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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57 字 2021-10-28

未知陳侯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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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巧言君飾情杜友楚庄王納諫復陳

且說這徵舒一箭正中靈公當心,靈公大叫一聲,卧倒在地,暝目而死。孔甯、儀行父先見陳侯向東邊走,知

徵舒必然追趕,遂望西邊奔入射圃。

徵舒果然只趕陳侯,孔儀二人遂從狗竇中遞出,空身奔入楚國去了。

徵舒既射殺陳候,擁兵入城,只說陳侯酒醉暴疾而亡,遺命立世子午為君,是為成公。成公心恨徵舒,力不

能制,隱忍不言。

徵舒亦懼諸侯來討,乃強逼陳侯往朝於晉,以結其好。按下徵舒不表

卻說楚國使臣,奉命約陳侯赴盤辰陵。來到陳國,聞亂而返。孔儀二人恰好逃到,見了楚王。瞞著自己淫亂

之情,只說夏徵舒逆殺陳候,與使臣之言相合。

楚王遂集群臣商議,其中有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是子靈,屈盪之子。此人儀容美秀,文武全才。只

有一件毛病,貪溜好色,專講彭祖房之術。

數年前曾出使陳國,夏姬出游窺見其貌,且聞其善於采戰,心甚慕之,聞徵舒殺逆,欲借端淫納夏姬,因力

勸庄公興師伐陳。庄遂傳檄一道,至於陳國。檄上寫道:

楚王示爾:少西氏弒其君,神人共憤。爾國不能討,寡人為爾討之,罪有專歸,其餘臣民靜聽勿擾。

楚王傳檄於陳國。見了檄丈,人人歸咎於徵舒,巴不能夠假手於楚,遂不為御敵之計。

楚庄王親率六軍,帶領公子嬰齊、公子側、屈巫、連尹襄老一大將,雲卷風馳,直到陳國。如人無人之境。

所至安慰居民,秋毫無犯。夏徵舒知人心怨己,潛奔株林。

時陳成公往朝晉國未回,大夫轅頗乃命其子僑如,統兵往株林擒拿徵舒。

僑如未行,楚兵已下。陳國久無政令,況陳侯不在,國中百姓就主張開門迎楚。楚王整隊而入,諸將將轅頗

擁至庄王面前。

楚王問:「徵舒何在?」

轅頗垣:「在株林。」

楚王道:「誰非臣子,如何客此逆賊。」

轅頗道:「非不欲討,力不足也。」

庄王即命轅頗引道,十軍往株林盡發,卻留公子嬰齊一軍屯扎城中。

楚王圍住株林,陳兵不肯迎敵,當將徵舒拿住。

庄王命囚於後車。問:「何以不見夏姬?」

使將士搜其家於園中得之。荷花逃走,去不知所之。

夏姬再拜言曰:「不幸國亂家亡,賤妥命懸大王之手,倘賜再生,願充婢役。」

夏姬客色妍麗,語又詳雅,庄王一見心先迷惑。

向諸將道:「楚後宮雖多,如夏姬者絕少。寡人意欲納之以備嬪妃。諸將以為何如?」

屈巫諫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於陳,計其罪也,若納夏姬是貪其色也。計罪為義,貪色為淫,以義始

而以淫終,吾王舉動不如是也。」

庄王曰:「子靈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納矣。只是此婦如何安放是?」

時將軍公子側在旁,貪夏姬美色,跪而請曰:「臣中年無妻,乞我王賜臣為室。」

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許也。」

公子側怒曰:「子靈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緣故?」

屈巫道:「此婦乃天地間不祥之物。據吾所知者言之,子蜜為伊人而死;陳侯為伊人而被弒;冶為伊人而

遇害;陳國大亂,皆此人之所致也。不祥莫大焉。天下美人多矣,何必娶此淫物以貽後悔。」

庄王曰:「子靈之言甚是。」

公子側曰:「既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說主公納不得,我娶不得,難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連聲道:「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無所主,人必爭之。聞連伊襄老近日喪偶,賜為妻室可也。」

時襄老引兵於後隊,庄王召至,以夏姬賜襄老。公子側倒也罷了,只是屈巫暗暗叫道:「可惜!可惜!」

又暗想道:「那夏姬是淫極之婦,這個老兒如何當得起,少不得一年半載仍做寡婦,到那時我再圖之。」

這話暫且不表。

卻說楚王在竹林一宿,次日仍至陳國,便將徵舒囚出軍門,車裂以殉史臣。有詩曰:

