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07完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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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鮮幣第205章 此情何苦枉斷腸郡主大結局中

的山谷中,萬籟俱寂。

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突然從山徑上傳了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可不可以摘下來了」

「不行,再等一下」 男子扶著雙眼蒙著絹布的婀娜少女在山路上小心翼翼走著,聲音溫柔動聽。

「哦」 鸞萱雖然好奇,但是還是很好奇他這次又是想要耍什麽花招,又耐著<mg sr」」 >子跟著他走了一段路。

「好了,到了」 葉浮歌輕笑著道,抬手解開了她眼睛上的絹布。

鸞萱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不由驚呆了,但見漫天螢火蟲,在林子間幽幽閃爍飛舞,滿樹林的幽幽綠光,美的如同夢境。

「好美啊,好漂亮的螢火蟲,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鸞萱一邊滿臉驚喜的說著,一邊蹦跳著笑容頑皮的伸手去抓

「這是我年少時發現的秘境,我從來沒有帶別人來過,你是唯一的一個」 葉浮歌看著她活潑頑皮的樣子,輕輕一笑。

「真的好美啊,嘻嘻」

她眨了眨眼睛,不停的伸手去抓那些螢火蟲,於是那些受驚的螢火蟲便開始漫天飛舞,在寂靜的夜色中閃耀出更加美麗的波光,鸞萱見了,玩意更濃,一時間追趕著它們玩弄不休,過了片刻,只見她璀璨的笑容忽而黯淡下來,她猛然間收斂了笑容,枯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滿天的螢火中,沈默不語。

葉浮歌臉上的笑容也是一頓,湊到她身邊,碰了碰她的胳膊問道,

「喂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開開心心的,怎麽一眨眼就又板起臉了」

「為什麽你這些日子突然對我這麽好」鸞萱轉過臉來,直視著他睿智狡黠的眸子,微微撇著嘴道,

「你是不是因為同情我,所以才用這麽多方法逗我開心」

這些日子,葉浮歌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她都看在眼中,心中也甚為感動,那些泠春澗帶給他的寒冷徹骨的疼痛,都在眼前男人這吊兒郎當卻分外溫暖睿智的笑容中一一瓦解,而她對他,也漸漸生出了更多的依賴與親近之意。

「看來你也不是太傻」 他晃了晃腦袋,又用手指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伸了個腰懶懶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漫天繁星,瀟灑笑道,

:「不過,我也並不是因為同情你才如此,我只是不想我身邊總是有個哭喪著臉的女人,對著久了,我可是會悶的受不了的,你總是這麽苦著臉,很快就會變成一個老太婆的」

「你才是老太婆」鸞萱嘟著嘴回應了一句,也抬起頭來看著漫天的繁星和螢火蟲,雙手托著下巴道,

「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麽」

葉浮歌眯了眯眸子,浪盪悠閑的笑容含著似真似假的認真,悠悠道,:「也許正是考慮如何將宋國打個落花流水,殺的片甲不留」

鸞萱看了他一眼,也向後仰著躺在草地上,側身躺在她身邊,玩弄著他肩頭上垂落的發絲,單純無邪的目光,夾著幾絲傷痛,幾絲迷惑的看著他

「葉浮歌,你不生他的氣麽你們是那麽多年的好兄弟。你不恨他騙你,背叛你麽為什麽你的表情那麽平靜你不生氣麽」

葉浮歌眸中的笑意僵了一下,掠起絲沈沈暗影,但是又緩緩的在那倒映著繁星的眸中緩緩暈開了,他微微嘆了口氣,神情幾絲無奈,幾絲惋惜,

「不過是各為其主,我明白他也有他的苦衷,我想他的痛苦不會比我們少雖然立場不同,可是在我心中,他依然是我的好兄弟我只是遺憾,我們以後恐怕再也無法一起開懷暢飲,並肩笑談,怪只怪我們生出亂世之中,如若不然,我們我們三個一定會是最好的兄弟,直到很老很老,也會一起相攜沽酒」

