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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向他露出個討好又可憐兮兮的笑,一張黑臉硬是擺出了副小動物的表情,「哥,我挺想你的。」

蘇白:「······」

(嗯嗯,更到了四萬多字,《巨物少年蘇白的幸福生活》上半部也完結了。五個主要人物,四個已經登場,也已經盡量在肉中理清故事線。而且保證最後結局會好的。

預告:表弟突然來訪,蘇白和周興的關系開始剪不斷理還亂。阿勇在這時表現出的一切讓蘇白很是感動。接下來回到學校,蘇白會因為一場誤會與他曾經暗戀過的風雲人物擦出非一般的火花,而這對於蘇白和阿勇未來的感情走向也將造成非常大的影響。另外,接下來肉不會有上部那么多了,因為才思枯竭了······)

第五章、兩面夾擊

蘇白想哭。

他現在跟阿勇正在蜜月期,感情需要穩定發展才能牢牢把這個男人拿到手,偏偏這時候來了個攪局的,自己明明郁悶得要死卻不好說什么。坐在飯桌上,瞪著正在埋頭扒飯,時不時抬頭沖他憨厚一笑的黑小子,臉上像是開了大染坊,青一陣紅一陣。

這個能裝會演的家伙···蘇白忍不住腹誹道。平時在學校里精得出了名,到了家就跟他急吼吼地翻雲覆雨,現在在蘇爸爸和蘇媽媽眼前裝什么純潔可愛小孩子。小眼刀「噗噗噗」射向周興,卻沒引起這人絲毫的反應。反倒是蘇媽媽擔心地問道:「柔柔,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嗎?」

「哦,沒!!!呃,就是一根睫毛!哦呵呵呵呵······」蘇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偏偏這時周興趁著別人沒注意到,對著他暗示意味很重地擠了擠眼睛,讓他頓時臉又冷了下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然後周興還要纏著他玩這個那個,一直折騰到晚上睡覺的時間,蘇白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蘇家兩個卧室,蘇白一直獨自占有一張雙人床。那么晚上睡覺時,蘇白就不得不義不容辭地擔起了和表弟一起睡的職責——他可以對天發誓,雖然跟周興做愛確實很爽,他可一點都不想在心潮未定時與這個容易擦槍走火的帥哥一起睡。

但事實不會以蘇白的思想為轉移。蘇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洗了澡和周興一起躺在床上了。他側頭正好能看見躺在床邊的周興深邃明亮的眼睛,星光點點落在其中,美得驚心動魄。因為是夏天,兩人又都喜歡裸睡,於是此時的周興一絲不掛,蘇白象征性地穿了內褲。內褲黏在大腿上很不舒服,但蘇白不敢脫,他怕被眼前這大「黑」狼吃了。

「哥。」周興明顯地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嗯?」其實蘇白已經知道周興打算說什么了。

「你,和那個阿勇,在一起了嗎?」

「嗯。」

「上床了?」

尼瑪你問這些干嘛啊!!!蘇白內心狂吼,但表面上還是很鎮定地「嗯。」

「哦,哥你今天對我挺排斥的,看來他比我好。」周興無不沉重地嘆了口氣。

「你倆沒有可比性。我跟他現在是戀愛關系,跟你是兄弟。」

「兄弟還上床。我還以為我能滿足你呢。」

「周興!」蘇白猛地坐起來,「我承認我把你拉進渾水是我不對,但我也很清楚,你是直男,你我一時歡樂或許可能,長久在一起絕不靠譜。而我也不只是生理上有需要,我也需要有人愛我。」

「我來愛你不行么?你我知根知底的,像其他那些男人你都不了解,說不定是些到處沾花惹草的呢。」周興看著他,眼睛在微光中看起來濕漉漉的,像只求主人憐憫的小狗。

蘇白晃晃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這時候心軟。他現在有種負罪感,因為看到周興眼神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對表弟的感情並未因與阿勇的熱戀而完全肅清,那么在此時搖擺不定的時候,他更需要管好自己,否則對誰都不好。

「我說過你對我只是身體上的迷戀,或者是某種特殊的兄弟之情,但絕不是愛情。」他盡量讓自己冷冷地說,「等你有了愛的女孩子,很快就會忘了我。而我對你,雖然是有點愛意,但我能把持得住,也很清楚它的不現實。所以你不要這樣堅持下去,以後你我一定會有一方受到傷害。」

蘇白不願說狠話,尤其是現在看到周興一臉悲傷。但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現在就是心里再難受,也比以後後悔來得好。所以當周興在黑暗中緊緊握住他的手時,他沒有表現得多么熱情,僅僅是平靜地重新躺下。

