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寐春卷3(2 / 2)

可愛 到碗里來 14545 字 2021-10-28

瑤娘在榻上假道:「母親,兒有甚心情,還去散悶消愁,索死休矣。」玉瓶在旁道:「既然老母同意,姐姐何須如此,妹妹扶你穿衣,快快收拾,到我家逛逛,爽利些再回來,也不添老母之憂,母親年勢已高,見你如此光景,如何不傷心,倘老人愁郁,叫我這作干女兒的如何是好?」且說且把瑤娘抱起,替她著衣,打扮。那瑤娘知母親允了,又有玉瓶在旁幫腔,心道莫非天定,百歲良緣。

頃刻之時,瑤娘被玉瓶扶起,口雖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裝,離炕臨鏡,梳洗打扮,掠雲施粉塗朱,貴娘命邱瑞喚輿。須叟輿到,瑤娘,玉瓶登輿去了。

那海天在外,暗視相探,只見邱瑞領小輿二乘始去,喜得海天站不是,走亦不是。足蹈手舞,快步朝毛家店走去。不一時,只見二輿已至毛宅,瑤娘、玉瓶下輿入門,海天恨不得現在就進去,與瑤娘會面,只是無甚理由,亦不符原定計謀,只得在外閑等,心中又喜又急。吳惠娘見二人至家,忙笑著迎將出來,請瑤娘入室,瑤娘道:「多謝姐姐厚禮。」惠娘道:「區區薄禮,老母為何不全收?」

「豈有全收之理?」兩下相禮,坐下,玉瓶去換依,惠娘相陪,一應酒餚,早已備足,三人同飲到暮夜,至掌燈,酒飯撤席。

海天見天色將晚,慌忙來至毛家店。此時並無月色,店小二道:「相公為何此時來此?」海天慌忙道:「在城外周游玩景,一時歸晚,不料城門已關,故來此借宿。」此時,吳惠娘在廚間,聽到海天話音,忙道:「小二,請方相公客房坐坐,看茶吃,請用夜飯。」海天近來,隨自用畢。小二取一壺茶與海天自吃。

惠娘等用過酒飯,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凈收,惠娘先自回房。玉瓶又向瑤娘附耳道:「千萬不要言語。」瑤娘點頭笑答道:「理會得。」玉瓶道:「姐姐娘隨即滅燈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盡便為喜,正是:

玉山先飲駕被暖,名花上苑待鶯遷。

那玉瓶走至客房,海天迎道:「有勞姐姐費心,你二位遲遲而來才好。明日小弟自當重報,決不作薄情人也。」玉瓶道:「方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不料,此時惠娘也在暗處潛窺,聽著玉瓶對海天道達其情,心中歡喜道:「玉瓶妹妹果是好心人。」此以後,與玉瓶更加親近。

卻說玉瓶地海天道:「方郎,我先進去,你隨後就來。」海天道:「知了。」

心中興奮非常。那玉瓶遂入自己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對瑤娘道:「姐姐,那人來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日怎么謝我哩?」瑤娘道:「我心大為可表。」玉瓶道:「姐姐,你寬心慢慢受用,我今去也。」話畢,抽身出去。

海天躲在旁邊讓玉瓶出房。海天入內將門掩閉,脫衣卸袋,渾身不剩一體衣物。那瑤娘此刻衣裳亦是褪盡,赤身躺於床上,只拿一件薄被蓋住玉身,聞海天脫衣之聲,心中好生激動,身上微微發抖,只覺得眼皮跳得厲害。海天赤身走至炕前,見瑤娘躺於床上,一動不動,心中暗暗高興,想到瑤娘現尚不知誰與她相會,覺得甚是好玩。海天輕輕掀開薄被,只覺得一陣香氣迎面撲來,淡而不濃,香而不膩,身上一陣清爽,暗想,表姐身上定是甘美可人。瑤娘見那人掀起了被子,也不知他現在何樣,那物兒有多么厲害,心中一陣狂跳,好象要沖出心房一般。

海天暗想表姐已是良久,今日得與表姐相聚,確是費煞心機,現表姐已在眼前,渾身赤裸,等著自己,心中亦是狂喜異常,那玉莖在小腹之下不覺已是高高翹起。海天爬上炕,躺於瑤娘身邊。此時瑤娘側身面向里,海天正躺在其後。海天亦側躺與後,用手輕撫其玉背,只覺得上面柔嫩光滑,溫熱如春。瑤娘見那人撫其後背,心中已是按捺不住,況剛才相等之時,因想那交歡之事,陰內已滲出少許淫液,忙翻轉身子,面對海天,展玉腕相抱,小嘴往海天臉上相湊,尋那誘人的嘴兒。海天亦用手摟住,迎面相親,口中叫道:「我的玉瓶娘,心肝,想得小生如苦,今夜我定與你盡興。」瑤娘不語,只覺其聲聽來耳熟,因已焦渴不待,也顧不了那許多,只是相迎親嘴,只覺得那人嘴唇薄而有力,雙唇時而銜住自己上唇,時而下唇,那舍尖硬朝自己口內相伸,嘴唇,舍尖潤澤甘美,不覺臉上發熱,嬌喘聲聲,胸前那雙乳鴿亦是不住撲翅,瑤娘舌尖亦主動相迎,與之攪在一起。那舌尖不顧自己舌尖,在瑤娘口內四處相探,探得瑤娘情火猛竄,口內香津四溢。海天亦覺表姐口內,香津蓮蓮,香氣直貫鼻中,那嬌唇小巧可愛,恨不得長久留於口中,二人緊緊相擁,吮咂在一處。

此時,海天口在相親,手亦不閑,撫其後背,擺弄一會,慢慢下移,只覺稍有下凹,原那是細腰,在上撫摸一陣,又向下移,又覺得手兒在上升,那兒已是豐腴之臀,只覺上面光滑豐滿,彈性有余,那手兒便停在上面,左右揉捏,愛不釋手,海天暗想道:「我這表姐美姿風騷,比吳惠娘,閡玉瓶二人,更是有趣之致。瑤娘覺那手在其身後相撫,只覺得後背,臀處癢得鑽心,那溫暖光滑之手掌,好似慈母之手,摸來撫去,舒服非凡,不覺扭動嬌軀,口中輕輕呻吟。