陳主荒淫雖自取,徵舒殺君亦曰逆;

陳國臣民皆束手,庄王吊伐如時雨。

庄王號令已畢,將陳國版圖檢查,滅陳以為楚縣。拜公子嬰齊為陳公,使守其地。陳楚兩國大夫俱來朝賀。

即轅頗少知義理也,只得勉強拜喜。

獨有申叔,時使齊未歸,這一差還在未伐陳以前,及庄王歸楚叄日之後。申叔時方回國復命而退,並無慶賀之言。

庄王使內侍責之曰:「夏徵舒弒其君,寡人討其罪而戮之,版圖藏於國中,義聲聞於天下,諸侯無不稱賀,

汝獨無一言,豈以寡人討陳之舉為非耶?」

申叔時聞之,隨使者來見庄王曰:「王聞蹊田奪牛之事乎?」

庄王曰:「未聞也。」

申叔時道:「今有人牽牛取徑於他人之田者,踐其禾稼,田主怒奪其牛。此獄若在王前何以斷之?」

庄王道:「牽牛踐田所傷未多也,奪其牛太甚矣。獄宜薄責牽牛者,而還人之牛。郎以為當否?」

申叔時道:「王何明於斷獄,而昧於斷陳也?夫徵舒有罪,其國無罪,王討其罪足矣。又取其國,此與奪牛

何異?又何賀乎?」

庄王頓起道:「善哉此言!」

立召陳大夫轅頗。轅頗曰:「微臣向往齊國,祖國淪夷臣實不知。今既蒙大王伐罪吊民,王以義始,當以義

終,祖國社稷惟在大王。」

庄王曰:「吾欲復封汝國,汝可迎陳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有二心。」

又復吩咐孔儀二人放汝歸國,共輔陳君。二人一同拜謝而行,將出楚道。

正遇陳候午自齊來歸。聞陳國已滅,亦欲往楚而見楚王。轅頗乃述楚王之意,君臣並駕至陳,公子嬰齊已接

得楚王之命,召還楚國。遂將版圖還陳,歸楚而去。

此乃楚王的件件事。

有詩為證:

絕陳誰知復封陳,佑舜還從一念新;

南楚義聲馳四海,須知侯主刺侯臣。株林野史叄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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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株林野史

