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酒交(1 / 2)

魏喜 3926 字 2021-10-28

十來畝方限的魚塘,寬闊的水面上分布著好幾個增氧機,陳占英指著那些打氧機,沖著魏喜說道:「喜哥,你看啊,要是沒有這東西,魚兒早就憋死了。兄弟還要打草給它們吃。那邊的藕棵子和蝦更是難伺候,頭一年弄,咱們沒什么經驗,藕倒是好弄,蝦就不行了。」

看著魚塘旁邊較小的池子里,劃拉著一塊一塊的,魏喜說道:「今年收成如何。」

陳占英砸吧著嘴,頗為得意的講了起來:「收成還不錯,這么多年了,兄弟基本沒賠過。上城里去了趟,哈哈。我聽說養蝦,要給它們喂避孕葯,哈哈,跟人似的,還**避孕呢。」

魏喜凝神看了一眼陳占英,瞅著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說道:「那不是怕蝦子甩子嗎。好像都那樣子去做。看你得瑟的樣子,又跑去嫖來著吧!」

聽到老哥這樣說,陳占英毫無掩飾的說著:「那當然了,咱這歲數嫖一天是一天。城里的娘們玩的就是她們那張臉,其實都一樣,屄早就**松了。」

陳占英口水四濺的說著,講解著玩小姐的經驗,魏喜不以為然的說著:「你就不怕嫖出一身病來,真行!那寡婦你還拉攏著呢嗎?」陳占英回口道:「那是必須的,玩了這么多年了,多少有些感情,不就是送兩條魚給她吃嗎!喜哥,你是不知道,別看張寡婦歲數大了,那老屄可真肥,兄弟現在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看陳占英那個樣子,坐在房蔭處,手捂著下體招搖的勁兒,哪像力不從心的樣子。魏喜抽了一口煙提醒著他,說道:「小心點吧,都這么大歲數了,別讓弟妹知道了,不好。」

陳占英唯獨佩服魏喜,從越南戰場上如此,回來之後,這幾十年更是如此。

他沖著魏喜挑著大拇哥說道:「喜哥,兄弟知道情況。兄弟記得你的好。」魏喜擺了擺手,盯著前面的水塘,沒再說話。看到魏喜那個樣子,陳占英捅了一下他,說道:「不是兄弟說你,嫂子都過世好多年了,你也不說說作伴的。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再說,你就真憋的住?」

魏喜瞪著眼瞧著陳占英,說道:「英子,你說多少遍了,不是又要拉我去找小姐吧!」

陳占英聽到魏喜所言,嬉笑著說道:「咱們都是死里逃生出來的,這條命就是白來的。還不興找個小姐玩玩。喜哥你要是樂意,我家婆娘你都可以上。」

這陳占英說話越發口無遮攔,不過魏喜知道他的性子。戰場上,魏喜救過他的命,這么多年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在那里擺著。對他那胡言亂語也就直接跳過。

說歸說鬧歸鬧,魏喜正了正顏色,訓斥道:「英子,你說的那是什么**話,媽的再跟哥哥說那些話,小心哥哥揍你。」

別看陳占英五大三粗的樣子,和魏喜較起勁來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受到了訓斥,陳占英急忙抽出煙來遞了過去「哥,你再種一根。」

「還抽啊,熱不拉嘰的嘴都火燒火燎的了。」嘴上說著,魏喜還是接過了香煙,種了起來。

「哥,這么多年了,兄弟就好奇,你就不覺得憋的慌?」陳占英還是繼續詢問著魏喜的情況,他知道魏喜潔身自好,從來不去煙花場所。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能夠忍受寂寞的空虛,這一點,他不明白,以己度人,他很想知道喜哥的情況。

魏喜也是拿這個兄弟沒辦法,無奈的說道:「憋著,憋來憋去的就不想了,你怎么就愛問我這個呢。兒女都這么大了,咱們就不怕惹人嫌嗎。」

這個解釋,陳占英聽了無數回了,他抄著地上的土坷垃,甩進了池塘,自家的魚池,他也不怕把魚鬧驚了。「兒女大了更要給自身一個說法。人活著為了什么?不就是滿足自己的**嗎!這個最基本的問題你都解決不了,還談什么別的。」

陳占英喋喋不休的混不吝精神,魏喜徹底服了。他撇著陳占英,就那樣的看著他。看的陳占英有些發毛,可嘴里還在一個勁的翻翻著:「哥,你那樣看我干什么。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就不想想,大冬天的,連個暖被子的人都沒有,難受不難受。」

突然間,魏喜大吼一聲「別**翻翻了,還有完沒完啊。」這一吼,嚇了陳占英一跳,他急忙閃身躲到了一旁,深怕喜哥給他一撇子…哥倆咸的沒事,扯著皮。遠處,陳占英家後房山,一個人大聲喊了過來:「爸…我媽讓你回來啊。」

聲音遠遠的從那邊傳了過來,魏喜一支身子,站了起來。說道:「小勇喊咱們呢,過去吧!」

陳占英不耐煩的說道:「干**啥啊,家里一幫子人,還要我回去。」說完跟隨魏喜向自家走去。

……

陳占英不太高興的沖著小勇說道:「你媽喊我干什么?」看到老泰山嘟著臉,小勇和他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嘻嘻哈哈的說道:「剛才我媽說了,親伯一家子都來了,你一個人跑出去照顧親伯,有點那個。」

隨後小勇又跟魏喜打過招呼。陳占英變了個臉,沖著魏喜笑道:「喜哥,你看,一准兒就是這事。媽的,你說話都說不好,什么叫有點那個?嫌我沒干活是吧,跟你媽瞎起哄了是不是?」魏喜看著這對活寶,忍不住笑道:「你們爺倆啊,還真是一家人,老的是沒有個老人樣兒,小的是痞里痞氣的,嘿。」