二人相向而抱,瑤娘那嬌小美乳時時輕抵海天胸膛,好似蜻蜓點水。海天只覺得胸部癢得難受,遂把手自那臀部移開,手撫在那玉乳之上,只覺得那玉乳嬌小可人,好似一圓錐,雖小,但挺拔聳立,上有兩小小ru頭兒相綴。那一對玉乳在海天撫揉之下,少傾,即已變硬,ru頭在玉乳之上硬硬崛起,海天撫弄一時,愛不釋手,身體下移,嘴輕觸於ru頭之上,兩唇把那ru頭噙住,慢慢搓壓,時時吸吮,好象嬰兒進乳一般,隨後,嘴巴大開,盡力把那香乳吞於口中,只留小部分在外。那玉乳在口中如一酥軟化渣之糕點,似化非化,只舌頂唇擠,玩弄起來。

那瑤娘被他噙住一乳,腹中不覺一熱,陰部愈發收縮得緊,一股欲火在體內燃器,遂用玉臂緊抱海天頭部,把那海天頭部緊壓於玉乳之上,下身陰部癢得厲害,直往海天下身相靠,望尋得一物相觸,以解陰部飢渴。

海天口含玉乳,交替吮吸,那只手兒又另一乳上,移至小腹,觸動肚臍,在四周輕劃。瑤娘只覺腹上好似有小蟲在爬,瘙癢異常,不覺呻吟聲漸大,閉上雙眼,臉兒仰起,咬緊玉齒,用力忍住,下身不停扭動,海天劃了一會有繼續下伸,摸到瑤娘那毛兒,上面濕了許多,那毛兒濃密粗硬,卷曲於一處。海天手指分開,插入毛叢之中,手掌捂住整個陰部,手兒被兩腿夾緊。海天遂用腿撐開瑤娘雙腿,手兒繼續揉搓。只覺那肉丘之間,裂開了那道渴慕已久之肉縫,陣陣淫液從中溢出,順著一側玉腿延股而流,海天用手擋住,把那手掌在瑤娘整個陰部細揉,不一刻,那毛兒已濕了個透。瑤娘被他揉摸,只覺那陰部被他搓的火熱,腹內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想讓那物兒快快插入陰內,以解心中之急,玉腿時時夾緊,但被撐開,陰內又癢得鑽心,身上癢得難受,恨不能即時死去,口中氣喘如牛一般,牙齒緊咬玉唇,呻吟之聲大起,亦不怕別人聽見。

瑤娘隱忍不住,遂大叫道:「心肝,求你別在折磨奴家,快快把那物兒給我,奴家實在忍受不住。」海天聽她嬌喘,聞那欲仙欲死之音,亦不想難為表姐,遂把瑤姐平放於榻上,分開其雙腿,臀下墊一枕頭,使那yin戶高高挺起,自己伏於身上,把那玉莖在其陰部研磨片刻,輕輕插將下去。瑤娘一年有余未受此等物兒插入,不覺「啊唷」大叫一聲,只覺陰內滿滿,玉莖在里面不動,日那頭兒卻一點一點,好似雞啄食一般,陰部酥麻,陰內火熱。不覺緊抓海天手臂,雙腿不知放於何處為好,只覺自己僅似一只空空皮囊,腦內一片空白,過一刻,腦內稍是醒轉,忙將玉腿纏於海天腰上,口中叫道:「我的寶貝,快快插進,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快快插來,奴已不待,弄死奴家罷。」

海天玉莖在陰內一動不動,只欲將表姐欲火激得更旺,只覺那陰壁陣陣緊縮,好象手兒相握,陰內火熱,濕潤滑膩,煞是舒服,不覺把那玉莖脹了幾下。聽表姐淫叫,勾起腹內熊熊欲火,遂把身子上下抬壓,玉莖在陰內抽插送起來。只聽瑤娘呻吟之聲不絕,頭左右搖晃,手兒緊抓海天手臂,陰部時時上迎,二人之間發出「滋滋」之響聲。海天咬緊牙關,大腿用力,臀部前壓,整個身子好似一張弓,陣陣快感時時泌入心睥。片刻工夫,即插送百十余下,只見二人陰部yin水滴淌,瑤娘兩腿酥軟,從海天腰部滑下,兩股大張,陰內津水涓涓!雙乳在胸前晃動,如白鴿展翅高飛,身上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淫叫陣陣。海天身上亦是汗水滴流,氣喘如牛,口中「啊啊」之聲不絕,遍身爽美。

二人又干片刻,海天叫道:「美煞我也!」瑤娘隨聲附道:「我的親親,弄得我快活,如了前世之緣,今日共君一夜,勝奴那浪子一年。」海天連連抽送,玉莖在內拱拱鑽鑽,伸伸縮縮,吁吁刺刺,若鵝鴨噙食之聲。瑤娘花心亦弄開了,昏去又醒,醒來滿身如柳搖,肢似撥鼓,哼叫不止。二人大弄大迎,已至三更時候,瑤娘渾身無力,忙道:「相公下來,讓奴略停一下。喘個氣兒,然後再弄。

不然,我必魂散。」

海天憐其嬌媚,初逢大敵,恐苦了她,若她吃不消,倒傷了身體。遂抽出玉莖,在瑤娘陰部拭了一拭,躺於瑤娘身旁,相擁而憩。瑤娘今夜如得奇寶,心中自想:「只此一宿,以後恐難再遇此等美物。」不禁舒心相投,淫情大熾。

海天躺在那兒,心中欲火難壓,遂用啊後捻捻瑤娘雙乳,又摸摸遍身肌膚,細嫩光滑,柔嫩有加,說道:「玉瓶姐好個豐豐滿滿的身兒,直如仙女下凡,嫦娥在世,小生那世修得福分,竟得你這每人相陪。」說畢,就捉住瑤娘一只玉手,扯至那仍堅硬如棒之玉莖旁,笑了笑,道:「你那好物兒,也得我這大東西,抽弄方妙。」瑤娘用手觸碰,只覺上面滑溜溜,熱如熾炭,只不知那物兒到底有多大,猛地用手箍住,把那物兒用手一摸,上下一套,心下一驚,噯呀道:「先前插弄如何不覺,這會出來,倒如此之大。倒有七八寸長大,其硬如鐵,其熱如火。」

