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
孫武謀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這股怨力找上了,不止找上了我,還想讓我把他們帶到天門的那邊去。」
徐鴻鵠道。
「你這並無根據。」
孫武謀說道。
「雖然我還不能確定,李雲生是不是孽因子,或者說他體內藏有孽因子,但是假定他是的話,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
徐鴻鵠道。
「比如呢?」
孫武謀問道。
「斷頭盟在被仙府天誅之前,曾經找到過,讓我過去拿一樣東西,我一直懷疑那就是孽因子。」
徐鴻鵠道。
「你想說,斷頭盟的余孽,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還是把孽因子送到了你這里?」
孫武謀道。
「不確定,所以我說我想賭一把。這李雲生也好,還有我身上的怨力也罷,既然時機到了,我總不能繼續在這天門之下畏懼不前,就算無法解開十州這困局,我也算是盡力了。」
徐鴻鵠低頭看了眼杯子里晃動的茶水道
「掌門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放心的去吧,就算你不在,我秋水也輪不到那幫宵小放肆。」
孫武謀冷笑道。
「還有一件事情。」
徐鴻鵠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樣看著孫武謀道:
「我讓蕭逸才下山了,可能你們接下來的壓力會更大一些。」
聞言孫武謀一愣,繼而疑惑道:
「為什么這個時候下山?」
「找一個人。」
徐鴻鵠道。
聞言孫武謀嘴巴微張,愣了半響沒有說話。
「他肯定不願意這時候走吧?為難他了……」
孫武謀苦笑道。
「是啊,但總要有一個人去做這件事情,他是我秋水近年來最鋒利的一柄劍,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徐鴻鵠道。
「那朱雀閣閉死關的殷丫頭呢?要不要強行叫醒她?」
孫武謀問到。
「不用,這不是她該出來的時候。」
徐鴻鵠搖頭。
「明白了。」
孫武謀點點頭。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孫老了。」
徐鴻鵠起身深深地向孫武謀鞠了一躬,他說話時眼神里充滿了愧意。
「秋水有我們,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能總讓你一個人扛著秋水。」
孫武謀淡淡一笑。
說完了這些,徐鴻鵠也起身道別。
隨著徐鴻鵠的離開,新雨樓小小的院落變得異常寂寥,孫武謀像是著呆似地坐在了桌旁。
「老錢、老何、老周!可以下來了!」
過了許久之後,他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
「下來做什么?我跟老何下棋下的正開心呢!」
周伯仲推開窗戶一臉不滿道。
「下來寫信了…」
孫武謀拿出一疊紙,然後取出煙台跟筆墨,依舊頭也不回道。
「給誰寫信?」
錢潮生也推開了一扇窗戶。
「給那些老家伙。」
孫武謀神色蕭索地說道。
而周伯仲他們聞言,臉色也都跟著暗淡了下去。
……
幾乎在同一時間,昆侖府的一間漆黑的房間內。
昆侖府府主曹鏗坐在一張大大的圓桌邊,在他身邊,九團青色的火焰圍繞著圓桌依次排開。
「諸位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便開始吧。」
他手中拿起一塊令牌,然後接著道:
「今天把諸位叫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他翻開那張令牌,只見這令牌的正面,工工整整地刻著三個字:「天誅令」
「那就是,是否要對秋水動用天誅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