爺仨在後房山蔭涼處又矗了起來,小勇的加入,風頭蓋過了他老丈人。吐沫橫飛,滿嘴跑火車。

小勇擠眉弄眼的白活著:「我就說,我親伯不講究。這娶媳婦就比死人強。」

聽到姑爺子說這話,陳占英一旁問道:「這個你解釋解釋。」

得到授意,小勇賣弄著說道:「娶個老伴陪著多好啊,還用避諱別的事。也是,我姐也沒那么多講究,這要是放到別人家,還不說親伯一把年紀,夠花色的。」

小勇正可直里也的說道著,離夏抱著孩子從後門走了出來。聽著他們說的挺熱鬧,隨口問道:「你們這么開心,說什么呢?」但見眼前一亮,藕荷色連身裙打扮的離夏走進眾人的眼簾,那淺粉色的平底小皮鞋**的穿在她的腳上,很清新的樣子。如果不是懷里抱著孩子,誰看到都會認為她是個大姑娘。

小勇起身來到姐姐身邊,沖著外甥親了一口,說道:「哎呦,我那兒子出來了,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待著了。」小誠誠晃悠著腦袋,咧著嘴沖著舅舅發著狠兒。

離夏推了一把小勇,嗔道:「你看你外甥都發狠兒了,你還逗他。」

小勇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也會發狠兒,嗚嗚嗚,我來啦。」他說是沖著外甥,實際卻是朝著姐姐親了過來。

離夏咯咯的笑著躲避著兄弟的無禮「沒大沒小的東西,還不進去幫忙,你姐夫都跟著忙乎呢,你卻出來偷懶。」

小勇回頭沖著二老一點頭,沖著離夏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笑嘻嘻的念叨著:「小屁股還真性感啊。」說完趟著步子跑了進去。

氣的離夏無可奈何的說著:「臭沒羞沒臊的東西,氣壞我了。」

一旁坐著的陳占英看著姐弟倆玩笑的一幕,胳膊肘捅了一下魏喜,說道:「喜哥,你那寶貝疙瘩來了,你還不接過來,沒看到大姐兒抱著半天了嗎。」

離夏掛著笑容沖著陳占英說道:「陳叔,你快坐下,我是閑來沒事干,這不就出來看看。」

陳占英挑著大拇哥贊道:「喜哥,你看看大姐兒,夠棒夠棒。」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嘴里就夠棒夠棒的了。

魏喜接過孩子,說道:「你英子爺生日,一會兒跟著爺爺好好吃吃他。」看著魏喜童心未泯的樣子,老陳也是手舞足蹈起來。

把離夏讓進了屋子,老陳和魏喜抱著孩子繼續在外面逗留著。這個陳占英還真有一把刷子,捕風捉影的本領跟他的流氓痞氣一樣,這還是曾經當過兵的人,怎樣一個情形可想而知。

他嘴里叨咕著:「孩子這么小,吃也是吃奶水,哈哈。」不等魏喜接口,陳占英繼續滿天胡數八道起來:「上回我叫小勇給你送過去的鯽魚和蓮蓬,是不是給大姐兒補了。你別那樣看我,我還不知道,你看看大姐兒的**。」越說越不像話,魏喜瞪著眼斥責著:「英子,夠了。你越說越渾了,你這老東西,再說我急了。」

「哈哈,誠誠啊,你爺爺急了?他還要打我哩,哈!。」陳占英這個老東西側著身子,沖著小誠誠說道,嘻哈的樣子越看越像個老不正經。

魏喜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只得討饒「別拿老哥玩笑了,都一把年紀了,說這些話未免太為老不尊了吧,老哥不就是沒再續個老伴嗎,你怎么還沒完沒了的呢。」

看著魏喜出丑,陳占英玩笑夠了,他捂著肚子止住了笑聲,嘴里喘著粗氣說道:「哈,玩笑玩笑。兄弟只不過不想看到曾經的鐵背靠落魄,真的不想看到你的疲軟。」

變臉真如翻書,搞的魏喜腦袋一陣陣發麻,這都什么跟什么,陳占英一會兒搞怪一會兒又正兒八經的。無奈中,魏喜也只能無奈。

……

晚飯,陳占英一家子還有魏喜一家子聚在了一起,給陳占英過五十歲生日。

杯觥交錯間,陳占英更是一臉得瑟。

他端著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我五十歲了,想當年,哦,當年跟著喜哥…,喜哥你說說情況。」

魏喜放下酒杯,盯著陳占英,笑道:「情況?你小子跟在我屁股後頭,倒也是打死了幾個猴子。」

陳占英有些不滿的嘟嚕著嘴,說道:「什么叫也打死了幾個猴子,兄弟跟著你,那也是勇猛非常啊。你們小輩人不知道情況。那家伙,氣勢如虹啊。」宗建在一旁解釋著:「陳叔很厲害啊。」看到姐夫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小勇一敲桌子補充著:「那家伙啊,老泰山絕對不是蓋的。風流啊,哦不是,勇猛無前啊,生死置之度外。」小勇差點把實話禿嚕出來。

陳占英瞪了一眼姑爺子,哼哼道:「就是這個樣子。做人,尤其是做男人,絕對不能軟,是不是啊喜哥。」

魏喜搖著頭笑道:「不能,不能,看你美的,呵呵。」

聽著丈夫吹著牛逼,陳嬸一旁接過了話茬「喜哥,也就你慣著他,他呀吹起來沒個邊,簡直都把牛吹到天上啦。」

經陳嬸一說,大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陳占英倒也無所謂,沒皮沒臉的跟著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