「我還是不甘心,」周興悶悶道,「那個男人不管對你多好,我都能做到,而且我不認為我對你僅僅是一時迷戀。」

「你現在想不明白我能理解。不過很快你會擺脫這種感情的,書上也講過有些異性戀的男人在年輕時會有一點同性傾向,我猜你就是這樣。」

「那哥你能陪我一起走完這段路么?」

蘇白有些為難。阿勇曾經告訴過他,在漸漸讓周興離開他的過程中,即便是與周興再做幾次愛也沒關系的。但他現在卻覺得繼續與周興攪在一起說不定對於讓周興脫離這種感情並無好處。所以心中很是糾結。

「我保證會努力讓自己以後不打擾你和阿勇的生活,只是???我想在這里的日子里,哥能對我,就像在學校里一樣嗎?」

這要求聽起來似乎很合情合理,但對於現在的蘇白,卻並不容易。他心緒不穩,周興又很優秀,幾乎與阿勇旗鼓相當,所以任何一次親密的關系都有可能讓他立場發生偏移。可是周興並沒有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健壯勻稱的年輕男子的身體壓了上來,柔軟的唇貼到一起。唇舌交纏,周興吻技相當不錯,不一會就吻得蘇白渾身發軟,大口喘息。

內褲不知何時已經被脫掉了,月光在潔白纖柔的少年身體上流淌,順著身體的曲線留下柔和的陰影。精致白嫩的巨屌被周興握在手中擼動,慢慢抬起了頭,漸漸變得溫熱堅硬。周興俯身舔著蘇白細膩光滑的肌膚,舌尖挑逗著柔嫩的乳珠,腰側的軟肉,圓圓的小肚臍,然後緩緩含入那飽滿光滑的龜頭。

「唔······」蘇白捂住嘴,怕別人聽到,但還是有細碎的呻吟從指間漏出。周興口交的技巧很嫻熟,舌頭很完美地照顧到了他性器上的每一處敏感點。粗糙的舌面在他龜頭的周圍摩擦,帶起一陣陣顫栗。滾燙的熱感從龜頭迅速席卷全身,讓他欲罷不能。周興已經太熟悉蘇白的身體,很輕松地就勾起了他的情欲。

周興像在品嘗一顆新鮮的果實一般,舌頭攪動著口中柔軟滑嫩的龜頭。滑膩的淫水從那肉球頂端源源不斷地流出,流入他的喉嚨。他開始進攻蘇白最敏感的地方——龜頭下方的系帶,舌尖的舔弄,牙齒挑逗般的輕咬,每一下都讓那大屌在周興口中猛地一跳。

蘇白的手指插進周興濃密的頭發,將他的頭向下按,讓自己的大屌進入得更深。周興火熱濕潤的口腔按揉著他每一處敏感的地方。蘇白恍恍惚惚中回憶起自己經歷過的每一次性愛,兩個優秀的男人的臉在腦海中來回浮現又消失,但那個讓他迷戀的男軀,卻模糊不清,只有下體傳來的快感和後穴微微的脹痛是真實的。

周興什么時候插進去的?!蘇白在朦朦朧朧中驚醒,看著周興英俊的臉正在自己脖子上輕輕吸吮,下半身的交合處被一次次撞擊,發出淫靡的水聲。他不知為何悚然一驚,居然就這樣猛然達到高潮,上午發泄過的性器卻未能將jingye猛烈地射出,白色的濃液只是一股股滴落在小腹上。後庭也因高潮而絞緊,周興按住蘇白的肩膀,猛烈地抽插了幾下,然後快速拔出大屌,一聲低吼中,滾燙的jingye噴射了蘇白一身。

蘇白大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大腦中幾乎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盤旋——方才周興在給自己口交,插入自己菊穴的時候,自己想什么去了?然後他發現,這次高潮來得居然如此簡單,簡單到近乎寡淡,似乎沒有什么真正刺激的感覺自己就完事了。周興拿著紙巾悉心地替他擦拭,但他卻完全陷入了混亂,以至於很長時間內動都不能動,連一聲感激都沒給周興,就沉沉陷入的夢境。

第二天蘇白頭痛欲裂,周興忙前忙後地照顧他,差點連去廁所都要扶著他,讓蘇白哭笑不得,只好不停打發周興去看電視或者玩電腦。他現在只想自己靜一靜,想想接下來怎么辦。雖然周興保證自己不會總纏著他,他也答應周興在找到女朋友前可以暫時安慰安慰周興的「身心」,但昨晚的經歷卻讓他發現自己心壓根無法集中到周興身上。他心里總在擔心著什么,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讓自己更加難受,最後連午飯都沒吃多少。

