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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44 字 2021-10-28

中花木你若澆灌的好,我揀個好日子把春梅與你做了老婆。』後來夫人、小姐同到園中看了看,這些紅紅綠

綠、嬌嬌嫩嫩的花朵,果然茂盛,心中歡喜,又對我說道:『安童,你小小年紀倒也中用,那春梅快要給你

做老婆,看官歷上擇個好日子,便好做親。』我當下便磕頭謝過了。我想咱們兩個終久是夫妻,莫若今日先

結了親,以快情意。」

春梅半推半就,說道:「這都是你的花嘴,夫人決沒有這話,我今年二十餘歲,不曾經過這風霜,難道我嬌

嬌嫩嫩一點花心,被你這游蜂采去了不成?」

安童喜道:「你是個黃花女子,我也是一個黃花小官。今日黃花對黃花,大家耍一耍。」

遂上前親了一個嘴。

春梅假意道:「要說便說,親什麽嘴,調什麽情?」

安童笑道:「恐怕你嫌我不愛惜你。」

就將他一把拉倒。

春梅也樂於承受,低聲說道:「安童哥,我也沒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只是我來多時了,若是小姐要花,

著人來喚我,便出乖露丑了。還到芙蓉軒後地板上耍一耍去。」

安童依他言語,就起身兩手扯住春梅,又恐她跑了去。及到芙蓉軒後,安童替她松衣解帶,才自己淙下身衣

服,伸出那件東西,更比方洗澡的時候,愈加堅硬。硬幫幫的粗如葫蘿約六寸餘長,春梅看了,十分驚怯

,驚的是恐有人親見,吹到夫人耳內,怯的是自己不曾嘗這件滋味,甜酸苦辣,怎麽曉得?

忙道:「安童哥,我怕當不起。」

安童見她模樣,更覺興發,便道:「春梅,今日這好見要沒與,我前下南左來,買得一本《春意譜》觀玩,

要睡時欲火如焚,如何熬得過,一向藏在身邊,我今且取出來和你照依上面的做個故事罷。」

便向腰間取出來,果是一本《春意譜》。

春梅斜眼瞬道:「安童,我怎比得那經慣的,只是盡興弄一會便了,做什麽故事?」

安童依言,騰身跨上,用了些花言巧語,殷殷款款,也不顧她疼痛著力,送進少許,安童年紀雖止十七,因

平日被人刮那後庭是弄慣的了,說到女色,實是初次,那春梅人雖粗笨,這件東西生得肥肥嫩嫩,就如初蒸

熟的饅頭相似,任他往往來來,只得咬住袖角承受,安童見他不做聲,諒她已譜滋味,便緊緊抽送,共有百

餘,弄得春梅咬牙合眼,偏體酥麻,就如迎風的楊柳,身子東擺西搖。

不峰姐梳洗定多時,不見春梅拿花到來,便著秋香來園中尋覓。那里見春梅,又那里見安童!走到芙蓉軒後

,遠聽得他兩人咿唔聲響。

輕輕向壁縫里張一張,只見他兩個正情濃意密。一個就如餓虎吞羊,一個似嬌花著雨。又仔細聽了一會,兩

個說的都是有趣的話。有請為證:

蜂忙蝶亂兩情痴,嚙指相窺總不如;

如使假虞隨滅虢,豈非愈出愈為奇。

這秋香卻熬不過,緊緊咬著袖口,站在芙蓉軒後,看一會,聽一會。欲叫他一聲,恐掃他興,欲待他事畢,

又恐怕小姐親自出來。

左思右想,只得輕輕走到軒內,把兩指向軟門彈了一彈,叫道:「春梅,你好受用,小姐正等得心焦哩!」

安童聽見管不得,慌忙爬起扯上褲兒,並拾了那本《春意譜》,竟往外面一走。秋香便走至軒後,只見春梅

還睡在地板上。

秋香笑道:「你兩個做得好事,備我不得了。小姐叫你來著安童采花,你倒先被安童采了花去!」

春梅滿面羞慚,翻身起來,只見鮮血淋漓,勉強走出軒外,見花甚茂盛。正是:

