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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44 字 2021-10-28

次早,劉天表來到吳婆家裹,吳婆便去通知那鄉宦家送了一百兩聘禮,又是四疋彩緞,一一收下。

張秋嫂知道天表收了聘禮,連忙走到一問。

天表道:「這樁事我與你講起的,待打發他們出門了,我當重重謝你。」

天表得了那些銀子,回來向夫人說:「令夕可遣春梅去。」

夫人聞知,當夜將春梅打發到吳婆家去上轎。抬到鄉宦家去,眾人一看,見叄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便喚

與吳婆同去看的奶娘一認,也說何曾是這嘴臉。

原來劉天表得了這百金聘禮,四疋彩緞,遂別夫人回南庄去。這鄉信家待要爭訟,見這邊也是鄉宦,只得忍

氣把吳婆凌辱一場方休。張秋嫂樂得媒事無與,劉天表樂得賺了銀子。

吳婆欲訴見夫人,又怕夫人著惱,只得忍耐。

這玉蓉小姐自吳婆設言求親之後,終日悶悶信以為實,只道就花園中訂約的那生。

過了幾日不見影響,心下暗想道:「春梅一侍婢耳,做出事來尚然如此,何況我是千金不換之身,被那負心

賊玷了清白之體,這怎使得?」

每日針線慵拈,茶飯懶吃,不免害了那水邊之日,田下之心了。終日容貌憔悴,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態,害

得肌庸消瘦。只因音信杳然,無由一面,只得作閨怨四首,以自抒其志雲:

其一:

曉來扶病鏡台前,無力梳頭任髻偏;

消瘦渾如江上柳,東風日日起還眠。

其二:

孤燈滅已天明,窗雨無聲雞又鳴;

此夜相思不成寐,空懷一夢到天明。

其叄:

幾句花可理舊蹤,徘徊花下向誰逢;

可憐多少相思淚,染得名花片片紅。

其四:

手折花枝過綺窗,忽聞燕子語成雙;

晚來惟有孤燈照,清減精神瘦滿腔。

夫人見小姐病勢沉重,親自探望道:「我兒,我看你病症非朝夕所致,怎麽秋香不早說?」便喚秋香來問。

秋香跪下道:「小姐病症自從看迎舉人之後染成,在身如今已經過多日,況且夫人跟前小姐還不肯實說,怎

肯與秋香得知。」

夫人道:「都是你這賤婢早晚茶飯失了檢點,以致大病具既。你今日若後有些疏虞,把那春梅做個樣子。」

秋香大驚,站起身來。

夫人道:「這個病症甚危,著院子往南庄接二叔來尋醫生看治。」

小姐道:「那些煎劑自幼不曾服慣,郎中手賽過殺人刀,僥我遲死些吧。」

夫人愛女心切,著人到崇祥寺許了願,便往南庄接天表回來。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

第五回表姊弟拜壽勾情親姑嫂賀喜被奸

詩曰:

古時男女說親迎,來世風流妄締情;

桃花星是命中照,故今才郎打扮喬。

任爾說明多不忌,陽台暮暮與朝朝;