鸞萱沈默良久,臉上的神情更是抑郁,好半天,才一翻身子,趴在草地上,雙手支著下巴喃喃道,「若是沒有戰爭,該多好」

「罷了,不要再提了「 葉浮歌抬高了聲音,揚唇笑笑,像是要刻意將這惱人的事情甩到身後,他朝著鸞萱眨了眨眼,故作一番百色不得其解的苦惱狀,

「其實,我有一件事兒,一直搞不明白,愛妻可否為我解惑啊」

「哦」 鸞萱被他這樣子逗得撲哧一笑,也正經的問道,:「何事,說來聽聽」

「我與泠春澗長得誰更好看,」

鸞萱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一問,呆了一下,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歪頭將他打量了一遍,笑道,

「你們二個各有千秋,不過嘛,他還是要略勝你一籌」

「我看未必」葉浮歌拔下一<mg sr」」 >草,吊兒郎當的叼在嘴里,有些不悅的哼哼道,:「哼,論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誰能比的上小侯爺我」

鸞萱看著他這般有些孩子氣的樣子,又是一樂也拔下身邊一<mg sr」」 >青草,在他臉上胡亂掃著,含笑罵道,

「哪有人像你這麽不害臊的,我看你啊,<mg sr」」 >本就是天下第一無恥臭美大混蛋」

葉浮歌也不狡辯,只是突然抓住她手中的青草,帶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風流倜儻的俊顏,笑容甚為蠱惑人心。一雙狐狸眸子像是兩團深不見底的漩渦,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沈淪,

「那你喜不喜歡我這個天下第一無恥臭美大混蛋」

鸞萱徹底呆住了,她全然沒想到葉浮歌會來這一手,整個人都傻掉了,她呆呆的看著他的英俊瀟灑的面容,看著他黑的發亮的眼睛,尖削而<mg sr」」 >感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垂在下顎處的幾縷碎發,每一個部位都讓他顯得格外英俊而迷人,

她恍惚間想起,和他走在一起時,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對她投來格外羨慕嫉妒的目光,就連自己的貼身婢女都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侯爺不但彬彬有禮,臉也長的這麽好看,郡主你為何還總是對他那麽凶巴巴的」

見她直勾勾的如著了迷一般的盯著自己看,葉浮歌得意而<mg sr」」 >感的揚了揚唇,俊容又貼近了她一些,溫柔的笑容中含著勾人的魔力。

「怎麽,是不是終於發現,我的臉比他的臉其實還要好看許多,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愛上我了」

鸞萱又愣了愣,忽而一拳重重打在了他的<mg sr」」 >口上,紅著臉有些著惱的叫道,

「葉浮歌,你不要越玩越過分了,不准這麽戲弄我」

那一拳來的不輕,葉浮歌沒有防備,頓覺心口一陣銳痛,立時身子一松,揉著<mg sr」」 >口咳嗽著道,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麽咳咳」

鸞萱見他當真是被打痛了,目光閃過一絲悔意,但是想到他剛才的輕佻,便又有些著惱了,櫻唇一撅,嘟囔道,

「誰讓你戲弄我」

「咳咳,我哪里戲弄你了」葉浮歌揉著<mg sr」」 >口,依舊是有些緩不過勁來,但是神色卻是分外認真。「我是認真的」

「認真」 鸞萱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著他,重復道。

「是,我是認真的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葉浮歌緩緩放下了揉著<mg sr」」 >口的手,看著鸞萱更加驚詫,如同石化了一般的神色,臉上褪去了先前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直視著她幾分認真,幾分認命般的道,

「雖然你又蠢又笨又傻,哭起來讓人很煩,鬧起來又讓人很頭疼,相信起人來,即使被人賣了還要說人家是大好人,但是,我想了想,你這種傻丫頭,估計也就只有我受的了,也只有我願意受了,所以你是不是該快點撲到我的懷里來讓我好好抱抱親親」

鸞萱聽著他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示愛,小嘴在半空中張了半天,也不知道閉上,也不知道過了,她突然反應了過來,臉頰立時變得通紅,也說不清是羞是惱,瞪著他結結巴巴的叫道,

