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暗殺,劍術絕,莫非你另一個身份,就是無己觀的黑桑先生?」
拓跋罌很快眼前一亮道。
「罌罌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沒等蕭澈開口,南宮月先是一臉驚訝。
「縹緲老祖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
蕭澈倒是依舊臉色平靜地看著拓跋罌。
「嗯,早些時候就已經收到了。」
拓跋罌點了點頭,然後頗為自得道:
「我們拓跋家刺探情報的能力,可不輸你們無己觀。」
「不過小月,你們是怎么惹上縹緲老祖的?」
她接著問道。
「還用說嗎,無己觀是什么地方,我月兒姐,自然是被他牽連的。」
拓拔燁冷冷地瞥了蕭澈一眼。
無己觀名聲向來就不怎么好,也不怪他如此有偏見。
不過南宮月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道:
「其實吧,這,事情……跟,跟我,還是有那么一丁點關系的。」
蕭澈什么也沒說,只是嘴角勾起,冷冷一笑。
「姓蕭的,你在笑什么?」
雖然蕭澈的笑容一閃而逝,但還是別南宮月瞥見了,當即小手一拍桌子有些不滿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吃南瓜飯了。」
隨即他又看向對面的拓跋罌道:
「我記得醉仙居是有南瓜飯的吧?」
「有的。」
拓跋罌何等聰慧,自然看出兩人話里有話,只是會心一笑。
「吃,吃,什么南瓜飯,南瓜飯有什么好吃的,難吃死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在聽到「南瓜飯」三個字之後,南宮月的臉霎時緋紅一片。
那段醉酒的經歷,她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無比羞恥。
「那你倒是說說,你這一路到底生了什么。」
拓跋罌嘴角勾起笑問道,她笑起來時,嘴角會有一個小弧線,很有特點。
南宮月自然聽得出,拓跋罌這是在幫著她解圍,於是給拓跋罌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隨後,她便從自己為了尋找秋水余孽,在飛來峰斷崖下遇到蕭澈時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兩人在籓海鎮又遇上,以及在海船上的一連串的事情,一股腦地傾訴了出來。
當然在籓海鎮喝醉酒酒瘋的事情,還是被他一筆略過了。
南宮月出走這段經歷之精彩,聽到拓跋姐弟目瞪口呆。
「所以說,月兒姐,你當真遇到過秋水余孽?」
拓拔燁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嗯,不但見到了,還跟他一起穿過枯海去了流州。」
南宮月自己回憶起那段經歷,也頗為感慨。
「這秋水余孽,是個怎樣的修者,長什么樣,是不是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嗜殺成性?」
提起秋水余孽之後,拓拔燁明顯來了興致。
「長什么樣……」
南宮月歪著腦袋托腮想了想,然後才道:
「高高的瘦瘦的,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長得還算好看的修者,人也沒什么情緒,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怎么關心,性格有點像老頭子,至於你說的嗜殺成性,都是以訛傳訛的,你們不去惹他,他絕對不會主動招惹你們。」
很顯然,南宮月描述中的李雲生,跟拓跋姐弟所聽來的李雲生很不同。
「我大哥,做飯很好吃。」
蕭澈忽然開口補充了一句。
「哦,對對,他很會做飯,我們穿過枯海的時候,他總能變著法的做出好吃的。」
南宮月露出一副特別懷念的表情道。
秋水余孽會做飯,還做得很好吃,如果不是因為說這話的是南宮月,拓拔姐弟一定會覺得這些是在戲弄自己。
「等等……」
拓跋罌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漏掉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一臉驚愕地看向蕭澈道:
「你,剛剛說,你大哥?秋水余孽是你大哥?」
「是。」
蕭澈看了眼拓跋罌,並沒有隱瞞。
「我爺爺帶我游歷十州,最後一個地方就是秋水,我與雲生大哥就是在那時認識的,當時他還不是你們口中的秋水余孽。」
他又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我記得蕭長歌老前輩,也是死在秋水的。」
拓跋罌苦笑了一聲。
這么一想,蕭澈會認識李雲生,的確情有可原。
「你們把這些告訴我們,就不怕我們向仙盟告密嗎?」
她抬起那對極其魅惑的桃花眼,深深地看了蕭澈一眼。
「你若告,死得最快的是她,還有你們自己。」
蕭澈看了眼南宮月再看了眼面前的拓拔姐弟,語氣淡然地道。
「為什么?」
拓跋罌睜著那對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十分好奇地笑問道。
「仙盟的人是抓不著我跟我大哥,自然會懷疑你們,畢竟你們是這么多年來,唯一與我跟我大哥接觸過的人。」
蕭澈已經回答得很平靜,不論是這個問題,還是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都沒法激起他內心的半點波瀾。
「你對你跟你大哥的實力,就這般自信?」
拓拔燁也有些不服氣。
「什么聲音?」
不過他這話才說完,一聲微不可查的「嗡鳴」聲忽然在他耳畔響起。
隨即一縷絲,從他鬢角落下。
「你……拔劍了?」
後知後覺的拓拔燁,額頭冷汗直冒道。
「沒有。」
蕭澈笑了笑,沒有承認。
但即便蕭澈不承認,拓拔燁心里也十分清楚,剛剛眼前這個人,的確是出劍了,只不過他出劍的度太快,快得就算是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也就意味著,他隨時可以取自己跟姐姐的性命,這太恐怖了。
「你……」
「坐下,小燁。」
雖然恐懼,但拓拔燁還是忍不住憤怒地想要質問蕭澈,不過被他姐姐拓跋罌給強行按著坐了下來。
「唉……」
一旁的拓跋罌有些喪氣地嘆了口氣。
「我們不該來見你們的。」
私下與秋水余孽相關的人接觸,就算她是拓跋家的人,仙盟也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的,如果能抓住這兩人還好,但很顯然以他們姐弟的實力,恐怕勉強能夠自保,想要抓住眼前這蕭澈,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都怪你。」
她說著一臉埋怨地伸出手,在一旁的南宮月粉嘟嘟的臉上狠狠掐了一下。
「姐,你捏疼我了。」
南宮月委屈巴巴地道。
「說,你是不是跟他早就串通好了?」
拓跋罌依舊沒有放手。
「冤枉啊,我只是跟他說姐姐或許能幫上忙,而且姐姐你不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就好了呀,就當我們沒來過。」
南宮月用她那被扯得變形的嘴道。
拓跋罌見狀「噗嗤」一笑,隨後就把手松開了。
「怎么能當你們沒來過?」
她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蕭澈,隨後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