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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43 字 2021-10-28

與嫂嫂獨眠。」

桂萼微笑道:「姑姑新婚在邇,日後夫妻如魚得水,正好受用。」

兩人絮煩不題。

且說瓊娥母親看他聲音笑貌不像處子,心中不樂。過了潺,陳家要來娶親。

陳氏喚瓊娥道:「婚期已定,只有一件大事卻怎麽好!」

言訖,容貌變色。

瓊娥未喻其意,問道:「母親有何心事?不妨明言。」

陳氏道:「女子守身深閨,專為生平大事,豈肯受狂狙之辱,以玷清白?細看我兒動靜,並非處子,所以中

懷怏怏也。我有一計,到那官人纏你的時節,兩腿交緊,再把手捻了牝戶,做個怕疼的模樣,等他的東西進

去,我藏些雞冠上的血在草紙包里,等他完了事,你悄悄把來抹在陰門口,他拔出肉具,自然有血跡在上面

,還好遮掩得去。」

瓊娥口雖怕羞不言,心中倒不忘記。

到了吉期,陳次襄把娶親雜項一一完備,結了花轎燈籠火把笙琴細樂,次襄頭巾圓領,騎著駿馬,一路吹打

娶了回來。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坐床散帳吃過合巹,至夜分方就寢,解衣上床。

瓊娥便伸手捻他肉具,了一驚道:「你的東西如何生的短小?」

次襄心中雖有些疑,怎奈欲火難遏,分開兩股,把五寸長的向那小便處插進去,一頂進根,次襄遂輕輕款款

劃淺一深之法,只見牝戶寬綽,淫水太多,湊合之餘,擋不得瓊娥淫聲屢喚,腎尖亂聳,亦覺直頂花心,並

無怕疼之狀,未及五六百抽,即便了。

急得瓊娥捧著肉柄,雙手摸弄,復以舌尖吮咂。不移時,那物又昂然直舉,把雙股放開,大肆出入,又有百餘抽。

次襄忍不住又了,瓊娥情更濃,竟忘了陳氏之言,及至記起將雞冠血抹在上面,次襄已翻身起來將帕揩抹

矣,取向燈前試之,只見白水亂滴。

次襄大怒道:「這般淫貨!被誰破身?可實說來。我曾娶過妻室,如何瞞得!」

瓊娥不覺淚下道:「我們下聘之日,嫂嫂有個表妹接來看盒,誰想竟是表弟喬扮。我看了這樣如花似玉的郎

君,年紀又小,才學又高,因此我懷著權時救急的意思。」

次襄聽了喜道:「此生姓甚名誰?家居何處?」

瓊娥道:「姓龐,名國俊,字文英,家居縣治南首。」

次襄道:「你若為我誘他來,便將功折罪。」

瓊娥遂放下心。到了次早,次襄捧文房四寶跪下道:「今日欲晤龐兄,望芳卿為我作一華札,持此往見。」

瓊娥含笑挽起道:「君何必作此狀?」

遂取白楮寫下數行道:

自從別後,渴慕芳姿。匪朝伊夕,頓覺神魂飄盪。不識郎君亦曾記念妾否?妾雖新婚,未嘗片刻忘懷。昨於

枕席之間道及郎君才貌,拙夫久仰大名,特命妾修書一行持上,竭誠請教。若駕臨舍,妾當迎接,少伸鄙悝

,不勝欣幸之至!

文英先生契阜

賤妾王瓊娥襝衽拜

寫畢遞與次襄,次襄看了笑道:「我未與他弄上手,你便又屬意於他。也罷,我有件毛病,不喜女色,端好

龍陽。你若代我哄得到手,任憑你便了。」

瓊娥道:「妾有一計為君商之:兒子讀書缺少西席,不若開書相請,方可朝夕邀歡。如此好否?」

次襄以瓊娥湊趣,便欣然寫一個拜帖,一個關納,二面道:

敬啟

文翁龐老先生大人台下不佞子今歲敢屈誠誨小兒啟元一載,謹具修儀六十兩,薄膳一載

眷教弟陳次襄頓首拜

次襄拿了拜帖去拜文英,文英將帖一看,想道:「我與此人素不相識,為何先施?」

只得出迎,賓主坐定。

次襄一見文英,心下喝道:「怎麽男人有此美色?」

只因平日短於詞命,默默無言,把手向袖中取出一個寸楮,遞與文英道:「賤內王瓊娥之札,托弟貢上。又

有一關約,敢屈台兄赴舍訓誨小兒,弟亦得朝夕請教。」

言畢,抽身告別。文英送了次襄出門,展開鸞箋並關書一觀,不勝欣異。

再說次襄到王家拜岳母,其餘諸親眾友,一一相見,少不得開筵款待。迨宴罷歸來,次襄十分沉醉,遂與瓊

娥興雲雨。雖不喜這件話兒,也只得做個應急鋪戶。

這一夜兩人樂趣又比前夜不同。但見瓊娥欲火更熾,金蓮斜挽,粉頰相偎。

次襄抽送不倦,瓊娥遍體全酥,既而次襄高道:「其樂何如?」

瓊娥答道:「內中酸癢,妙不可言。」

次襄聽說,興念愈狂,又撫弄多時,雲收雨散。過了叄朝,文英便來回望。

次襄聽說,急出相見,如拾至寶,笑道:「小弟不才,獲賭芝眉,昧為欣幸!」

文英道:「荷蒙過譽,深為感激!不知尊夫人得容柳見否?」

次襄道:「夫求夫一言契合,便當肝膽相孚。況一女子,豈復吝惜乎?」

便喚瓊娥出來。

及相見畢,次襄遂令備酒書房,叄人對酌飲了一會。

次襄暗想:「我平日不曾見有這般形容,今見了龐秀才,實放心不下。」

沉吟半晌,忽想道:「是了,我想龐生酷好女色,他與我妻原有夙好,不若以此局誘之,事必諧矣!」

遂笑容可掬,連聲贊道:「龐兄高才,定要款留在舍,啟迪小兒。所以特設並觴,幸勿見哂。」

文英道:「小弟才疏,何足以當大任揚」

乃舉起巨觴,擲色再飲,連吃七八大杯。文英沉醉,把兩手摟定瓊娥,親了幾親,瓊娥羞慚滿面。

那次襄要徇自己之所欲,管什麽妻小,又滿斟一杯,文英一吸而盡,竟頭重腳輕,倒桌邊昏沉睡去。

次襄同侍婢扶到床邊,移燈照時,但見兩腮紅如胭脂點染,又把褲子涸,露出雪白臀兒,次襄一見,魂盪意

迷。把後庭唾沐,將陽物插進,幸陽物短小,又喜文英大醉,所以聳動移時,不覺盡根,抽到百餘,不覺了。

瓊娥看到出神之處,不禁淫水流出,扯住次襄求歡,次襄道:「你有舊情人在此,何須尋我。少待片時,自

有樂處。他若醒來有言,幸汝為我解釋?」

瓊娥含笑許諾,次襄遂走進房去睡了。

俄而文英翻身醒來,覺得便門隱隱作疼,忽然想起道:「我被那侮弄了。」

心下勃然大怒。只見瓊娥忙以杯茗遞至,便回嗔作喜道:「瓊娥姐,你為何還在此處?汝夫輒敢以酒哄醉,

侮辱斯文,明日與他計較,不知該得何罪?」

瓊娥移步近身而解道:「拙夫只因醉後觸犯,罪事有逃,所以特命妾來肉袒以謝。」

文英雖則萬分著惱,然以瓊娥低聲俏語,態度風流,禁不住春興勃然,向前抱住。

那瓊娥並不推辭,即解衣就榻,以巨物直頂香戶,只管一聳一聳迎湊上來,文英覺牝戶有趣,極力狂抽,就

有千餘,瓊娥已連丟兩次,匆匆失笑道:「弱質難禁,願姑饒我。」

文英遂拔出來,低頭細看,只見嫩毫浮翠,小竅含紅,再以綉枕襯腰,高招金蓮,直搗重關,往往來來。

瓊娥以手抱住文英問道:「君乃踐踏至此,不識可以償拙夫之罪乎?」

文英笑道:「卿既納款於我,我當姑恕其罪。」

既而罷戰,漏聲欲盡,瓊娥不復進去,竟與文英同睡。

次日早膳後,次襄趨入謝罪。

文英笑道:「既有尊嫂情面,罪當消釋。」

次襄又把關約之事說了一遍。

文英回到家中,收拾書箱什物,別了母親,來到陳家外館,一日次襄出門閑步玩景,及回進書館,不見文英

