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說謊(2 / 2)

女相(NPH) 十六洲 3012 字 2021-10-29

「你」燕雲歌氣結,好半天說不出話,隔了很久才服軟道:「書生,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段錦離扯起唇角,眼底殊無笑意,「姑娘,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和你騙人的本事一樣厲害。」

他根本沒做什么,她卻求他放過,真是可笑。

「書生,」知道這個人極難打發,她不得不服軟示弱,「我當時親近你,對你說那些話,不全是做戲。」

兩人此時停在一顆巨大的老槐樹下,她目光復雜,頗有點苦惱道:「我這人就是個風流的性子,幾輩子都改不了,我慣愛給人承諾,之前招惹了和尚,後來招惹了你……錯都在我,只是和尚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許過他感情,對你,我是真的感到愧歉……」

救命之恩?段錦離險些笑出。

「小生也救過姑娘。」

「難道和尚救你時,你性命算性命,小生救你時,便不算了么。」

她微愣,一時解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他雙目微閉,略有火氣。「若論以身相許,那也是……也是先許我,畢竟我才救下姑娘不是嗎?」

她雙唇嚅了會兒,道:「這事不是這么算的。」

「那要怎么算?」他逼問。

霎時間,周遭蟲鳴皆止,靜得詭異。

「……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要講先來後到,那下次姑娘再遇險,小生會勸人見死不救,省得費心費力還不討好。」

她被懟得啞火,又有被看透的錯覺,心里惱怒地很,偏一句話都回不出。

見她啞口無言,又呆頭鵝似的,他索性一把摟過來,將人抵在樹干上,唇再一次貼到她唇上。

傷口碰觸到樹干,讓燕雲歌打了個顫,她竭力控制著,低眉斂目。

一個有心虛與委蛇,一個打算將計就計,這次的唇舌交纏竟是最為投入的一次。

當她下身被抬起,他的手指進到她的花穴里時,她滿足地嗯哼了一聲。

「濕的可真快。」他的眸色幽暗,聲音低沉,「姑娘對那和尚的感情也不外如是。」

燕雲歌被他的手指弄地全身發顫,聽到這句諷刺的話不由清醒過來,她想要掙脫他的掌控,下擺反被撩到一旁,有力的大掌托起她的臀和背,潔白的腿就這么掛在他腰上,龜頭瞬間插到了她體內最深處。

兩人身形明明差了這么多,可抱在一起又是那樣契合,仿佛她這骨架子天生是為他打造的。

他心神滿足,當下只覺得四肢百骸、九竅六藏,無一不爽。

「叫出來,像那夜一樣。」他在她耳邊低聲吩咐。

「不、不行。」她咬著唇有所顧忌。

他看了眼和尚的方向,輕笑了一聲,「隔了幾百米,你當他能聽見?」

她面頰燒得厲害,也因他提起無塵而生出些許火氣,「不做就放我下來。」

「這會倒顧起臉皮了。」他嘖了聲,氣定神閑地頂弄著,不過幾十下就頂得她花心失守。

靡淫的氣味四散開來,漂浮在空氣中。

燕雲歌被他肏地身子發軟,只得伏在他肩頭喘息。

「姑娘爽快了,我這還杵著呢。」他俯身咬她的耳唇,不甘心道。

燕雲歌嘗到甜頭,神態嫵媚至極,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吻在那光潔的下頜上。

「我還傷著呢,真把我累死了,你去哪找個這么合你心意的。」

「上酒肆花樓,總能找到如意的。」他淡淡說。

燕雲歌眉目一抬,「拿我與花娘比?」

「花娘都比你有良心。」

他冷哼了一聲,順勢抬高她的臀部,扶著她的腰肢,猛地抽出又整根沒入。

「她起碼不會只顧自己得了趣,將小生晾在一旁。」

這話逗得她發笑。

「書生,你真有趣。」

那委委屈屈還嘴上不饒人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她抬手,略涼的手心貼觸他燥熱的臉頰,指尖一點點滑落,從噴散著呼吸的鼻尖,到不停滾動的喉結。

「行吧,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許了……」她笑著吻上他的唇,堵住了那重重的喘息。

段錦離狠狠咬了那放肆的唇舌一口,聲音發沉說道:「姑娘還真敢說,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燕雲歌摸了下差點破皮的唇,沒著好氣,「剛說你有趣,你就敗興。」

段錦離笑了一聲,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甬道瞬間縮緊,箍得他氣喘連連。

「姑娘三心兩意才是敗興。」

大力抽送了幾百下,他的肉欲很快在她體內得到紓解。

相連之處早就泥濘不堪,肉棒拔出時帶出的白沫已分不出彼此。

段錦離用衣擺擦拭了下肉根,又用手指替她摳挖出一些白液,不過片刻功夫,兩人收拾妥當,又是衣冠楚楚模樣。

「這個葯瓶你拿著,對你恢復傷口有益處。」

燕雲歌接過這紅色小瓶,有些出神。

「你我露水姻緣也好,逢場作戲也罷,」他嗓音輕柔溫雅,出口的話偏不討喜,「你是我第一個女人,總不能輕易死了。」

才生出點的繾綣心思瞬間消失殆盡,她沒好氣的將葯瓶還給他,他語聲一沉,「收著,留疤了,以後入畫不好看。」

她眉心一跳,「你還想著以後?」

段錦離笑一聲,突然指著他們背後的那顆老槐樹,一字字清晰道:「以後姑娘若負我,我便在春藤與軒轅交界的每一顆樹上貼滿姑娘的畫像,泣訴姑娘的無情,我要天下人都知道姑娘對我始亂終棄、薄情寡性。」

燕雲歌愕然許久,這哪是個正常人會干的事情?

段錦離問道:「姑娘聽清楚了嗎?」

燕雲歌哭笑不得,「我丟人,你就能長臉?」

他點頭,心平氣和道:「不能,但是我能高興。我高興干這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蠢事,何況……」他低頭,目光掃過她,語氣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有走未為輸,姑娘教的。」

她怔了半晌,最終是揚起嘴角大笑,差點不能抑制。

「書生,我可真有些喜歡你了。」

「比那和尚呢?」

「那你比不得他。」

盛京的夜,很深很沉。

書房內,男人左右手下著棋,仔細聽著手下人的回稟。

「都沒回來。」

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陳述詞,卻嚇得張公公心神一凜。

他瞄了棋局一盤,黑子如兵倒,謹慎道:「是,探子回話,說死了兩個,血影失蹤。」

葉知秋失了繼續走棋的興致,往後一靠,舉手揉起眉心。

張公公見他眼窩帶著陰影,遂試探一問:「宗主是不是掛心夫人?」

自那日後,他早已命府中所有人改口,甚至讓他們牢記季姑娘模樣,生怕會說錯一句惹來宗主不喜。

「她倒是有點能耐,燕相這五萬兩花得不虧。」

這個她指誰,張公公心知肚明,只問了句,「那我們接下來」

葉知秋不願多談,拿起一枚白子漫不經心把玩一下,隨後棋子歸攏。

「退兩萬兩給燕相,就說事情敗了。」

說著起身,看了眼棋盤,吩咐道:「封存,改日她回來再續。」

張公公應了聲是,凝視著主子孤寂的背影,再看棋面,奇怪這一邊倒的棋局有什么封存的必要。

正琢磨著,隱約想起那夜季小姑娘闖來,好像也與主子下了局棋……

他這才反應過來,主子最後句話里的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