下午的時候阿勇來電話,說這兩天恐怕有事不能見面了。蘇白正想問有什么事,那邊猶豫了會,還是支支吾吾說了句「過幾天見」就掛了電話。聽著話筒里「嘟嘟」的聲音蘇白傻了眼,腦子里無數種想法飛馳而過,讓他擔憂到了極點。他直覺阿勇的反常肯定與夏飛有關,雖然他覺得這樣去想夏飛不太好,但這念頭總是揮之不去。總之一整天蘇白都精神恍惚,一邊要考慮怎么讓周興趕緊恢復「正常」,一邊胡思亂想著什么事拖住了阿勇,一直搖搖晃晃到了晚上要睡覺了。

蘇白堅決不許周興跟他一起洗澡,自己進了浴室。周興嘆口氣,頹然坐在床邊,心里想著自己和蘇白的第一次,也是在浴室中。他不由得支起了耳朵,靜靜聽著浴室里的聲音,心中期待著能夠再次聽到那溫軟誘惑的呻吟。但漸漸他眉頭皺了起來,水聲嘩嘩,卻許久沒有蘇白走動的聲音。他在外邊等了許久都不見蘇白出來,心里不由得越來越擔心,直到聽到浴室里突然「啪嗒」一聲。他一躍而起,也不顧自己只穿著內褲,就徑直撞開門沖進浴室。然後眼睛睜大了,猛地抽了口冷氣。

蘇白纖細雪白的裸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坐在牆角,任水流嘩嘩地落在身上。腦袋深埋在兩膝中,身體不住地顫抖。周興嚇壞了,也不顧衣服被打濕,沖上去就抱起蘇白。他發現不知什么時候熱水已經用完了,蘇白的皮膚早已變得冰涼。

「哥!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周興急忙關上水,一把捧起蘇白的臉,焦急地問道。

蘇白原本就白的臉已經毫無血色,眉頭緊皺,細小的牙齒也死死咬著嘴唇。周興發現他的一只手握成拳,正緊緊按住心口。

「疼,」蘇白顫抖著小聲說道,烏黑的大眼睛中淚光迷蒙,「胃好疼。」

周興瞬間淚流滿面。

他扯過浴巾把蘇白包得嚴嚴實實,一把抱起來,塞進被窩,然後起身去叫蘇爸蘇媽。不想蘇白一把把他拉住,小臉緊皺著,從牙關里擠出幾個字:「別···他們會擔心···葯在書桌里。」

「哦哦!」周興幾乎是沖向書桌,途中還差點被椅子絆了一跤。拿了葯還要去倒水,他平時毛手毛腳,此刻卻敏捷像貓一樣,不到半分鍾後就已經摟著蘇白把葯喂下去了。

「吃了葯以後呢,還應該做些什么?」

「沒事了,過會就好了。」蘇白小聲道,過了會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以前,吃了葯,再揉揉就舒服多了······」

周興一言不發地將溫熱厚實的手掌貼到蘇白胸口,慢慢用力按揉著。蘇白輕輕一聲嘆息,埋頭在他的胸口。過了會,他感到滾燙的液體浸濕的胸前的衣料,懷中的軀體不住顫抖。那一刻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周興卻發覺自己完全明白蘇白的心,同樣的悲傷讓兩人極力掩藏的痛苦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他突然用力收緊胳膊,將懷中柔軟的軀體死死按向自己的胸膛,下巴壓住蘇白的頭頂。

許久,兩人都不再有動作,只是靜靜依偎在一起,而周興火熱的大手,依然貼在蘇白的胸口,傳遞著愛與能量。蘇白吸了吸鼻子,已經止住了眼淚。

「沒事了。」他起身,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虛弱的笑,「我敗了,敗給我自己了。」

「你······」周興不知他為何莫名其妙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回到家以後就努力不去想你,不去回憶在學校的日子,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忘掉了。但是,可笑的是,你一出現,我就明白,所有的掩飾立刻就被撕破了。」

「我明白了。哥心里還有我的。」周興心中猛地升起了曙光,他覺得懷中的人已經離他更近了一分。至少,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了。

「我愛上了兩個人,同時。」蘇白望著弟弟的眼睛,「很過分是吧,但是確實無法繼續蒙騙自己不是這樣了。」

「不過分。無論哥你選擇了哪一個,甚至是你兩個都想要。我都會義無返顧地陪在你身邊。即便你和阿勇在一起,只要可以在心里為我留下一點點位置,我也會很滿足。」

蘇白看著周興嚴肅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沒必要這樣的。」他低聲說,「我不值得你這樣。」

「哥是我最珍貴的人。」周興低頭吻了吻蘇白的額頭,「所以你快樂了我就會快樂。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是那種願意為了別人讓步的人,哥你以前故意對我冷淡,那時候我很傷心。如果換了別人,我或許會就此遺忘他一輩子。但對你,我堅持下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值得我一直對你好下去,所以,不管如何,你都有我。我愛你的,哥。」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確實是gay了?」蘇白問道。