百花競秀,萬卉箏妍,紅紫聞勞兼。

拴不住滿園春色,妖妖爭艷冶。

掃不開,邊地腿脂。

幾陣香風,頻送下幾番紅雨。

一群啼鳥,還間著一點流鶯。

覓蕊游蜂,兩兩飛來枝上,

尋花浪蝶,雙雙簇列梢頭。

慫盡,半開半放的花花蕊蕊,

捎不來,又嬌又嫩的紫紫紅紅。

惟願得夫人心中歡喜日,恰止是安童眼下運寒時。

那春梅秋香步出亭外,揀那嬌艷的采下,安童嬉笑取一朵,與秋香簪在頭上。

秋香正色道:「別人與你戲耍,難道我也與你戲耍?」

安童又將花去簪春梅頭上,春梅道:「姐姐在萌,還要調什麽情?」

推他一跌,倒在地上,春梅忙忙折了那些花與秋香來見小姐。小姐見春梅鬢發蓬松,便問道:「早間使你去

采花,怎麽這時候才來?在何處做什麽勾當?」

春梅無言回答,秋香只是微笑。

小姐心疑,指春梅道:「事有可疑,快忙說與我聽,不然與夫人說知,你便活不成了。」

春梅道:「並不到那里去,只問秋香就是了。」

那小姐心內多疑,見秋香暗笑,便把眼看住了他。

秋香道:「這事與秋香無涉。去喚安童來,一問便知。」

春梅曉得事體敗露,實說道:「恰才到園中去喚安童采花,那膽大,把我抱定說了無數丑話。虧得秋香走

來,方能掙脫。稟上小姐,那譜兒只是不好開口。」

小姐道:「原來你兩人同謀做事,東遮西掩。日後弄出事來,夫人豈不責在我身上。倒是我防守不嚴,玷了

閨門清白。待我先去與夫人說明。」

秋香道:「這是春梅做來的,其要錯罪在秋香。」

春梅磕頭道:「情願受罰,不願到夫人那里去。」

小姐道:「這件事想與秋香無涉,是這賤人做出來的。快隨我去見夫人。」

春梅不得已,跟小姐走到堂前。恰遇夫人在堂,她便跪下。

夫人不知分曉,笑說道:「敢是這丫頭服侍不過,把我兒觸犯麽?」

小姐道:「這賤婢做不識羞的事,不得不來稟明。」

便把始末根由一一細說。

夫人聽了,著院子快去喚安童來:「待我問他個明白。」

園中安童聽見叫他,只道有配春梅的好意。走至堂前還嘻嘻笑臉,夫人喝道:「這該死!你知罪麽?」

安童放下笑臉答道:「有什麽罪?」

夫人道:「我且問你,那芙蓉軒後的事,可是有麽?」

安童道:「這事是有的,雖說這是安童的罪,卻因為是夫人錯了主意。」

夫人怒道:「胡說怎的?倒是我主意錯了?」

安童道:「當日夫人有言在先,原要把春梅許我做老婆的。那時節若不曾記過,今日安童怎敢先奸後娶不成!」

夫人喝道:「我看你這該死的奴才不自認罪,還敢在我跟前弄嘴,提起板了來,便要把這兩個奴才淫婢,渾

身上下痛打一頓,方消我恨!」

小姐連忙上前勸住,扶了夫人坐在椅上道:「他兩個無恥丑行的奴婢,就打死了也不足惜,還要珍重自己的

身體要緊。」

安童見小姐勸住了夫人,滿心歡喜,手舞足蹈。正要辯幾句,不想袖里那本《春意譜》拋將出來,夫人一見

便喚秋香拾取土來,看是什麽書。

秋香拾在手里,翻開一看,見是一本《春意譜》,又不便替他藏匿了,只得送與夫人。夫人揭開一看,見上面道:

女子仰天而卧,將那腳兒挑起臀尖相合,男子俯伏胸膛,

以肉具項入花心,一抽一迭,圖個歡暢,這謂之順水推船。

男子仰天而卧,將那兩腿蹺起臀兒相湊,女子俯伏胸膛,

以牝戶套上玉莖,一來一往,盡個快樂,這謂之倒澆蠟燭。

女子俯身而卧,將那後庭掀起兩股,推開男子,俯伏肩背,

以龜頭塞入陰戶,一進一退,弄個爽利,這謂之隔山取火。

看完了愈加焦躁,將一本《春意譜》登時扯得粉碎。提著板子大罵道:「好奴才!你快說這本書是從何處得

來的?若要支吾遮掩,這板子卻不認得你。決不與你干休!」

安童道:「夫人在上,聽安童分剖,這本書原是南庄上二相公買來醒磕睡的。那一日被安童看見,悄悄藏了

他的,放在隨身肚兜里收著,恰才洗澡摸將出來,正要拆拆了,不朔人呼喚,便收拾在袖中,原與安童無干

。夫人要見明白,只差人到南庄去與二相公計議就是了。」

夫人道:「你這樣的人,我這里斷容你不得!若再容何你時,可不把我的家聲玷辱了。」

遂著院子立時往南左去,吩咐道:「須對二相公說,這樣的人,家中要他不得,把那小心勤謹老實的人換一

個來,早晚園中使用。再喚秋香將這賤婢春梅剝了他兩衣服,鎖在後邊空房內,明日尋一個媒婆,打發出門便了。」

你看這小姐果是個孝順的女兒,見夫人惱得不住,便迎著笑臉,扶了夫人進房。那春梅安童方起去。未知

後來安童回到南庄,劉天表有甚話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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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鬧花叢

