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裴墨心臟緊縮著,他眼前看不清的東西,闔上眼卻滿腦子都是阮惜身上的那些血se。
阮惜的央求聲還在耳邊回旋。
「不領證的話我真的會有血光之災的」
「認識這么久我沒有求過你們什么假的都不行嗎」
「什么叫肖想不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只是想結婚平安度過我的三十歲都不可以嗎」
一字一句,都化成利劍,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阮惜被送往醫院,直接拉進了手術室,h所長和王姐匆匆趕到醫院時手術還在進行中,手術室外只有陸旭展一個人。
其實之前這里熙攘攘地圍了許多記者,陸旭展聽得惱火,一通電話全部都打發了。
其實有那些人在也好,就不會剩他一個人在這里胡思亂想。
他自認處理過各種大大小小的突發狀況,卻在剛剛看到阮惜看他的目光的陌生中感到了不知所措。
「沒有通知她家里人嗎」陸旭展問h所長。
「她沒有家里人。」h所長神se復雜地看他一眼,終於說出了實情,「她爸爸生前是緝毒g警,之後被毒販報復,和她媽媽都si了,家里就剩她一個人了。」
一直隱忍著情緒的王姐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哭出來:「這可怎么辦呀我們怎么對得起她爸爸」
陸旭展想起之前阮惜聽到任務是緝毒卧底時的樣子。
嚇得臉都白了,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眼神瑟縮著充滿了畏懼。
原來是這樣。
她膽子那么小,爸爸媽媽都因為緝毒而si,而自己卻是拿捏著她的軟處,幾乎算是挾持她做了這件事。
如果早上他肯聽她的話,沒有堅持去現場而是帶她去民政局領證,她現在也不會躺在手術室里,生si未卜。
他承諾幫她解決血光之災,也在延誤的時候說過會在她身邊幫她擋住血光之災,當時阮惜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信賴,仿佛她找到了依靠。
可是他沒有做到。
是他一手將她推入了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