「葉葉浮歌你你這個神經病你才又蠢又笨又傻,哭起來讓人煩,鬧起來讓人頭疼,被人賣了還要說人家是大好人你不不要我,我才不稀罕,鬼才要給你抱,鬼鬼才要給你親」

她這般閉著眼睛亂喊一通,卻發現葉浮歌非但不生氣,反而是含著濃濃的笑看著她,那清透的眸子仿佛能夠看穿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不急不徐的等著她自投羅網,那種感覺,讓她更是又羞又惱,索<mg sr」」 >掉轉頭,轉過身就走,

可是,沒走幾步,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了,他在她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下,嬉笑著道,

「真是個傻丫頭,連生氣都這麽可愛啊」

「可可愛你個頭啊」 鸞萱身子一僵,反<mg sr」」 ><mg sr」」 >的便抬起手在臉蛋上被他親過的地方蹭了蹭,聲音更是結結巴巴,

「葉浮歌你今天晚上一定是吃錯葯了我懶的理你」

「我沒有吃錯葯,我從來都沒有比今天更認真過」 葉浮歌更摟緊了她的腰,含笑的聲音鄭重中依舊帶著幾分無奈的自嘲,

「我說我愛了,就是愛了,我從不會對這種事玩笑與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愛上你這個傻丫頭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它卻是偏偏發生了,你說怎麽辦呢」

鸞萱身子僵住了,她甚至有些不敢回頭看他,這一次,她終於相信,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了,他並沒有在開玩笑,他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那她自己呢她愛葉浮歌麽

她不敢想,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突然莫名的有些怕,有些不敢面對,故而久久的,她只是呆呆站著,沒有說話。

葉浮歌似是也感受到了她的徘徊,故而他沒有再逼她什麽,只是在她耳邊輕聲道,

「明日是我的壽辰,明晚我會在這蝴蝶山上等你來,等你來一起看螢火,我會一直在這等,等到你來」

鸞萱又是一陣沈默,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里好亂,這個變化她太過突然,她一時間<mg sr」」 >本就無法承受,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

於是,她輕輕推開了他,紅著臉留下一句「讓我好好想一想」,便先自一路小跑著朝著山徑下跑了去,

她跑的又快又急,跌跌撞撞的像是被什麽追趕似的,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倒,葉浮歌見了,擔心之余不由失笑,他搖了搖頭,復又抬眸看著這成千上萬的螢火蟲,清透<mg sr」」 >致的眸子,慢慢浮起一片祈盼之色。

但願,明日,會是一個好天氣。

翌日,黃昏,

侯爺府內,粉幔垂地的小閣內,

鸞萱有些苦惱的看著鋪了一床的各式各樣的裙衫,左挑右挑的不知道該穿哪一件去,

這個桃紅色的似乎不錯啊,可是這個上面綉的蝴蝶有些舊了,

這個綠的,又有些黯淡了,

這個黃色的,不行,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這個藍色的

好像還不錯哎 她拿著藍色的流蘇雲水袖裙在銅鏡前比劃著,臉上的神情既有些興奮,有有些忐忑。

其實,昨晚她想了一晚,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第二日醒來,她本來有些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今日是他的壽辰。她又不忍不去,又想著他那般認真的說著,一定會等著她去,一直等到她來,想著想著,她的唇角,不由又微微翹了起來,連她自己可能都沒發覺,她臉上的笑容,竟是甜美如蜜。

她正這麽傻笑著,突然發現銅鏡內又多了一個人的身影,她看著銅鏡內多出來的女子身影,當下一驚,手中的衣服險些落了地。

她驚訝的回頭看著臉色異常的女子,想起她正是葉浮歌先前相好的女子含煙,自己還與她有過一面之緣,自從他們回來之後,這女子也曾來找過葉浮歌幾次,但是好像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鸞萱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脫開道,:「你怎麽會在這里」

