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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家本家族老的見證之下，顏夫人和顏老爺簽下了和離書。

顧盛因也親手簽下了一份手書，言明自己日後同顏家再無半分干系。顏老爺也在上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在笑笑和林媽當時都是作為顧盛因的陪嫁，身契什么的都在顧盛因的手里，可以直接跟著顧盛因一起走。

顏夫人……不，現在應該稱呼趙氏，在顏老爺派來的兩名老仆的「監督」下，只帶了兩身換洗的衣物，就連身上的首飾，都摘得干干凈凈的，才出了門。

踏出顏府大宅的時候，趙氏身子瑟縮了一下。

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踏出過這道門檻了，門檻外面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顧盛因理解她的心思，大多數的時候，其實可怕是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她自己心里邊，給自己想象的世界。

關住她們的，也不是這道門，而是她自己。

門外已經停好了馬車，是笑笑提前叫好的。

顧盛因扶著趙氏上了馬車，到了站台，買到了去雲城的票。

趙氏是第一次去這么遠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和這么多的陌生人坐在同一空間里邊。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叫她陌生，也叫她害怕。

趙氏自己都不敢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敢不敢再一次的說出那些話來。

不過……

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的若華，這么鮮活的坐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