周興一愣,「我,我不覺得。其實其他男人我沒感覺的,只是你???我沒有因為你是男人就???總之我是愛你的。」

蘇白笑了,他說:「小興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是說『我不是gay,只不過愛上的人恰好是個男人』」

「好像是聽過班里的女生說過。她們整天看些奇奇怪怪的書。」

「那么你相信這句話嗎?就好比你,你不是gay,但是你喜歡我,而我只不過正好是個男人。這樣的情況你相信嗎?」

「我信。」周興點點頭。

蘇白卻搖搖頭,「我可不信。」

「哥你!」周興急叫道,卻被蘇白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

「你現在說喜歡我,我信。但是這感情遠不如我找一個和自己性取向一樣的人來的穩固。我相信一個直男會被掰彎,但能一直彎下去那我不信。更何況小姑和姑父絕不會接受你去喜歡一個男人的,而你也完全沒必要去承受以後會到來的艱辛。」

周興拿下蘇白的手,面無表情,「所以呢?哥打算怎樣?」

「順其自然。」他說,「你總有一天會回到你的道路上,而我一直拒絕你的態度並不可取,只會讓你更加要靠近我。所以,我會和你在一起,我帶你去看看我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你會明白自己真正屬於哪里。」

「那么,阿勇呢?你打算跟他怎么辦?」

「不知道。今晚他沒接電話,我有點擔心。明天我得去找他。」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哥。既然你決定帶著我,我也要看看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而且!」周興仰起頭,「說不定,我也會向你證明,我也可以生活在你的生活中。最後拿到你的人,還不一定是那個阿勇呢!」

蘇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拍拍周興的腦袋,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有時候固執得有些可愛。這一刻,他突然有種破釜沉舟的清明感,似乎心中所有的負擔都放下了。

不去管別人了,他對自己說。就像船順水流下一樣,他也不需要急著改變什么了。生活本來就不隨人意,何必給自己添堵。

想通以後他平靜地躺在周興懷中,兩人什么都沒有想,一起在一片寧靜中沉入了黑夜。

ps:又是沒有靈感的一次老生常談,而且蘇白莫名渣化了的說···下一次開啟新局面,會有周興和阿勇的正式博弈。另外,我在考慮本來打算寫的第三個攻還是干脆丟掉吧···

深夜兩點,阿勇坐在床邊,靜默無言。他頭發蓬亂,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眼中也不滿血絲,看起來憔悴無比。他已經不眠不休地在這里待了許久,只是靜靜望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夏飛平日便鮮少有血色,身體又纖細,看起來脆弱得像個瓷娃娃。此時昏迷中的他更是白得不真實,似乎一不小心轉開眼就會消失,叫人感到觸目驚心。

阿勇在與蘇白分別的那天,剛剛到家就接到了電話。然後他愣了片刻,隨即沖出家門,直奔醫院,到那里時看到的是躺在病房里已經昏迷不醒的夏飛。一邊的朋友說,阿勇離開以後夏飛就明顯地情緒低落,很早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過了段時間朋友不放心,去了個電話卻沒人接,當時心里就涼了半截,以為夏飛想不開。去了了他家發現夏飛雖然沒做傻事,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身邊放了好幾個酒瓶,還有散落了一桌的葯片。送進醫院,結果是酒精中毒,外加服葯過量,如果不是朋友及早發現,即便撿回一條命,也會大腦嚴重受損。

阿勇那時候才知道夏飛居然狀況已經差到要經常吃鎮靜葯了。作為最好的朋友,自己居然從未發現過這些異常。一陣陣的酸苦讓他眼睛模糊起來,他坐在病床邊,握緊夏飛瘦弱的雙手,身體抑制不住地陣陣顫抖。從那時起他便獨自一人,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夏飛身邊,但夏飛始終沒有蘇醒。

第二天下午他想起了蘇白,如果不通告一聲,蘇白會擔心吧。他撥通了蘇白的電話,卻在那邊聲音響起時,卻瞥到了病床上雙目緊閉的想法,突然對自己本想好要說的話感到一陣恐懼。於是他猶豫了片刻,只說了句「這幾天有點事,過兩天再見吧」就掛了電話。

蘇白會生氣吧,他想,這樣做一定會叫人覺得太過冷淡了。可是阿勇自己此刻也心亂如麻。他一直自認為把感情生活處理得毫無瑕疵,愛情與肉體之歡分得清清楚楚。但看到夏飛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已經陷入混亂之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是僅僅一個朋友會有的。他可以欺騙自己,認定這只是對好友好發小的擔心,可他做不到,他太清楚這是什么。一種他從未想過會在他與夏飛之間出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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