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比女人還香。」她的吻落在他的脖頸,邊說,邊去解他的僧袍。
無塵心跳失序,試圖從她不掩飾的眼睛里,能發現一絲她對他的情意。然而,他失望了。
「無塵,」燕雲歌暗啞道,見他沒有反抗,再次吻上了他的雙唇。
「無塵……無塵……」她反復念著他的名字,她身上熱得起火,急需舒緩,無塵卻在此時按住了她的手,聲音平穩道:「凈心。」
他清冷的聲音宣示著他並未沉溺其中,燕雲歌心冷了下來,火也歇了一些,嘴角勾起冷笑,「和尚,你我歡好又不是一回兩回了,難道次次要告罪佛祖,我沒得這閑功夫。」
無塵看著她,欲言又止。
燕雲歌火了,將人直接往床上帶,「想不出要說什么,就別說了。」
這話讓無塵徒生難堪,他停住腳步,終於說了出來,「凈心,你對我……」
「無塵!」燕雲歌冷聲打斷,很快緩和了語氣,「別問。」
無塵一凜,閉目痛苦道:「是貧僧強求了。」
一句話澆滅了燕雲歌所有的火,她頭痛起來,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停地揉著眉心。和尚與其他男子不同,兩人青燈古佛下一起長大不說,他也是她恢復經脈的關鍵,她不能讓他離心。
「你從來沒有強求,是我害怕。」她自然後悔傷他,想努力補救,「我怕將你放在心上一點,會萬劫不復,我怕你會成為我的軟肋,成為誰都可以用來制衡我的關竅。無塵,我若無心,不會對你用盡手段,強硬也好,溫柔也罷,哪怕是你我歡好,我都希望你先快樂。」
無塵緊抿住唇,眼神閃爍,似有意動。
話已出口,就是假的,她也要說成真的。
「我從不對人承諾,可你這般不安,那我便給你一個。」她隱有薄怒,怒他到今時今日都不肯全心相信自己。她舉起三指,對天起誓,「三千諸佛在上,我燕雲歌若有一句虛言,他日亂箭穿身!」
話才落下,唇就被他狠狠吻住,燕雲歌下意識地往後一倒,頎長身影覆在她的身上。
他這般主動還是頭一遭,燕雲歌心喜不已,不客氣地雙手撫上他的腰,讓他緊緊地貼著自己發燙的軀體。
他的男根早已經堅硬如鐵,隔著布料杵在她的花心處。感覺他的手摸進了自己的褲子里,她一顫,手指刺入花穴,她更忍不住弓起身子,好讓那手指進去的更深。
「凈心。」無塵終於敢讓自己的感情完全釋放出來,他溫柔地吻著她的耳垂,輕聲又堅定道:「我心悅你。」
「我知道。」能逼出他的表白,燕雲歌如釋重負。她翻身,看著溫柔如水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她揮滅燭火,不去看那會讓她產生罪惡感的雙眼。
黑暗中,她的聲音緩慢又溫柔。
「一直都知道。」
無塵喘息困難,無法再分神,尤其當溫暖又濕潤的唇舌包覆著他的私處,他幾乎說不出話了,他不知道,跟喜歡的人肌膚相親,會是這么……
「凈心,凈心……」那要命的快感捕獲了他所有的機敏,他只能無助地喊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再快些,再溫柔些,或者也不需要溫柔,快些便好。
「泄了我一嘴呢……無塵……」燕雲歌柔聲道,她用手去搓肉他的囊袋,迅速讓那男根再堅硬起來。
「和尚,再給我一回。」
他輕聲喘息,忍住沖口而出的呻吟。
當他的肉根進入她溫暖的身體時,不用言語,他抬起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她。
……
燕雲歌乏得厲害。
「我去准備熱水。」無塵說著要起身。
她攔住了他,「不急,你與我再說會話。」
無塵自然樂意與她更親近,輕輕地笑,「要說什么?」
燕雲歌語氣平靜,「若以後,你我之間有了爭吵,也要我不問你不說,我問了你也不說么。」
「你下午叫住了我又不開口。」她握住他的手,「我特意停留給你機會,可你沒明白。」
無塵不言。
「以後想問什么便問,」燕雲歌將他抱緊了些,調侃著他,「我的心思全在仕途上了,分不出心去猜你們男兒家的心事。」
無塵輕輕應了一聲。
氣氛很是溫馨,讓燕雲歌心緒平寧,念及白容的事,決定還是與他說說。他們之間,若有了隱瞞便容易產生隔閡,而隔閡容易讓他人趁虛而入。
她道:「我不想瞞你,白容的確對我起了別的心思。」
無塵身心具顫,握緊雙手。
燕雲歌直言道:「他以為我是男子,我自然沒有答應。」
無塵心里發沉,問:「你打算如何處理?」
「他對我還有用,我得先哄著他,你別擔心,此事我有分寸。」
「凈心,你若哄不住他呢。」無塵語聲多了一份責怪,很快將聲音平靜下來,「他不是我。」
燕雲歌沒有多心。
「難得你拈酸吃醋。」她一笑,將他的手送到唇畔,輕吻一下,「你們不同,你為何要拿自己與他比較。」
「有何不同?」
看來非要給個承諾,去安他的心。「你是無塵,我一個人的無塵。」
說罷笑了笑,她不等他反應,再次覆在他身上,「永遠是我一個人的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