「是我給這里的一個下人塞了些銀子,那個下人才肯偷偷放我進來的,我我是來找侯爺的,他在哪我有些話想與他說」

「哦他現在不在府里。一大早就出去了」 鸞萱如實說著,但是心里卻還是有些不舒服起來。

不想,那女子卻有些詭異的笑了一下,點頭道,:「如此,那也好」

鸞萱見她這般說,正覺得奇怪,卻突見那女子竟然撲通一聲,猛然跪在了鸞萱的腳下。

「你你這麽跪我是做什麽」鸞萱驚訝的看著她竟是突然這麽跪倒在自己腳下,一時間驚得呆住了

「郡主,我求你把侯爺讓給我,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不可以失去他,若是若是你不肯」

「若是我不肯,怎麽樣」鸞萱皺了皺眉頭,水汪汪的眸子注視著她有些不高興,

「若是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含煙說著,猛然間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雪刃,含淚一笑,恨恨道

「那我只好一死」

她話音一落,二話不說便將那把短刀朝著自己的<mg sr」」 >口刺去,鸞萱一驚,心中一震,急忙彎身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脫口叫道,

「你瘋了竟然要尋死」

含煙垂下眼簾哭著道,:「我不知道沒有他我要怎麽活,我日盼夜盼總算是把他盼了回來,這麽多年,我一直立誓非君不嫁,可是他卻說他已經不愛我了,如果我不能在他身邊,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她越說越傷心,神情也越來越激動,說著說著又要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了過去,鸞萱自然死命拽著,到最後也被她這要死要活的樣子弄的煩躁不堪,她一把搶過含煙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摔倒地上,瞪著她大聲道,

「你這些話要說便全都跟他說去,到我這里來尋死覓活的做什麽嘛,你們兩個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他現在就蝴蝶山,你去找他吧」

含煙聽了,方漸漸的止住了哭,她含淚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泛起一絲喜色,她急忙站起身,抹著眼淚笑道,

「謝謝郡主,郡主你對含煙的大恩大德,永生不忘」她這般說罷,便滿臉喜悅的跑了出去,臉上哪里還有再輕生的念頭,

鸞萱看著地上那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一時間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突然覺得好疲憊,好疲倦,她又在原地呆呆站了一會兒,整個人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般,軟綿綿的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我只賭這一次,我想你會回來。

卻說蝴蝶山上,葉浮歌看著漫天飛舞的螢火,只猜想著鸞萱該是如何開心興奮,想著她臉上會如何露出那天真爛漫的笑容,想著想著,自己的臉色不由得也笑意融融。

遠遠的,似有一個女子身影朝著他匆匆跑了來,他神色一震,揚著唇剛想揶揄她幾句怎麽來的這麽慢,但當他看清月色下,那一身翠紫色衣裙的女子時,面色卻是一僵,

「怎麽會是你」 他呆了一下,清透<mg sr」」 >致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層濃濃的失望。先前那期待而喜悅的面色也隨著看清她的面容時,徹底冷淡了下來。

「是郡主說她沒有時間來,讓我來陪你的」

含煙再說什麽,葉浮歌的已經聽不清了,也沒有興趣再多聽,他那晴朗如月的好心情此刻已然跌入谷底,他現在很想立刻跑回去質問鸞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含煙的款款深情目光,他又有些說不出口,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有愧於她,不想再讓她傷上加傷。

故而,他只得強打<mg sr」」 >神,耐著<mg sr」」 >子陪她在山谷中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熬到夜色沈沈,將她送回了家,他本欲打道回府,去找鸞萱問個清楚,不想那含煙又哭著纏上來,無論如何說就是不肯放他走,到最後甚至又開始以死相逼。

葉浮歌心中無奈,也怕她當真做出傻事來,只得又賠了他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第三日的清晨,他才趁著含煙熟睡的時候偷偷的跑回了侯爺府、

他剛走到府邸門口,便見那老管家有些慌張的迎了過去,滿面焦急地道,

「侯爺,你怎麽才回來夫人她她」

「她怎麽了」 葉浮歌心中一沈,追問道,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夫人她走了只留下這封信給你,」 那老管家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把懷里的信遞給他,唉聲嘆息的道,

「哎,老奴攔了夫人好久,可是夫人她卻是執意要走,還說祝你和含煙姑娘白頭偕老,這哎侯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葉浮歌掃了一眼手中的信,臉色也不知是氣還是驚,一陣陣的發白,他捏緊了手中的信,擰眉急聲道,