嫂既多情非更妖,羨君何福可能消。

話說文英自赴約歸來,只見家中什物並妹子嬌蓮的衣服首飾竊去。那嬌蓮的面貌與文英一些不差,又因長成

得早,身材也恰與文英一樣,只有腳兒大小不同。

這年十月初四日,他母親李氏六十壽誕。李氏有個外母女,小名喚做桂萼,嫁在王進士家做媳婦。他的標致

與嬌蓮差不多,其年是十八歲。阿婆是個寡居,只生得他夫王元炳一個。

姑娘喚做瓊娥,十七歲了,已曾許了陳家。姑嫂甚是投契。桂萼甫與元炳結半載,炳即患弱症而亡,媳婦

也是寡居。及至十月里文英母親生日,李氏叫人去接桂萼,桂萼稟知婆婆要到姨娘家去拜壽。

陳氏道:「只好去一兩日,姑娘許我家侄兒,過了五日就要行聘過來,須要你一回料理事務。」

桂萼道:「曉得,今日去,後日就回。」

遂上轎來到龐家,見了姨娘,又見過表妹,問道:「表弟那里去了?」

李氏道:「今日知府考試,他去入考,天幕方回。」

桂萼道:「妹子越長大了,與表弟模樣相似,曾有人來求親麽?」

李氏道:「城內周舉人來求了,只不曾下聘。」

言訖,喚金菊捧出菜餚,叄人坐下吃了酒飯,至下午文英出場回家。

桂萼一見,神魂已盪,便贊道:「誰家才子聘得我家表弟,恐嫦娥見了也動情。」

文英笑道:「姊姊的標致比得嫦娥,可不動情麽?」

桂萼紅了臉,因李氏並嬌蓮在面前,不便多言,只得住口。

是晚,文英被窗友張子將邀去飲酒,吃得爛醉回來,見母親妹子還陪表姊飲酒。

桂萼道:「一個表姊在你家飲酒,何不來陪?」

文英就挨在李氏身邊,與桂萼說笑了一會。

文英乘著醉了便說道:「我要睡了,姊姊可同我睡。」

李氏道:「胡說!姊姊是寡居,在我房里睡,不要你管。」

文英只得往書房去睡。

是夜,李氏著嬌蓮引桂萼同睡。桂萼上了床,心思不暢,不能即睡,到了漏盡方才睡去。文英天明起來到李

氏房里,不見桂萼,明知在妹子房里,又不好進去。徘徊半晌,嬌蓮到李氏房中來。

李氏問道:「姊姊起來麽?」

嬌蓮道:「姊姊一夜沒睡著,如今卻睡著了。」

文英聽說,便抽身走到妹子房中,揭開羅帳一看,那桂萼正沉沉熟睡。

文英想道:「他昨日的話有心勾情,表姊表弟有何名分關系?」

欲近前去雲雨,又恐母親妹子走來。

也只得大膽坐在床沿,把被輕輕挑起,低頭看那雪白臀兒、細細縫兒、光光肥肥那件妙牝,雞冠微吐如初發

酵的饅頭。文英不勝動情,聽有腳步響,慌忙走出帳來,卻是妹子。

嬌蓮笑道:「哥哥要來做賊麽?」

文英道:「不見姊姊,特來一看,豈就是做賊?」

桂萼正在夢中,不覺驚醒,見下身的被都不蓋著,問嬌蓮道:「妹妹和誰說話?」

嬌蓮道:「是哥哥,我在娘房中,他就趁勢來瞧你。」

桂萼明知被他瞧了身體,只不則聲,就起來纏了小腳,又向便桶小解,饞穿了上下衣裳。那雪白身子酥潤香

乳,全不遮掩,被文英閃在門外一一瞧見,欲火勃發,恨不得立時到手。因李氏當時壽誕,無暇及此。

你道桂萼此來,專為拜壽麽?也是要趁此行與文英一心火。誰料嬌蓮礙眼,曲全了他的節操。桂萼、文英

、嬌蓮各拜了壽。又見鄉人親朋拜壽的紛紛,文英迎接款待盡禮。止有張子將、任伯衢二子各作詩一首來奉祝。

文英看子將的詩道:

早聞首案重深閨,出守各邦內政齊;

西子河邊襄吏治,束當現里共燃藜。

德感一朝民賣劍,恩施到處虎遷移;

伊周更喜籌添屋,應見蘭芬繞騰宜。

又看任伯衢的詩道:

丹德真堪繼大家,徽柔壺范炳彤華;

鳴機有操貞黃鵠,銼薦何慚起玉。

色養不難毛令檄,含飴已種邵平瓜;

