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力殺死縹緲老祖的人,我拓跋家可不想這么放走。」
兩邊都是聰明人,拓跋罌此言一出,意思就很明顯了。
「說吧,你找到我拓跋家,目的是什么?」
她盯著蕭澈問道。
蕭澈聞言沒直接回答,而是十分有誠意地將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清秀如女子的臉,以及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我想借你們拓跋家的身份參加山海會。」
他直接道。
「這對我們拓跋家有什么好處嗎?」
拓跋罌目光銳利道。
「我可以幫你們拓跋家,登上昆侖金頂。」
蕭澈語氣依舊淡淡的,只是目光中卻透著無比的自信。
「你參加山海會的目的是什么?」
拓跋罌又問。
「自然是與我大哥李雲生匯合。」
蕭澈道。
「你也不知道李雲生的下落?」
拓跋罌有些吃驚。
「那你不應該先找到他嗎?」
緊接著她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到了昆侖金頂自然就能見到。」
他不以為然道。
為什么不現在去找李雲生,其實蕭澈是有自己考慮的,主要是怕萬一有仙盟的人跟他著找到了李雲生。
「金頂每條路只能進一人,你盡然要登金頂,又怎么把我們的人帶上去?」
拓跋罌很快尋到了蕭澈話里的漏洞。
「我會讓你們的人先上去。」
蕭澈道。
「那你呢?」
拓跋罌依舊不解。
「自然是殺了守山官再上去。」
蕭澈皺眉,像是看「白痴」一般看向拓跋罌。
拓跋罌聞言心尖一顫,殺「守山官」這種事情,她做夢也沒想過,心里再一次刷新了,只覺得眼前這真是個狠人。
「先不說你能不能殺這守山官,就說殺了之後,要是被仙盟現了怎么辦?」
拓跋罌問道。
「我會做的很干凈。」
蕭澈道。
「可再怎么做得干凈,也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呀……」
拓跋罌依舊有些搖擺不定。
「拓跋家若是不願意,我可以再去問問其他世家或者門派。」
蕭澈想了想認真道。
雖說通往金頂的一百多條路,已經被大得勢力跟門派瓜分殆盡,拓跋家是他最好的選擇,但卻並不是不是他唯一的選擇,比如說八大世家中的虞家就一直跟仙盟貌合神離,想必很願意接納他。
他說完就准備起身。
「等等,等等,我沒說不同意啊!」
見蕭澈要走,拓跋罌急了,一把拉住蕭澈。
今年山海會不用想廝殺也會無比慘烈,能有這么一個大殺器助陣,就算只能登上第四層,拓跋家也是賺了的。
而且,這么一個人,要是放給了對家,拓跋罌想想心里就覺得可怕。
「其實,就算不能登上金頂也沒關系。」
看到蕭澈重新坐下來,拓跋罌跟著苦笑道:
「我剛剛得到消息,今年仙盟對於山海會的賞賜,將會是有史以來最為豐厚的一次,就算是登上第四層也能讓一個門派或者勢力享用百年。」
……
這天深夜。
將南宮月在安頓在了姐姐的住處之後,心情很好的拓拔燁吹著口哨准備回屋睡覺。
因為不喜歡家里的管束,再加上兩人做事也還算爭氣,他跟拓跋罌,在昆侖城內,早早地就有自己獨立的庭院。
可當拓拔燁推開自己庭院的院門時,屋內的場景卻是讓他呆愣在了原地。
借著院子里的火光,他只看到一群黝黑的漢子,正坐在他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喝酒劃拳,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烤羊肉的香氣。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默默地關上了院門,然後再一把推開。
然後他現……
不是幻覺,沒有眼花,院里的確有一群漢子在吃肉喝酒劃拳。
「小燁,你可算回來了!」
他正納悶,這些鄉野漢子,是哪里來的膽子,敢闖入他的府邸時,一個令他汗毛直豎的熟悉聲音,忽然從院里傳來。
隨後他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雖然膚色黑了一些,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陳太阿。
他腳有些軟地應聲道:
「太,太阿大,大哥,你怎么到昆侖來了?」
拓拔燁跟陳太阿是在龍族時認識的。
當時陳太阿被龍皇帶到龍族之後,在龍族一面養傷一面修習,一直待了很多年,因為實力較島內同齡修士高出許多,又有龍皇護著,最後儼然變成了島上一霸。
而拓拔燁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送到了島上,隨後順理成章地成了陳太阿的小弟。
「不是馬上快要山海會了嗎,我來湊個熱鬧。」
陳太阿笑呵呵地把拓拔燁拉進了院子里,這一刻,拓拔燁反倒是成了客人。
「太阿大哥,這些兄弟,都是什么人?」
拓拔燁怯生生地看了眼院里那群膚色黝黑的漢子。
「哦,他們都是我大魚幫的兄弟。」
陳太阿笑呵呵地道。
「大魚幫?」
拓拔燁有些懵。
「是這樣的……」
陳太阿將自己在海中遇到這幫漁民們的事情,跟拓拔燁說了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樣,也可以?」
拓拔燁聽完之後一臉震驚。
「所以大哥,你是想帶著這群漁民兄弟參加山海會?」
他有些難以置信道。
「對啊,機會難得,我想帶他們見識見識,就算只能登上第一層也可以嘛。」
陳太阿拍了拍拓拔燁的肩膀一臉感慨道。
「那我,有什么幫得上大哥的地方嗎?」
拓拔燁苦笑著問道。
「別的沒什么,就是這些天,我大魚幫的這些兄弟可能要在你這里暫住幾日,勞煩兄弟你每日送些飯食來。」
陳太阿道。
「沒問題,包在小弟我身上。」
拓拔燁一聽松了口氣,然後胸脯拍的砰砰作響道。
「還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幫忙。」
陳太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
「需要我做什么,大哥盡管吩咐。」
拓拔燁當即道。
「我想找一個人。」
「誰?」
「李雲生。」
拓拔燁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一頭栽倒。</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