●株林野史

●株林野史

第九回大人陰府封王夏徵舒地獄伸冤

話說楚王聽申叔時之言,復立陳成公。孔儀二人亦各歸國。孔甯回到家中,才住了十餘日。一日早起,廁中

凈手,剛剛走出門來,忽見一陣陰風,凄凄撲面而來,孔宵打了一個寒噤,於濃露中間,見夏徵舒遍身血污

,手執兩刃,咬牙切齒大罵道:「孔甯快快還我命來。」

又見徵舒後邊靈公,披發跣足,正中心帶著一枝狼牙箭,向孔宵說道:「你害的我好苦!」

後邊跟著四五個惡鬼,俱是手拿鐵鎖,蜂擁而來,孔甯一見,魂飛天外,魂散九宵。急忙入戶內,早被徵舒

走近面前,劈頭一刀砍倒在地。

手足直挺挺的叫他不應,面如土色。家中人皆無法,只得扶他起來,大家抬到床上,住了半天,到了日中之

時,方漸漸醒來,大叫頭痛不止。

家人不知何故,孔甯立起身來跳到床下,二目開張,兩眼直視。用手拿起一把椅子,將家人亂打。

眾人方覺他瘋了,大大小小俱各亂跑,也有害怕跑不動的,俱被孔甯打傷。

孔甯有一老母,六旬有餘,被孔甯一椅打倒,昏迷在地,登時氣絕。

孔甯只有一兒年方六歲,亦被孔甯一椅打死。其餘家人俱各逃散,只剩一個小,名喚劉叄。聞聽他主人如

此,拿了一根短棍跑進房來,那短棍把椅子架開,奪過椅子來,將孔甯抱住扶出門外,家人等方放心。

及看老母小兒俱死,合家不由大哭。

孔甯聞得哭聲,在外邊越跳得厲害了,也是孔甯該死,一跳跳到荷花池邊,身手往里一閃,閃到池中。

劉叄等看見,急忙來救,及至救上來,已死得挺挺的了。

劉叄視之,不勝凄慘。家人無奈,只得叫劉叄買了棺木,殯葬他叄人不提。

且說孔甯死後,儀行父正在床上睡熟,只覺夢中看見靈公、孔甯、夏徵舒來勾他到帝廷對獄。

夢中大驚,翻到床下,氣絕而亡。

正應他與吳氏說誓之言。

孔儀二人死後,大夫轅頗等聞之,痛快之極。

因又奏於陳成公道:「孔儀二人乃先帝幸臣,勾引先帝淫游株林,以至喪命。俱系二人之罪,今無疾暴死,

可見天不容罪人於其世也。主公宜順天之意,將二人棺木打開,硨其首級,禁其死,抄其家私,主公之

恨,以告先帝之靈。」

成公准奏,即刻命轅頗帶領二百兵丁,至孔儀二人之家,將府第團團圍住,抄出家私。將二人棺木打開,

首用挑出剁為肉泥而去。這儀行父家已無老小,只有孔甯的妻在,見這光景,只得披發赤足自後門逃出。

後,成公又貼出一張告示來:凡孔儀兩家家眷,到處不准收留,如或容匿,一例同罪。

後孔甯妻同他一個女兒,到處無人收留,乞食亦無人給他,七日飢餓而死。這話暫且不提。

且說這孔甯在池中溺死,遂同陳靈公、夏徵舒等捉了儀行父,一些冤鬼往陰曹地府而走。

走到鬼門關,把門小鬼向他要買路錢。

這孔儀二人本是無人與他燒紙錢的,那有錢銀與他。那小鬼見他無錢,拿過鐵蒺藜便打。

還是陳靈公與他說個情,門上小鬼方才放他過去。

過了鬼門關,往前又走到風都城。孔甯抬頭一看,見左邊一人頂帶大鎖,手足俱是長釘釘了,兩個小鬼在那

里亂打,及詳細看,認的是張黑夜。

遂叫道:「黑夜,你怎在此間受這苦罪?」

黑夜回頭一看,見是孔儀二人,切齒大罵道:「都是你這狗才,使我至此。」

孔甯道:「怎麽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陽世叄間,殺人、放火亦有罪的了,處斬之後,到陰司無罪矣。只因你叫我殺了冶,放我

