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名動(1 / 2)

女相(NPH) 十六洲 2448 字 2021-10-29

綿綿的細雨打壓地蘆花抬不起頭來。

雨中,天光依舊清清,落在幾彎幾拐的的水道上,水面濺出無數雨花,亦閃動粼粼波光。

那姑娘一身艷紅衫裙,油紙傘斜斜打著,擋掉越發綿密的雨,自然也遮掩了她的容貌。

也許正因這般,打橋而過的段錦離才會留意到她。

瞧不見臉,平添幽思,仿佛雨幕里畫開的一抹鮮嫩,鮮少有人僅用一個背影就勾住了他,讓他起了好奇之心,讓他想繞到那抹紅色的正面,一瞧她的真容。

那姑娘一個小躍,利落地跳上一艘花船,見她手起而落打暈了一個婢女,他波瀾不興的眸子里生出了一絲興趣。

「公子,這雨越來越大了,我們是去前頭茶館先歇歇腳,還是回船上?」

是禁衛軍新安排來的護衛在說話,這個比不得之前那個寡言,偶爾話多的教他頭疼。他瞧著那抹身影已經消失在花船上,便道:「回船。」

兩人上岸也是為買點紙張、顏料,用來調制惱了他幾日的天青和湖色。

他偏好青色和白色,尤愛天青。天青過雨,那是江南瓷器人又愛又恨的釉色。

沒有任何花俏的紋飾,只有一種經久耐看的質感,若用天青來形容一段感情,便是平靜地等待,等待一場偶然的煙雨,而煙雨之下是詭譎多變的河面。

至於河面下是什么,他未曾心動過,亦不想要一探究竟。

「公子,您瞧什么呢?」多舌的護衛又問了。

畢竟才二十歲,又是隨著他第一次出門,正是新鮮好奇的時候,只是這聲音啊惱地突然想念起之前被送出去的那個。

消失的紅色身影又從船頭出現,她跳下船與另外一名女子接頭,鬼鬼祟祟地更教他好奇。

他的腳步走過青石板道,忍不住跟隨過去……突然,他回過神,微地一笑。

紅衣,花船,美人,該為美人系列添幅新作了。

「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不知道她穿青色會是如何模樣?」落了話,他大步踏過青石板道,並未因雨而慢行。

護衛趕緊跟上,又是抱著畫具又是打著傘,又高興又忙碌。

兩人回到畫舫,護衛都來不及換身衣服,就見公子已經展開白卷,提筆作畫。

他咧開嘴一笑,他是個粗人,不解其中意境,卻本能地崇拜主子這般琴棋書畫全才之人。

「公子,您這條雲錦帶上的花紋真好看。」他望著公子玉冠上的兩條帶子,由衷地贊美道。

段錦離僅淡勾著嘴角,筆下不停,「你也想被送走?」

護衛趕緊閉了嘴,心里大感委屈,聽聞前頭那個護衛就是因為話太少,悶得公子難受才被送走的,怎么落他頭上,話就太多了?

察覺到他們回來,畫舫里頭有慵懶的聲音傳出,「回來了?」

護衛趕緊去回稟,「主子,我們才回來。」

「阿衡,畫好了嗎?」

差點忘記了主子的畫,一幅吳女懷抱琵琶欲說還羞不知有何好畫的箋像。

「尚未,還差一抹點唇的蓮紅需要調色。」

他面不改色的撒謊,專心在筆下。

畫舫里頭沒有聲音再傳來,想也是隨口一問,畢竟對主子這般眼高於頂的人來說,吳女再柔媚,他睡夠了心思便也歇下了,或許再過兩日還會忘了這箋像一事。

對主子的作風,他早已習慣也無可置喙。他愛潔,聽不得污穢之言,受不得污穢之事,更視男女之事如洪水猛獸,他不曉得這事有何樂趣,竟叫精明睿智的主子為個吳女一擲千金,甚至起了要帶回國的心思。

他若對人心動,對方必定是位才情縱橫的女子,同樣琴棋書畫精通,甚至更甚他者。

琴瑟和弦,鸞鳳和鳴,才是他所求。

……

白霧裊繞的浴桶里有兩個人,兩具身軀擁抱、交纏,嘩啦啦地水聲掩蓋了那曖昧羞人的低吟。

「書生,你好厲害呀……」她雙眼微閉,下身的花穴被他的肉根一下一下地貫穿。

激烈的歡愛早讓她的腰肢無力,只能任他擺弄。兩人從榻上做到桌子上,又被他壓在窗邊頂得泄了兩回,這才叫了婢女備水。

只是沒想到洗著洗著,她又被壓在桶邊被他後入了一回。

她的手甚至無力到扶不住桶邊,全靠他的大手抱著,一個姿勢沒盡興,又被他撈過去,改用坐蓮的姿勢,又讓他放肆了兩回。

「書生,你別泄進去呀……」她喘著氣,無力地趴在他的肩頭。

「怎么?怕受孕?」他聲音的干燥顯然對剛才的情事很滿意,亦盡心盡力。

她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硬邦邦地當然沒咬動,「我倒不怕,我若真懷上,怕的是你才對。」

「我又何懼之有。」他的大掌從她光滑的背摸到小腹,女子的腹部柔軟的不可思議,生命便是從這里孕育么?

如果真有孩子,他垂下眼,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心里竟是歡喜的。

「書生,你分明是個雛,怎么會這么多姿勢?」

他順著她的話道:「有個不靠譜的主子,便是不會瞧得多了也了然於心。」

「你主子是誰?」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陽具頂了幾下算作回應。

「還來?」她叫苦不迭。

今天這場算是賠本買賣,該套的話沒套出,反被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書生勾去了身子,這是她第四個男人,卻是她唯一沒看透的一個,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靜地只在泄出時有一絲波動。

出於保護,她自然也不想讓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談之間都是女子該有的媚態。

也許是因為露水姻緣,天亮後就會消散,她雖有做戲成分在里面,卻未多加掩飾,她的愉悅是真的,她身子的反應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現出的迷戀是假的,她等會吐出的每一句話大抵也都是真的。

「書生,我不問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對我溫柔些呀……」

不知何時,她的雙手已情不自禁環上他的頸肩,發現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寬大結實。

她窩在他懷里,如小小的一團,他雖不會武,可男女之間的體能懸殊,本能的讓她不悅起來。

這是造物者的偏心,讓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過呀,造物者也賦予了女子柔軟的身軀,讓男人一見到她這具軀體會本能的迷戀。

「雲歌,並非你們女子會記得第一個男人,我們男人也會對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還真是新鮮的說法,她嬌笑,「書生,你還義正言辭說要納彩問名、三書六禮,可剛剛迫不及待把我壓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誰?」

她知道自己下葯詢問讓他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他也對她下過葯啊,瞧他話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該這么輕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難不成還要包個吉利給他?

她想得樂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記恨上一輩子。

「你笑什么?」他已經將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幫她將那些白濁挖出來。

「書生,以後會有很多女子為你侍夜承歡,我知道我不該貪心,但求你多記我幾日,別那么快將我忘記。」

她望著他被熱氣熏紅的臉,迷戀地吻他的唇,「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