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子夜(1 / 2)

女相(NPH) 十六洲 1952 字 2021-10-29

白容留了幾個探子在萬花樓盯著,兩人才一上馬車,燕雲歌滾燙的唇已經貼了過來。

「侯爺……」她眼尾挑起,是說不出的媚態。

白容身形一頓,那薄唇已經貼近他耳邊,「白容……」像是喘息,又像是呻吟,氣息吹拂進白容的耳洞,引得他一陣戰栗。

「燕雲歌你瘋了!」白容一把推開她,臉上全是被她戲弄的惱怒。

燕雲歌唇邊是清淺的笑意,眼睛里全是迷茫的情色,她不懼白容的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借著力,坐到他腿上,「侯爺莫不是怕了?」

白容皺眉,發覺她神色的不對勁,猜測問:「你在里頭可吃了什么?」

她這樣子分明像被人下了葯。

燕雲歌搖搖頭,手指來到白容的下巴摩挲,聲音又輕又媚,「你真像一個人……」

竟把他當替身!白容惱了,「像誰?」

燕雲歌認真努力地想了想,腦子里空空一片,她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白容推開她,不想與她計較,沒想到她又柔弱無骨地貼上來。白容怒道:「下去!」

「世間男兒少有不喜歡我的,侯爺倒是獨一份吶……」燕雲歌皺著眉,喃喃說道。

白容拍掉她又伸來的手,不客氣說道:「本侯才知你竟好這一口!可惜本侯只愛女子!」

燕雲歌皺著眉,她不是女子么?她迷茫地歪了下腦袋,話里十分委屈:「我長得這般好,是不是女子有什么關系。」

白容被氣笑了,現在確定她是真的被人下葯了,往日那清高地不行的人怎會說這些。

「你現在神志不清醒,本侯不與你計較。」

「我卻是想與你計較計較的……」燕雲歌水眸微醺,里頭含著情帶著蜜,細細分辨下,能看出與以往不同。

白容心頭跳動,這被下了葯的燕雲歌勾起人來還真教他有幾分心癢難耐,只恨馬車不能再快些,他好早點擺脫她。

他抬頭看著她略略迷醉的眼,竟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了,撇過頭去,「你要與本侯計較什么?本侯沒怪你失禮失態都已經是寬宥了。」說著,手將簾子掀起,窗外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

燕雲歌被凍得一哆嗦,體內的邪火被冷風壓制下去,神情清明了些,「侯爺?」

白容哼了聲,「終於醒了。」

燕雲歌揉揉腦門,再一看窗外是敲更人走過,「子時了?」

馬車這時也緩緩停下,白容內心松了口氣,先下得車,「你就呆在上面,我讓馬夫直接送你回去。」

燕雲歌也不欲讓人瞧見自己這般模樣,點點頭說道:「多謝侯爺。」

白容視線落在她光潔的脖子上,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眼睛眯了起來。

燕雲歌被凍得直打噴嚏,整個人縮了起來,白容微微回神,放下馬車布簾,與馬夫囑咐了就句,就放馬車離開了。

馬車離開沒一會,一道鬼魅的身影毫無聲息地閃了進來,燕雲歌沒來得及出聲,就覺得脖子吃痛,一下子沒了意識。

再次清醒過來時,燕雲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萬花樓的國色房間,只是房內沒了其他人的身影。

「小丫頭膽子不小啊,一連騙我兩次。」

「躲什么!剛剛騙我時的膽量哪去了!」

燕雲歌望著不遠處椅子上的柳毅之時,內心隱隱絕望,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這么快又落到他手中。他如今的面容較之剛才更見沉穩,更加不辨喜怒。燕雲歌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心里想著只要能先脫身,吃點虧也沒什么,軟言軟語開口:「你剛才給我吃的什么?我為何這般奇怪?」

她剛才被他整個人扛著回來,如今發髻披散,又有心示弱,倒真有幾分尋常女子的蒲柳姿態。

柳毅之內心邪火被挑起,心道這丫頭若有心勾人,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他意味深長地低哼了聲,道:「自然是讓你快樂無比的東西。你適才萬分撩人,可惜我一點都沒瞧著,平白便宜了旁人,莫如燕大小姐為我再演練一番。」

燕雲歌心中猜測被坐實,對這個人的下作尤為不恥,偏她現在是魚肉任人宰割,只得拖拉著,面露猶豫之色:「柳公子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柳毅之挑了挑眉:「我說了,你就能答應?」

自然不能。燕雲歌忍住了體力又要冒出來的邪火,平生少有的示軟,說道:「這種事總要兩情相悅才有樂趣,柳公子何必強人所難。」

柳毅之一粒粒撥弄著自己手腕上的檀珠,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慢悠悠地說:「我就愛干強人所難的事。你若答應,我便溫柔些,你不答應,我用強也一樣能得到你。」

眼見他從椅子上起身要過來,燕雲歌被逼不過,只得漲紅著臉將雙手放在衣襟上,遲疑著久久不肯動作,盈了許久的淚珠反倒率先墜了下來。

「你便這般不情願嗎?」柳毅之蹙眉,又憶起方才她被自己抵在梁柱上那媚態橫生的情景,心頭欲念又起。

他少年時起就是崢嶸人物,後來為著那個狠心的女人舍棄一切尊嚴,一路裝瘋賣傻走到今天,任世人笑他罵他,他亦能泰然處之,如今不過是幾滴眼淚,自然勾不起他任何慚愧。

柳毅之面不改色道:「你等會兒會願意的。」

燕雲歌已經直覺到了危險,這個男人論調情是個中好手,論武功又遠在自己身上,如今她又身中媚葯,他有心挑撥幾下,自己便能沉淪。

燕雲歌又氣又惱,早知道有這么一日,她還不如在那日將身子給了魏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