說著話兒,把那物兒握於手中,搓搓捻捻,一時興動,又讓海天上身再干。

海天站起,亦讓瑤娘站起,二人相向而立,瑤娘稍低一些,遂站於一小凳之上,此時二人陰部正好相對。海天抱住瑤娘臀部,瑤娘一手摟住海天脖頸,一手握住那物兒,將其導向陰部肉縫。海天用力一挺,只聽「滋」的一聲,插了進去,瑤娘大叫「噯呀」,海天遂用力抽送起來,二人口中又傳出舒服暢美之呻吟。瑤娘立於幾上,相迎了五十余回。瑤娘不覺翹起兩腿,纏住海天腰部。海天雙手托其大腿,用力頂壓。瑤娘只覺此種姿勢雖無躺倒那般快速有力,但二人陰部相貼甚近,每次沖頂,那頭兒皆深搗花心,亦是別有一番情趣。海天抱住瑤娘,走到牆邊,讓瑤娘之背靠於其上,自己在前,用力抽插,次次沖開花心。

瑤娘被弄得十分美快,那腹間好似多了塊肉,口內嬌喘,連忙問道:「這么大妙物,令我快活死也,冤家你是何處人氏?姓甚名誰?何不對奴說明,你有此神物,想來並非天生,定是異法秘授,方能至此。」此時他倆已又弄了百十回合,海天雙腿發軟,抱起瑤娘躺到了床上,邊喘邊暗想道:「還是表姐聰明非凡,他人焉能悟得。」忙答道:「心肝,我取出告之於你,還是停在里面講。講若講了,不許你叫我提出來。」瑤娘道:「呆子,奴恨不得將你那妙物時時刻刻放在陰內,就死也放不得了,你怎說欲取出來,你今放於里面,快快講明就是。」

海天遂把在鎮江府遇算命先生,先生教他房中養生之術講了出來,又把那方法細講一遍,只聽的瑤娘連連稱奇,自想:「原來世間還有如此奇聞怪術,奴只以為那物兒只有天生,那有後成,現今是信了。」海天見她不語,又道:「寶貝,小生尚有詩句一首,姓名俱含於內,卿試猜評,便知小生是誰。」瑤娘道:「你把那詩句念與我聽,我猜猜就是。」海天道:「春光先到艷陽天,閨閣情心綉錦鴛。」海天才念此兩句,瑤娘忙道:「奴家做的詩,你怎的也知道?」海天笑道:「你想我的聲音,可有些系你府上那一個?」瑤娘初時緊張異常,細聽行歡之人聲音,今聽海天提點,細心一想大驚,道:「不好了,是自家人。」海天道:「正是小弟海天,如今親更親,何須再疑。」瑤娘羞紅了臉,心中暗想道:「事已至此,弄了大半夜,百般丑態,俱已盡獻。還喜是自家表弟,尚在此處,如若落於他人之手,又該如何?」

想到此處,瑤娘心中已踏實許多,又道:「表弟,奴家那不成才的姐夫拋奴遠去,奴自嘆薄命,苦守空閨,今幸有玉瓶妹作法致有此行,今為姐的傾身相待,不知表弟你意下如何?」海天聽罷,心中萬分高興,只是想到父親大人三年孝期未滿,不能相聚,方道:「表姐之苦心,小弟自是知道,只是現在三年孝期未滿,不敢娶親。」停不一會,忙又道:「表姐你道這般如何?你先在家等上一年半載,等孝期一過,小弟即提親婚取。」瑤娘想了一會,也無他法,遂道:「也只得如此。我前日與你初會之時,情興已自注意於你。今日雖是玉瓶作法,也是前世的緣,表弟不要忘了表姐即可。」海天聽了大喜,仍又鼓揖搖舟逆風破浪。親更親,美上美,瑤娘這會舒心風流,忘愁解悶,想這緣法,實是奇會,遂將股湊迎,吞納相故,口中叫道:「知心中意親弟弟,你今夜必定弄四你姐姐,不放回家了。」

海天道:「我的俏麗嬌媚的姐姐,快活死我了,我也真真樂死。」

二人又干將起來,瑤娘yin戶翕翕,好似要開口講話。海天玉莖昂昂,早已花房吐露,用力抽送。少頃,海天讓那瑤娘躺於床邊,自己立於床下,抬起瑤娘一條玉腿,架於肩上,另一腿,順那炕邊放著,那豐腴之臀懸於炕外,海天叉開腿,一手扶那肩上玉腳,一手扶那玉莖,對准肉縫,一插到底,沒入根部,隨即把那扶玉莖之手叉於腰間,腰部用力前送,玉莖次次插至花心。瑤娘身體亦隨海天腰部,一前一後,海天用力插送,瑤娘用力相迎,那玉莖根部的囊兒撞於瑤娘陰上,發出「啪啪」之聲,瑤娘口中淫叫之聲不斷。

海天聽那「啪啪」之聲,又兼瑤娘淫叫之聲,那欲火更為高漲,腿部用力,身體前傾,狠弄起來,那瑤娘已覺方才之樂,想到此等良機不多,此時不弄,再待何時,也是用力收縮陰內,緊夾那玉莖,一手撫兩乳,一手伸至雙股,揉弄那唇兒,直激那玉莖。海天頓覺更妙,身上輕松,不覺甚累,那陰內夾得甚緊,陣陣快感傳遍全身。那瑤娘只覺得那物兒在陰內左沖右突,忽上忽下,不時挑弄,陰內如百爪相搔,不覺興奮地大叫:「我的親弟弟,我要死了,你快將姐姐那物兒挑破罷。」二人干了多時,瑤娘泄了數次,死去活來,累得嬌喘不停,只在炕上,一動不動,任海天抽送,海天又弄了一陣,只覺那玉莖猛脹一些,那熱熱之陽精泄入瑤娘陰內。瑤娘只覺陰內灸暖,「嗥」地一聲大叫,手兒緊捂陰部,魂已飛矣。海天放下玉腿,抽出玉莖,爬於炕上,與瑤娘共枕相寐,正是:

相述恐是陽台夢,今日同歡旅店中。

第十一回醉卧花間宿柳客

詩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終之。

別來若年歲,舊情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猶飢。

寄身雖仕途,豈忘君須叟。

既原不為薄,想君時見思。

話說海天與瑤娘,得玉瓶相助,相聚於毛家店。二人方住雲雨之事,只見閡玉瓶,吳惠娘,持燈同至卧室,奔至床前,用燈相照。此時二人正摟抱一處,歇息,見二人來至炕前,忙松了手。

那玉瓶,惠娘只見二人皆赤身躺著,炕上濕了一片,不禁笑出聲來。玉瓶道:「如今親上加親,可是好了。」惠娘附俁道:「暖多添絮,真是有趣。」那瑤娘此時亦不大羞,笑道:「二位姐姐,此乃我家家物,主人見之必取。」