此堂燕喜齊松柏,為舞霓裳進九霰。

這日,文英聽一班昆腔戲,開筵款待,直到二更方席散。

桂萼道:「我明早就要去了。」

把要接嬌蓮耍幾日的話說了,李氏應允。

文英道:「姊姊明早去,我要跟你去。」

桂萼笑道:「這妙了!」

到了次日,王家叫轎子來接,說道:「王太太等大娘回去。」

桂萼連忙梳洗,臨去時,桂萼對李氏道:「明後日我著人來接妹子。」

嬌蓮道:「不知什麽緣故,忽然頭疼起來,只怕來不成。」

桂萼上轎去了。

隔了叄日,便著人來接道:「明日姑娘受聘,特來接你家姑娘並大爺去耍。」

誰知桂萼去後,嬌蓮思病不能起床。

李氏正要回他,文英道:「我與妹子一樣面貌,一樣長大,只是腳兒有些大小。可把妹子新做的綉花衫裙並

將簪飾,與我穿戴起來,也像妹子的模樣。」

李氏不允,文英便淚珠垂下。李氏只得開了梳匣,與他改作女妝。梳了牡丹頭,燕尾鬢傍插上首飾。把一件

紅縐紗襖兒穿上,又著一領鴉青錦綉花衫子,下面系著八幅紅裙,把腳兒遮掩。

打扮停當,宛然是個嬌蓮。

嬌蓮相了,嘆道:「所惜者,厥步步蓮耳。」

文英把鏡一照,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何不使我變為婦人。」

李氏道:「你去去就來,不要被人看破,親情體面上不便。」

嬌蓮道:「哥哥此去,姊姊如何肯放他就來,我是看來的。」

文英遂上轎去。

到了王家,陳氏與桂萼、瓊娥接出中堂,在桂萼房里坐下。吃過晚膳,陳氏瓊娥就退入自己房去。

桂萼道:「妹子,同你睡罷。」

文英道:「姊姊先睡,我就來。」

桂萼道:「你哥哥今夜在家麽?」

文英道:「一個美女接他去了。」

桂萼道:「娘肯放他去?」

文英道:「前月十五去了一夜,次早方回。他與那女子十分有情,娘不肯放他去就哭,只得放他去。」

桂萼道:「可惜!可惜!這樣美郎君,不知那個小騷貨今夜受用。」

文英道:「我明日叫他來陪姐姐睡可好麽?」

桂萼微笑,竟卸除衣裳鑽進被窩去睡。文英意盪神飛,吹滅了燈,捱身進被,不由分說爬上身去。桂萼不知

何意,文英推開兩股,把那玉莖緊緊頂進花心去了。

桂萼是個久曠的,忍耐不住,將腳雙雙擱起,引得文英興發,盡根送入,有五百餘抽,桂萼緊緊抱定,下面

亂顛相湊,文英故意把肉具拖出牝口不動,桂萼罵道:「短命賊!為何作弄人?」

文英不動如故,桂萼哀求道:「你也可憐人疼癢。」

文英道:「我知你久曠,故徐徐含養,何須著急。」

遂盡根頂入亂抽,文英道:「我之本領何如?」

桂萼道:「我從結以來,從未歷此妙境。你為何扮了妹子來?」

文英道:「我貪你色,你愛我貌,不得已改妝來會。」

二人說了,欲念又發,抽送一時,連呼有趣,又怕瓊娥聽見,只得草草完局。

到了次日,日光高照方醒來,文英下床,穿了衣服,提起褲腰,因龜頭堅舉,不能貶入,不料被丫鬟聖女

暗暗瞧見那個東西。既而兩人梳妝完,用過早膳,只見媒婆同盒子進門。

文英、桂萼看了一回,遂進中堂,大家陪那媒婆坐席飲酒。席罷而散,打發了回盒出門。李氏便令人來接文

英,明知兒子與外甥女弄上了,好不難處。

嬌蓮道:「不如待我去換他回來。」

李氏道:「撞破了網,叫你桂萼姐姐怎做人?」

只得隱忍了。

誰知瓊娥見了盒子,便等不得做親這夜。便覺牝內作起怪來,恰似有百十條疹咬癢的難禁,桂萼因多吹了幾

杯,未上床先己情與勃勃,及摸著文英那物,堅硬如鐵,便舉身相湊。

文英爬到腹上,那物便把插進去,不上幾十抽,牝內騷水唧唧聲響不絕,桂萼附耳低言道:「且慢些,恐姑

娘聽見不好遮掩。」

文英不聽,只管抽送,不料瓊娥果未睡著,側耳一聽,心下想道:「這也奇異!怎麽女人對女人,倒像一男

一女,莫非這姑娘是他表弟假扮的麽?」

又想道:「嫂嫂污了名聲偷漢子,我們獨寢孤眠,何不也尋個美貌的郎君取樂?」

