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璃沒有回頭,朝百谷擺了擺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百谷才轉身回到酒窖。
酒窖里,被倒掛在房梁上的帝無心正在閉幕養神,聽見腳步聲,她睜開眼睛,看見百谷的心情似乎不錯,她微微一笑,「師父,是誰來了呀?我看你心情挺好的。」
「你的恩人。」
「我的恩人?」帝無心疑惑。
「她替你說情了,可不就是你的恩人嘛。」若非璃丫頭又送來了梨花白,彌補了他心頭的痛,他才不會這么快就放了這臭小子。
說完,百谷手捏劍指憑空一劃。
一道靈光割斷了捆綁著帝無心的繩索。
帝無心還沒反應過來,一頭摘在了地上,險些扭斷了脖子。
她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剛才先著地的腦門,嘀咕道:「師父這哪是要放了我,分明是想殺了我嘛,我頭上都鼓包了。」
百谷瞅了她一眼,「你小子知足吧,今日要是換做別人敢偷我的酒,不斷一只手也要廢一條腿。」
帝無心嘿嘿笑了下,「我才不相信師父是那么殘忍的人呢,對了師父,剛才外面到底誰來了?」
她老聽師父提到什么「璃丫頭」,莫非是師父的女兒?
「別那么多廢話,先幫我把這些酒放好。」百谷拿著乾坤袋一抖,大概有十幾二十壇的梨花白擺滿了一地。
「哇,這么多!」帝無心雙眼一亮。
還別說,這梨花白真的好喝,極容易讓人上癮。
「再多也沒你的份兒,去,把這些酒放好,再把你喝光的那些酒壇子收拾起來,午膳過後來找我。」說完,百谷轉身就要走。