海天此時見三美在側,那剛泄精之物不覺又是一翹,又想與三美共樂,遂道:「鮑生尚且不足,既得隴又要望蜀。你說這可如何是好。」那二人早已按捺不住,忙道:「姐姐來為你消火。」

惠娘急忙脫衣,玉瓶即時露體,齊齊上床。這一個,光身如玉欺瑞雪;那一個遍體香姿賽蘭廟。海天仰卧,那玉莖高高聳起,只是尚未硬實。那惠娘即用手撫弄,不一時,玉莖又堅硬如初。惠娘飛身而上,將那玉莖直塞入陰內,陰部用力收縮,一上一下,插弄起來。那二人進屋之前,陰內已是yin水不斷,此時,弄得更是順當。玉瓶在旁,摟住海天,連連親嘴,自己一手揉那陰部,手指插入,用力攪動。海天雙手撫惠娘雙乳,用力拉扯,惠娘竄上墜下,如水浮葫蘆一般。

未幾,惠娘已花雨流瀝,渾身存液,滿口香液,停車住轡而卧。玉瓶見狀,淫興大動,一躍而上,握住玉莖在手,導入陰內,深挑於瓊室。海天大展玉莖,猛突死鑽,加勁刺射。玉瓶連聲哼叫,大稱快美,淫津四流,四肢酥軟,烏哭停枕,體邁湘紋。瑤娘在旁觀看,見二人紛紛下馬,笑道:「二位姐姐,就好似餓蚊見血。」亦不多時,玉瓶香肌零落,玉蕊凋零。

那瑤娘心中愛惜表弟,恐被神傷,不忍再舉。怎知海天,自那次偶遇高人,經十日將那玉莖養大,陽氣亦是盈然,千戰不敗,萬敵不泄,運動玉莖,一宿可御五女,豈懼二三婦。

海天見瑤娘亦興動,忙道:「姐姐,莫要擔心,快快上來,弟弟擋得住。」

瑤娘一時淫興難定,聞言,心中大喜,將身一躍,亦跨於海天身上。海天將玉莖猛脹,只見上面青筋暴跳,烏紫發亮,那頭兒如腫起一般。瑤娘微微起身,然後一蹲,那玉莖直突入瑤娘陰內,立透於花宮,刺桃於瓊室,撼搖不停,情穴將裂,那瑤娘霎時間香汗泛濫,流溢於裳,滿床芳霞。

只見那鴛枕上,一龍卧於三姝,錦裳之間翔於一鳳,忙忙之淫興,將夜色舞過;草草之雞鳴,將旭日喚起。四人未得閑暇,見天已明,惠娘披衣先住,啟戶開店,打點生意,玉瓶忙忙穿衣,上廚烹調,准備飯菜,海天,瑤娘草草下床,各著衣服。

瑤娘道:「喜即我與你一夜之情,非是陌路,回家別有他議。」海天道:「姐姐,表弟粗俗,夜來苦於尊體,切勿見怪。」瑤娘道:「表弟切莫如此,姐乃殘花敗柳,蒲姿陋質,傀法郎軀,毋以淫奔自賤。」海天道:「此言太謙耳,能與姐姐同處一宿,已是小弟福分。小弟那敢言表姐之軀為殘花敗柳。姐姐先行,愚弟附尾。」二人梳洗畢,惠娘、玉瓶排列菜餚,件件完備。海天與瑤娘尚在房中細語,二人經過一宿之戰,情如膠漆,消盡半栽憂傷,不忍就此分手。海天道:「賢姐姐歸家,姑母內訓極嚴,我二人如何才能再次一歡?」瑤娘道:「今既就枕席,豈不望共久遠。我歸家看其動靜,倘若得暇,老母不防,便有好音報君,以便再次相聚。」海天聞言,方把擔心之事放於一邊。

此時,閡玉瓶與吳惠娘同來,請二人用飯。海天、瑤娘謝了,步出房中,見杯盤累累,已列桌上,四人環坐共飲,飲畢,瑤娘作別,先回府內。瑤娘乘輿回至家中,見老母已早早起床,在堂中料理家務,桂香在旁服侍,瑤娘忙上前見禮。

禮畢,忙道:「有背母親,」貴娘見女兒歸來,不似昨日離家之時,歡容意美,別樣精神,真真換了個人兒,心中自是高興,忙道:「女兒昨日玩得如何?定是那玉瓶兒侍侯有方,我兒已大變樣也。趕日,老身定要謝謝那玉瓶兒。」瑤娘道:「女兒玩得高興,在玉瓶妹那兒,果然取擾。女兒已想開了,是那負心人對不住我,我何必自殘身子,使老母擔憂,女兒以後定要盡心服侍母親。」貴娘一聽,開懷大喜,道:「這就對了,就對了。」母女二人相談不提。

且說海天在店中,仍同閡玉瓶、吳惠娘歡狎,至日將西墜,方辭別二人,回至邱府,來旺在門口相迎,忙道:「公子,姑太在內,等你吃夜飯。」海天聞言,連忙趕入。貴娘一見海天歸來,道:「侄兒,金陵較鎮江,大相懸殊,不稱賞玩游覓。」海天道:「姑母,地土風俗,各各不同,侄子玩得甚是開心。」

二人說話之間,那桂香已將酒菜擺好,貴娘居上,海天在左,瑤娘在右,同酌罷,吃過夜飯,辭出內宅,海天獨寢書齋,瑤娘侍母於內,各務畢,瑤娘回自己房中而寢。

瑤娘躺於床上,自是睡不著,淫愁興恨,但送入東流,嗟嘆之心黯然,歡樂之念頓生,自怨道:「想我瑤娘,真是糊塗。竟為一負心人傷心了半載之久,他即棄我而去,我何苦再為其守身如玉,縱那浪子回來,吾亦不理他一理。虧得玉瓶妹安排,得與表弟相會,以解我心頭之憂。」又想道:「初婚浪子淫樂,奴只道男子婦女一體皆然,原來那物兒男子大小亦是不一,長短難同,這還罷了,怎么我表弟之物,竟有如此之妙,竟能長舉不倒,連弄三女,塵世實無可比,如若不試,莫知其妙,我與表弟也是前世有緣,若非前緣,焉能得會,不是玉瓶妹店中之御,奴焉能飽享彼之樂。」但看瑤娘此時,滿臉兒皆著紅,一點空心兒百媚嬌,滅燈侵枕,也不念孤枕薄裳,亦不嘆更長漏永,只是欣欣而睡。

