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的確是感受到了黎莘的注視,不過他視若無物了。
顧瑛的話撇不出錯,她的確時常送露茗過來,只不過今日突然了一些,按理說,還沒到時日呢。
「有勞。」
廉青若虛空一撫,顧瑛便被一股幾托的直起了腰,與此同時,她手中木盒也漂浮在了空中,隨著他的指尖輕點,最終落在木榻邊的小桌上。
顧瑛等了又等,見廉青若沒有要留她的意思,心中難免失落。
平日里倒罷了,廉青若素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她已經算是最接近他的了。
本以為水滴石穿,總有一日能讓她磨下來,不想有人橫插一腳,現下看著,她反倒像是後來者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晚到了幾百年。
黎莘好整以暇的看戲。
醋是不會醋的,畢竟她和小嫩草之間多是肉體關系,還沒有到你儂我儂的地步。
頂多是感慨,感慨果然有不少豬想拱這棵好白菜。
「我還是頭一回見這位妹妹,師長就不能允我與她相熟相熟。」
顧瑛不甘心走,就拿黎莘做了筏子,按輩分說,她也要稱呼黎莘一句師長,可她硬是卡著年齡這關壓黎莘。
她說話時,與廉青若的語氣還透著股親昵的意味,像是撒嬌似的,一下子就把黎莘從兩人中隔開。
黎莘在心里忍不住給她鼓掌。oцeц.de(rouwenwu.de)
小姑娘可以啊,這杯茶泡的不濃不淡,茶香撲鼻。
只不過撞在她頭上了,就太不夠看了。
她彎了彎唇角,漾起一抹笑:
「姐姐說的是,我來此處還未曾見過幾個年齡相仿的,如今遇著你,也是緣分。」
說著,她竟起了身,親親熱熱的去挽顧瑛的手臂:
「你難得來一次,我今日就躲躲懶,叨擾你帶我出去四處走走。」
黎莘這套動作一氣呵成,顧瑛根本插不上嘴,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