「她是何時走的有沒有說去哪」

老管家想了想,看了一眼天色,緩緩道,:「「走了有半個多時辰了,不知道去哪,不過好像是要坐船走,應該是去了碼頭老奴也聽得不甚清楚侯爺侯爺」

老管家看著還未等自己說完,轉身就朝著碼頭方向快跑而去的葉浮歌,急忙大聲喊道,:「侯爺,你要快點啊,一定要把夫人追回來啊」

碼頭邊,水浪滔滔。

一身五彩裙裳的少女站在水波浩瀚的江水邊,眺望著這一江幽幽碧波,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的小道,低下頭來,手指絞纏在一起,目光悶悶不樂的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濕乎乎的。

忽而,一只白嫩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肩頭上,如琴音般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船就要起航了,我看他不會來了,我們走吧」

鸞萱悶著頭不做聲,過了一會兒,方小聲道,:「我也沒有盼望著他能來。我本來就是要成全他們的」

洞簫子聽了,輕笑了一聲,挑著眉頭反問道,:「既然你不想讓他來,那你一直站在這里不上船,又是為何」

鸞萱的目光更潮濕了,她低下頭,有兩滴大大的淚珠在眼眶邊上搖搖欲墜,聲音里夾著絲絲哭腔,

「我只是有些難過,我覺得好像自己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他們全都要騙我為什麽」

那一晚,她想著也許葉浮歌很快就會回來,也許會罵自己,也許會質問自己為何不去,可是他竟一天一夜都不回來,她又自己跑到蝴蝶山去,也不見他蹤跡。便猜到他一定和那含煙在一起,

「什麽一直會等我,等到我來,全都是騙人,全都是騙人的」 她這般說著,眼眶不由更濕了。

洞簫子目光一動,清灧的眸子掠起一絲憐惜,他將她輕輕摟在懷里,幽幽道,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中原人素來狡詐無情,最擅長的便是說謊,他們的話說的再動聽,再悅耳,再誠懇,你都只能把它當做是一場笑話來聽,若是你當真了,便會輸個徹底,便會傷的體無完膚,可是你卻總是不聽」

鸞萱輕輕抽噎了一聲,幾滴淚珠從眼眶邊脫落下來,砸落在洞簫子的肩頭上,她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哭著輕聲道,

「我再也不會信他們了,再也不信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扶桑麽,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嗯,我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不回來」

洞簫子點了點頭,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起她的一只手,帶著她緩緩的朝著大船上走了去,

不多時。那華麗的船舫便飄飄渺渺的消失在了浩瀚的江水中。直到那一艘船舫就快要消沈在火紅的夕陽中。

寂靜的小道上,才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夕陽斜處,一個英俊瀟灑的貴公子滿頭大汗的沿著路跑來,手里還緊緊捏著一張雪白的信。朝著煙波浩渺的江水遠處不停招手叫道,

「鸞萱鸞萱」

「鸞萱別走別走啊」

「鸞萱」

但是,任憑他在岸上如何的大聲呼喊,直到他聲嘶力竭的將嗓子也喊啞了,那一艘船舫上的人也沒有聽到,只是在一陣清冷的水風吹拂下,悠然消逝。

日暮西沈,葉浮歌悵然若失的看著平靜的再無一絲波瀾的茫茫江水,再無一絲帆影的水面,頹然的緩緩坐在地上,手中的信紙隨著水風從他指間嗖然而飛,如落花般,在空中打了個幾個轉,便落在了水面上,

信上歪歪扭扭的幾行字,很快便被江水浸濕,烏黑的墨跡隨水而散,很快便化成了模糊的一團

什麽祝我們白頭偕老,什麽早生貴子,什麽百年好合

沒有你,我又願意和誰去白頭偕老

作家的話:soso,還是木完,好吧,完結只能放在明天了,嚶嚶為啥一到結局,我總是越寫越多,抓狂

不過,明天真的一定會完結了,><

30鮮幣第206章 此情何苦枉斷腸郡主大結局下

半年後,

華麗雅致的侯爺府,清凈悠然的花園內,

葉浮歌坐在石登上草草看了一眼公文,看著里面字字句句日漸緊急的軍情,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將那竹簡隨手放在桌子上,兩指掐了掐額心,睿智通透的目光雖依然如往昔般光彩奪目,可是卻再無往日的輕浮浪盪之態。反而多了幾分抑郁沈郁之色。