再說那海天,飯後回至書房,解衣就枕,有自得之趣,百喜交集,躺於床上,亦是如瑤娘般,碾轉反側,難一安眠,想道:「我方寶玉今世真是造化。鬧元宵,竟巧遇美娘,得一夜之歡;在梅兄家中,又遇二美姑嫂,享盡平生之快;看我姑母,行至中途,夢中游入一花園,行至薔薇架,木香亭,見到二個女子於亭間嬉戲,皆生得柳眉杏臉,花容月貌,我此時精神狂逸,向前共語,言語未幾,那一女子拿起球兒,向我劈面打來,我一時驚醒,如此看來,那球氣定是團圓之機,後到金陵城外天色已晚,棲於毛家店,得閡玉瓶,吳惠娘相會,且方能就此良緣。」

你看這海天,風流才子多瀟灑,得意高人愛花月。擁裳傍枕而卧,再不提更長羈客旅。一宿漏止更盡,又是天光日曉,不覺又是一夜。

卻說昨夜發生一事,二位相思之人卻毫不知曉,貴娘更是不知,只有來旺與桂香知曉,那來旺本是中年之人,興欲極高,自從隨海天來探姑太太,已有些時日不近女色,心中自是如油煎一般,那來旺初來邱宅,即瞅見瑤娘漂亮,桂香亦是嬌娘,只因那瑤娘為公子表姐,即使有好處,也是公子所享,那能輪到來旺,來旺遂把眼光瞅上了桂香。那桂香年約十七八,長得也算端庄,與瑤娘無法相比,較之家中之妻秋蘭倒是不離左右,雙眉拂翠,劉海前垂,方正臉型,雙眼大而有神,兩腮一對酒窩,只那嘴稍大了一些。

昨晚,眾人睡後,來旺悄悄溜出房間,不敢驚醒海天,摸黑來至邱宅仆人所住之處,見桂香房中尚亮著燈火,悄悄爬近窗格,用舌尖舔破窗紙,拿眼朝里直望,不禁欣喜若狂,腹下那物兒驟然翹了起來,原來桂香見眾人已睡,遂自廚中提來兩桶溫水,搓洗身子。

來旺在窗外偷看桂香凈身,手兒不聽搓揉自己那物4。只見桂香脫得精光,止有凌波小襪與綠鞋不脫。桂香站起身子,立於浴盆之外,背對來旺而浴,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濕巾搓洗,那樣兒愈顯風流,分外雅趣,玉體光潤如脂,紅白爭研,無不可意。

來旺看得性起,眼睛不眨一下,心中焦急萬分,只望桂香轉過身子,看上一看那乳及私處。手兒在那物兒上用力套弄,不一會兒,只覺得褲內濕了一片,那物兒亦硬如木棍,頂起褲子,高高撐起,好似腰間搭了間小屋。

當然,那來旺停下了套弄,睜大了眼睛,大氣亦不得喘。原來,那桂香轉過了身子,只見那前部更加迷人,身上三點在燈光之下清晰可見,陰部高高隆起,那毛兒甚是濃密,被水打濕,貼於陰部,如一塊新拈成之氈子一般,那縫兒清晰可見,上面沾著水兒,更覺得濕潤誘人,上面紅撲撲,滑溜溜,幾滴水珠亦順著那幾絲毛兒向下滴,那兩乳如脂般白皙,已大如拳頭,頭兒淡艷,如兩顆紅杏點綴於雙乳之上,身上水珠滾動,熱氣繚繞,如出水芙蓉,又似仙女臨凡一般。

來旺看得目瞪口呆,十分動火,已是把持不住,遂離開窗戶,試著去輕推房門。也是桂香粗心,竟沒有栓上房門,只半掩著,讓這家伙鑽了空兒。那來旺見房門未栓,心中又是一陣狂喜,遂輕推門進去。此時桂香已坐於盆中,他急急卸光衣服。桂香一見,欲起,怎奈身子又濕又光,起來不得,只得縮於水中,想喊,又怕被人撞見此等丑事,心中又急又羞,只讓那來旺快快出去。來旺現已是欲火焚身,哪聽她話,赤身直入盆中。那桂香被他擠入盆中,忙以兩手遮掩著yin戶,那身兒已被來旺摟於懷中,親嘴亂捏,無所不至,甜言蜜語,調得火熱,急待求歡,口中一陣「心肝,寶貝,乖乖」的亂叫起來。

那桂香見事已至此,料已不免,況她亦是十七八歲,已懂得男女之事,又見來旺不算丑,身子又壯,尤其那物兒高高翹起,那臉兒早已羞紅。在來旺懷中掙了幾下,亦不再動,心亦微允。那身子抖動之時,於水中微有乍響之聲,似她正在呻吟。

來旺見桂香不動,知她已允,心內又是一喜,把那桂香緊抱於懷中,那手兒急伸入水下那桂香陰部。桂香用手捂住,不許他摸,來旺將那手兒移開,自己之手捂於上面。那桂香本為處子,何曾被人摸過那兒,「啊」地叫了一聲,又怕府中之人聽見,亦不敢大叫,只在那兒呻吟,捶打來旺,渾身水珠飛濺似仙女散花,激得來旺心興狂發。來旺摸到那陰處,只覺上面毛發叢生,自於水中飄動,遂將手指伸入在毛叢中,用力揉弄,上面柔軟緊綳。來旺跨間那物兒興起,又挺了一挺,抵住桂香臀股溝之中。桂香只羞得臉兒紅似胭脂,腹內一陣躁動,躺在來旺懷中,自個兒渾身輕扭,於來旺懷中蹭動,雙目卻不敢去看來旺,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那手兒在陰部蠕動,好似蟲兒爬動,癢不可支,口中叫著:「不可如此,不可如此。」來旺摸那縫兒,只覺得兩邊肥嘟嘟,滑溜溜,如那香唇一般,手指又向里伸,覺得那口兒還未開,倘是處子,心中想道:「還是莫扣,少過片刻,待我以那物兒刺開,那更是妙不可言。