●鬧花叢

●鬧花叢

第四回鬧街頭媒婆爭娶病閨中小姐相思

詩曰:

瞥見英豪意已娛,幾番雲雨入南柯;

芳年肯向閨中老,綠鬢難教鏡裹過。

縱有奇才能煉石,不如素志欲當;

咫尺天涯生隔斷,斷腸回首聽啼鳴。

當日院子押了安童來到庄上,劉天表竟不知什麽來由,連忙問道:「這安童是夫人著他回去灌園的,聞他在

家里辦事倒也勤緊,怎麽發他回來?」

院子道:「二相公有所不知,這個安童生得膽大。」

劉天表道:「敢是他做鼠竊狗偷之事,觸了夫人的怒麽?」

院子欲把前事細說,因見有幾個做工的站在面前,不好明說,便答道:「夫人說:『這樣小,家中容他不

得,還要換個心務實的回去園中使用。』這安童做的見便細說,明日二相公回家自然知道。」

你看劉天表千思萬想,決不想出這件事,便對院子道:「我多時不曾回家探啟人、小姐,今日就同你回去問

個詳細。」

且說這劉天表就是劉狀元親兄弟,性最貪財。若有一毫便宜事,便千方百計決要獨得,那狀元在日,吃了安

閑飯,一些事務不理。專一倚仗官勢,在外尋是爭非,欺負良民。那鄉里中,大家小戶,無不受其荼毒。若

說起「劉二相公」四字,叄歲孩童也是心驚。後來狀元聞他在外生事惹禍,詐害良民,恐怕玷了自己的官箴

,心中不悅,把他大叱一場,遂立刻打發到南庄去交付些租田帳目掌管。他便與狀元斗氣,從到南左見有兩

年不回。

不料狀元逝後,想家中只有嫂嫂侄女,遂回心轉意,每隔一月回來探娼次,那夫人也待他不薄。

此時院子把安童的見好明說,天表便走進帳房,把那未弄完的帳目收拾明白,又喚那做工的吩咐一番,仍著

牧童牧牛羊,便帶一個精細辦工的人,與院子同回家來。

天表走進中堂見了夫人,把安童的事仔細詢問。夫人細說一遍,天表聽了心中焦躁,含怒道:「嫂嫂逐出這

安童也是,若是這安童暗暗苟合不使人知,豈不把閨門都玷辱了?將來不惟是侄女親事沒了好人家,就是叫

我也難做人,你那時把兩個活活打死,方正個家法。」

夫人道:「彼時我意欲打死他,只慮女兒未曾許聘,吹到外面去,只說我閨門不謹,做出這件不清不白的事

,便招人談論。今安童既趕回庄上,就是這春梅亦未必可留在家。欲速尋一個媒婆,我並不要分文,白送與

人去罷。」

天表聽說不受分文,又惹起愛便宜的念頭來了,想了一想,便應道:「依我愚見,還是侄女婚姻甫。就該把

這賤婢登時趕了去罷。」

夫人道:「我主意正要如此,因女兒勸我慢慢尋個的當媒婆,配做一夫一婦也是我的陰德。」

天表點頭道:「只是有一事,近日街上媒婆比往常時甚是奸險了,沒有一個不會脫空說謊的,全是那張口舌

賺人錢鈔。假如貧苦的人家,他說田園房屋甚多,金銀車載,珠玉斗量。本是至丑至粗的女子,他說極標致

,生性溫柔。本是最愚最笨的男子,他說得文章秀麗,詩賦精通。人若聽信他花言巧語,往往誤了萬千大事

。他只寄厚禮,不管什麽陰德。當日嬸嬸在時,結世個賣花張秋嫂,我去尋他來商量,他作事忠厚。」

夫人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這杓時不能就緒,還要二叔在家幾時,調停個下落,方可回庄。」