。遠聽得內廂有人言語,又聞笑聲吟吟,便悄悄潛步進房,把身閃在一邊,見其妻伸出玉指捏了文英的肉具

,看弄一回,又把腳兒挺起,文英將肉具向陰處塞進,一抽一抽的。

次襄看得動火,不由分說亦爬上床,將龜頭向文英大便處,再直亂頂,文英不勝退縮,直至抽弄不已,叄個

一串,被往此來,足足有兩個時辰方止。

過了滿月,一日監鹽院發下牌來,親臨松江巡行鹽課。次襄祖家原系商籍,聞這消息,收拾起身而去。是夜

,文英就在內室與瓊娥對飲,情濃之後,又在床上顛鸞倒鳳。自此文英晝則外廂教啟元,夜則內房同宿了。

且說次襄起身刎潮,遇著順風,一直便到松江。原來,次襄有個母姨住在府城內。其夫喚做朱敬中,是開糧

食行,與次襄有年餘之隔。忽一日相見,十分歡喜,備酒款待留寓在家。

次襄住了潮,心中悶悶。候至鹽台行事畢,已是半月有餘。別了敬中夫婦,急回到家。是夜,文英如魚遇水

重整戰歡。

不料次襄閉門家襄坐,禍從天上來。誰知奸棍王叄與次襄有隙,竟以鹽引錢糧一項累年藏患不解救,叩九重伸訴。

欽命官長出京查理。這夜恰值雲雨之際,只聽得身邊打下門來喊道:「不要放走了陳次襄!」

那次襄只道是強盜,慌忙蹲倒床下,被幾個大漢穿青衣的一把扯出,將鐵索系於頸上。取出牌來,次襄方知

此事發動。

文英為他款待公差,將厚禮打發眾人。竟一步一跌扯了去。瓊娥放聲大哭,陳氏恐瓊娥哭壞了身體,並外甥

啟元一齊接回家去。

這文英不能住身,含淚而歸。不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總批:

陳次襄豪盪不羈,把個嬌妻與人,被弄之際圖得數次歡娛。又自然陪伴別人。然則文英不是償債,倒是放債

起利已已。

極意摹寫,又極流宕。前後點映,無限波瀾。近時小說,那有如此神筆。

……………………………………………

第七回假醫生將詩挑病瞽卜士開口禳星

詩曰:

千里姻緣仗線牽,相思兩地一般天;

鸞信那經雲引報,梅花詩句隴頭傳。

還愁荏苒時將逝,只恐年華鬢漸翻;

此畫俄聞應未晚,忽忽難盡笑啼緣。

卻說文英歸來,心事忽忽,如有所失。他是酷好女色的,如何放得過。又曉得門內僑寓一家姓余的,有一閨

女,名喚順姑,年紀有十五六歲,尚未受茶。文英一日在他門首盤桓,只見他上穿一領桃紅線綢錦襖,下著

一條紫錦紳湘裙,金蓮叄寸,站在門首。這還是他通身的俊俏,不過言其大概。獨有一雙眼睛生得異樣,這

種表情,就是世上人所說的色眼。大約不喜正視,偏要邪瞧,別處用不著,惟有偷看漢子極是專門。

他又不消近身,隨你隔幾十丈路,只消把眼光一瞬,便知好丑。遇著好的,把眼色一丟。那男人若是正氣的

,低頭而過,這眼丟在空處了。若是一何色眼的男子,那邊丟來,這邊丟去,眼角上遞了情書,就開奴得了。

文英是個色中餓鬼,看了這個女子雖不及劉小姐諸人,也可以權時應用。便飛步向前,一把摟定,親了他一

個嘴。到了天晚,大肆雲雨,聊以欲火。終須系戀的心在劉小姐,而不在順姑。

且說劉小姐得了病症,忙接天表回家。那天表為春梅的事,終是虛心,見了夫人將幾句官樣話誨在前。夫人

因小姐病重,哪里有心提這件事。

天表道:「哥哥在日,多少貴戚豪門求聘,是你不肯應承,以至紛紛退阻。只道留在家中送終養老,不思男

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這般年紀尚未婚姻,女兒這話可是自對人說的麽,都是你耽誤他,我今同你到房中