此時,桂香被來旺摸得忍受不住,欲火大熾,也不顧許多,只緊抱來旺脖頸,一雙火燙唇兒在他臉上蹭個不停,身上不住顫抖。來旺輕晃下身,讓那物兒在桂香身下口兒處蹭弄。桂香只覺一粗硬如木棍般的東西,溫熱熱,柔兮兮,於已那小解縫兒處來回走個不停,知是來旺那物兒。只一會兒那上面便熱如沸水,粗大非凡,頂得自己一陣興動,亦把手伸入水下,悄然以蔥指去摸那物兒。剛握於手中,不覺「噯呀」一聲大叫,未料到那物兒竟是如此之大,自己那小小東西如何盛之得下,心中不由緊縮,那物兒握於手中,捺於臀下猛搓,只覺得那物兒不時在手中脹上一脹,翹上幾翹,如似調皮猴兒急欲掙脫手掌。來旺在桂香陰部搓了一陣,又將嗎物兒移到桂香雙乳之上。那兒已是硬了起來,ru頭翹於雙乳之上,遂以手來回擠弄。桂香覺得雙乳為其擠弄得有些痛疼,雙乳亦是漸漸發脹,似那鼓氣之球,愈來愈熱,愈熱愈緊,直綳得她雙目發花,陰部沒了撫弄,反倒更加騷癢,口中叫道:「我的大爺,不知為何,我那口兒里處麻癢難耐,求你找什物為我搔的一搔。」

來旺聽言,只覺那物兒亦是脹得難受,體內欲火亂竄,遂撥開桂香那雙玉腿,把那物兒露出水面,抵將過去。桂香一眼瞟見,吃了一驚,唬得香汗如珠,緊蹩雙眉。只見那物兒如蛟龍出水一般,高高昂起,那頭兒更是粗了許多,紫晶晶,頭兒上有一小口,張張合合,似要吞了什么,忙搖頭道:「偌大東西,怎聲容得進去,再使不得。」來旺忙道:「妹妹且莫怕,那物兒乃妙物,初進之時有些痛,一會就保你樂得求他別去。」

來旺多方哄懇,再三欺騙,掀她轉去,仰面向上,劃開兩腿,一手扒開那唇兒,見那縫處,如櫻桃迸裂,鮮紅可愛。遂湊合著,趁水帶滑孜孜的鑽弄進去。

雖覺初時艱難,那道兒有些狹窄,一連幾推,已把那頭兒推了進去。那桂香痛得緊咬玉齒,手抓盆沿,香肌顫栗鎖眉閉眼,只不敢看那物兒一眼,口中叫道:「親達達,慢些,奴家忍受不住。那處已自裂開。」邊叫邊晃著那玉臂。來旺低頭細看,見那頭兒已進,只留一柄在外,那兩片紅唇夾著那柄,如口噙住一般,心中欲火急升,又慢慢研研塞塞,已挺進了大半,恰好搠著花心。桂香只覺身下被塞得甚滿,撐得難受,即痛又癢,仿佛那身子化做了水一般,口中大聲淫叫,一只手兒,時兒摸小腹下面,時兒扶住盆沿,只覺小腹又高了一些,來旺見已抵到花心,遂把那物兒慢慢抽送,像雞啄食一般,連頂亂抽,一股血兒流入盆中,慢慢消解。那桂香那里承受得起,伸手一摸,還有寸余在外,感覺粗大,桂香心頭大駭,想那物尚未進完,就已疼得半死,如若全然進去,不死那口兒亦必大裂,不容再進,扯過裙帶纏住那露於外之一段,不許多進。

此時,來旺淫興愈熾,帶水抽送。來旺頂一頂,兩只腿搖動,一晃一晃,平增無限佳趣。水聲唧唧。低頭一看,盆內之水其色微紅,又聽桂香淫聲,來旺尤覺高興,暗自解掉裙帶,挺身一頂,那物兒全根進去,只覺得那頭兒沖開了花心,向那宮內直直探去。桂香不防,痛得大叫「啊呀,你這壞東西,頂死奴家了,難道你要害我不成。」連忙用手擋住來旺前傾之身。來旺只管做活,將她緊緊摟住,一連幾聳,次次穿透花心。那桂香在來旺懷中大聲呻吟,只覺得那頭兒已將陰內穿破,硬梆梆,熱辣辣,好似手臂在內,亂抓亂搔。

桂香嬌聲婉轉,哀鳴不勝。來旺心生珍惜之念,遂不敢逞強興。二人抽送百十下,來旺只覺根部猛然收縮起來,知道要泄,想及若泄於桂香陰內,怕惹出禍事,遂忙把那物兒抽出,只見一股粘糊糊漿液射將出來,射在桂香小腹之上,又滑入水中。桂香正在欲仙欲死之即只覺陰內空盪,腹上一熱,燙得難受,睜開酥眼一看,那白色之液正溶於水中,那物兒上面沾了少許,正向下滑,淫心大動,異常欣喜,暗想:「此人雖是有些蠻,倒也心細。」

這一弄,桂香泄了二次,來旺方泄,二人各自盡興,來旺將桂香扶起,各自抹身穿衣,來往8又悄悄回至房中,以後夜夜歡娛,說不盡許多風流之處,直到海天回家,二人方不得不歇。

卻說這貴娘,自丈夫先逝之後,想到人生無常許多事皆前世注定,遂信起了佛。自在卧室之內設一銅觀音,每日虔誠相拜,果盤擺滿供桌,兩支紅燭不息,每日臨睡之前必向觀音拜上一拜,以求觀音菩薩保佑。

這一日,正逢廟會,貴娘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用飯之時對瑤娘、海天道:「今日恰逢廟會,老身要到那寺中拜拜觀音菩薩,午後方回。我兒,你身體剛剛康復,就不必陪我前去,留在家中,與你表弟說說話,解解悶。」瑤娘一聽暗喜,嘴上卻道:「多謝母親體諒,老母一人外出,女兒確是擔憂,女兒還是陪母親去罷!」貴娘道:「吾兒孝心,母親知曉,有桂香相陪,邱瑞照顧,料想無事,我兒還是呆在家中罷。」貴娘說完,吩咐邱瑞備輿。瑤娘吩囑桂香、邱瑞好生照顧夫人,二人應了,飯畢貴娘上輿而去。

海天見姑母去了,遂把來旺喚來,道:「你隨我這些時日,甚是辛苦,這日你就不要再陪我了,到城內轉轉,玩上一玩。」又拿出一些碎銀,遞與來旺道:「這些銀子,拿去花用,為家中辦些東西。」來旺一聽公子讓他出門玩耍,還給他一些銀兩,忙跪頭謝了,歡歡喜喜,步出邱宅,自去游盪。

瑤娘、海天目送來旺出去,心中自是歡喜,現家中除了幾位廚人之外,再無他人,況那幾人又在後院,從不到前院來,二人放心,相視一笑。瑤娘在前,海天在後,朝瑤娘閨房而來。二人進得房中,立即摟抱一處,無頭無臉地親將起來。

