以脫身,就此快收拾送出我去,奴必不忘你的好處。」抽身穿了衣服,取了梳

具,梳洗完了。凈亡將花娘領著,一層層開了門戶,一直來到山門以外,二人相別。凈心回身,復又把門戶

重重閉上。來至凈室,只見綠林、紅林與那婦人輪流取樂,他也並不理睬,躲在一旁去了。

且說花娘出的寺來,迷迷糊糊,又兼天尚未明,黑洞洞留在原地,那里分得清東西南北,坐在地下,定醒了

一會,方才認得前路,竟奔夫家,恨不能兩步並了一步走,此時恰好天已大亮,遠遠望見自己門戶,把那膽

子方才放下來了。走至近前,把門一看,卻是鎖的。沒湊巧,正在納悶之間,有一個貼近鄰人,姓王名成美

,此人性直,善成全人家的好事,就在縣中當差。這日衙中有事,頂早起來,到縣前公干。見了花娘,吃了

一驚,道:「花娘子,你在何處存身?害得你丈夫坐在監中,可曉得麽?」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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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贈金銀私別女和尚

詩曰:

尚有金銀贈,如何別女僧;

白日佛門弟,夜間化俗人。

且說花娘聽了公差之言,流下淚來,道:「奴今要見丈夫,不知往那一路去?」鄰人道:「我今正要往縣中

,可同我去便了。」二人隨路而行。一路上,花娘將綠、紅二和尚之杓一說了。不多時,已至縣前,這且不表。

再說凈海和尚在鄔家與夫人偷情,朝藏夕出,並無一人知道。屈指光陰不覺已經二年。鄔可成任滿,不久就

要回家。蓋氏夫人聽了這個消息,如冷水澆心的一般,忙與凈海議曰:「為官的早晚回來,咱二人就要永別

矣!」說罷,紛紛淚下。正是:

詩曰:

安排此事傳幽客,收拾春光急欲回;

春信順人向問漏,假忙道姑人對猜。

凈海與夫人哭的知醉如痴,說不盡的離別情腹。正在難舍之際,家人報道:「老爺已到關上,次日就到家了

。」夫人起的著忙,吩咐飲食佳餚,一面從箱中取了十餘封銀子,道:「不期丈夫就到,我心口如失珍寶一

般,有計也不能留你。可將此金銀,依先回到僧房,再圖後會便了。」凈海哭將起來了,夫人亦流淚道:「

如今須照女姑打扮,即出園門,料無人見,就此拜別矣!」秋芳送他出去,閉上園門,方才回。正是: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一時上上下下忙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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