一看。」

悄悄推進房門,看見秋香,夫人問道:「小姐是睡著醒著?」

秋香道:「睡著也是醒的言語,醒著也是睡的光景。」

夫人揭開羅帳,小姐看見天表,含著淚兒叫聲「叔叔」,仍舊合眼睡去。

天表道:「侄女病重,快請明看視。」

夫人道:「我兒說吃不慣煎劑,再不要吃。」

天表道:「只要病好,哪里管得吃不慣。近日新來了個儒醫,專治女科病症,只一貼葯,兩叄日,便得除根。」

夫人道:「如此恰好。」

便當下著人請來那醫生看了脈息,再想不出是何病症,連下幾副葯不效,病愈沉重。

夫人哀痛異常,天表道:「嫂嫂待我先往崇祥寺去祈個吉祥,你可著人去接乳侄女兒的奶娘來,早晚陪伴。」

夫人依言,著院子去接奶娘。

你道這乳娘是誰?就是文英門首住的余五之妻,是順姑的母親。

那院子走進門來,見了余婆,先敘小姐病源,再將夫人接他的話說了,余婆吃了一驚。

余五滿口應承道:「就到府中來!」

院子先回去,恰好文英站在余家門首,聽見這句話便也關心,遂問余五道:「恰才那個人是哪家來的?」

余五道:「是劉府中來的。」

文英道:「接你妻何干?」

余五道:「日下小姐得病在床,夫人要我老妻去相伴。」

文英聽說,吃了一驚,便問道:「你家與劉府是什麽親?」

余五笑道:「他家小姐從小是我老妻看大的,幸得夫人歡喜,憐我沒甚經營,將一百銀挾持我們。開這毛皮

鋪。那小姐至今舍不得老妻,時常接了去。」

文英不勝懊悔道:「我與他同住一年,無日不思小姐,哪曉得有這條門路!」

遂又問道:「那小姐曾受聘麽?」

余五道:「小姐自幼失父,母親愛如珍寶,劉老爺在日,多少貴族求親只不肯應,如今十六歲尚不肯輕許人家。」

文英道:「小姐這病皆是平日憂悶起的,我先父遺下一個良方與醫家不同,專治女人一切疑難怪病。何不對

你妻子說,到夫人面前,把我吹虛了去,定有效驗。不獨我有光,連你都有功。」

余五將此話對余婆說。余婆到了劉府,把文英治病的話與夫人一說,夫人喜道:「既有這個異人,怎不同你來。」

余婆道:「此人就是我們房主,要去接來甚易。」

遂回家來見文英,接他同去。

文英見他來接,心中甚喜。遂換了衣冠,同余婆來劉府。

夫人留在堂上,坐下細說得病根由。文英假意道:「夫人可曉得書上望聞問切麽?大凡醫人治病,先望其顏

色枯潤,聞其聲音清濁,問其得病根源,然後切其脈息,遲速斟酌下葯,無不取效。」

夫人聽了這些正經道理,自然信從。引文英同到小姐房中,夫人掀開羅帳,迎著笑臉道:「接一位名醫在此。」

文英把眼睛不住的向帳中偷看,這小姐在床上把秋波向外一轉,霎時怎麽認得文英,便將纖纖玉手伸出來。

按了一會脈息,欲說幾句話挑逗小姐,見夫人在旁不敢啟齒,只說道:「小姐滿面邪氣,卻是鬼病相侵。若

不經我看,十有八九將危。速往神前禱,方保無虞。」

你看那婦人聽說這話,無有不信的,哪曉得是計,便齊往神前禱祝去了。

這文英賺夫人出去,還瞻前顧後,恐有人瞧見,便把言語挑逗道:「小姐的病症,都是那一賭睛光,見了風

流才子染成的。」

小姐聽了暗自驚疑道:「這兩句是我昔日對那生吟的詩句,他怎將我心病看出?」

便在帳里凝眸遙望,卻有些記得起來,又想道:「此人與那生相似,莫非就是那生知我病重,喬作醫人進來

探訪?我今也把他回我的詩句挑他,便知真假。」

小姐道:「笑予恰似花邊蝶,偷香竊玉待何時。」

文英道:「可憐夜長誰是伴,這是得病的根由。」

小姐見念的又是那詩上的,明是那生,十分病減去五分。此時,他二人眉迎目送,正要說些衷腸話,不朔人

突的走進房來,文英忙又正言作色,低頭思想。

夫人道:「神前已經禱過,小女的脈息看得如何?」

文英道:「小姐脈息看了多時,尚沒頭緒。」

余婆道:「待瞎子來把小姐八字一算,看是如何?」

忽聽有瞎子走來,余婆喚入,請到堂上坐下,念出八字道:「辛卯年辛卯月戊子日壬子時。」

瞎子向袖內取出一個小算盤,輪了一回道:「據我看來,此造格局清奇,若是男命必是腰金衣紫,若是女命

定然鳳冠霞帔。」

夫人道:「這是女命,求仔細推詳。」

瞎子道:「這八字里邊將來雖有大貴之局,只是目今邪魅生災,實是難過。依小子看來,倒是至誠禳解,方

保無虞。」

夫人聽說,面色如灰,問道:「這重關煞,若是解禳,可過得麽?」

瞎子道:「如今的神課,都是要些水,若今日禳祭,明後日便好了。」

夫人便喚院子買辦牲禮,可接陰陽來禳解。

瞎子道:「不可!那陰陽生飲酒茹葷,不若小子吃長齋這樣至誠,他不過把舊話念幾句就要送神。如今必要

動響器,神鬼才喜。況且小子口中許出的,若尋陰陽生來,反生災惹禍。」

夫人道:「就借重你禳解吧!」

瞎子道:「非是小子科派那鬼神,也是看人家的假,如貧家不過一碗羹、一碗飯,便送好了。你們鄉信家,

若不用付豬羊,做個半宗願心,那神也看不在眼內。」

余婆在旁攛掇道:「是了,今晚借重過來,便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