那瑤娘自上次開葷之後,日夜想著海天那玉莖,恨不得時時揣於懷中,塞於陰里,不放出來,那海天亦想著表姐美姿,夜夜睡不著,只想把表姐摟於懷中,盡興交歡。此時家中無別人,不用時時提防,可盡興而弄。二人亦無所顧忌,瑤娘叫道:「表弟,今天你把表姐弄個夠,以解為姐數年之飢渴。」海天亦道:「表姐如此一美人,小弟定當效勞,讓表姐舒舒服服。」

二人親不一時,雙雙來至榻上,海天知她飢渴已久,就抱住表姐粉頸,用力吮咂。上次親嘴,瑤娘尚有些急慌,海天把舌頭伸過去,她的玉唇還是緊閉不開,若要她伸過來,一發不能收拾,此時海天伸出舌頭,瑤娘立即噙於口中,怕他縮了回去,那舌尖又嫩又有力,二人著實吮咂了個夠。

海天抽空道:「心肝,我與你不消用床,直於那太師椅弄上一弄如何?」瑤娘故做惱起來道:「那也是人干之事,那上面怎么舒服?」海天道:「果然不是人干之事,乃是神仙干的事,我和你就做一刻神仙。」話畢,就伸手去解其褲帶,瑤娘口雖不允,心卻允了。二人來到室內一椅上,瑤娘搭在海天身上,在不去阻他,海天將瑤娘褲子脫下,只見褲襠之中濕了一大塊,想是早已濕了。海天將瑤娘兩腳分開,將那玉莖滾揉捻搓,緩緩鑽入陰內。瑤娘只覺得渾身輕爽,那玉莖在陰內時時脹著,陰內漸塞漸緊,那玉莖在陰內只不動,瑤娘只感到一陣瘙癢,臀兒竟自蠕動起來。海天自去脫瑤娘上衣。

卻道海天為何不去抽送,反而去脫瑤娘的上衣,為何先時不由上而下,直到脫褲子之後,才解上衣,原來,那海天自與秋月首次交歡之後,已與許多美人弄過,心中已有一套章法,不脫她上身衣物,是因她心上人雖然著急,表面還覺得羞澀,即把褲子脫下,其他地方自是不勞而定。

這就是行兵打仗的擒賊先擒王之理。瑤娘果然覺得受用,亦不去阻他,聽憑他松金釧,解絲條,余腳上纏帶不脫,其余衫裙抹胸,一件一件皆光得精。為何全身衣服都卸,只留那折褲不脫,要曉得,婦人身上,衣服件件去得,唯折褲去不得,因那折褲之內就是腳帶,婦人裹腳之時,只願齊整,下邊一段,未免參差不齊,沒有一分好處。況且三寸金蓮,畢竟要玲瓏小巧,單在上面,才明趣,不然就是一朵無葉之花,不耐看了,因此只留折褲不脫。

海天替瑤娘脫完之後,亦那自己身上衣服盡皆除去,不留一絲,海天這時才大張旗鼓,那瑤娘一雙小腳,架於椅上,挺起玉莖,向瑤娘陰中左勾右摸。瑤娘只覺得那物兒在陰中如火蛇一般,左右晃動,上下沖刺,陰內又是一癢,不覺收緊了陰部,雙手摟住海天脖頸,繼續親嘴。海天在其陰內勾摸一會,瑤娘就把兩手放下,抵住了椅子,漸將陰部湊上前來,迎合玉莖抽送,那玉莖往左,以左承之,玉莖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著一處,覺得里面有些不同,似酸非酸,似癢非癢,使人擋不得,又離不得的光景,瑤娘不禁大聲淫叫起來,哼道:「寶貝,不要玩了,快快頂弄。姐姐陰內受不住了。如今只是這樣罷了,莫再左勾右摸了。」

海天心道:「如今,就依了表姐。」遂用力向前頂弄,那玉莖由淺而深,由慢而緊,提了數百提。瑤娘雙臂不覺扳住海天身子,陰部向前猛迎,兩股向上直挺,口中呻吟之聲不絕。

海天雙手托其兩股,向前猛拉,不一刻,那兒已粘滿了瑤娘陰內所流yin水,滑膩膩,好似遺尿一般。海天手臂酸麻有些吃緊,遂兩手相握,箍於瑤娘兩股之上,海天道:「心肝寶貝,你還走得動嗎?」瑤娘將頭搖了搖。海天道:「我亦舍不得心肝走,我抱你上床就是。」竟扣兩手,緊緊摟住纖腰,口里含了嫩舌,把那瑤娘抱將起來。那玉莖仍留於陰中,並不抽出來,一邊行走,一邊抽送,做個走馬看花之路數,瑤娘亦緊抱海天脖頸。

到了床邊,海天把瑤娘橫放於床上,取枕頭墊於腰門,翹起瑤娘的雙腳,從頭干起,再抽百十抽。瑤娘只覺得陰內翻江倒海一般,癢中帶疼,瑤娘忽然叫了起來,道:「心肝,我呀不好了。」說著話兒,那手仍緊緊抱著海天,只是哼哼啊啊。海天知她陰精已至,把玉莖頂住花心,兩腳用力一蹬,小腹用力一挺,倒在了瑤娘身邊,二人均已大汗淋漓,氣喘不停。

兩個抱住睡了一刻,瑤娘醒來道:「心肝,我方才死了,你知否?」海天說道:「我亦差點死卻。」又問道:「心肝,還來否?」瑤娘心道:「良時不多,既便死去亦要再弄。」遂道:「只要表弟願意,奴家一定相陪。」海天聽言,遂躺在榻上,那玉莖朝天而立。瑤娘起身,將兩腿分跪,放於海天腰旁,用手拾著玉莖,猶如火炭烘手,其堅無敵,較先前又粗大一分,又驚又愛,半行半止,將玉莖放於縫間,遲滯挨延。海天雙手扳著瑤娘兩胯,往下一就,將身往上一挺,那玉莖又插入陰內。瑤娘在上稍略搖晃一二,陰內又是津液潤滑,似有一蛇兒正自陰口處狠命竄在腹中深處,欲在其體內驟行。那處亦而漸得佳境。海天覺得陰部夾得厲害,不覺脹了脹玉莖,少頃即脹滿花房,燙烘瓊室。瑤娘又得味,先慢慢揉晃,四處移動陰部,然後加快。只覺得陰內活潑,受用非凡。美妙無比,往前退後,左動右移,口中聲聲稱妙,哼道:「怒不似在人間矣,這全身俱已懸浮,妙極!妙極!」不覺陰內又緊抽幾次,顫得自歡。海天見瑤娘已全沉於佳境,遂大展玉莖,攻進頂刺。瑤娘昏而又醒,一陣酥,一陣麻,肢顫津溢,玉山頹,金蓮軟,跌下征騎。海天忙用手扶了,把那玉莖用力上頂。只聽瑤娘陰內亂滾亂響,瑤娘道:「心肝,我陰內為何嗤嗤作響,鑽拱渾身顫,不由人了。」海天亦不搭話,忙將雙手把瑤娘兩腿合攏,按定擠緊。瑤娘陰內又是響震不斷,遍體酸暢,口中亂哼。