天表許允。夫人道:「見宜遲,倘若賤婢尋些短見,反為不好。今日就與張秋嫂說便好。」

天表滿口應承。話畢,那小姐打點酒飯出來。

天表吃過了飯,暗想道:「我一向要討別人便宜,難道自家的便宜倒被別人討去?且去尋張秋嫂打點話兒去

,賺他落得拾他一塊銀子,有何不可?」

計較停當,遂出大門。走不數步,恰好張秋嫂同一個賣花的吳婆遠遠而來。

走到跟前,天表叫道:「張媽媽好忙得緊?」

那張秋嫂聽見有人喚他,忙轉頭來一看,認得是劉二相公,便笑臉道:「二相公幾時娶一位二娘續弦,作成

老身吃杯喜酒?」

天表道:「喜酒就在口頭,今日說過,明日怎麽謝我,便作成你吃。」

張婆聽見肯作成,恐吳婆在旁聽見,忙把他拋開,扯劉天表走過幾家門首,微笑道:「二相公,你有何事作

成老身?」

劉天表道:「你喚吳媽媽來一同商議。」

張秋嫂道:「你不曉得,這吳婆前月里到富家去說親,見沒人在面前,竊他幾件衣服。過了潮,被富家訪出

來,吃了一場沒趣。如今各處人家曉得他手腳不好,走進門時,人就以賊提防,那個肯作成他。不瞞二相公

說,老身做了多年花婆,靠人過了半世,沒有一些破綻被人談論。」

劉天表道:「張媽媽你走千家串萬戶,若不老實,那個肯來照顧。我今有一樁事和你商量,只在兩叄日就要回覆。」

張秋嫂道:「怎麽有這樣性急的事?」

天表低聲道:「我家夫人身邊有個使婢,是老爺在時得寵的。只因出言唐突觸犯夫人,夫人一時著惱,著人

到南庄接我回來商量,要嫁與人去。只是一件,討著他著實一場富貴,身邊都是老爺在時積下的金銀首飾,

足值二叄百金。你去尋個好人家,接他四五十金聘禮,你也有一塊賺哩!」

張秋嫂道:「果然是真。」

想了一會,欣然答道:「這也是老身時運湊巧。府中王監生因斷了弦,前日對老身說,要我替他尋一個通房

,我明日領他家的人來看一看,果是人物出眾,便是五十金也不為多。」

劉天表聽說有人要看,然後成事,心下又想了想道:「媽媽,我府中出來的比別人顏色不同。若是明日有人

來看,只說那丫鬟是老爺亡後,情願自守不嫁,終日隨小姐在綉房做針指。我有一計策,你明日同著人來晉

見夫人,不要說我知道,只說來求小姐姻事,那春梅決隨小姐出來相,暗暗把他看了。」

張秋嫂道:「說得有理,只要夫人心允,難道怕他不肯?」

劉天表道:「媽媽又有一件,他家若得遂意就要行禮,不必送到夫人那里去,就送在你宅上,待我悄悄送與

夫人,省得那丫頭疑慮。若揀定吉時起身,再設一計賺他去便是。」

張秋嫂道:「二相公與夫人做主受禮,這樣大頭腦,怕這丫頭不肯嫁麽?」

言畢,遂與天表作別。回身不見吳婆,只道他先行。那知吳婆閃在人家竊聽兩人言語,被他聽得明明白白。

見張秋嫂轉彎去後,忙趕上前問道:「二相公方商酌的事體,撇不得老身的。」

劉天表回頭見是吳婆,站住了腳。

吳婆道:「這主錢兒挈帶老身賺了吧!他說的是監生人家,我明日便尋的鄉信家,他說是五十金聘禮,我便

送你一百金。二相公,你還要許那一家。」

劉天表聽了這話,更加歡喜道:「媽媽若是這樣說,自然許你,只是不可遲緩。」

吳婆道:「我明早便去著人來看,早晨行禮到我家,晚間便到我家上轎何如?」

劉天表道:「這樣更好,請問吳媽媽住居何處?」

吳婆道:「我住居在城頭,里第一個樓房便是。」

天表道:「吳媽媽,我回去與夫人商議,你不要失此機會。」

遂別,去見夫人,把春梅的話兒說了。夫人聽信,待至次日,吳婆同一個奶娘竟與夫人相見,假以小姐親事為因。

夫人只道這兩個媒婆果與女孩兒說親,兩個婆子又只道夫人曉得其中情跡。誰知是劉天表的計策,使這兩個

婆子來看秋香。這奶娘把秋香仔細一看,見他生得齊正,便也歡喜,起身與吳婆別了夫人、小姐。

走出門首,過了幾家,只見張秋嫂領著一個婆子要到劉府,看見吳婆心上火怒,厲聲罵道:「你這老潑賤,

來搶我的主顧。」

吳婆道:「露天衣飯可是讓你做的?」

張秋嫂惱得眼睛突出,扭了吳婆劈頭亂撞,那兩個婆子勸解不住,兩個在街上一個爬起一個撲倒,也不管出乖露丑。

街坊的人圍住來看,見是女人打,不好上前勸解。恰好遇著月上賣花婆子走來解勸得脫,張秋嫂對幾個婆

子告訴一遍,這幾個總是一夥人,便說道:「不偏護著你,也不偏護著他。如今依我們說,這一頭媒讓與吳

媽媽做,兩家的媒錢讓一半與張媽媽罷。」

吳婆依允了,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