及撫那牝戶濕膩膩的流水,好些精水,遂起身小解,揩抹乾凈,再側耳聽時,兩人沉酣睡熟矣。

又想道:「待天明起來,我且不說破,看他怎麽隱瞞?」只得納悶睡了。

次日,瓊娥走進桂萼房中,桂萼尚未起床。

瓊娥道:「特來看龐姑娘的小腳。」

不要說桂萼又羞又怕,把文英幾乎嚇殺。

文英道:「姊姊,你姑娘惱我了,叫轎子我回去吧!」

瓊娥笑道:「不消轎子踱你去,我沒有哥哥,誰來惱你?」

桂萼忙扯文英走到床後,埋怨道:「我何等的囑你,你全不顧忌。適才我家姑娘窺破機關,語帶戲謔,叫我

置身何地?須與他見個意兒,省得生出口面來。」

那瓊娥也暗把聖女喚過,備述夜間所聞。聖女也把昨早在暗地偷看見龐姑娘下床,提著褲腰,因龜頭堅舉,

不能貶入,難道世間女人也有龜頭的麽的情形講了。過了午後,瓊娥與桂萼下棋。文英步到花邊,四顧無人

,即去小解。

不料聖女有心,早已閃在花陰偷看,望見那個東西,大笑道:「我道是個龐姑娘,倒是個龐大爺哩!」

文英抬頭一看,認是聖女,便如飛趕過花屏,攔腰抱住。聖女並不推諉。

文英道:「姐姐若肯總承我,感恩不盡。」

即於花下解裙松帶,摟住體樂。

聖女勇於承受,浪聲叫快道:「你有這手段,怪不得大娘與你通奸。」

文英道:「你家姑娘十七歲了,只怕也動情。我要央你做個撮合山,你可肯麽?」

忽聞疾聲呼喚,聖女起身應道:「你有心,他也未必無意。你用花言巧語動他,自然著手。」

說罷,疾忙進內,乘間以告瓊娥,瓊娥為之首肯。

到晚飯後,文英朗吟昔賢詩句以引瓊娥,道:「誰看梅花殊有意,安排清夢到羅浮。」

瓊娥默喻其旨,亦以舊詩答道:「雌兮得雄願已足,雄兮將雌胡不知!」

桂萼雖聰敏,竟猜不出他兩人心事,解衣就榻。

文英雖意在瓊娥,少不得也要應付桂萼。過了更餘,見桂萼睡熟,即悄悄下床,走過瓊娥房里,遂爬上床。

瓊娥害羞道:「我是黃花女兒,已許了人家,因見你人物風流,不舍錯過,要被你破身了。」

文英把些涎吐送那牝戶,又把陽物向牝戶一插,瓊娥覺得有些疼,文英兩手扳住纖腰,一抽一抽的亂搠。桂

萼忽然驚醒,不見文英在床。

只聽隔壁房內床腳搖動,帶著笑聲叫快不絕。

桂萼也不及穿上衣裙,赤條條走過瓊娥卧房,只見兩個正在酣戰,假意作怒道:「好個閨中女子,偏會偷情

,豈不羞恥!」

瓊娥應道:「恩賢嫂善於偷漢,姑姑不才效尤。這龐郎既非我哥哥,又非你丈夫,可以私於你,何不以公於

我!」

文英見桂萼赤身露體,便扯進被內道:「我的姊姊,不要凍壞了,快上來同睡。」

桂萼道:「你有了人,何消憂我?」

文英道:「兩人依我便罷,不然明日即要告別。何苦為我一人傷了你姑嫂和氣!」

便乘勢扯進被內,爬到腹上,大戰起來。桂萼十分爽快,那瓊娥窺他兩歡戀之狀,好不難過,便道:「你們

只管快活,怎忘了我?」

文英遂丟了桂萼,重與瓊娥交合,興盡而寢。

次日,文英只得告辭而回。不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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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新郎邀歡酬嬌妻書生受侮效鸞鳳

話說桂萼自文英回家,思欲重赴陽台,又無事端可假,常與瓊娥敘話,撇放文英不得。

瓊娥一日把桂萼的淡紅被翻了翻,又把綉花枕看了看,笑道:「這樣香噴噴的被兒,可惜哥哥去世太早,丟

與嫂嫂獨眠。」

桂萼微笑道:「姑姑新婚在邇,日後夫妻如魚得水,正好受用。」

兩人絮煩不題。

且說瓊娥母親看他聲音笑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