二人一上一下,又弄了百十抽。瑤娘只覺渾身無絲毫力氣,陰內亦不瘙癢,只是又麻又木,毫無知覺。海天亦覺得雙腿發軟,玉莖稍有些痛,體內欲火漸消。

只見海天小腹之上濕了一片,幾根卷毛貼於其上,瑤娘那唇兒已經紅腫,上面亮晶晶,水漬漬,向外翻著。瑤娘忍受不住,伏於海天身上,不再呻吟,只是大口喘息。海天抱住瑤娘,側過身子,把她放於床上。二人抱了,又睡了一會。

約有一個時辰,二人怕母親大人回家撞見,那倒不妙,遂忙起身穿衣,梳洗打扮,整弄一新。二人出得閨房,來到花園游賞,此時陽光普照,花朵齊爭斗艷,蜜飛碟旋,甚是爽心悅目。海天只覺心中有難言之趣難述,遂隨口吟出一詩,道:

名花一朵散幽香,巫山巫峽會襄王。

但原百歲常相守,他年承挑繼流芳。

海天吟畢。瑤娘知海天心意,甚是歡喜,遂思索片時,亦吟一絕,道:

殘花嫩柳傍名香,朝雲暮雨楚襄王。

箕帚共掠梁鴻案,百年名勝住流芳。

海天聽聞,拍手稱妙,道:「清奇玉眉,詞賦不凡,可稱詩伯。若是男子,必登薦取。」瑤娘一聽,笑了一笑,忙道:「表弟見笑,奴家如何能與表弟相比,以表弟之才,定回高中狀元。」姐弟二人在園中游玩一時,各自回房不題。

自此以後,二人常常暗中幽會,行盡雲雨之歡,瑤娘也將那傅悅明拋於腦後,只作此人已死,不再理會,那旅店中二位嬌娘,亦常暗約海天出門,邀至店內,三人一同行樂,盡魚水之歡。

不覺海天離家探望姑母已有月余,心中掛念家中老母,不知現已如何。一日,海天與姑母、表姐在廳中品茗閑談,海天向姑母道:「姑母,小侄出門已有不少時日,想明日回家一看,不能在此侍奉姑母,望姑母見諒。」貴娘一聽侄兒要走,忙道:「侄兒要走?再小住兩天,陪陪姑母,如何?」海天道:「小侄想家心切,還是不住了,日後有空,再來探望姑母。」貴娘見再留也留不住,遂道:「也好,可見你一片孝心,我那嫂嫂有你這個孝子,亦是她的造化,你且在城內玩上一玩,買些此地特產帶回家中。」海天道:「多謝姑母體諒小侄。」

茶畢,海天走出大廳,姑母留在廳中處理家事,那瑤娘正向房中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海天追上前,道:「表姐,不要過於傷心,小弟回去等過了三年孝期,定會托媒人來提親事,只苦了表姐相等。」瑤娘強作笑臉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定會在家中相等,決不變心,只盼表弟快快相娶,以解奴家相思之苦。」海天忙道:「一定,一定,小弟決不會失言,望姐姐在家保重身子,不要再自賤自己,這才是好。」瑤娘應了,心頭一酸,滴下幾滴淚珠。海天忙掏出一塊絲織手帕,遞與瑤娘。瑤娘接過低頭拭淚,乃抬起頭,要將手帕還於海天時,海天已悄悄回書房去了。瑤娘知海天心意,遂把那手帕收於袖內,亦回房去了。

過了午間,海天同了來旺,主仆二人來至集市之上,買了寫家中所缺之物,以備帶回家中,購完東西,海天讓來旺帶了東西先回邱宅,對他說道:「如姑母相問,即說我再玩一會,馬上回家。」吩咐完畢,來旺回到邱宅。海天則直奔毛家店而來,不一刻,即到了店中,閡玉瓶、吳惠娘將海天迎至房內。海天道:「兩位姐姐,小弟明日回府,次此來向兩位姐姐道別。」二人聽了,忙問道:「相公一別不知何日能再次相見。」海天道:「這倒難定,請二位姐姐放心,小弟回至家中,一有空閑,即來看望二位姐姐。」二人聽罷,眼含留戀之情,道:「相公不要失言。」海天忙道:「一定。」玉瓶聽了,忙去置辦酒菜為海天送行,惠娘到店內,照料生意去了。

少頃,已好,惠娘把旅店交與小二照看,三人坐於桌旁,陪海天飲酒。席間,三人少有話說,飯畢,日將西沉,海天忙辭了惠娘,玉瓶,往邱宅匆匆趕來,來至邱宅,已時華燈初上,進入宅內,見姑母,瑤娘正坐於廳內,廳內亦擺了一桌豐盛酒菜,來旺,邱瑞立於一旁,桂香持酒,站於貴娘之後。海天忙上前見禮,道:「小侄一時貪玩,回來晚了,有勞姑母,表姐相等,實是該死。」貴娘笑道:「無事,無事,侄兒玩得開心,姑亦甚喜,快快上座。」海天坐了。桂香倒酒,三人飲了。貴娘道:「侄兒回家,代姑姑向你母親問好。」海天道:「一定。」

席間,瑤娘亦不多說,只往海天碗中夾菜,讓他多吃,貴娘見了,笑道:「瑤兒,你想撐死你表弟不成。」瑤娘聽另外,笑了一笑,羞紅了臉。

飯畢,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海天,瑤娘躺於床上,自是睡不著,天將放亮,方才睡去。

第二日,海天起床,用完早飯,收拾妥當,別了姑母、表姐。自己騎於馬上,來旺挑著行李,向鎮江府行來。經過毛家店,亦向惠娘、玉瓶道了別,遂加快行進速度,不幾日,即趕回府中。

回至府中,海天與季氏見了面,道了安,出門打聽,方知美娘已病,心中自是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