歸家。誰知冶死了,上帝說他是個忠臣,封他做陰司城隍。他即著一夥鬼將我拿來,先是上油鍋烹我,烹

了一會沒烹死,又把我拿大鎖鎖了手腳,俱是長釘釘了。欲死不能死,欲活不得,豈不是你害了我麽?」

孔儀聞聽此言,嚇得毛骨悚然,急急跑過又往前走。

走了不遠,儀行父就見兩個小鬼在那里推磨。

行父叫道:「鬼哥,你推的卻是何人?」

小鬼道:「這是儀行父的妻子吳氏,因他在陽間不賢,所以拿磨研他,你們莫非與他送小禮的麽?」

行父不敢回答,竟自往前走去。

只聽那磨上小鬼罵道:「閑扯蛋!不是與他送小禮問我怎的?」

這一夥陰鬼又往前走。走了許久,見一高台,台下有四五個小鬼守著。見孔儀二鬼來到,忙叫道:「你二人

快來台上,看看家中,這叫做望鄉台。」

二鬼聞言,即隨著小鬼上到台上。孔甯望他家中,見轅頗領帶兵卒發他的棺木,剁他的首,房宅盡焚,屋宇皆傾。

行父見家中也是如此,不覺一陣心酸,昏倒在地,半天起來。耳中聞有竹板聲,二人張目一看,見一新來

的小鬼在那里跳跳鑽鑽,手拿竹板,在那里唱蓮花兒調。

二人說道:「此是甚麽去處?你還在這里歡喜?你在陽間是個甚麽人?」

小鬼道:「我在陽間是個推小車的,因我路上救了一個女子,死後無罪,叫我脫生富貴之家去了,我為何不樂?」

二人說道:「咱兩個陽世做了一世顯官,死後連這推小車的也不如,閻王見咱,還不知加甚麽罪哩。」

說完二鬼大哭不止。

守台的小鬼見他這個光景,忙唱道:「你兩個還不下台,遲了時刻,我們是有罪的。」拿起棍子將他兩個趕下台來。

孔甯,儀行父接著又往前走,說著走到閻羅殿下,進了大門,又進了儀門:上面坐著閻王,威風凜凜,下邊

站著許多鬼卒。孔甯偷眼一看,見內中也有老母和他兒子,俱在那里鎖著,孔甯也不敢言語。

只見拿他的一個小鬼,手執令牌,上前跪道:「小人奉命拿孔儀二人,今已拿到。」

閻王怒氣沖天拍案叫道:「快與我拿上來。」

小鬼即將孔甯、儀行父帶上,一聲喝道:「跪下!」

孔儀只得跪下叩頭。

上面又叫道:「陳平國,夏徵舒俱帶上來。」

只見小鬼又將他二人帶上。

只聽閻王說道:「陳平國在陽世,系一國之君,暫准平身聽審。」

又見靈公站起侍立一旁。

只見閻王拍案道:「陳平國雖系無道昏君,其淫樂,點不至如此之甚,都是孔儀兩個狗,逢君之惡,淫了夏

姬。殺了冶,罪惡滔天。今日到吾殿下,尚有何說?」

二人叩首道:「小人引君淫樂,罪固難逃,夏徵舒擅殺人主,也該有罪才是。」

閻王道:「徵舒雖殺平國,也是他羞惡之心發於難已,且被楚庄王車裂以殉其罪,已加刑矣。凡罪不甚重者

,陽司加刑,陰司即可開釋。你二人罪惡重大,陽間又得善終,不可不重懲的。」

叫小鬼每人打四十大板,之到城隍老爺那邊發落便了。

鬼卒答應一聲,一齊將孔儀二人扯倒在地,每人打了四十,叫呼連天,鮮血滿地。鬼卒打完,遂上了大鎖,

扯著就走。

煞時間走到城隍台下,公一見孔儀二人,不由怒發沖冠,大罵道:「你們陽世叄間,淫人婦女,殺害忠良

。奸賊!奸賊!怎麽也有今日?」

不容分說,命小鬼拿鋼叉,插到油鍋內,立刻烹死。

鬼卒即時燒滾油鍋,將二人插在鍋內,直烹得頭腿直挺挺的,方才了事。

又吩咐道:「靈王無道,不聽忠言,信服奸佞,論罪宜打在九層地獄,受罪十年。姑念前世君臣之情,教他

成一個窮秀才教學終身,以抵其罪。夏徵舒弒君之罪,不得免的。但念陽間車裂之苦,命他還陽脫生一樵夫

,打柴終身。」

冶將此犯法眾鬼,發落已畢,退堂而去。後人有詩曰:

陽世作惡不自憐,陰司報應豈能寬;

縱然未到臨頭日,奸佞聞之自悚然。

要知夏姬如何,須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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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死襄老黑對蒸母娶夏姬巫臣逃晉

按下叄人陰司對獄不題。且說連尹襄老娶了夏姬,方才一年,即從庄王出征,被晉荀息射死,庄王著人對他

兒子黑對說知。

黑對平日看見這個斷弦後續的母氏,身材窕窈,有傾國傾城之色,西施太真之容,早有蒸淫之心。但礙著他

老爹,不便下手。

今日聞聽此信,假裝悲痛,掛孝舉哀,其實心中卻無限的歡喜。

暗道:「少不得這塊肉是我口里的了。」

那邊夏姬又是個好事的女子,自從嫁了襄老,見他年紀衰殘,塵柄微小,到了交戰之時,叄兩弄就不濟,心

中大不如意。

見他兒子黑對,生的胖胖,身大力不虧,知他必能長戰,有心注意於他。住了一年,襄老死在陣上。這佳人

是暗暗暢快不提。

這黑對本與侍女秋月有首尾。是日,正與夏姬在房中問話,忽見秋月進來,黑對使個眼色與秋月。秋月尚未

看見,黑對就別夏姬抽身到樓下等候。

少時,梧桐月出,朗如明鏡,等了多時,不見秋月到來,無聊之極,心中又牽掛夏姬。此時欲心如火,乃脫

了上下衣服,露出那又粗又長的一個東西,手攢住,將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夏姬與秋月閑說一回,已有一更天氣,自歸房中安歇。這秋月不知黑對等他,自去睡了。

那夏姬到二更時候,忽渴了想茶吃,叫秋月:「可有茶麽?」

喚了幾聲不見答應。罵道:「小賤人,這等好睡。」

因自己起來,執著燈光出房門,喚個來烹茶。從樓梯下經過,黑對只當是秋月,舉目一看,卻是他繼母,假

意裝做睡著,上面塵柄卻直挺挺的豎起,夏姬一眼瞧著,吃了一驚暗叫:「這小小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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