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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十六洲 1403 字 2021-10-29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宮里再沒有消息傳出,所有參加過當日診斷的太醫和大夫都對陛下的狀況叄緘其口。

當然,因為龍體欠安,這半月來的早朝全由太子代為聽政。

燕雲歌百思不解,陛下已經改立七皇子為儲君,為何不將消息放出來,反還讓太子監國。她想再去宮里一趟打探,卻因戶部賬冊交接,委實分身乏術。

直到這日晚間,她才下值,就被白容的人請走。

書房里,白容抬了下下巴,蘇芳將手里明黃色的卷軸遞給燕雲歌,「本侯費了好大勁才從宮里借出來的,果然如你所說……」

燕雲歌將卷軸對著燭光打開,入目是熟悉的內容,跟她那日在寢殿外偷聽到的別無二致。她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遺詔,又去看白容,「這遺詔侯爺是如何得到的?」

白容淡淡說:「沒有什么嘴巴是用刑撬不開的,可惜這份是轉訴的,真的那份還在燕不離手上。」

「假的?」燕雲歌意外,又看遺詔上的字跡,的確不像燕不離的親筆。

燕不離不說為人如何,那手字卻是萬里無一,民間還有人高價求過他的字帖。

如果遺詔還在燕不離手上,他為何不拿出來?

燕雲歌說出自己的懷疑。

白容說:「本侯也想不通這點,他們君臣叄十載,關系很是親厚,燕不離沒道理現在就投靠了太子。」

何止親厚,他為了陛下,連發妻的生死都能不顧。

燕雲歌低垂著眼簾,心中極為不屑。

蘇芳在旁說:「今夜叫先生前來,就是來商議是否將這份遺詔的內容公布出去。」

燕雲歌想了一會,靜靜地說:「倒不如先確定太子是否知道這份遺詔的存在,還有燕不離的態度。」

蘇芳說:「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換儲君也是一樣,尤其太子並無過錯,學生以為燕相的態度是想對這份遺詔秘而不宣。」

燕雲歌心下一動,突然想到要如何對付燕不離了。她原先想燕不離在乎權勢,她就讓他失去權勢,可現在的她太微小,等到她強大,至少還要十幾年,縱然能讓燕不離失去一切,已然也失了報仇的快感。

燕雲歌心里有了成算,慢慢地對著白容一揖,「侯爺,下官有個主意。」

白容和蘇芳一起看向她。

「對外放出消息,就說遺詔出自燕不離之手,自有禮部的官員去問他何時宣讀遺詔。」

白容驚訝,蘇芳心思動的很快,迅速領會到了燕雲歌的意圖,贊嘆道:「同時,我們再放出遺詔的內容,到時候太子為了保住皇位,福王為求真相,都不會放過燕相。」

燕雲歌點頭,微笑說:「陛下這會昏迷不醒,遺詔的內容只他一人知曉,至於那個貼身伺候的老太監,侯爺能讓他開口,想來有人也能讓他永遠開不了口。」

白容聽懂了,遺詔已經在太子手里,所以他現在名正言順地上朝聽政,至於燕不離,起先他沒有宣讀遺詔,是顧及著皇帝並沒有真的大去,沒想到反被太子抓到了最後的機會。

如今大印、遺詔都在太子手里,誰能說他的皇位繼承的名不正言不順。至於福王……

「本侯會將這份東西送到福王手上。」白容笑了笑,「柳毅之手里可還握著莫遠交上來的十萬大軍,真鬧起來,福王也不是毫無勝算。」

「陛下先前幾次提了出征南緬一事,現在看……」蘇芳的表情十分鎮定,「與其說陛下好戰,倒不如說陛下是想為福王留一張護身符。」

「如果我們將這十萬大軍搶到手……」燕雲歌說著來到書案前,往案上鋪一張澄心紙,又從筆架上取來一只山毫。

白容和蘇芳湊近看,就見她寥寥幾筆畫了一張山形輿圖出來,他們很快認出這張是西北邊陲的輿圖,燕雲歌著重點出了平關和江關的位置。

「前後用山石斷路,不出十天必能叫他們水盡糧絕,束手就擒。」

白容皺眉說:「他們要負隅頑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