「泠春澗啊,泠春澗,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肯讓人消停你到底還要看多少人流血,看多少戶人家支離破碎才甘心」

他正這般嘆著,忽而見院子外傳來一聲欣喜的呼喚,緊接著,便見老管家滿面激動的跑了進來,一邊看著葉浮歌,一邊笑著朝著拱門外叫道。

「回來了回來了」

「劉伯你慢點說你說誰回來了」 葉浮歌從沒見這老管家有過如此激動興奮的神色,<mg sr」」 >不著頭腦的問道。

「是她是她回來了」 許是上了年紀,又太過激動,他一時間只是不停重復著這句話,高興的叫個不停。

「到底是誰回來了」 葉浮歌見他這不尋常的態度,站起身來,正要往外走去看,便聽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來,一個五彩裙裳的少女抬腿垮進了院子里。朝著他歪頭笑道,

「可不就是我嘛,除了我,還能有誰」

葉浮歌一呆,愣愣的看著她,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此刻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看著她兀自發怔,過了半響,才緩緩道,

「你回來了」

鸞萱捂著嘴笑了一下,又撅了撅小嘴,有些不高興的道,:「我回來是要那些東西的,你這副神色像是完全不想看到我,沒關系,反正我拿了就走」

她這般說著,便再也不睬他,直朝著自己原先住的屋子走去,待走到自己先前住的屋前,便伸手用力一推,

里面的陳設依然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而且甚至比她在的時候還要干凈,一點灰塵都沒有,每一個角落都是潔凈而明亮的。顯然,這里是派了人來<mg sr」」 >心打掃維護的,像是在一直等待著那個離去的人,有一天會再回來。

鸞萱見了,也是不由一愣,她回過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默不作聲的葉浮歌,恰時,葉浮歌也抬頭看他,兩道目光相遇,葉浮歌便沖她似笑非笑的笑了一下,依然是她熟悉的那種笑容,一點也沒有變,

她看著他熟悉的眉眼,看著他熟悉的目光,臉頰紅了紅,急忙又轉過頭去,故作鎮定的咳了幾聲,走進里面翻箱倒櫃起來。

「你在找什麽」 葉浮歌靠在門框邊上,彎著眼角笑問道,

鸞萱不答,只不停的翻騰著箱子櫃子,瞥了他一眼道,:「怎麽不見含煙」

葉浮歌笑了一下,淡淡道,:「自從你走之後,我便再沒有見過她,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鸞萱怔了下,眸光暗暗涌動過一絲喜悅的波光,面頰也有些微紅,但是卻只是埋著頭繼續倒騰著櫃子,不抬頭的問道,

「你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

「還好」

「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會回來」 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他。

葉浮歌又是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的看著她道,:「你不是說有東西丟在了這里還沒找到麽要不要我讓丫鬟們也進來幫你找找」

鸞萱看著他這不痛不癢,毫不在意的態度,面上突然一惱,啪的一聲用力關上櫃子上的蓋子,氣鼓鼓的低著頭就大步往門外走,

「不是要找東西麽,怎麽不找了」

「不找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鸞萱面上的神色更是氣惱,腳下也走的更快,像是再也不想看身後人一眼,

不想,手腕卻突然被溫熱的掌心緊拽住,用力一扯,便將她整個人帶入了他的懷中,她先是一驚,隨即臉上一紅,抬眸看著他臉上略帶幾分不正經的笑意,惱羞成怒道,

「你拽著我做什麽,放手我要走了」

「你要找的東西還沒帶走,自己怎麽反而走了」 葉浮歌清爽一笑,笑容深沈而睿智,烏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似乎早已將她看了個透。

「我不是說了,我不要了麽」

「你特意為這個東西回來,為何不要,況且我都已經幫你找到了」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